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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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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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一听,梗了梗脖子,咳嗽了两声,淡淡道,“不饿。”

    六儿站了起来,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拎着油布包,“哼,你还想骗本姑娘,刚才你站在我身边,你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我虽然现在鼻子不好使了,可耳朵还是蛮灵光的。”

    说着,六儿仰起头,吸溜了两下鼻子,往上怒着小嘴,又皱了皱鼻子,防止鼻涕流下来,她接着说,“瞧你肚子叫的,哼,还嘴硬。”

    那青年也不客气,上前两步就把包着馍的油布包给抢到手里了。

    “臭小子,我只是问你饿不饿,又没问你吃不吃,你怎么抢我的馍啊。”六儿一跺脚,她的肚子也在咕咕叫着。

    那青年怕馍被抢走,打开油布包,朝着一个大馍,嘎嘎嘎地就咬上了,一边吃,一边唔噜唔噜的说着,“我不是抢,我主要是怕你鼻涕下来,糟蹋东西。”

    说罢,他嗖地一下蹲到了远处,咔嚓咔嚓地吃上了,那牙仿佛是两排小钢刀,吃的渣子乱飞,人仰马翻;看的小六酸水直冒,天旋地转。

    她本来盘算,江湖儿女,见面分半,分这青年两个吃,自己吃两个;谁想到,四个馍全被这臭小子给抢走了,直看着他风卷残云般把四个馍吃了个精光,连个渣子都没给剩下。

    此时,六儿的眼中除了闪着怒火,还有些许泪光盈动,她一皱眉头,“小王八蛋,你把我的馍还给我,你是饿死鬼投胎来的吗?”说着,她挥着小拳头就冲那青年扑了上去,她决定为了正义而战。

    那青年噌地站起身往旁边一躲,惊呼道,“你这是干嘛?”

    六儿的小拳头扑了个空,狠狠说道,“你知道江湖规矩吗,见一面分一半,我本来打算分你两个,可是你竟敢把我的馍都抢走了,实在是个自私鬼。今天本姑娘不教训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就不姓苏,我跟你的姓。哼。”

    那青年一愣,挠了挠头,“我没有名,更别说姓了。”

    六儿一怒,“臭小子,你还敢贫嘴,看我不锤掉你的门牙,祭奠我的馍。哼。”说着,她压低了底盘,使出了鹰爪拳的功夫,来了个大鹏展翅,“臭小子,我知道你有把子力气,不过,姑娘我今天要用最凛冽的鹰爪拳,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着,六儿两手一翻,扑到了青年人的身边,青年人举双手招架,俩人打在了一起。

    青年虽然力气不小,但是功夫实在不济,没一会儿,身上被小六的手刀的一道一道的,衣服都裂开了。

    不过,全都没有见血,六儿手下留着分寸,不然,恐怕那青年早就挂彩了。

    打着打着,六儿忽然眯眼一乐,嗖嗖两下,点了青年的穴,那青年一时动弹不得。

    “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再打下去,你必败,我必胜。本姑娘给你留点面子,要是你拜我为师,兴许我还能教你个一招半式的。现在点了你的穴,主要是怕你又干什么坏事。”

    六儿得意了点了点头,弯腰拿起了地上的水壶,开了塞子,咕咚咕咚的喝上了。一边喝一边还在青年面前晃悠着,时不常舔舔嘴唇,笑眯眯地说道,“解渴啊,解渴,好喝。”

    那青年看着六儿喝水,馋得眼睛都直了,他只觉得喉咙里面已经在冒烟了,干的生疼,连喘气都是干燥的,有着一种胸口被撕裂的感觉。刚才的馍太干了,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六儿坏坏的一乐,歪着脑袋,吐着小舌头,“臭小子,渴了吧?哼,要是你刚才和我分馍吃,还会有半壶水喝哪。可是你这个自私鬼,把馍都给独吞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壶水,全是我的。哼。馋死你。”

