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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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气象师-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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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已经放出狂言,要在今日内攻下雍丘,这要是就此退却了,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颜面何在。

    袁谭是咬牙切齿,陷入了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状态中。

    雍丘北门,紧闭的城门陡然大开,身披金甲的苏哲昂首而出,站在了众将士面前。

    他现身的一瞬间,城头苏军将士们斗志大受鼓舞,一时欢呼雀跃,叫声震天。

    苏哲藐视着城下,手一摆,喝道:“狼烟号火给我点起来吧。”

    号令传下,很快,城楼左翼方向,一柱狼烟冲天而起,直上九天。

    城前,袁谭正焦怒于久攻不下,突然间看到雍丘城头上燃起了狼烟,不由身形一震,心生狐疑。

    他盯着那道狼烟,眉头紧凝,喃喃咬牙道:“苏贼,你又在玩什么诡计?”

    “杀——”

    “杀——”

    就在袁谭狐疑猜测时,突然间,东西两翼响起了震天杀声,如惊雷乍起。

    袁谭身形一震,急向两翼瞟去,就看到滚滚尘雾冲天而起,正从两翼袭卷而来。

    尘影之中,隐隐更见数不清的苏军身影,正如饥饿的虎狼般飞疾而近。

    苏军从西东二门转出,从两翼夹击北门之敌!

    袁谭狂怒的表情,陡然间崩溃,眼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恐,颤声叫道:“怎么回事,从哪里突然冒出这么多敌军?”

    他以为,苏军虚张声势,城中兵马最多不过万余,已全部集中在了北门。

    谁料到,东西两翼竟突然间各杀出了万余兵马,苏军兵马的总数,竟有三万之众。

    就在他惊异之时,左翼一万苏军狂杀而至,一面“张”字大旗下,张辽策马舞刀,狂冲而前。

    右翼“高”字战旗也猎猎飞舞,高顺率领的一万兵马,也包夹而至。

    这时,惊觉的鞠义已从阵前退了下来,大叫道:“大公子,我们中了苏贼奸计了,他根本不是虚张声势,他是真的率数万兵马亲自来守雍丘城啊。”

    袁谭身形一震,蓦的惊悟。

    他明白过来,却又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咬牙叫道:“苏贼他疯了么,他带这么多人马来雍丘,难道就不怕父亲趁机攻打他的官渡吗?”

    就在这时,袁军始终无法攻破的雍丘北门,陡然间城门大开,吊桥落下。

    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巨响,数以千计的苏军铁骑,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冲出了城门,浩浩荡荡辗压而上。

    苏军铁骑!

    胡车儿冲锋在前,率领着一千五百苏军铁骑,如无坚不摧的利刃,向着正在攻城的袁军就狂撞而上。

    刹那间,袁军便被从中撕成两段,陷入混乱之中。

    紧接着,左右两翼的高顺和张辽所部也杀到,三面夹击之下,转眼便将四万袁军冲到四分五裂的崩溃境地。

    城头上,苏哲看着败溃的敌军,手一扬,喝道:“徐公明,率守城将士一并杀上,辗压了敌军吧。”

    徐晃得令,提着大斧奔下城头,率领一万守城将士,尾随在胡车儿的骑兵之后,扑向了已然崩溃的敌寇。

    片刻间,敌军已被杀到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好你个奸诈的苏贼,你竟然再一次——”

    袁谭咬牙切齿,怒到全身发抖,只觉自己的尊严再次被苏哲踩在了脚下。

    他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再次败给了苏哲。

    他原以为,自己这一战,可以洗雪延津一役败给苏哲的耻辱,却万万没有料到,耻辱没能洗雪,却再添了一笔。

    “我袁谭堂堂袁氏大公子,岂能屡屡被你戏耍,苏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羞愤之下的袁谭,失去了理智,咆哮大叫。

    这时,高览已飞奔而来,叫道:“大公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快撤兵吧,再晚就来不及啦!”

