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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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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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夫的表情在一大箱金灿灿的钱币打开在面前后,变得非常得精彩,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朝士兵们挥了挥手:“每个人十个第纳尔,叫队长们来拿,给老子发到每个人手里,谁敢克扣一个子儿,就下海去喂王*八。”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黑加仑军的船队里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欢呼声,诺德军队的忠诚无外乎利益与荣誉所构筑。

    现在,沃尔夫将带领一支士气极为高昂的军队,上岸到罗多克北部,与斯瓦迪亚接壤的边境稍远的距离登陆。

    孩子们的安全暂且由希尔薇新招募的东海岸轻重混合步兵保护,他们被叫做‘东部团’,旗帜上匆忙钩织了交叉的斧子与剑。

    “这里有一支部队,按照情报来看是一个想要阻拦您的伯爵,我们本来的登陆计划就是在这里——艾斯提尼那。”

    沃尔夫打断了亨利的话语:“我们又不是没有补给,绕过去,直接到亚伦——”

    “那么您就会在亚伦附近遇到他们,同时还会有不少支持他们的亚伦议员送来的援军,他们沿着马拉斯堡行军的速度并不比您的龙首战舰慢。”亨利男爵耸了耸肩“而且……您知道,国王非常期待您士兵的作战能力,况且不战而走对于诺德人也算是不勇敢的行为吧。”

    这回轮到沃尔夫闭上嘴翻起了白眼,要是打不过或者不值得打,他可是撒丫子就跑毫无内心压力,如果懦夫行为能让人完蛋,罗多克的军队早完蛋十回了。

    “人数呢?”沃尔夫讨厌势均力敌的战斗,如果可以,他巴不得一千人围着一百人打一架“装备,兵种,训练程度?”

    男爵两手一摊:“我们只知道,差不多是两千步兵,大部分都是征召而来,武器很一般,训练可能更一般,但不代表没有变数。”

    “哦……那就这样吧。”沃尔夫头痛地捏了捏眉毛,在未知的炎热国度跟未知的敌人大打出手,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了“希尔,打旗语,所有人穿好铠甲,做好登陆作战准备!”

第265章 欢迎者(中)() 
战争是一场复杂的游戏,博弈双方会尽可能知晓对方的信息,以作为战场的筹码,无论何时何地均是如此。

    在时代限制下,信息传递速度缓慢且不准确,并不代表指挥者不关心,或信息本身无关紧要。即便是仅仅依靠斥候目测,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观察机会,对于真正懂得把控局势的人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

    一艘诺德的龙首战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渔村阿洛斯的海岸边,崎岖的山地将这个封闭性的小村庄完全困死在海港之畔,这是赖齐斯伯爵最无关紧要的领地,甚至只有三十个由当地农民组织起来的民兵把守。

    沃尔夫的兵力如果想在这可以挤死人的小水湾登陆,赖齐斯伯爵完全能够有时间从外部调集足够多的弩手与长矛炮灰,把上岸的诺德人推回水里淹死。

    只要沃尔夫的脑袋没有问题,那么这里就不会是战争发生的区域。问题是,这是赖齐斯伯爵的一厢情愿,沃尔夫可根本没这么承诺过。

    当那艘龙首战舰没有绕开这片狭长水域,撞碎了码头停靠的小渔船,几乎把那小水湾塞满一半的时候,那些破破烂烂的民兵才发觉起不妙。

    罗多克的矛手刚刚敲响哨塔的警戒钟声,几个拿着战斧的诺德人直接冲上塔楼,把他们从塔上又砍又推打了下去。

    那么狭窄的小哨所里,他们连把长矛扔掉拔出剑和尖头棍的机会都没有,盾牌贴着他们的脸拍了下来,斧子把他们顺着脖子劈成两半。

    “一中队长,给老子尽快解决战斗!”杜瓦克因从上方俯瞰着目测没有任何劫掠价值的土地“我们手脚麻利些,还能离开赶上大战!”

