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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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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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衡知道许氏骨子里骄傲,是以知道她之后恐怕不会再轻易送东西来,没想到现却是来了信,季衡便知道这信重要性。

    杨钦显听闻季府送了信来,也是一愣,然后对外说道,“送进来。”

    柳升捧着那装信盒子进来了,行礼之后呈给了季衡,季衡接过盒子打开拿里面信看,杨钦显则问柳升,“送信来之人,回去了吗?”

    柳升道,“奴婢安排了他配殿耳房里等着,还没有回去。”

    杨钦显还没说下一句,就见到季衡眉宇之间暗沉了下去,显然并不是一般事情。

    杨钦显让柳升下去了,这才问季衡,“君卿,怎么了?”

    季衡也不隐瞒杨钦显,将信递给了他,并说道,“钦显,我恐怕得赶紧回去。”

    杨钦显看了那信,只见信上写是许大舅许明忠病逝,消息传给了许氏,许氏让季衡赶紧回去一趟。

    杨钦显便道,“此时时辰不算晚,朕陪你一起回去吧。”

    杨钦显这样说,自然是怕季衡回家了就不回来了,故而定然要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而根据这信,杨钦显想,季衡多回去见一见送信来许家人,并安慰几句,也就该没什么事了,毕竟许大舅广州病死,季衡总不能还要亲自去奔丧吧。所以只要他跟着去,季衡便可以傍晚之前随自己一起回行宫来了。

    季衡不赞同地看向他,“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哪有总往外跑,将自己置于险境道理。”

    杨钦显伸手抓住了季衡手,“咱们才刚刚知道你说不得有了身子,朕心中也高兴,现却要朕离了你,又是何等狠心,再说,自会有侍卫保护,京城之地,难道还有乱臣贼子不成,又有何危险呢。”

    他这般说着,又殷殷切切地看着季衡,“正好麒儿现能够被人哄着玩一阵,朕可以和你一起出去,要是其他时候,哪里可行。”

    季衡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杨钦显立马让人去备车,并让安排了侍卫便衣跟随。

    杨麒儿被人带着他游乐室里玩耍,这游乐室是季衡亲自为他设置,房间楼上,便铺着木地板,中间放着一块每日都要换消毒地毯,有包了边角可供杨麒儿攀爬长椅长凳,又有矮桌,然后有各色玩具,皇帝甚至让买了很多风车回来插屋子里特制架子上,杨麒儿用他扇子一扇,就能是满室哗啦啦响,这间房间里全是季衡对儿子心意。

    杨麒儿里面玩堆积木,故而一时也就忘记了爹爹和阿父事。

    季衡和杨钦显门口偷偷看了他几眼,然后就走了。

    坐马车里,杨钦显看季衡一直神色忧郁,就安慰道,“人已经去了,这般难过也于事无补,你还是别那么意了,再说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其实是不一定有,但是季衡和杨钦显都将这当成已经有了来处理,这样总不会有差错。

    季衡说道,“我母亲是跟随着大舅长大,和大舅感情十分深厚,恐怕我长成人之前,母亲乎大舅比父亲甚,大舅病逝,母亲定然十分难过。”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杨钦显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七郎过世消息,我还没有告诉她,这次报丧信,恐怕是许家老大所写,母亲定然也会从这里产生怀疑,到时候她问起来,我也得将七郎不了消息告诉她了。”

    想到这里,季衡心情加沉重。

    季衡这般将许七事情拿出来说,杨钦显知道这是他真放下了和他之间心结,不过也是,季衡本就是实用主义,死去人已经死了,活着人还要继续生活,一直纠结那份事情,不是季衡做法。

    虽如此,但这毕竟曾经让两人之间关系面临绝境,杨钦显不敢不重视,他说道,“朕同夫人解释罢。”

    季衡摇了摇头,“我来说好了,不过恐怕得骗她说七郎是战死。”