    袁谭被喝醒,头脑终于清醒。

    望着眼前滚滚而来的苏军,他清楚的知道,强行再战下去,他这位袁家大公子非要战死在此不可。

    那个时候,什么袁家的储位,岂非拱手送给了袁尚。

    “我绝不能便宜了袁尚,我不能死——”

    袁谭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大喝道:“全军撤退,速速撤退。”

    话音未落,袁谭便拨马先走。

    主将一走,残存的袁军更是土崩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袁军身后,四万苏军则是一路狂杀,在苏哲的催督杀,杀敌无数,从雍丘城往北十里的路上,到处是袁军留下的尸体,沃野都被鲜血染红。

    残阳西下之时,这场痛快的杀戮,终于以苏军大胜结束。

    血战余生的苏军将士们,振臂狂呼,宣泄着大胜的痛快,欢呼声响彻血野。

    苏哲驻马于遍地伏尸的战场,看着袁军留下的一片狼藉,冷笑道:“袁绍,我真想看看,你得知再次被我击败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哈哈哈——”

    畅快狂放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第四百六十一章 袁绍怒了() 
官渡以北,袁军大营。

    大帐内,袁绍正手端着酒杯,一边浅抿美酒,一边审视着地图。

    许都已不在他的眼中,他的目光已延伸向了宛城,襄阳,长安,秣陵,成都,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深信,这一战,他必胜。

    此时此刻,他的宝贝长子袁谭,说不定已攻下了雍丘,正向着许都奔腾而去。

    许都城的攻克,也就在这几天了吧。

    到时候,巢穴被破,苏哲崩溃败灭,整个中原都将是他袁绍的。

    那时,什么董卓,什么孙策,什么刘璋,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一统天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哲,你一个寒门之贼,也妄想跟我争天下,真是不自量力!”

    袁绍一声讽刺的冷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灌尽。

    旁边的郭图见状,上前笑嘻嘻道:“眼下大公子应该已攻下了雍丘,想来捷报就快要到了,许都指日可下呀。”

    袁绍捋着胡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逢纪也跟着恭维道:“大公子有主公之风,此番若能攻下许都,便是立下了南征头功啊。”

    袁绍微微点头:“谭儿确实像我,这次他若能拿下许都,我是该重新审视他了。”

    他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显然在暗示有立袁谭为储的意图。

    审配,沮授等人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帐中,郭图等一众汝颍谋士们,各种盛赞,把袁谭吹捧上了天。

    就在这时,匆匆的脚步声飞奔而入,打断了众人的得意。

    “禀主公,雍丘急报,那苏贼亲率四万大军增防雍丘城,大公子攻城不利,反为苏贼所败,损兵过万。”

    咔嚓嚓~~

    刹那间,袁绍只觉头顶一道晴天霹雳轰下,轰到他头晕目眩,身形晃了几晃,险些没能站稳。

    他那原本自信霸绝的表情,一瞬间也被无尽的惊愕所取代。

    左右郭图,逢纪等谋士们,也无不愕然变色,恍惚以为自己耳朵坏掉。

    郭图第一个回过神来,歇厮底里的大叫道:“这怎么可能,苏贼怎敢离开官渡,还带了半数兵马去雍丘,他疯了吗?”

    斥候吓了一跳,赶紧将情报呈上。

    郭图接过来还想看时,袁绍已惊醒,一把夺过,颤抖着拆开来急急细看。

    然后,他身形再次一震,一张老脸凝固成了万般不解的表情。

    情报中写的清清楚楚,苏哲不但派了四万兵马往雍丘,还亲自坐镇指挥。

    袁谭正也是因为不相信苏哲有这么大的胆量,才贸然进攻,反被苏哲伏兵围杀,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袁谭在战报中,并没有点明是他自以为是,不顾斥候的侦察,强行认为苏哲是虚张声势,非要攻城,而是说他相信沮授的判断,认定雍丘之兵不可能有多少,才会发兵进攻。

    几句话间,袁谭便将兵败的责任,推在了沮授误判上。

    袁绍越看越火,目光瞪向沮授,怒道:“这就是你的分兵妙计么!”

