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万一你一时兴起选择爽约,我堵上性命创造出的机会也将毁于一旦……”
“喂喂,我说海德,就算我要这么做也该有个理由吧,我是疯魔女又不是呆魔女,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斯佩拉眯眼盯着他,脸上则是一副不耐的表情。
“在你对拉尔斯大人动手前,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在那之后……”后半句海德没有继续,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啧,该死的拉尔斯,这种事情也要到处传的吗,也不嫌掉价!”斯佩拉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但又继续道:“那我用芬的名义做保证总可以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她吗?”说着她在自己的脖子上稍稍摆弄了一下,又一道光幕便覆盖上来,里面是芬和斯佩拉的日常影像,只不过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比如说芬把斯佩拉压在了身下之类的。
“够了够了,我已经相信你了,快点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海德突然发出一声低喝,只见他背过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脸更是涨得通红,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哎呀,不好意思,我放错了!”斯佩拉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一句,随后才不慌不忙地关掉了页面,而那段二人激烈“搏斗”的场景,自然也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自然是她那副懒洋洋地面容,“怎么样,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拿出来!”在确认身旁没有奇怪的声音后,海德才转过身来,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整个人如同老树逢春一般。
“还真是个毛头小子!”斯佩拉在心中暗暗发笑,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毕竟涉及隐私,要是你能对我多点信任,我也不必拿出这些东西,你说是吧?”
“我知道了。”海德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仪式启动之后阻断城堡内的空间屏障,我会拼死一搏!”
“不要说得那么悲壮,看在芬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斯佩拉摆了摆手,像是对海德的保证毫不在意,“到时候城堡里肯定会乱起来,以你的能力,完成这种任务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我很看好你哦!”说着她向海德抛了个媚眼。
“这可真是不胜荣幸。”海德低下了头,场景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很好,”似乎是满意于此处行动的圆满收工,斯佩拉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那就祝你好运了,小海德。”
……
“虽然已经知道你声名狼藉,但也没想到会到达这种地步。”白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吐槽着。
“其实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斯佩拉辩解了一句,“那个小鬼只是对芬太过关注了,才会对我再三提防,不然换作平常,他哪有这种胆量和我顶牛。”
“你这种说法就像猫被捏住后颈皮一样,没有丝毫说服力。”说着他便亲身做了个示范,可怜那只路过的无辜黑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茫然无措。
“哎呀呀呀,你怎么也有这种兴趣了!”斯佩拉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是感受到我拜上教的真义,想要加入我们吗?”
“免了。”白将手中的猫咪向旁边丢去,后者则是一个灵巧地翻身,四爪刚一着地,便头也不回地窜入黑暗的角落,“告诉我那个海德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完毕?”
“不要心急,不要心急,年轻人要能沉得住气。”斯佩拉将手搭在腿上,笑嘻嘻地回应着,“现在才不到一点钟,再算上海德破坏需要的时间,我们可是有十二个钟头呢!”
“那可真是漫长。”白附和了一句。
“你要真是闲得无聊,不如帮我试试这些道具,正好我也需要评定一下它们的效果。”斯佩拉提出了个消磨时光的手段。
“道具,什么道具,你该不会是又想对我下手了吧!”白眯起眼睛,面无表情。
“不要这么警惕嘛,都合作这么久了,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上些许信任吗?”斯佩拉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稍稍张开,放至面前。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嘛!”听到这里的斯佩拉不禁暗自撇了撇嘴,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事情出现了丝丝转机,“不过我答应你的要求,正好我也想试试自己的抗性。”
