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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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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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很快填满了了诺德人营地的谷仓。

    尽管那些小领主不停地在劝说拉格纳,但这位侯爵似乎很沉得住气,就像他对身边禁卫说过的那样:“做出了判断之后,就要学会把他人的话当成屁。”

    拉格纳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着不断巩固的营盘,源源不断有新的士兵在首领们的率领下,或是驾着龙首战舰,或是弃船陆行,加入这支恐怖的‘异端’大军。

    那些留守在提哈城内的市民兢兢战战地锁好了自家的门,不敢轻易露头,不敢打开窗户见光,仿佛只要把自己暴露在家之外,就会被诺德人抓走吃掉。整条街道,就像是被屠过一般,全场安静若死。

    斯瓦迪亚人尝试过试探着出城,联系到周围的部队,或者是向泊拉汶传送消息——但事实上并没有太大作用,援军看不到几个,倒是诺德人营地前的木栅栏上插着好几个新鲜的脑袋。

    里昂也放弃了所谓的求援——懦弱的国王,伊瑞奇是个彻头彻底的缩头乌龟。又老又胆小怕事,在朝堂上对哈劳斯公爵言听计从。

    现如今,帝国的大量兵力集结在罗多克边境上,在哈劳斯的建议下,他们也许将会在今年的冬天,对那些只会依靠山地懦弱的商人发起进攻。那些人认为,依靠新训练的步行骑士与下马扈从,会把那些穿的和龙虾一样的罗多克渣渣打成肉饼。

    至于野心勃勃的哈劳斯公爵,同忠于皇室的里昂公爵的矛盾,几乎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不公戴地、不共戴卡拉迪亚。

    这两个人据说是做梦都想掐碎对方的喉咙,他们之间有过一次心惊肉跳的决斗——又矮又壮的里昂伯爵,挥舞着着钉头锤重创了高大威猛、剑术一流的哈劳斯公爵。按照小丑们诙谐的说法:拿着战锤的矮人轻松利落地干掉了巨人泰坦。

    身为胜利者的里昂没有去炫耀,也没有去和皇室多磨什么,坦坦荡荡接受了北方军团长的任命,去提哈城墙上喝西北风,一喝就是十年整,从此淡出了帝都政治圈。家族势力强横的哈劳斯愣是被这种自我流放的作风弄得无言以对,养好伤后,在贵族中声望极高的哈劳斯,慢慢爬上了高位。

    所以说,求援也是没有用的。不仅仅哈劳斯会把求援信扔进火盆里取暖烧了,甚至帝国内陆大多数人,包括那些终年不出庄园的土鳖小领主,还觉得那些诺德人还只是抢一把就走,成不了什么气候,兔子尾巴长不了的。

    事实上,如果说诺德人是兔子,那也是武装到牙齿的兔子,而且是两万只狂暴的持斧武装兔。斯瓦迪亚即便宣称自己是雄狮之国,骑士之乡,恐怕也要不禁要被兔子活活啃死。

    “拉格纳大人……我们为什么立刻去夺取提哈?”凯洛再把第三批请求出战的领主送走后,颇有几分无奈地问悠然自在的拉格纳“如果雷克斯国王到达,他会接过指挥权,这个富饶的城市的统治权,会理所当然被划到他的名下。”

    拉格纳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那么告诉我,今天又有有什么消息?”

    凯洛叹了一口气,只要这位也不想说的事,怎么套口风也是徒劳。

    凯洛只得无奈地顺着台阶接下,对拉格纳说道:“我们今天又有一百多人加入,他们是来自不同地区的战士,被海难逼到了一起。其中有十名战士比较精锐,而且训练良好,像是其中的骨干……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你新册封的雅尔——沃尔夫的消息。”

    “哦吼?”原本经过一系列会见,显得昏昏欲睡的拉格纳,不禁眼前一亮“那么很不错,我亲爱的朋友!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他们的首领在哪里?马上带来见我!”

