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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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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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之前,他就猜到这件事闹到皇上跟前,必定会召万关晓对质,因此以换衣服为由,命安卓然悄悄前去寻找万关晓,许以重利,又加以各种诱惑,务必要他届时讲出真相。

    只要有万关晓这名铁证,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谁也翻不过来!

    皇帝既然开了口,裴诸城和镇国侯也就暂时熄了火,两人谁也不理谁,就那么静静地跪着。镇国侯毕竟有些年纪了,跪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腿疼,偷眼见皇上低头批阅奏折,完全没注意他们,就悄悄地伸手揉捏揉捏膝盖和腿。裴诸城倒是直挺挺地跪着,眼眸中依旧满是恚怒,只是压抑着没有爆发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太监进来通报道:皇上,裴四小姐到了。

    裴府离皇宫更近,裴元歌来得早些实在很正常。皇帝头也不抬地道:宣!

    只见一名女子袅袅而入,面容秀丽,神色文静,身着米白绫镶浅黄边的半臂,领口一枝鹅黄的腊梅娇嫩倾心,袖口则绣着连枝梅花纹,下身以是条深紫色印浅紫花卉的齐胸襦裙,裙端系着鹅黄色的宽腰纱,偏长的腰纱蜿蜒而下,随着她的步伐飘摇而动,显得格外轻灵。身后跟着一个低头垂手的青衣丫鬟。

    两人走上前,盈盈跪倒:小女(奴婢)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随意扫了她们一眼,目光一瞥,看了眼裴诸城,这才道:起来吧!裴爱卿和镇国侯也都起来吧!

    四人起身,裴诸城起来时,裴元歌去扶了他一把,裴诸城握紧她的手,安慰道:歌儿不用担心,这件事有父亲为你做主,定要为你讨个公道,绝不会让那些卑鄙龌龊的小人平白污秽了你的名声。

    裴元歌低声道:多谢父亲,女儿知道。

    镇国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口舌之利!

    裴诸城转头怒目而视,镇国侯被吓了一跳,强自忍着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却不自觉地悄悄挪了一步,离裴诸城稍微远了些。

    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不过他也没有理会,径自问道:裴元歌,你可知朕为何宣召你来?

    裴元歌低声道:小女知道,宣旨的公公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对小女说清楚了。皇上,小女是冤枉的!小女从来都不认得什么万关晓,素未谋面,又怎么可能会有私情?这定是有人存心污蔑,想要毁坏小女的名声。还请皇上为小女主持公道,否则,小女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说着,声音慢慢带了哽咽,十分委屈。

    朕知道了,你先在旁边站着吧!

    裴元歌顺从地站在一边,青衣丫鬟也随着她站在旁边,都是低头不语。

    又约莫过了两刻钟左右,终于有人通报说万关晓带到,镇国侯精神大振,轻蔑地扫了眼裴诸城,待会儿看你和你那个女儿怎么名誉扫地?裴诸城也是积累了满肚子的怨气,想要看看这个胆敢诋毁歌儿名声的万关晓到底是何方神圣!暗暗盘算着,等这桩事了后,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当万关晓进来时,殿内众人几乎都是眼前一亮。

    在此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万关晓必然是个油头粉面的清秀书生,专骗取无知少女的那种类型,再不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的猥琐相。谁也没想到,真正的万关晓竟是如此的俊美。只见他面若傅粉,唇若涂朱,相貌俊美却不带丝毫的阴柔之气,一身白衣,虽不名贵却十分干净得体。

    虽是初次面生,微带忐忑,却并无拘谨畏缩的小家子气,眼神明亮,神情从容,举止洒脱,透着一股风华正茂的书生意气。他步入御书房,三跪九叩,礼节毫无疏失,朗声道:学生万关晓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深深地伏下头去。

    这一亮相,顿时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就连裴诸城都忍不住消散了大半的怒气,暗暗喝彩,心想,若是元歌真看上这样一个人,也不算太辱没她。连他尚且如此想,何况其他人?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裴四小姐跟这万关晓也算郎才女貌。而且,男的俊美,女的秀丽,面对这样的一对男女,几乎谁都无法把他们和污秽的词语联系起来,只觉得这两人十分般配。

    皇帝目带审视,问道:万关晓,你可知道朕为何宣你前来?