    说着,他还将战报扔在了沮授脸上。

    沮授满脸尴尬,只得无奈的将情报捡起,仔细看过之后,脸上渐渐涌起耐人寻味的震惊。

    “这个苏哲,竟然有如此胆量,竟敢分出四万兵马亲去雍丘阻击,这胆量也太……”

    沮授满口惊叹语气,似乎被苏哲的胆色,深深的震惊折服,隐隐竟有钦佩的意味在内。

    半晌后,沮授才无奈叹道:“这确实是我判断失误,可是正常人谁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谁又会不顾官渡壁垒,无视我们十几万大军,分出半数兵马去救雍丘呢,唉……”

    沮授一声长叹,其中是深深的无奈。

    这时,郭图趁机站出来,哼道:“我早说过,不要搞什么分兵抄袭,只需集中我全部兵马,正面强攻官渡便是。”

    他这么一挑拨,袁绍愈加对沮授不满,又是狠狠一瞪。

    紧接着,逢纪又站了出来,兴奋道:“主公,这是天赐给主公的绝好机会啊,既然苏哲敢分半数兵马去雍丘,人也不在官渡,那我们何不趁机尽起全师,即刻猛攻官渡,必能一举攻破,只要能拿下官渡,雍丘之败根本微不足道。”

    袁绍身形一震,脸上陡然间燃起狂烈杀机,欣然道:“你说的对,苏贼狂妄,敢无视我的存在,我就叫他付出代价,即刻传令,全军给我攻强官渡。”

    号令传下,颜良文丑等大将,无不跃跃欲战。

    沮授却忍不住道:“主公冷静,那苏哲可是九奇之首,智谋非同常人,他既然敢分兵一半去雍丘,就应该会料到我们会趁机攻他官渡壁垒,不可能不有所防范准备,只怕我们强行进攻,未必能成功。”

    袁绍却恼了,傲然道:“苏哲人不在官渡,又分出半数兵马去雍丘,就算他有所防范又如何,若是这样我都攻不下官渡,我袁绍颜面何在!”

    沮授被呛了回去,不知该说什么。

    袁绍拔剑在手,厉声道:“我意已决,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破官渡,谁敢再多嘴,形同此案。”

    长剑挥下,案几一角立时被轰断。

    沮授身形一震,吓了一跳,哪敢再多嘴,只得闭上嘴巴,默默退了下去。

    袁绍提剑大步走出大帐,远远望着官渡苏军壁垒,咬牙道:“苏哲,我不会让你一次次的戏耍我,这一次,我就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把自己送上绝路!”

    ……

    雍丘城以北四十里,袁军大营。

    此前番失利后,袁军一口气逃出四十余里,袁谭在确认甩掉苏军追兵,才敢安营扎寨,收拢败兵,并向官渡主营发去兵败的战报。

    两日后,他收到了袁绍发回的书信,并没有责备他兵败之罪,只令他就地安营,肆机而动。

    看着手中那道书信,袁谭松了一口气,赞赏的目光看向高览:“还好你及时提醒,叫我在战报中把责任推在沮授身上,不然此番兵败,我非被父亲重责才是。”

    高览则道:“这本来就是沮授的责任,若非他判断苏贼不敢分太多兵马增防雍丘,大公子又怎会放手攻城,又岂会中了苏哲的奸计。”

    “那倒是。”袁谭点点头,却又叹道:“只可惜啊,父亲已发大军攻官渡,我却不在,没办法立功了。”

    一旁鞠义又宽慰道:“大公子不必担心,官渡一破,苏贼必定瓦解,大公子可趁势起兵火速南下,说不定能抢在主公之前攻下许都,到时候还不是头功一件。”

    袁谭眼眸一亮,表情得新又兴奋憧憬起来。

    这时,斥候飞奔而入,大叫道:“启禀大公子,苏贼正率大军向我大营杀奔而来。”

    袁谭脸色立变,眼中顿时涌起深深惊惧。

第四百六十二章 战先登() 
袁谭懵了,完全没有料到,苏哲竟会咬住他不放,主动前来进攻。

    震惊之余,袁谭急是吼道:“这怎么可能,苏贼明知父帅会趁机进攻他官渡主营,岂能不赶着回救,还要继续来攻我?”