    很快渔村里就鸡飞狗跳起来,但诺德人根本没有大肆摧毁劫掠,就像是最不合格的搜刮者那样,仅仅是把民兵队长逮了起来叫黑加仑军的罗多克战士进行翻译。

    “这里是阿洛斯?”黑加仑军的罗多克军士看起来对殴打同胞这种事情毫无心理压力,本质上来讲这是缺乏凝聚力与向心力的民族“赖齐斯伯爵的领地?”

    被揍的浑身是包的民兵队长,和那些根本没抵抗几下就投降的民兵全数用力点着头,恨不得把脑壳都甩在地上。

    “那么你们有人去通知领主吗?”罗多克军士倚着缴获来的阔盾站着“实话实说,不然整个村子不会有活人。”

    民兵队长舔了舔淌到嘴唇上的鼻血,颤颤巍巍地说道:“还没来得及,原本有一个,结果跑反了,结果撞倒你们人,被砍死了。”

    罗多克军士将话翻译给杜瓦克因等人听,随即就是诺德人一阵死寂的沉默,最后变为咯咯咯与哈哈哈的狂笑声。

    “好了好了,快,你们谁去通报一下领主?就说我们的沃尔夫雅尔就要在这儿,和赖齐斯伯爵一对一进行单挑决斗!”罗多克军士笑嘻嘻地按住了躁动的民兵队长“不好意思,您得留在这儿陪陪俺们,还有不少话没说完呢。”

    留着鼻血的民兵队长非常想问问能不能擦一擦脸,但看着后面那些背着短矛、拎着战斧的诺德士兵,还是把流进嘴里的鼻血咽了下去。

    “我们斧矛团的战士也是好样的,老大,怎么能让卢瑟那些剑士抢了头功!”杜瓦克因目前只带了自己麾下一船士兵,也就是一个中队过来,那个他颇为看好的第一中队长正忿忿不平地抱怨着“咱们也应该给将军看看,咱们才是能撑起主力的人!”

    杜瓦克因敲了敲躁动手下的脑壳,像是责怪又像是在劝导:“小子,你懂个什么?这里才是左右战场的重点!”

    “喂,你再问问他,他们领主手下有几头蒜啊?都能不能打?”

    杜瓦克因盘着腿坐在一个死人的身上,这个倒霉的农夫拿着草叉想保护自己的妻子,结果被诺德人一标枪丢死——其实压根没人对他那个丑不拉几的媳妇感兴趣,那女人已经慌乱地逃窜到不知哪里去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没得。

    那民兵队长说了相当一长串,看起来彻底是被打怕了,能想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甚至已经不必劳烦罗多克军士询问,那口老黄牙一闭一合,话如同竹筒倒豆子那般源源不绝。

    “赖齐斯老爷的军队有两千五百多人,其中五百人是前一阵来的斯瓦迪亚雇佣兵。另外两千人都是各个村子城镇里征集来的农民与半农兵。骑兵啊……没有骑兵,而赖齐斯老爷非常年轻,刚刚继承父亲的爵位,对经营土地颇有心得,但好像从来没打过仗,以往斯瓦迪亚人一来一回他就跑到城里避难。”

    看起来这位民兵队长兼本村村长,还是上过什么学校的,虽然浑身痛而且吓得要死,居然还是说的井井有条,出色地把自己领主系统地卖了一遍。

    杜瓦克因谨慎地分析了大概的形式,基本摸清了对方是个没太摸过刀剑的新手这一事实。他们的军队也算不得什么有力的对手,除了那五百个斯瓦迪亚佣兵,基本不是面团捏的就是泥巴糊的,除了人数众多外并没什么用。

    “那么,你来告诉我,援军赶到需要多长时间啊?”罗多克军士笑眯眯地问道。

    那个,民兵队长用力吸了一下鼻血,非常无辜地摇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听到翻译的回答,一个黑加仑军斧矛团士兵走了出来,根本没有和那民兵队长废话,单手握住斧柄,另一只手抓住头发,那脑袋立刻像是秋日里被收获的麦穗,沉甸甸地落在了诺德士兵的手里。

    “好了,下一个,这个回答我们不喜欢。”罗多克军士面无表情地擦干净脸上的血“还有……下次告诉我,我要闪开一点(诺德语)。”