    六儿拿着水壶,兴高采烈,咕咚咕咚的喝着。喝到快见底了,她拿着水壶往青年耳边晃悠了几下,那水反复在壶里逛荡的声音,充满了六儿的得意。

    她开口道,“喂,里面还剩了点,听见了吧?想喝吗,臭小子?”说着,她右手忽然把水壶一歪,咚咚咚地倒在了左手心上,一边倒,一边拿手抹着脸蛋,还不时用袖子擦擦脸。那指缝里露出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青年人一看,心里这个懊悔,多好的水呀,可惜了的,都让这臭丫头给糟蹋了。

    六儿最后用袖子再用力地抹了抹脸蛋,一仰头,抿嘴一乐,“臭小子,这下你知道错了吧。你是大错特错了!水都被本姑娘用完了,一点没剩,哼。”

    青年人再一看眼前的这个姑娘,这张刚才还灰头土脸,脏兮兮的面颊,忽然完全洁净了,仿佛是一场春雪,冲刷掉了大地的污浊。

    那山是眉峰聚,那眼是水波横,那粉红的小嘴和粉红的面颊相映成画,如朝霞初升般明媚动人。

    青年人的脸忽然一红,他被面前这个少女的美貌惊的说不出话来。

    六儿喘了一口粗气,蹦蹦跳跳地坐回了床铺上,踢着两只小脚丫,来回摆动,“我说你呀,过去肯定是让你爹娘给宠坏了,都不知道要让着别人吗。你多大了?我今年十五了,可是,在家吃东西,我都让着我哥哥哪,他都十八岁了。我看,趁着你失忆,你不如重新学学做人吧。哼。”

    六儿把腿往上一抬,两只小腿盘了起来,两手搭在了膝盖上,眯起了眼睛,沉沉说道,“让本姑娘给你讲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吧,臭小子,好好听着。话说在东汉年间,有个叫孔融的小孩子,他才思敏捷,巧言妙答,大家都夸他是个神童。在他四岁的时候,他爹买了几个梨子,特地拣了一个最大的梨子给孔融。谁知,孔融摇了摇头,却拣了一个最小的。他说我年纪最小,应该吃小梨,大的留给哥哥和爹娘吃吧。大家都被这个故事感动了,所以这个故事一直流传了下来。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讲给我听啦。”

    说着六儿跳下了床,晃到了青年眼前,“臭小子,落地同根为兄弟,天下之大,推己及人,像你那样,光想自己,以后会渴死,饿死,知道吗。我看你是笨死了。就当是你重新投胎吧,让我好好教教你。”

    说罢,六儿霸道地抬起了小手,扬手拍了一下青年的额头,青年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他怔怔地看着六儿,心中无奈。这个小丫头,欢蹦乱跳的,居然给自己讲起了做人的道理,看来,不只是那些老夫子们好为人师,这小姑娘也是一个极品。

    六儿对自己刚才的因地制宜,有的放矢,因材施教,十分满意。高兴得小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平时苏成渝和老伴很少夸闺女,因为老两口都知道,这孩子一夸两句就能飘起来,找不着北;苏猛儿更是对小自己三岁的妹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六儿想到这里,眼珠转了转,忽然眯眼一笑,“怎么样,臭小子,被点穴的滋味不好受吧?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要不是,就连眨两下。速速回答本姑娘。”

    那青年楞了半晌,似是思索着什么,过了会儿,他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

    六儿点了点头,两只小手往后一背,正色道,“臭小子,既然你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姓字名谁,年方几许,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之心了。我决定,和你……嘿嘿嘿嘿。”

    说着六儿摇晃着小脑袋,一阵坏乐。

    青年看得汗毛直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又要耍什么把戏。

    六儿“嗯,嗯”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哪,叫苏六儿,我爹叫苏成渝,我有一个哥哥叫苏猛儿,我俩和爹一起来投军。我今年十五岁了,我是六月初六生的,呵呵。”

    青年人认真地听着,照这样叙述,这姑娘有个爹,有个哥哥,这里确实应该是军营。

    六儿又接着说道,“我家还有一个老娘,我娘人很好。我家算是小康人家。”说着,她小脸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青年人感觉浑身冷汗直冒,苍天呀,这个姑娘什么意思?