    斥候苦着脸道:“小的怎敢说谎,苏贼确实率四万大军前来,千真万确啊。”

    袁谭一屁股跌坐下来,神色困惑惊愕,喃喃道:“疯了,苏贼真的是疯了……”

    高览也一脸惧色,忙道:“大公子,我军新败,不是苏贼对手,不若趁着苏贼还未杀到,赶快弃营撤兵吧。”

    袁谭猛然惊醒,一跃而起,颤声叫道:“快,传令下去,即刻拔营。”

    此时此刻,这位袁大公子已顾不上什么尊严,前番一败已彻底击碎了他的胆量,令他对苏哲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此时闻知苏哲亲率大军杀来,他哪里还有胆量一战,自然是手忙脚乱的要逃。

    鞠义脸上却浮现出不满,厉声道:“大公子,末将以为,你绝不能撤!”

    袁谭一怔,不解的瞪向他:“为什么不能撤?”

    鞠义正色道:“大公子前番失利,主公虽然没有明着责备,心下必已对大公子有所失望,眼下大公子若再不战而逃,消息传回大营,逢纪那些人必定会大肆攻击大公子,说大公子临阵脱逃,胆小畏敌,有损主公的声威,介时主公恼火起来,必对大公子深深失望,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公子可曾有想过。”

    袁谭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不禁沉默下来,一时犹豫不决起来。

    高览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军刚刚经历惨败,士气低落,那苏贼兵力多于我们,士气比我们旺盛,又带了一支铁骑,这仗还么打!”

    鞠义却冷笑道:“此番交锋,苏贼必会欺我们没有骑兵,定会以骑兵正面开路,大公子别忘了,我手下的先登营,可是专门克制骑兵。”

    袁谭身形一震,眼眸中陡然间涌起兴奋的精光,拍着大腿叫道:“对呀,我差点忘了,你鞠子信手下,还有先登弩士啊!”

    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威震天下,何等的不可一世。

    公孙瓒与袁绍争夺冀州,以为仗着白马义从,可以轻松摧垮袁绍,谁料,却撞上了克星先登弩士,界桥一役,白马义从全军覆没!

    那一战后,先登弩士名扬天下,鞠义也一战成名。

    经鞠义这么一提醒,袁谭瞬间信心重燃,眼中惧意全无,傲然道:“你说的对,我若不战而逃,必遭父亲轻视,既然有你鞠义的先登营,那苏贼有何可惧,我便与他决一死战!”

    当下,袁谭便下令,命尽起麾下三万兵马,离营南下,与苏哲决再战。

    ……

    黄昏时分,两军在袁营以南十五里相遇。

    那一面“苏”字大旗引领下,四万苏军步骑,浩浩荡荡推进而至。

    风吹野草,残阳似血,天地间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袁谭骑着高头大马,脸上重燃着傲气,挟着复仇的怒火,驱军南下。

    延津,雍丘,两次交锋,两次惨败,他已经被苏哲羞辱够了。

    今日,他就要仗着鞠义的先登营,一举洗雪前耻,夺回属于他袁家大公子的荣光。

    当年界桥一役,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公孙瓒如何惨败。

    现在,他已经开始想象,苏哲的铁骑被先登营击破后,他大军趁势掩杀,杀的苏哲片甲不留的盛况。

    正畅想时,前方苏军已滚滚而近,开路在前的,果然是数千铁骑。

    袁谭嘴角扬起一丝讽刺,厉声道:“鞠子信,看到没有,苏贼的骑兵就在眼前,今日就是你先登营再次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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