    回皇上的话,虽然宣旨的公公并未透漏一字,不过学生猜想,应该是为了学生与裴府四小姐的事情,宣学生前来问话。万关晓朗声道,神情平静,不知道学生是否猜对了?

    听闻此言,镇国侯顿时来了神气,道:裴诸城,听到没有?若你女儿跟这个万关晓是清白的,怎么皇上一宣他,他就知道是因为跟你女儿的事情?我看这万关晓虽然家境贫寒了些,不过倒是文才武略,样样都不输人,你不如就趁势办喜事算了,正好也请我喝杯喜酒!

    虽然裴诸城心里对万关晓也很中意,但他深信裴元歌,而且,这万关晓人品如此出色,若歌儿真与他有情,又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这个父亲?但这个万关晓为何开口便提到他和歌儿?裴诸城皱起了浓眉,一时间有些想不通透,却仍然喝道:不要胡说,我女儿清白自爱,你不要玷辱了她的名声!

    裴元歌更是出言斥责:这位公子,小女与你素不相识,还请莫要信口开河,辱了小女的名声!

    裴四小姐又何必否认?镇国侯阴阳怪气地道,我看这位万公子跟你蛮相配的,不如老夫做个媒人,把这暗路过了明,让你和万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是两全其美?

    见裴诸城眉眼倒竖,想要发怒,皇帝声音沉凝:够了,你们都住口!

    裴诸城只得按捺下来,镇国侯更是不敢说话。

    万关晓,既然你知道朕为何宣召你来,那就不必多废话了。皇帝依旧不紧不慢地道,神色平淡,裴四小姐说与你素不相识,更无私情,镇国侯则说,你与裴四小姐两情相悦,曾经拿着一方绢帕到镇国候府求镇国侯成全。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且从实道来,若有半字虚言,绝不宽待!

    是,学生谨遵皇上教诲,绝不敢有半字虚言!万关晓神色诚恳地道,侃侃而谈,学生于去年赴京,在京中租房苦读用功,为今年九月份的文科武举做准备。闲来与同窗好友到京城寺庙游览,于去年九月份在寺庙中与裴府四小姐花前偶遇。我二人言谈十分投契,裴四小姐并不曾嫌弃学生贫寒,对学生多加鼓励,盛赞学生的文采和武功,说学生必能高中。我二人一见倾心,后来又曾经数次在寺庙相会,四小姐赠了学生一方绢帕,上面有她亲绣的名字,作为定情信物——

    你胡说!不等他说完,裴元歌便又急又气地打断了他。

    万关晓置若罔闻,继续道:后来学生听说,裴四小姐与镇国候府世子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心中十分痛惜,不忍就此失去红颜知己,于是带绣帕到镇国候府去,将我二人的情缘告知镇国侯。镇国侯为人宽厚,听学生说得恳切,就成全了小人,与裴府退了亲事。

    看吧!听吧!镇国侯立刻得意起来,万公子说得清清楚楚,裴元歌明明跟我家卓然订了亲事,却还不知检点,跟这个万关晓私定终身。裴诸城,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明明就是你教女不严,做出了这种丑事,居然还敢跑来砸我镇国候府!

    说着,跪倒在地,道:皇上,裴诸城教女不严,又带人行凶,这种人不配做刑部尚书,应该革了他的官职,下狱严惩,以儆效尤,恳请皇上准许。

    皇帝并不言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万关晓。

    皇上……决无此事……小女冤枉……家父……家父他……裴元歌情急之下,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是无措地看了看裴诸城,脸涨得通红,忽然间也跪倒在地,只知道磕头,小女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跟无私请,皇上明鉴!皇上明鉴!