    很快,这位诺德中第二……或者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命令得到了执行,一名穿戴皮甲的黑加仑军战士很快被带了上来。

    拉格纳颇有耐心地打量着这个士兵,虽然他那身皮甲四处崩坏,战士本人也挂了彩,头上惨淡地裹打着绷带,腰间的武器也从配置的日耳曼战斧,变成了从斯瓦迪亚人手中抢来的短剑,可是这个战士的腰杆依旧挺直,眉宇间透露着疲惫,却依旧神采奕奕。

    “你是沃尔夫的手下?黑加仑军的士兵?””拉格纳面无表情地问这个战士“叫什么名字?”

    那名士兵神色颇为自豪地回答道:“尊敬的大人!我叫杰拉夫,三个月前被沃尔夫大人从难民中征召,是第三中队的一名班队长——额,就是五人的头目。”

    “嗯……很好,沃尔夫雅尔没有让我失望。”拉格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一盘烤得金黄色的喷香鸡肉递给身边的侍卫“给这个好汉子!我们诺德人就喜欢这样的硬骨头!”

    杰拉夫颇为高兴地接受了这个赏赐,但没有吃,只是用双手端着,继续等待拉格纳的下文。尽管可以看到他在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但杰尔夫还是保持着自己立正的姿势,不去斜眼瞅那只金黄色的鸡。

    这不禁让侯爵大人另眼相看,很多小领主都不会有这种觉悟,一个士兵却能在长期训练的条件下做到完美的克制。拉格纳开始更加感兴趣了:“那么你们的沃尔夫雅尔在哪里?”

    “我们失散了。愿他们平安,大人,我们的中队长,也被水溺死,我们甚至来不及掩埋他的尸体。”

    杰拉夫的下一句话让拉格纳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剩下的十几个人只能一路走,一路收拢逃难的同胞,也总是被斯瓦迪亚佬打散,也有很多人死了、掉队了,最后聚拢了一百人,大家屠了一个哨所,抢了不少粮食,坚持来到这了这里。”

    拉格纳皱了皱眉头,用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拍打出一串节奏,但随之神情舒展开来:“很好,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如果沃尔夫雅尔能回来,我会让他奖赏你的勇敢。”

    杰拉夫恭敬地低下了头,端着那盘出色的鸡肉,转身离开。

    “沃尔夫……”拉格纳从书桌上拿起笔,在一个本子上轻轻写了写这个名字,转而摇了摇头,在沃尔夫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圈,重重打了个叉“不能依靠死活不明的人……这场试探需要另一个人手。”

第123章 微光(四)() 
“乌拉!!乌拉!!”维吉亚王国的士兵们高呼着,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真不知道他们那算是勇气,还是疯狂。新兵们的护甲并不结实,盾牌也十分缺稀,用躯体顶着叛军们从两翼森林中漫射而来的箭雨,在刚刚解冻的草地上留下一行行冰冷的尸体。

    在骑士的带领下,王国步兵们跨过熊熊烈火中焚烧的木墙,艾格村的街头巷尾,数量远远处于上风的士兵们挥舞着代表维吉亚传统的双手斧、月刃斧与长矛,将抵在栅栏边的叛军步兵打得节节败退,村中的叛军家属哭叫着四散奔逃。

    但似乎叛军指挥官的顽强出乎了意料,在前线几近土崩瓦解的时刻,立刻调集了一批弓箭手,顺着缝隙与墙垣缺口,射杀掉一批王国军队的前锋,王国步兵线为之一滞,咄咄逼人的锐气立减。

    一个在前列挥舞着维吉亚灰白底雪豹旗帜的维吉亚骑士由于换上轻便的棉甲,被硬生生同他的猎马一起射成刺猬。

    那些叛军扒倒村中心的房屋当作防御工事,架起长矛守住角落与进出口,在残垣断壁中做着最后的对决。此时此刻,这些叛乱者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自由’,他们只是一群拼命想活下去困兽。