“那就这么定了!”似乎是怕他反悔一般,斯佩拉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拽起白就钻进旁边的房间,推开门,白就被一截残烛所吸引,蜡烛被安置在一盏铜质的烛台上,借助着昏暗的光芒,他能看见一点翅膀的轮廓,更多的东西基本被昏暗所吞噬;白眨了眨眼睛,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明处,只见烛心处跳动着豆苗大小的火焰,散发着微弱的火光,可这暗黄色的光芒并不足以照亮周围的空间,反倒把其衬托地昏沉起来。
“来,看着它,不要移开视线。”一道略带命令的声音突然从他耳边传来,“这就开始了吗?”白绷紧了身上的肌肉,但还是放松下来,依言照做。
“它很美是不是,看着它你会感受到内心十分平静……”催眠仍在继续,白漫不经心地盯着面前的火苗,同时他也稍稍收敛住呼吸,生怕一口气吹大了就熄灭眼前的火苗,毕竟这种东西看上去不是那么保险。
“现在你的内心是否已经完全平静?”斯佩拉换上了那副梦呓般的口气,像是询问,又像是在暗示。
“我永远都保持着平静。”白将目光从火光上移开,“看起来你的道具并不起作用啊,斯佩拉。”
“意料之中,”斯佩拉像是预见了这一切,她按下了墙上的开关,整个房间便立刻亮堂起来,“不过后面的东西也没有必要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可不像是你的风格。”白感到有些奇怪,正常来讲,斯佩拉应该会在这时选择死缠烂打才对。
“剩下的都是一次性道具,我可不会把它们浪费到你这块石头上,既然都已经测试完毕了就快点给老娘走人,我还需要重新检查一遍!”话音落下,从门外便冲进两名教徒,没等二人动手,白便自觉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但眼下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白如是想道。
房间内一时清静了下来,斯佩拉盯着眼前的烛火,眼神出现了霎那的涣散,但这种涣散并没有维持太久,几秒后斯佩拉的瞳孔再次聚焦,“明明我都中招了,为什么白这家伙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难道上次只是偶然,还是说我需要换一种手段,比如再用一次尖啸?”她有些跃跃欲试,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打算,“算了,大战在前,芬的事情才应该放到第一位,”说着,她转过身,一只手伸向了矮桌,可是她的目标并不是烛台,而是上方微不可查的火光,“格尔德吗,我可不相信你会有拉尔斯那么好运!”斯佩拉的影子倏的拉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无比怪异。
第177章 星期日()
“快了!”海德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分针与时针相差有六度的样子,“快了!”他嘴里又重复了一遍,周身开始被白烟所笼罩,终于,在时针与分针重合的刹那,房间内已经没有了海德的影踪,只有门旁留下的一丝缝隙才说明了他的去向。
现在让我们把视角转回到地下室那边,格尔德站在一处高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栏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道道暗红色的条纹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辐散,互相交错成六芒星状,形成层层枷锁,将其束缚在内,动弹不得。
突然间,法阵的边缘处有一道黄光闪过,那光起初只是微弱的一点,但在下一刻就汇聚成团,沿着既定的路线开始向中心逼近,毫无疑问它们的目标正是芬。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见此场景,格尔德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他的手中不自觉加大了力道,将坚硬的扶手上捏出道道痕迹。
“再来一点,再来一点!”扶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末日,而格尔德却像是未从察觉一般,只是在口中重复着单调的字眼,紧缩的瞳孔中折射着黄光,它在前进着,弥漫着,不快的速度下是一步步地蚕食,而在其中心,我们的主角——芬小姐(和假芬)又该是做何感想呢?
“怎么样啊,我亲爱的芬,有没有感到些许紧张呢?”在芬瘫倒的身体中,两团蓝色光球正在做着亲密接触,一团深蓝色地分出触手样的分叉,轻轻向祂的邻居探去,在距离后者几公分的时候,一道浅色的光壁挡住了它,与之同时芬的声音也从中传来:“这是自然,已经计划多时,若是还能出现变故,那也只有落在你的身上了!”虽然光球没有眼睛这种器官,但其慢慢转动的身体无疑正在打量着对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信任感。
“真是有信心呢!”深色光球若无其事地收起了触手,又变回圆滚滚的模样,“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沿着阵法直接反噬主持者,还是精细一点,将整个法阵控制之后再动手呢?”
“没有区别。”芬淡漠地回应着,“在阵法方面,格尔德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只会按照已有的指令行事,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能解决他,那我还是屈服为妙。”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有自信的人。”假芬伸出两只光臂作鼓掌状,“那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喽!”