    裴诸城更是怒吼道:你为何要污蔑我女儿?是谁指使你的?

    万关晓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忽然转过头,对镇国侯道:阁下就是镇国候吗?

    镇国侯一怔,点了点头。

    那么,学生方才的话,是否能让镇国侯感到满意呢?是否为镇国侯打击了裴尚书呢?镇国侯不就是想听这样一番话吗?万关晓含笑问道,眼眸中尽是嘲讽讥刺之意,神色十分不屑。

    镇国侯愕然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万关晓这话什么意思。

    异变突起,在镇国候借助万关晓洋洋自得地指摘裴诸城和裴元歌时,万关晓却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让事态转染转了个急弯。一时间,除了寥寥数人外,其余的人都被他的话弄得迷糊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万关晓和镇国侯。

    古人有云一字千金,来形容文字之精妙,难以更动一字,或者赞美书法之高超珍贵。学生虽然不才,不敢比拟古人,不过刚才这番话就价值两千两银子,说出去也足以成为一段佳话了吧?万关晓笑着,神情却犹如冰霜,忽然转过身来,先对着裴元歌深深地做了个揖道,学生方才的话对小姐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待裴元歌莫名其妙地还了个礼后,万关晓这才转身,对皇帝深深地磕了个头,正色道,皇上,学生方才所言,乃是有人指使学生而为。实际上,学生与裴四小姐素不相识,更无私情,还请皇上明鉴!

    你别想抵赖,你刚才分明还说你们二人私定终身的!听他突然反口,镇国侯目瞪口呆,你别想着替裴元歌遮拦,你若与裴元歌素不相识,从无私情,为何刚才一到御书房,就知道皇上宣你,是为了你和裴元歌的事情?分明就是你跟裴元歌私定终身,这会儿看到裴元歌的境遇,又想堆词掩饰。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出尔反尔,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皇帝淡淡地看着万关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万关晓看了眼镇国侯,神色不屑地道:学生之所以知道,皇上悬学生来此的原因,那是因为,在宣旨的公公来到学生所租住的地方之前,有位年轻人曾来见过学生。他自称镇国候府世子安卓然,威逼利诱,命学生说出方才的话来,又许给学生两千两银子,以及无数好处。同时说,如果学生这样做了,裴尚书被逼无奈之下,定会将裴四小姐许配给学生,有裴尚书庇护,学生的仕途必定能够十分平顺。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张各一千两的银票,双手奉起,道:银票是安世子所给,里面夹有一块安世子的玉佩,说以后若有事,可以凭此玉佩寻镇国侯和安世子,绝不会推诿。学生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字妄言。请皇上过目!

    早有太监近前,银票和玉佩呈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只扫了一眼玉佩,脸色便沉了下来,道:拿给镇国侯看,让他认一认!

    看到那块还刻着安字的玉佩,镇国侯身子一颤,暗骂安卓然行事白痴,居然还留下信物!紧张地咽了咽唾液,镇国侯伏地道:皇上明鉴,老臣的确曾让犬子去找万关晓,但是,那只是怕裴尚书抢先一步收买万关晓,这才以防万一,老臣知罪了!但是,那天,的确是这个人拿着一方绣帕到了镇国候府陈情,当时老臣府上有不少人都亲眼目睹,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宣人来与这个万关晓对质。

    镇国侯所说的,应该是镇国候府的奴仆之流吧?我朝律法有明文规定,奴仆不得为主证,不知道除了这些连性命都掌握在镇国侯手里的奴仆外,您还有其他的证人吗?万关晓扬眉冷笑,学生再不才,也是读圣人书长大的,焉能如此荒唐?就算真与女子私下相遇,也该及时避嫌,又岂会私下攀谈,成何体统?裴四小姐身为刑部尚书,身边必有丫鬟随从在侧,就算裴四小姐不知轻重,她身边的嬷嬷总该知道,又怎能容裴四小姐与在下私谈?裴四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听他此言,裴诸城不禁暗暗点头,喝彩道:言之有理!