    杨钦显点了一下头,伸手抱住了季衡,用额头轻轻抵了抵他额头,他毕竟是皇帝,以前要劝季衡回心转意时候,什么做小伏低话都能说,但是现这个情况,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季衡轻轻搂住他,又抬手摸了摸他耳朵,他面颊上亲了一下,道,“咱们都不要想七郎事情了。”

    他声音很轻,杨钦显没应,他只好转移话题道,“大舅过世,七郎过世,许家老大为人奸猾又狠辣,老三则是厚道懦弱些,老大占着长子出身,也能继承许家,许老大帮着舅舅打理生意,主要是做往倭国一块……”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杨钦显一眼,“他也和大小海寇有些生意往来,并不是很服朝廷,是他继承许家,之后事情倒是不大好办了。”

    杨钦显道,“徐家现拥兵自重,两广经营多年,广州市舶司,每年朝廷只收得到三四十万两白银,朕之前处置许家,已经是示意徐家懂得收敛,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效果。等江浙福建情形好些,朕就要处置他了,大约明年,就召徐镇回京来。”

    季衡道,“徐铁虎要进京之事,如何了?”

    杨钦显道,“他已经上了书,会十月底,北方运河还未结冰前进京来,只是他来了,朕担心他那些部下,是否会听话。”

    季衡说道,“他手下之人,皆是按兵士训练,且比朝廷有些军队纪律严明多了,既然杨钦治京中,我想,他是会知道如何安排好部下再进京。再说,他手下有个叫吴平卫军师,有些能耐,想来也弹压得下他那些部下。徐铁虎吃软不吃硬,皇上,到时候,您多给他些赏赐,语气和蔼一些,他总会知道真心为朝廷卖命。”

    杨钦显反手将季衡搂到了怀里,他面颊上亲亲昵昵地亲了亲,说,“你招抚回来人,朕自是相信。之前他吴王手下时,也是一员猛将,后吴王被押进京,他还多次派人来营救,若不是你用计直接将朕那叔父解决了半路上,说不得真能被他得逞救了去。朕并不是心眼狭小不能容下以前仇敌之人,徐铁虎对吴王忠心,朕也是佩服,只要他臣服朝廷,忠心于朕,朕自会厚待他,嗯,和杨钦治。”

    说到杨钦治,皇帝就又说,“他不愧是吴王之子,倒是有些急智,幸得他是无心权利,不然朕还真不能容下他。”

    季衡点点头,说,“他是个看透世情人,比寺院里老和尚还无心世间争斗,倒不用担心他会使坏,作为朋友,他也很真诚。”季衡抬头对皇帝笑了一下,道,“他认为世间轮回,皆无意义,故而什么都不会去做。其实我也不知,这到底是大智慧看得开,还是只是懒惰。”

    杨钦显道,“朕可不管什么意义。”说到这里,他又盯着季衡肚子看,伸手覆上面,又抬头目光灼灼看着季衡,叹道,“这到底是有了还是没有呢。”

    季衡赶紧打叠起精神道,“你可不要还想着乱来,至少得观察半月。”

    皇帝愁眉苦脸,“半月,这可怎么熬。”

    季衡抬手捧了他脸,“之前不是还很高兴吗。”

    皇帝笑着说,“不许去和麒儿睡。”

    季衡道,“让麒儿知道你这意思,让他把你这耳朵好好扯一扯。”

    皇帝哈哈笑起来,搂着季衡他耳边一阵乱亲,季衡赶紧推开了他,又整了整自己衣裳。

    马车到了季府,因皇帝微服前来,季大人和许氏都前来跪迎了,皇帝赶紧亲自将两人扶了起来,进了里间之后,因季衡对许氏示意可以让皇帝知道,许氏便直接说道,“七郎写信来说你大舅走了,咱们家无论如何得安排人去奔丧拜一拜。”

