《三国大气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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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气象师-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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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为什么不用,只要能向那苏贼报仇,什么样的计谋都无所谓。”刘琦斩钉截铁道。

    青衫儒士不语。

    刘琦按下了狂喜,一拱手,正色道:“先生,如今父亲对我越来冷淡,已有意立我那二弟为继承人,我又失去了蔡家的支持,如今是举步为艰,恳请先生出山,助我扭转乾坤。”

    青衫儒士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情愿,脑海中,却立刻又想起了方才刘琦那屈尊一跪。

    他便深吸一口气,起身一揖,正色道:“我适才也说了,公子待我以国士,我自当报之国士,待我向恩师支会一声后,我便出山助公子一臂之力。”

    刘琦大喜,忙是紧紧握住青衫儒士的手,激动道:“能得先生这样的绝世奇才辅佐,我刘琦何愁不能扭转乾坤啊,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重新又燃起几分骄傲。

    求得了这条计策后,刘琦拜别青衫儒士,策马飞奔,径归襄阳。

    入夜时分,他站在了刘表面前。

    空荡荡的书房中,只有他父子二人。

    “琦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有什么要紧事吗?”刘表低头批示着公文,连抬头看一眼他都没有。

    近日以来,刘表被各种烂事,困扰的是焦头烂额,自然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认真对待这个许久没有见面的儿子。

    刘琦强压住内心的委屈,拱手道:“父亲,儿此次来求见,就是想问父亲一句,难道父亲当真要跟那苏贼休战,当真要坐视那叛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扎下根,当真就咽得下这口羞辱恶气?”

    刘表身形一震,笔悬在半空,嘴角微微一抽,显然是被儿子戳中了痛处。

    他这才放下了笔,缓缓抬起不,不悦的目光盯向刘琦。

    对视片刻,刘表才叹道:“那你想让为父怎么办,黄祖把最精锐的江夏兵都带走了,为父就算想报仇,又拿什么来报仇?”

    刘琦嘴角钩起一抹阴冷,沉声道:“父亲若信儿,儿有一计,可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刘表身形一震,眼眸中蓦的掠起一道精光。

    他站了起来,走下阶去,看着刘琦道:“琦儿,你果真有什么妙计吗?”

    刘琦便用阴冷的口气,把自己的计策,一字一句的道了出来。

    刘表听着听着,眉宇间涌起了丝丝兴奋,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时负手踱步,思绪澎湃起来。

    “父亲,那苏贼意得意满,他绝计料不到我们会这么做,此计必可成功。”刘琦自信道。

    刘表停下脚步,眼眸中流露出犹豫,说道:“此计确实是条妙计,可为父若这么做了,岂非成了失信之人,为天下人耻笑。”

    “对付苏贼这种奸贼,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信用。”刘琦斩钉截铁道,“儿相信,天下人皆欲把苏贼降之而后快,他们绝对不会对父亲有什么非议。”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刘表继续踱起步来,眼眸中奔涌着复杂的神色。

    刘琦就急了,还待再劝,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不敢催促太急。

    书房中,回荡着刘表的脚步声。

    许久,刘表蓦然转身,眼眸中已奔涌出了猎猎杀机。

    他深吸一品气,拂手道:“苏哲奸贼,反叛我也就罢了,还杀我将士,夺我城池,我刘表若就此割地言和,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他意思已明了,要用刘琦之计。

    刘琦大喜,忙拱手慨然道:“父亲英明,儿愿亲自领兵,为我刘家洗雪耻辱。”

    “你?琦儿,你的伤……”刘表顿时又犹豫起来。

    刘琦却面露悲壮之色,恳求道:“儿知道,儿眼下已成了废人,无法再为咱们刘家传承香火,儿也愿意将来辅佐二弟,儿没有怨言,只恳求父亲能给儿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刘表心头一震,蓦然间感觉到一丝酸楚的滋味。