    那士兵歉意地点了点头,把那脑袋扔在地上,另外一个拿着矛的士兵直接猛个抽射,把那头颅踢飞到一边的水缸里,其他黑加仑军的士兵嘻嘻哈哈地叫起好来。

    “我们平时从这儿走到领主老爷的城堡,要差不多一个钟头,周围都是山地,一时半会赶不上来的。”那个带着哭腔的罗多克小兵已经彻底被吓尿了裤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别杀我,我都说了都说了。”

    百无聊赖的诺德人开始坐在岸边往水里扔石头,等到罗多克的锅盔如同星光般在正午的太阳下闪烁,他们便大叫着爬上了船,一边朝那些气喘吁吁的罗多克军队吐口水,一边快速划着船跑开了。

    罗多克人徒劳地射出几排弩箭,最远的也乒乒乓乓地砸在船体与挂在两侧的盾牌上,在一片欢笑声中,负责支援的罗多克军官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些北方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他除了收尸已经没什么工作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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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法拿着十字架,走在士兵中间,穿着最平凡的布衣、咀嚼着同样粗粝的食物,作为高贵的神职人员,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

    尽管他在战斗中也一样可能会流血牺牲,却仍旧在最前沿用自己并不高超的医术与根本不够的医用品,在第一线拯救那些士兵的生命。

    尽管行路与战斗他也同样疲累,却仍旧在为每一个惶恐的灵魂祈祷,倾听每一个垂死者的忏悔,为那些开始绝望麻木的战士做最真切的劝解。

    如果说这些被抛弃、被剥夺了荣誉、朝不保夕的士兵,心中还残存着一丝丝信仰,那么一定是发现,神明行走在他们的身边。

    “罗斯,前面是一段河流,树林密布。”莱森报告道“我们需要一个勇士前去探探路。”

    一个维兰部落的诺德士兵站了起来,那高大魁梧的体魄和他的同族一样强势,这个面孔罗斯很熟悉,与他认识的达斯、阿瑞斯似乎一直凑在一起,斯瓦迪亚习惯性叫他们‘维兰三兄弟’,剩余的维兰部落战士似乎也事事以他们为先。

    “你的名字?维兰部落的勇士。”罗斯问道。

    “伍德……您叫我伍德就好。”看起来这个维兰部落的幸存者很不喜欢说话“我去探路,您在此稍等。”

    伍德拿起自己的日耳曼单手剑与步兵扇形盾慢慢走进树林,一路沿着不规则的道路方向躲闪着走到河边,在仔细确认了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射来冷箭后,站直身子朝罗斯等人摆了摆手。

    草木皆兵的日子让所有提哈的溃兵们身心都受到不小的打击,他们形容枯槁,有些人的衣角在树林里摩挲地破烂,或是十多天不愿整理自己的仪容,倘若说这是一群流浪的武装乞丐,想必不会有任何人抱有反对意见。

    “小伙子们,可要扶稳了我啊。”当阿尔法走到河中间的时候,四五个士兵立刻掉头折了回来,一齐搀扶拱卫着这个已经五十多的老牧师“咱们慢慢走,就像闪族族长曾经这样漫步过红海的神迹那样(此处为自编)……”

    不知何处、也不知从何而来,清脆的弩箭出弦声划破了树林,阿尔法还在笑着,却在那一瞬间扑倒在前一个士兵的怀里,袭击来自对岸,袭击者藏的很深而且刚刚移动到。

    “我们被暗算了!”莱森大声向最前面刚刚渡河的罗斯叫到“阿尔法中箭了!”

    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渡河,而那林间的箭羽源源不断地扎向手足无措的前缘士兵,他们匆忙从背后摘下盾牌,至少前前后后队伍里有十多个人倒在了地上与河流间。

    “你说什么?谁中箭了!”嘶吼与蹚水声扰乱了罗斯的视听“谁!?”

    “你特=吗……阿尔法!老神棍中箭了,快清理对面那些混账!”莱森双目赤红地嘶吼着“这边我们想办法把他运过去!”