    万关晓继续道:就算退一万步说,学生真对裴四小姐生情,但裴四小姐既然婚配,学生自该退却,又岂有为了一己私利,置裴四小姐的名声于不顾的道理?更不会荒谬地拿着一方绣帕到裴四小姐的未婚夫府上,要求你们退亲。镇国候府是什么门第?若真有这种事情,只怕早就遣人将学生打了出来,又怎么会因为这番话就与裴府退亲,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再退一万步,若学生真这样做了,镇国候府已经与裴府退了亲事,学生为何还不上门提亲?镇国侯,你编造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意图蒙蔽真相,究竟是把学生当做傻子,还是把皇上当作了傻子?

    你——镇国侯又气又急,心情激荡之下,只觉得喉间一片甜腥,几乎要呕出血来。

    这万关晓明明就到镇国候府说过这样一番话,现在却翻脸不认,还把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弄得一切好像都是他在背后指使一样。恨只恨自己当时急着攀上叶家,想退掉裴府的这门亲事,却苦于找不到借口,这万关晓来得恰到好处,给了他一个完美无瑕的理由,于是问也没问,查也没查就到裴府退亲去了。

    虽然章芸默认了此事,但他当时实在太过得意忘形,只说了句你们裴府应该心知肚明就态度强硬地退了这门亲事现在就算拿这个来说道,也能被扭曲成无数意思,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皇上,这万关晓的确到过镇国候府,请您明鉴啊!镇国侯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懊恼痛恨。

    镇国侯,如果说学生真的到过镇国候府,说过这样一番话,难道镇国侯就这么轻易相信了?连学生都能想到这番话中的错漏,难道镇国侯您身居高位,阅尽世事,反而想不到?万关晓冷笑道,那学生就真的奇怪了,镇国侯您到底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要退掉这门亲事,以至于连这样漏洞百出的话语都能相信?

    被他这一反问,镇国侯一口鲜血已经涌到了口腔,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的确,这番话乍听合情合理,但不太能够经得起推敲。可当时镇国候府正千方百计想要退掉裴府这门亲事,有这样一个占全了理的理由,只顾着高兴,哪里还来得及去想这中间有没有漏洞?结果就被万关晓这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抓住了把柄,此刻反问出去,竟是将他堂堂镇国侯踩在脚底下,当做踏脚石,以彰显他万关晓的光明磊落,聪慧多才,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万关晓不过是区区一介举子,他居然敢这样暗算他?居然敢!

    皇上,这个万关晓口舌伶俐,反复无常,方才明明言说与四小姐有私情,却不知为何突然转口,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老臣身上,想要借老臣上位。皇上,如这般出尔反尔,信口开河,心思歹毒的小人,他的话绝不能信,应该要严加惩治!裴元歌与其有私,确然无疑,还请皇上明断!

    万关晓傲然笑道:学生开始的确是在信口开河,那不过是学生想要看看镇国侯您的嘴脸,故意而为之,一时书生意气。如果有冒犯皇上的地方,学生甘愿。但是,学生实在不明白,学生与镇国侯素不相识,无冤无仇,镇国侯为何要这般诋毁学生?

    镇国侯,你说万关晓的话绝不能信,但朕却觉得,他说的的确是实话。皇帝淡淡开口,朕相信,万关晓跟裴四小姐的确素未谋面,更加不可能有私情。否则,至少他应该能认得出,这位紫裙的小姐并非裴四小姐!但是,在这位小姐自称裴元歌时,万关晓却毫无异动,显然,他并不认得裴四小姐,这才是真正的确然无疑!

    此言一出,除了皇帝、裴诸城和那位紫裙的小姐及青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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