    刘琦把窗户纸捅破,明言他已知道刘表打算废掉他的继承人身份,改立二弟刘琮,而且还巴巴表示愿意接受这事实,只求能有一个报仇的机会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刘表这个当爹的若还不答应,岂非太过绝情。

    刘琦只得叹道:“唉,琦儿你既然这么说了,为父还能不答应么,这一战,就由你全权指挥吧。”

    “多谢父亲!”刘琦大喜,跪伏于地,再三感恩。

    刘表把刘琦扶了起来,抚着他的肩道:“琦儿啊,这一战事关我刘家在荆州的基业存亡,你可千万别让为父再失望啊。”

    刘琦慨然道:“父亲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父亲失望,我要让那苏贼,把从我们刘家手里抢走的,吞吞都吐出来!”

    ……

    数日后,樊城。

    北门处,数以千计的苏军将士,正列队出城,井然有序的向北出发。

    那韩嵩已经去宛城面见过天子,天子在苏哲的授意下,以调停人的身份,下旨命苏哲和刘表息兵,各守现有的边界。

    刘表就坡下驴,领旨谢恩后,开始大规模的撤走了位于汉水南岸的军队。

    南面威胁正式解除,苏哲也就没必要再以大军屯驻樊城,耗费钱粮,遂命甘宁继续率两千兵马守樊城,他自己则率余下兵马,北归樊城。

    至于皇甫嵩的五千兵马,苏哲当然不打算令其回宛城,而是但天子的名义,叫他屯兵于新野,以作为樊城前线的后援。

    大军出城,一路北上,不数日便抵达了新野。

    汉军和苏军两支军队,就此分兵,一路前往新野屯驻,另一路继续绕城北上。

    “义真老将军,那咱们就此别过了,南面之事,就有劳义真老将军费心了。”苏哲拱手告别。

    皇甫嵩也一拱手:“南面之事,有我在此,苏府尹尽管放心,天子那边,就得有劳苏府尹费心保护了。”

    “那是自然。”

    两人客套了一番,便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一骑从南面飞奔而来,自称是甘宁的信使,有紧急书信送上。

    这才刚走几天,樊城就有紧急情况?

    皇甫嵩停下了脚步,看向苏哲。

    苏哲面带狐疑,接过那道书信,拆开来一看,不由笑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自投罗网() 
“苏府尹,发生了什么事?”皇甫嵩拨马上前,担心的问道。

    “义真老将军自己看吧。”苏哲将那道书信,示于了皇甫嵩。

    皇甫嵩接过一看,不由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向苏哲,问道:“这个人所说的,可信吗?”

    “我个人以为,绝对可信。”苏哲语气自信。

    皇甫嵩将书信还给了苏哲,沉声道:“荆州之事,我不太了解,既然苏府尹信此人,那就是可信了,不知苏府尹打算怎么办?”

    苏哲将书信一收,眼眸中掠起一丝杀机,冷笑道:“义真老将军,看来我们刚才的告别是告早了,又得重新辛苦一回了。”

    ……

    两天之后,樊城西北二十里,汉水上游。

    滚滚江水中,近三百艘战舰,正在逆流而行,向着斜对岸驶去。

    时已近夜,天色暗淡,再加上涛涛的江水声的掩饰,这支船队如幽灵鬼船一般,在江上无声无息的前行。

    夜里行船虽然危险,但驱船的水手,都是自幼生长于荆州的土著,对汉水再熟悉不过,驱驶着战船平稳的驶往对岸。

    那一艘旗舰战船上,刘琦瘦削的身形,扶着船身沉立,枯萎的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对岸。

    眼前,那一幕幕过往的耻辱,一一闪现。

    他回想起来,苏哲是如何从自己手中,夺走了黄月英,使他无法联姻黄家。

    他又想起来,蔡姝那小贱人,是如何刺伤自己,令他断子绝孙。

    他还想起来,当初他领兵北征,是如何被苏哲大败羞辱。

    堂堂荆州大公子,如今却沦落成了一个阉人,失去了父亲的重视,声名丧尽。

    这等耻辱痛苦,一切皆是拜苏哲所赐。

    今天,就是他给苏哲狠狠一击,向天下人,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人的唯一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胜,一定~~”刘琦的拳头,越握越紧,暗暗发誓。