    维吉亚战神,康斯坦丁·克林顿骑在马上,把他全副武装、如同龙虾般严严实实锁在尖顶盔与长链甲的重装将领骑士卫队,拉到近处接近战场的边缘地带,静静地一旁观察。

    这次战斗算是一次小规模的试探,其测试与训练意义远小于战略意义。

    四百余人装备精良的资深老兵组成的预备队拱卫之下,莱文斯带着康斯坦丁亲自栽培的一批心腹指挥官不停地记录——那些来自落魄小贵族、骑士家庭的年轻人、以及在艾德琳强烈要求下加入的瓦西里家族青年才俊,要在战场边缘学习三个星期,康斯坦丁才会让他们亲自去指挥、训练那些新兵。

    这个时间要拿捏地刚刚好——既不能让士兵变成老油条,使之与新上任的军官产生距离感,也不能让这些军官一无所知地带着士兵去送死。

    在某种意义上讲,康斯坦丁是相当难得的军事将领。他不仅仅能指挥战争,更能了解战争的本质,并做出革新。在卡拉迪亚带兵打仗的领主有的是,逢年过节去邻居家打打秋风,简直是家常便饭。但是真正能把战争体系化看待的人,并不多。

    至于这场战斗,说什么士兵们缺乏足够的装备和训练……这五千名新兵如果在他的指挥下,连一千多人的杂牌货色都干不掉,还他当哪门子维吉亚军神??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他揉了揉因长时间注视而微微灼热的双眼,对在军官间走来走去,进行耐心指导的莱文斯笑着说道:“我的朋友,你觉得伊万那个魂淡要走一万多第纳尔是干嘛去了?”

    康斯坦丁最近在北方军团的事情上碰了个大钉子,整日灰头土脸。不是喝酒,就是拿画着东部贵族

    雷文斯顿(承诺支持康斯坦丁组建北方军团)的画像当靶子。这位将军臂力惊人,一天靶子能被他射烂好几个,据说忙于画像的画师都累吐血了,画的不像,康斯坦丁大爷概不付钱。

    今天难得,康斯坦丁在战场上慢慢找回了战神的状态,莱文斯自然不能扫长官的兴,笑着回答道:“也许去摇骰子赌?也许去找酒馆里那些胖女人?总之你是亏了。”

    “啧啧,有道理。要是真这么干了,等他回来我应该关他禁闭,让他三天喝不到一滴马尿!然后我天天蹲他面前喝亚老秃子……咳咳,国王送的葡头酒!”

    康斯坦丁爽朗地笑了起来,转头看见几个瓦西里家族的小伙子也跟着笑嘻嘻,挥起鞭子拉下脸来“妈*了*个巴*子的!有你们呲牙的份吗?今晚,五千字的艾格村战役报告,交到我的办公桌上!不然,明天就给我收拾包袱,通通滚回库劳!”

    几个年轻人脸色惨白地低下头继续写观察报告,旁边的几名骑士家庭的小伙子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嗤笑声,但莱文斯扫了两眼,也都如同听到老师斥责的小学生一样,乖乖低下了头。

    康斯坦丁想了想,随手指着一个正奋笔疾书的年轻军官,问道:“切尔托克。告诉我,这场战争你怎么看?”

    “是的!我的大人!”这名骑士之子立刻合上书,像他忠诚的父辈一样站得笔直“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些叛军的战斗水准是处于散漫幼稚期,扛着灰木枪的士兵,很多还是毛没长齐的十四五岁战斗低下的人员,极度缺乏训练,武器装备恶劣。一次接刃战就被我王师击溃。但是叛军的弓箭手倒是出人意料地优秀,在村中心的废墟边形成了二十步的死亡半径,我方付出了近百人、外加一名骑士的伤亡,居然没能拿下这最后一片小据点”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点点头对切尔托克说道:“继续,我的孩子,你已经开始领悟一些我想教给你们的了。”

    得到了肯定的青年腰杆挺得更加笔直了,声音中也更加充满了底气:“而叛军指挥官水准也是令人震惊——能如此迅速调集分散的弓箭手,集合火力堵住缺口,将突进的王国部队打压下去,同时收拢部队快速布防,我想无论如何,应该是一名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优秀指挥官。”

    “噢?切尔托克,我是不是应该这样想”康斯坦队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线条分明的面庞相当不悦,仿佛被过分的话戳中了怒点“你是在夸赞我们的敌人喽?”