说话间的功夫,黄光已经蔓延至法阵的中心,很快便将芬彻底包裹在内,感受着身体内的联系开始逐渐断开,位于上空的格尔德嘴角弯成一个扭曲的弧度,“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嘎吱一声,他手下的扶手终于经受不了这种折磨,断成了两截。
格尔德将断开的扶手向两旁一扯,露出了更大的空隙,他大步向前,淡黄色的光芒与身后的平台相连,感受着体内逐渐充盈的能量与断开的联系,他的心中被喜悦所充盈。
“从今天起,我就是我,再也没有谁能够与我作对!”格尔德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癫狂,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发泄后的解脱,他禁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快意的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回荡,但这幅光景并没有维持太久,笑声戛然而止,随后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噗通声,向上看去,只见格尔德双膝跪地,两只手紧紧地扼着自己的喉咙,但嘴巴却张着,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词语,这幅模样,让人想起了被割断喉咙的肉鸡。
“啊…啊!”格尔德发出了阵阵嘶吼,他脚下的光芒愈发黯淡,几近透明,最终消失不见,而我们的领主格尔德大人也就真的像一只肉鸡一样,狠狠地栽在了地上,也就是法阵中心的位置。
“真是一副好看的景象,果然你还是这个样子更可爱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毫无疑问这是芬,可给格尔德的感觉却像是另一个人,一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差点忘了,现在可不是我出场的时候,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和芬说吧!”声音顿了顿,随后便转换成清冷的声调,“真是好久不见了,格尔德!”虽然音色什么的没有丝毫变化,但格尔德清晰地分辨出此时的说话人才是芬,他松开手,奋力地抬起头,可由于能量被抽空的缘故,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道模糊的黑影。
“不要费力气了,”芬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怜悯,她蹲下身,一片阴影投了下来,“被强行抽取能量的结果你可比我清楚。”说着她将一只手搭在了格尔德的肩上,后者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格尔德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这个法阵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芬,他实在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地下室,实体书,星期日。”芬面无表情地从口里蹦着词儿。
“这都是你安排好的!?”格尔德先是一怔,随后便嘶吼起来,就如同一头被逼上绝路的野兽。
“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芬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细细的能量正在其中流动,“如果你没有恶意,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但如果你别有用心,”她瞟了一眼格尔德,“这种下场也是自然。”
“既然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为什么当初会选择我……”格尔德断断续续地问道。
“因为你也从来没信任过我啊!”芬的语气突然变得戏谑起来,但随即她便干咳两声,格尔德似乎隐约听见了“别出来捣乱”之类的话,而芬的口气也恢复了一开始的淡然。
“我们就到这里吧。”她把手撤了回来,格尔德就像是一台断电的机器,再次捏住脖子,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就只能这样了。”
格尔德已经听不清芬在说些什么了,他的耳边充满了嗡鸣,眼前布满了黑暗,他拼力扼住自己的脖子,似乎这样会让他好受一些。
“再见了,或许是永别了。”芬轻叹一声,重新搭上了他的肩膀,这次格尔德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失去了呼吸。
“好了好了,这下子总算收工了!”假芬笑嘻嘻地和她打趣着,而芬则是冷漠地回应道:“你的报酬已经兑现了,我的呢?”
“不要急,不要急,”假芬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先让我试试这具身体怎么样!”说着一道深蓝色的光球从芬会顶处钻出,直冲地上的格尔德,而芬则是一个趔趄,两眼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
大概过了几秒钟,瘫倒的格尔德有了动静,他单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身体的感觉真好啊!”似乎是能量被抽空的缘故,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现在不是给你感慨的时候!”芬侵身向前,冷漠地盯着他,“兑现你的诺言,现在!”
“当然,这在我们的契约内。”假芬微笑着,“不过在那之前,我从格尔德的记忆里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要先来看看吗?”见芬有发怒的迹象,她又补充了一句,“可是和海德有关哦!”
……
“搞定了!”斯佩拉伸了个懒腰,她拍了拍身旁的白,“我们该出发了。”
“该出发了?”白的精神有点恍惚,他用力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些,“那边已经解决了?”
“当然,海德那个老小子是豁出去了,只希望去的时候芬不会把我修理一顿。”斯佩拉像是在开着玩笑,可心里却有了其他的打算。
“好,既然如此,那便出发吧!”白也不多问,可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一声尖啸便从身旁炸开,他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池。。。池!”少年的耳边传来了少女略带不满的话语,“好不容易把你拉来陪我上自习,能不能不要除了低头玩手机,就只会发呆睡觉啊!”“诶?”少年的眼神慢慢聚焦,然后骤的愣住了,“你是。。。苏沁?”“是的呢。”少女无奈的戳了戳少年的额头,“约会就给我认真一点啊喂!”“。。。。。。”少年若有所思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着一个宛若幻境的世界,只是这个梦具体讲了什么,他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场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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