    自自神思时,前方战船上,发来了文聘的信号,船队将要靠岸。

    刘琦收起感慨,眼眸中聚起杀机,喝道:“全军,换走舸,随本公子登岸。”

    号令传下,旗舰桅杆上的灯火信号,很快摇动起来。

    各艘大大小小的战船上,荆州士卒们迅速的跳上了随身挂靠的走舸小船,开始静寂无声的向着北岸江滩划去。

    这里乃是樊城上游,并没有建立水营,大型战船无法靠岸,只能换走舸小船,直抵江滩。

    半个时辰后,两万荆州兵,悉数登岸。

    刘琦也踏上了岸滩,向着下游方向看了一眼,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了阴冷的诡笑。

    这就是那青衫儒生,为他所出的奇谋之计。

    韩嵩的出使,南岸士卒的大量撤离,已经足以让志得意满的苏哲,认为刘表已无法再发动反攻樊城的战争,不得不主动提出休战讲和的请求。

    而细作也传回消息,苏哲在两天前撤走了大部分兵马,只留下两千兵马守樊城。

    刘琦便说服了刘表,背约撕毁休战,由他率两万兵马,绕往上游偷渡汉水,然后出其不意的绕往樊城北面,从侧后方向发动突然袭击,一举拿下樊城。

    当苏哲回过神来,率大军杀回来时,樊城已重新插上了刘家的旗帜,纵然那苏贼怒到吐血,也将无济于事。

    大军上岸,登岸的各营将士,迅速列队集结,准备远离江岸,向樊城进发。

    文聘和一众部将,则围聚在刘琦身边,听刘琦在出发前的安排。

    众人都安排抚慰了一番,刘琦却独独掠过了魏延,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大公子,不知末将有何任务?”魏延拱手问道,看那表情,分明有主动请缨的意思。

    “你在这里看守船只便是。”刘琦语气冰冷的回答,依旧是赖得看他一眼。

    说罢,他也不给魏延再请战的机会,翻身上马,拨马便走。

    魏延看着刘琦远去的北影,眼眸之中,闪烁着几分怨色。

    刘琦行不出几步,文聘追了上来,说道:“主公,这个魏文长我有所了解,此人倒也有几分将才,把他留在这里守船,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刘琦回头瞪了他一眼,反问道:“听说新野之战,蔡瑁兵败之时,本是想战死沙场,是这个魏延强行把蔡瑁驾走,救了他一命,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那你还问我为什么要把他留守这里守船。”刘琦冷冷道。

    文聘一怔,恍然省悟。

    留在这里守船,攻下樊城之后,便没有任何功劳,刘琦这是故意要冷遇魏延,给魏延穿小鞋。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魏延救下了蔡瑁,所以他才迁怒于魏延。

    蔡瑁的侄女,可是把他害到了断子绝孙的地步,刘琦恨不得蔡家全死光,魏延救下了蔡瑁,不被迁怒才怪。

    说罢,刘琦已拨马扬长而去。

    “堂堂大公子,就这么点胸襟气度,实在是,唉……”文聘无奈的摇了摇叹,只得拨马跟了上去。

    两万大军一路疾行,先是望北,接着又折返向东。

    刘琦这样行军的目的,就是为了避过苏军耳目,出其不意的从樊城北面发动进攻,杀那甘宁一个措手不及。

    午夜时分,东南方向,隐隐已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樊城已经近了。

    刘琦脸上得意的冷笑,越来越浓重,口中冷冷道:“苏哲,今天就是我报仇雪恨之时,这一次,你终于要败给我了,哼。”

    嗖嗖嗖——

    就在此时,突然间,刘琦就听到嗡鸣声大作,正从夜色深处,飞射而至。

    刘琦立时警觉起来,本能的向着声音来向看去,就看到无数的寒光在天空中流转,结成了天罗地网,向着他所在铺天盖地的袭至。

    利箭!