    所有的军官都停下了笔,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让他们窒息起来——没有人忘得了,康斯坦丁在他们来的第一天,站在五千名新兵、一千名南军团抽调来的老兵、六百骑士面前,那种威风凛凛、不威自怒的神色,仿佛刀剑失去了光泽,在为战争的真正主角让路。

    人们都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天不佑维吉亚,那也一定是康斯坦丁去找死神,死神还没胆量带他走。

    可怜的切尔托克被吓得脑子一瞬间空白,莱文斯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天空。但是身为骑士,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没错……大人,我想,对面的指挥官是……是很,很优秀的。”

    康斯坦丁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随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很好,你是一名合格的军官,我的目的不是考验你的胆量。我只是想要考察你的判断力——你们所有人都应该记住,在战场上,要在服从命令的同时,有自己的判断!”

    军官们严肃地答应了下来,而村中心的士兵们在骑士的指挥下,用门板和桌椅顶住迎面射来的箭雨,冲进了最后一群负隅顽抗的弓箭手中,嚎叫着用月刃斧把还为拔出猎刀的弓箭手连人带弓切成两截。

    这片废墟就像是一个干净的瓶子里装满了水,突然被拧开了盖子闯入了一滴红墨水,刹那间整瓶水被染了个通透。

    那些长矛手拼命挤推着,想把源源不断冲上来的王国士兵赶出去,但除了他们被毫不犹豫地切开了的喉咙,喷了维吉亚步兵们一脸血、迷了眼睛,并没有起到太大阻碍的效果。

    坍塌的墙脚流淌着死者的脑浆和内脏,骑士们喊着家族的口号踹倒最后一栋房顶上的两个叛军士兵,把雪豹旗帜插在破破烂烂的瓦砾之间,那闪烁着铜制光泽的旗杆和边角微微破烂的旗帜在这战地像是一道阳光,冲破了士兵们最后的仿徨。

    他们踏过尸体,一张张沾着血色的面孔向旗帜靠拢,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在这场战争的尾声,用最响亮的声音发出怒吼:“乌拉!!”

    “乌拉!乌拉!”响声回荡了很远,一直传到战场的边缘,康斯坦丁戴上头盔,低下骄傲的头颅,转身离去。

    他不敢多听那胜利的呼声,即便他看淡了死亡,看淡了失败与胜利,但每当那‘乌拉’声响起,这个曾经亲自冲锋在最前沿的老兵都会发现,自己的眼角情不自禁湿润了起来。

    他是战神,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就这样轻易地,为祖国的胜利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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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一个山洞,你先休息一下。”安度因扶着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的希尔薇,在林地里用最快的速度行进“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粮食和水。”

    希尔薇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咬着牙说道:“这路上都是斯瓦迪亚狗子的巡逻队,你就别去送人头了!”

    安度因咧了咧嘴,希尔薇的脸几乎就贴在自己的下巴上,每一次呼吸,那精致的小猫嘴轻轻扇动的样子,都让这个烂泥村的小伙子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至于希尔薇说了些什么,似乎并不重要了,总之人生第一次感觉,东部方言似乎很好听吖。

    至于希尔薇……感觉糟透了,安度因在海上漂了半个月,又在北海的森林里摸爬滚打将近一星期,早都忘记了洗澡和换衣服是什么概念了,那种冲天的酸臭味,差点把希尔薇活活憋死。

    尤其是那种腋下与那啥混合而出的酸爽体味,希尔薇胃里翻江倒海,呆毛都差点熏蔫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安度因还是不太明白为啥希尔薇似乎有一点点小愤怒。

    但安度因是个好脾气,只是嘻嘻地一笑而过。伸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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