    刚认识第一天,就把家里情况全都说给我听。难道是要对我有什么图谋?虽然她长的很美,但是,我也不能这么草率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呀,想着想着他脸一红,感觉浑身发烫。

    六儿一看青年脸红了,伸出小手,照着青年的脑门子又是一巴掌,“喂,臭小子,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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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两个秘密

    苏六儿打了那青年一巴掌,顿觉自己似乎过于暴力了些。不过她心中忍不住暗笑,看这傻小子脑门冒汗,脸蛋绯红,莫不是以为本姑娘对他一见钟情,这就要轻许终身了吧。

    “嘿嘿,臭小子,你别做梦了,还敢往歪地想。你听好啦,本姑娘的意思是说,我是六月初六生的,你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那你就算六月初七生的吧,先随了我姓苏再说。”

    说着,六儿嘴角一弯,开心地一拍小巴掌,“我做梦都想有个弟弟妹妹,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喂,你发什么呆,以后就有姐姐我罩着你啦,喂,你不乐意呀。”

    青年的大脑中,先是一片空白,进而又变得灰蒙蒙的。面前的这个姑娘,才刚一认识,先是被教训了一通,紧接着自己怎么就变成这个女孩子的弟弟了,谁比谁大还说不定哪。

    六儿自顾自地说着,猛地一抬眼,见那青年的眸子仿佛凝住了一般,她伸出小手,张开五指,在青年眼前上下挥动着,“喂,臭小子,呆若木鸡说的就是你吧。”

    青年像蜡像一样站在那里,紧接着噼啪噼啪的眨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如果说六儿刚才给他灌输了肢体语言的话,眨一下眼睛表示同意;那么眨这么多下,岂不是代表了严重不同意。

    六儿心里一阵失落,又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吸溜了一下鼻涕,又拿小手抹了抹,“嗯,我不会强人所难,不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罢,六儿冲着青年狡黠地一乐,像个淘气的小猫咪。

    她又回到了那张破床铺上坐下了,“臭小子,懒得理睬你,我要打坐了,这样我的伤风受寒能快点好。不要打扰我呀。哦,我得先把你装筐里再说,省得一会儿有人进来发现你。”

    六儿又下了床,走了几步,朝着青年人的后背翻了一掌,然后低下身子把青年人像扇子一样,折起来。她试图把青年抱在怀里,可刚一抱,就立刻松开了手,“哎,个子太大,抱不过来。臭小子,你都这么壮了,还和我抢吃的,看你这样,饿个一顿两顿死不了。”

    那青年浑身僵硬,像个大于号一样被放在了地上,六儿把那藤筐拿了过来,照着青年的屁股就套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功告成。”

    六儿念叨着,好为自己鼓劲。

    终于把青年又给塞回筐里了,她喘着粗气,“饿你三天,再塞进去,就不会这么费劲了,到时候,让邓老头打包把你拿走,走了省心。”说着,六儿把筐扶正了,拖到了角落里。

    青年人此时很想哭,自己又进筐里了,不同的是,上次是屁股朝上,这次是屁股朝下。

    其实筐里没完全装满,但是六儿又不能把青年筋骨搬的太厉害,像一坨坨排骨似的给塞进去。

    这回虽然把人给塞进去了,但是头顶又露出来了一截子,还是很明显啊,而且,筐都挤得有些变形了,再拉拉塞塞的几次,筐就该完蛋了。

    “臭小子,你就忍忍吧。”