    在听到‘阿尔法’这个名字后,罗斯的大脑就已经彻底空白成一片,自从里昂的身影从视野中倒下,他就再也不敢想象,倘若那些生死之交再倒下一位,又将是如何绝望。

    那些斯瓦迪亚士兵用身体围城圈,背后背着盾牌,像是一个巨大救生堡垒般环绕着胸口潺潺流血的阿尔法,不断有人中箭倒在河水里被无情地冲开,又立刻有下一个士兵加入结阵中为老牧师抵挡死亡。

    “兄弟们撑住!”一个老军士被射中了肩膀,鲜血止不住地外泵,却仍旧坚持着守护在阿尔法身边“牧师的命就靠咱们……”

    老军士被射中了左眼,如同腐朽的藤蔓般趴在一个剑士的背上,顺着湍急的河水干流,被冲走了。士兵们仍然在牺牲,在血液与尸首间护送着阿尔法。

    骑士丢下了他的盾牌,罗斯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不人不鬼的嘶叫,弩箭顺着他的脖颈穿过,他知道自己流了血,但全无所谓。

    他听见背后紧紧跟随的脚步声,他知道维兰人与北方军团的士兵追着自己的足迹。

    “给我死开!”罗斯用剑把第一个弩手的手剁得血肉模糊,又像是一个被点燃的旋风一般冲进那些伏兵中间,后续的战士也源源不断地和那些渣滓纠缠在一起。

    撞开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罗斯揪住了那个躲躲闪闪的人影——一个盔甲整装的骑士,却像耗子一样卑鄙地藏在阴处。

    “啊啊啊啊!”

    罗斯的剑狠狠劈在那骑士格挡的钉头锤上,那个废*物没多大力气却偏偏选择这种不灵便的武器,战锤当即被身经百战的科迪之子挑飞到一旁。

    那骑士的头盔下是一副年轻人的面孔,那惶恐不安的脸颊让罗斯看到了当年同样面对死亡的自己。

    “不不,罗斯先生,您不要杀我,我可以在我的家族内宣扬您的威名,他们就不会与您作对,这是荣誉的!骑士,骑士是荣誉的啊!”

    “骑士?荣誉?”罗斯的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尖笑,仿佛地狱使者胸膛里回荡的受难者哀嚎,手中的剑如同雷霆般高高握起“你也配叫骑士?去你*妈的荣誉!”

第266章 欢迎者(下)() 
从来没有打过仗的赖齐斯伯爵并不是傻子,能将屁*股稳稳地放在亲戚环绕的领主宝座上,即便不是人精也不会是愚拙之辈。

    “你是说,那些诺德人其实人数并不多?”赖齐斯看起来非常年轻,事实上他也确实只不过二十上下,只不过罗多克贵族的酒宴生活让他的身体看上去比实际衰老的更快“只有一船人,而且立刻离开了?”

    那个罗多克斥候目前只能气喘吁吁着点头,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又是在并不平坦的路上策马,又是冲刺跑到领主大厅,倘若路程再远一点,怕是就像马拉松男孩一样只够进门喊一嗓子‘他们撤了!’然后便当场扑地而死。

    赖齐斯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白净而又养尊处优的面庞上写满了困惑,他也猜测得到久经战场的诺德人不会在那么个小角落里把脑袋送给自己,所以他也只派去了两百个步兵与一百个弩手,一无所获也略显正常。

    “你下去吧,阿洛斯留下一半的人手就够了。”赖齐斯头疼地挥了挥手,至于再来两船诺德人,那一百五十号够不够对面打,他也一点底都没有“格里曼!来人,把格里曼队长给我找来!”

    在侍卫的带领下,一个身材魁梧的斯瓦迪亚骑士打扮的佣兵被带了上来,那棕色的瞳孔在绿眼睛矮个子的罗多克人中鹤立鸡群,背后携带者超重的双手大剑。

    如果说那装备上带着佣兵的潇洒,那么面部的表情与漂亮的两抹胡须则带着骑士的高傲,看向罗多克士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武装农民。

    看到斯瓦迪亚佣兵队长,罗多克的伯爵像是抱住了救星:“格里曼骑士,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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