    “七郎?”季衡听后就是一声讶然惊呼。@@##l&&~*_*~&&l##@@

278第四卷() 
第七十三章

    皇帝坐上位;季阁老和许氏分别坐下面;季衡则坐许氏后面,季衡这一声惊呼;让许氏和季阁老十分诧异,但是两人都不知道季衡意思,反而是季阁老做朝臣做惯了;没有多注意儿子,而是时刻关注皇帝神色,所以看到皇帝那一瞬间神色也有变化。

    季阁老猜想该是皇帝季衡关于许七郎知道些别;不过他自然不会皇帝时发问;于是只是等着后续。

    季衡也一瞬间定住了心神,他侧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面无表情稳稳地坐那里;倒不知他想什么了。

    季衡对许氏说道,“母亲,儿子看一看那封信。”

    许氏觉得这毕竟是家事,皇帝作为一个外人,他面前讨论此事已经不合常理,还要将许七写家信此时拿出来就加不好了,但是季衡似乎已经完全不把皇帝当成外人,甚至不把皇帝当成皇帝,又催促了她一遍,“母亲,信还吧。”

    许氏大事上对儿子一向言听计从,此时也只得说道,“嗯,还。”

    她起身对皇帝告了一个罪,这才去了里间里面将信拿了出来,将信递给季衡时,她发现季衡手有一瞬间颤抖,她这时候也发现了季衡不对劲。

    她偷偷瞥了肃然端正皇帝一眼,才问拆开信看儿子,“衡儿,是有什么事吗?”

    季衡已经一目十行将信飞读完了,这信自是不是作伪,信纸用是带许家海上家徽信纸,字迹也确是许七郎字迹,而且当是心绪平和之时写下来,因为字迹流畅潇洒,字里行间带着一切掌握之中自信和平和,且他还有心情和许氏说笑话,别任何人,若是想要假冒许七给京城写信,即使能够做到字迹相同,也绝对不会像真正许七这样,这种信上用语轻浮逗长辈开心。

    季衡看完后,发现许氏站自己跟前忧心忡忡,就赶紧说道,“母亲,没什么事,您赶紧坐下吧。”

    许氏只得去坐下了,季衡心绪复杂,其一自是为许七郎没有死而高兴,其二也要怨许七郎故意假死不让他知道之事,想到此,他既有些悲哀又有些松了口气,他知道,许七这般做,大约是怨恨上他了,这次报丧他也只是给许氏写了信,并没有给他写,两人之间,这是要成为陌生人了吧。季衡想,这样也许也好,无论以前有多少恩怨,也只能成为以后过眼烟云了。

    季衡放下这些情绪,对许氏说道,“舅舅已经过世一月了,想必已经下葬,广州路途遥远,您身体已经不好,并不适合奔波,就不要亲自去了,安排家中仆人前去就好了。”

    许氏眼眶已然泛了红,又低下头用手巾按了按眼角,声音也略微哽咽,“我是你舅舅养大,长兄如父且如母,如此讲,并不过分,他就这般走了,我却不能回去。”

    季衡只好拉过她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好好地记住他,也就好了。”

    许氏没有回应,因皇帝,便很多话都不好讲。

    季衡看向父亲,季阁老知道他意思,就对皇帝说道,“皇上,老朽得一卷前朝书画,正想请皇上品鉴……”

    季衡目光柔和,盈盈若有光,静静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明白他心思,便应了季阁老话,之后就随着季阁老一起往了旁边房间里去了,季阁老又让了人去拿了那所谓前朝书画来,和皇帝一起看。

    这时候,房里只剩下了许氏和季衡,许氏才问季衡道,“衡儿,方才为娘看你神色不对,是不是七郎身上有什么事情。皇上之前就要处置许家,虽说之后赦免了罪责,但是为娘还是觉得担心呀。”