    说罢,六儿捡起地上的一堆堆药草,往青年的头上盖了盖。可是,怎么盖都遮不住那半个脑袋,她所幸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大号棉袄,连堆再盖地铺在了青年的头上。又在他后脑处,留了一大块缝隙,以便他呼吸,“盖上我的棉袄,把你的小猪头挡一挡,这样才安全。”

    六儿远远近近地看了看,又在筐旁来回走了走,感觉这伪装大业算是基本完成了。就回到了床铺上,开始双盘,调息,宁神,打坐。

    刚才青年问六儿是不是在打坐,六儿说不是,其实,她是会打坐的。

    提起这打坐,那是有很多种方法的。

    最厉害的当属道家的打坐心法。

    天下法门三千六,人人各持一苗根,唯我道德通玄净,不在三千六百门。

    这个打坐的功法,是六儿十二岁那年,偶遇一个仙人教给她的。

    那天下午,正值雨后,天空有些阴沉,六儿背着七杀刀去接哥哥下私塾,每次她都早早动身,希望能在门口多听些掌故。

    一个白衣老头骑着头灰色小毛驴,在乡间小路上跟了她很久,她走着走着忽然一转身,歪着小脸,冲着老头乐了起来,“老爷爷,你是老神仙吗?”

    那老头一惊,脑门有些冒汗,“小娃娃,你缘何这么说。”

    六儿一吐舌头,“我们这的毛驴和牲口都不敢过那边那个木板子桥,还有,你的驴子走这么泥泞的小路,蹄子都不脏的吗?拜托老爷爷,做神仙出来扮人,要拿出一些专业精神。”

    那老头一边擦汗,一边尴尬地笑着,“娃娃,我与你相交颇深,不过,想你也不会记得,你身后这把小刀还是从我那里偷去的。”

    六儿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头,疑惑不已,我偷老神仙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六儿当然不知道,这把七杀之刃,却是几千年前,她的前身七煞星从这老神仙处所得。

    那天,几个神仙开个小型聚会,品尝典藏版王母寿宴蟠桃。可是吃到最后,五个神仙要分四个桃子,六儿自告奋勇的要主持公平,便借了这老神仙的宝贝水果刀切桃子,谁知切也就切了,桃子给吃了,刀竟也易主了。

    再后来,这把水果刀七煞一直带在身边,所以这刀早已汲取了七煞星的神气,直到某天不明遗失,这才落入了凡间……

    老神仙见六儿面露不解之色,走上前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将一套打坐修炼功法的咒语教给了六儿。并且再三叮嘱,这玄妙的法门不可对外人轻传,当受伤或是生病时,找上一幽静处,小坐片刻,定能恢复如初。

    六儿感谢再三,临别挥手道,“老神仙,您下次再跟着别人不用跟在后面了,跟在前面会比较有创意,而且看的清楚。”

    老神仙轻捻胡须,连连点头,不禁泪光闪闪,顿感老怀甚慰,于是倒骑毛驴,翩翩悠然远去。

    这老神仙姓张,名国老。

    六儿自从得了这真传,每有练功受伤或是伤寒发热,便夜晚独自在房间内运功调息,默念咒语,每每小坐片刻,第二天果然恢复如初,神采奕奕。

    最近几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这军营里的生活和以前爹给自己描述的金戈铁马,壮士扼腕,豪气干云那种洒脱,简直云泥之别。

    周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他是坏人,那么素素怎么办哪?

    邓老头又是什么人?

    啰嗦大哥又是什么人?

    大勇,小勇怎么成金兵了?

    装在筐里这青年人到底是谁?

    四宝哥离开时那么悲伤,早晨又被自己给踢下马了,伤的重不?

    刘彩云好歹也算是和自己冰释前嫌了,可是却是以自己杀人惹祸为代价换来的,最揪心的是董大哥又对自己情意绵绵,日后怎么解决这复杂的关系?

    埋的那两个淫贼,真的埋好了吗?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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