    利箭来袭!

    刘琦霎时间愣住,惊到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躲闪。

    “公子小心冷箭!”文聘却反应及时,大喝示警之时,手中长刀递出,挡在了他面前。

    数支利箭被弹落开来,刘琦侥幸躲过一劫。

    他左右的荆州兵们,却没那么幸运,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便被漫空射落的利箭所覆盖。

    鲜血飞溅,惨叫声骤起,数以百计的荆州兵,瞬间被钉倒于地。

    猝不及防之下,荆州兵遭遇箭雨埋伏,立时陷入了慌乱的境地之中。

    绵延数百步之内,箭如雨下,从黑暗破出,无情的收割着荆州士卒的性命,片刻间数轮箭射下来,便有四百荆州军士卒,倒在血泊之中。

    直到这时,荆州兵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举刀,试图抵挡利箭。

    无济于事。

    夜色正深,视野不明,荆州兵们根本看不清箭矢从何袭来,只能拼命舞动着刀枪乱挡,却被利箭成片成片的射倒在地。

    “大公子,不好,我们中了苏贼的伏兵了!”文聘舞刀时,厉声大叫。

    刘琦复仇的希望,顷刻间碎了一点,那一张瘦削脸,瞬间涌起无尽的惊怒。

    文聘说的没错,如此密集的利箭,意味着黑暗之中,必有敌人埋伏。

    而在这种地方,除了苏哲之外,还有哪里兵马会埋伏他。

    埋伏,就意味着,苏哲早就看穿,他们父子会撕毁了休战,趁着樊城空虚,苏哲撤兵北归之际,前来偷袭。

    不仅仅是识破,苏哲甚至连他偷渡汉水的地点,行军的方向都已精碎算出,否则,怎么会准确的在这里设伏!

    “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为我出的计策,这么精妙,苏贼怎么可能看穿?”刘琦满脸惊愕,整个人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

    惊恐之后,便是深深的愤怒,愤怒于苏哲再次识破了他的诡计,再一次的羞辱了他。

    就在他惊异时,天空中箭如飞蝗,他的身边,数不清的荆州士卒,一个接一个的被射倒在地。

    片刻间,便有千余荆州军死伤,余下的荆州士卒们,完全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崩溃地步。

    黑暗的对面,苏哲却在冷笑。

    他正闲嚼着蚕豆,面带着笑容,倾听着荆州士卒那惨烈,不绝于耳的嚎叫声。

    虽然暂时无法看到,但他也能想象得出,敌军正在遭受如此惨烈的蹂躏。

    “看来那个人没撒谎,没想到,苏府尹不但足智多谋,还有如此识人之能,真是让老夫又开了眼界了。”身边的皇甫嵩感慨道。

    苏哲笑而不语。

    当日在新野之时,他在与皇甫嵩分别之际,收到了甘宁紧急送来的一封信。

    那封信,其实是一封告密信。

    告密者在信中声称,刘表名义上打着撤兵的旗号,却在把军队从南岸水营撤走之后,又在秘密的集结,似乎准备再次用兵。

    尽管这封密信,并没有直接指出,刘表打算向谁用兵,如何用兵,但苏哲却立刻推测出来,刘表这是打算撕毁休战约定,趁虚偷袭樊城。

    苏哲看得出来,皇甫嵩自然也看得了来刘表的意图,二人这么一合计,便推测出,刘表只能选择从较为隐蔽的上游偷渡汉水。

    所以,二人在新野又率军倍道兼程南下,提前半日赶到这里来布防,同时提醒樊城的甘宁,加强警戒,以免他们判断失误。

    眼前的事实证明,苏哲的推测是正确的,刘表果然撕毁了休战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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