    季衡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笑,放柔了声音道,“没什么事,母亲,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之前处置许家,您也知道,乃是因为舅舅家里同平国公徐家走得太近,徐家现俨然两广土皇帝,皇上十分介怀此事,但是徐家乃是皇上掌权功臣,皇上念着旧情也不好直接拿徐家怎么办,舅舅家里不过是皇上隔山敲虎那座山罢了,既然皇上已经放过了许家,之后就不会再拿许家怎么样了。只是,皇上恐怕是要对付徐家了,只要舅舅家里不再和徐家走得太近,就不会有事。所以这次让人去广州奔丧,好就要对七郎讲好,让他好收敛些,不要和朝廷作对,也不要和徐家走得太近。徐家控制着广州,许家广州做生意,自然不好得罪徐家,但是,也当要控制着距离。”

    许氏听后,仔细想了想,自然也就能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说道,“七郎还小呢,你舅舅就走了,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起许氏一族这个门户。虽然你舅舅从来不对我说,但是我也是知道,许家也并不太平。且你舅母也早对我抱怨过,说你两个表哥年长七郎太多,又家族中盘踞多年,你舅舅让他们管着生意,这两人以后恐怕是不会服七郎管。幸好你舅舅是临死前将家分了,只是不知这家分了,七郎能不能震住他那两个虎狼似哥哥。”

    其实季衡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有浙江和福建事情,季衡知道七郎能耐,便不是很担心,说道,“母亲,您就不要担心了,您自己教养出来孩子,还不知道他能耐吗。之前福建,他能够以少胜多地将王启力量打击,要管理一个家,想来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氏长叹口气,只得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许氏又同季衡说了一些要如何准备奔丧事情,说完后,就又问起季衡和皇帝之间事情来,“你这些日子一直住皇家行宫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母亲提到此事,季衡也多少有些不自,不过好是让自己保持了镇定,他目光坚定,神色持重,对许氏说道,“母亲,我想再为皇上生一个孩子。”

    许氏因他这话愣了一下之后就惊得眉头狠皱,“这……你……”

    季衡坚定地道,“母亲,您不要劝我,也不要认为我是丢了人,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您也看到了,麒儿身体不好,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皇上又无其他孩子,皇上会一门心思麒儿身上,这对谁都不好,除非皇上还有别孩子,孩子多了,他也就不会因为麒儿病了而迷怔掉。”

    许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扣着自己手一言不发,季衡伸手拉过她手,将她紧握手打开,又道,“娘,您就恕儿子不孝吧。”

    许氏抬眼看了他一眼,眼泪水就流了出来了,低声道,“我……我宁愿你是个女儿,我宁愿你是个女儿。”

    季衡轻叹一声没有回答。

    季衡安慰了许氏几句,看根本安慰不过来,只好起身去外面叫了丫鬟端安神茶来给许氏喝,自己也去了季大人和皇帝所暖阁,两人没有看画,已经下棋了,皇帝看季衡过来了,就直接扔下棋子不下了,对季阁老说道,“爱卿,你且先退下,朕有话同君卿说。”

    既然皇帝如此发话,季阁老也不好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起身告了退。

    季阁老离开后,皇帝就让季衡榻上另一边坐下了,季衡不等他先发问,自己就说道,“那是七郎亲笔信,他没有死。”

    皇帝早已明白活着许七比死了许七对他威胁少,所以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他看着季衡说道,“放心吧,朕之后不会为难他。”

    季衡本来坐下了,又起身走到皇帝身边来,伸手轻轻搂住了他肩膀,季衡是很少表现出这种柔情姿态,所以此时表现出来,皇帝就受宠若惊,伸手环住了他腰,低声道,“怎么了?”

    季衡说道,“我因为身体原因,从出生,父亲便很介怀这件事,母亲只好带着我回了扬州,因为扬州有舅舅,舅舅经常来我家,将我当成他自己孩子一般地爱护,我很感激他。现想来,距离那时候,已经有十多年了,舅舅从当年中年人变成了老年,现是已经走了,想起来,真觉得恍如隔世一般。人生老病死,只能接受,却是无法控制,无能为力。”

    皇帝将脸埋季衡怀里,柔声说道,“朕说过不会再对付许家,即使许七还活着,朕这话也算数。”

    季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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