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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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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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泽这淫贼还真是充满了淫邪的感染力,弄得自己本为道家仙子,现成床上淫娃,尤其帮他把华素香也搞上床之后,两女在床笫之间毫不羞耻地向他献媚求欢,弄得自己也正常不起来,光只是跟裴婉兰纤手接触,芳心便不由微动,好像有种欲火要被挑起来的味道。

自己入他家门不过数月辰光,已是变得如此,与先前那一心在剑上的绝世剑尊大为不同;燕萍霜虽还是个小丫头,却被燕千泽这淫贼熏陶了十几年,等嫁了朱华襄之后,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心思微乱的妙雪差点要咬住香舌,才能制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不过也难怪妙雪非得强自稳定心神不可,这燕千泽在得到自己之后,当年的淫贼心思似乎又跃跃欲试起来,否则也不会趁着华素香暂居家里的当儿,硬是与自己同谋坏了她的贞节,搞得华素香再没法从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这裴婉兰才从虎口中逃脱,体内“无尽之欢”的药力未解,若燕千泽真正动心,想把这娇媚成熟的寡妇搞上床去,现在可是裴婉兰最脆弱的时候!为了南宫雪仙,妙雪怎么也不能容许此事发生。

“徒儿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尽所能,也要将仙儿的心思导回正途,还夫人一个道心坚纯、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儿。”

“如此便多谢师父……嗯……供奉了……”两女相视一笑,突地裴婉兰似想到了什么,颇带犹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头一回听到此事的妙雪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虽说觉得裴婉兰这样想法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但南宫世家的人都找上门了,裴婉兰这自固之策,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她和华素香的名头也难威慑住南宫世家不起坏心眼,谁教燕千泽的名声那么坏!

如举让别人发现他也是南宫雪仙的后盾,对泽天居的名声只怕是坏非好。

          ※※※※

走在山道上头,南宫雪仙烦躁地伸手推开掩住前路的树枝蔓藤,如果不是因此动剑实在太过小题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训自己不重于剑、不诚于剑,光看眼前扑天漫地的杂枝枯叶挡道,拔剑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藤断,破开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头开路的颜君斗不习于剑,只是用手推开挡道的枝叶,稍稍夹在一盘,虽说勉强是开出了一条路来,但树枝总有弹性,只要有三四成的枯枝弹回,自己与高典静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过想到昨儿的情景,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在寻了理由让朱华沁与南宫雪怜出去走走后,裴婉兰、妙雪与自己三人在房里好生商议了一番,直到此时,南宫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颜君斗从自己裸背上头临摹的地图,所指的确实是后山;可里头藏的东西,却不是裴婉兰原先所说什么南宫清留下来的纪念之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藏宝!

不只是一批金银财货,里头甚至还有一些武林前辈所留下来的武功典籍,虽说已是旧物,也不知是否适合现在泽天居里的众人修习,但若能将其起出,对百废待举,最是缺乏金银财货和高强武功的泽天居可是大有好处。

本来以裴婉兰的本意,还真不想把那些东西起出来,毕竟那批藏宝确实是南宫清深藏之物,确实睹物思人;加上金银财货最动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人欲得之物,权衡轻重,能将那些东西藏好就好,拿了出来虽说能济眼下之急,可到头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只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时候,南宫沅前来寻衅,虽说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去,但却透出了一个讯息:就连知道当年情事的南宫世家都蠢蠢欲动了,难说虎门三煞是否还有其他的狐群狗党,接下来也不知泽天居是否还有战事缠身,光只靠妙雪真人的绝世剑法支撑,虽然妙雪自信满满,可总也觉得有些危险,毕竟独木难支大厦。

思前想后,裴婉兰不得不下决定,还是只能让南宫雪仙等人依着藏宝图的指示,把那些东西运出来,无论如何也得将眼前危局应付过去再说。

轻声吁了口气,南宫雪仙摇了摇头,不知怎地只觉烦躁莫名。她虽知裴婉兰之所以隐着此事不说,必有她的理由,仔细想想裴婉兰的顾虑也是理所当然,可一想到母亲竟将此事瞒过了自己,只抑藏在自己心里,南宫雪仙一直难以安平的心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仔细想想,南宫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没想到虎门三煞苦心寻求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后;若钟出和颜设知道,藏宝图的秘密其实一直藏在对此毫无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们两次将自己制服的时候,会不会忍着将自己在床上尽情蹂躏的色心,先想办法把藏宝图从自己背后临摹出来再说?

“怎么了,二姐?”见南宫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摇头,望向前面开道的颜君斗背影时,神情更是复杂,仿佛心有千百万语,只是无处可说,高典静不由低声问了出来。

本来依裴婉兰的意思,此间宝藏极为隐密,只要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前往取出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难以保持其隐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毕竟这段日子,高典静也看得出,南宫雪仙不知心里有什么障碍,和颜君斗的相处总觉得难以心平气和,若非颜君斗对她百般忍让,换了个修养差了些的男子,只怕那股火气随时都会爆发出来;让这两人同在一路,没有旁人在其中周旋甚或缓冲,起了冲突反为不美,这般麻烦的任务,也只有交给自己了,“想到什么吗?还是前面有什么状况?”

“不,没事……”心里的烦躁若隐若现,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症结找出来,南宫雪仙甩了甩头,把脑子里混乱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亲和师父打的是什么算盘,也知道自己对待颜君斗的方式稍嫌过分,只是心中知道归知道,可每当看到颜君斗那张和颜设颇为肖似的脸,心中那火气就一股接一股地喷出来,想压抑都很难。

她望了望四周,虽说是山中密林日光难入,可是以现在这个时而言,周围也未免太暗了些,“看这个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才行……”

“咦,是这样吗?”看了看周围,高典静双手一摊,全然没看出异样。这也难怪,虽说云雾香亭同样在山中,可云雾香亭位于山顶,四周其实没什么密林,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静可从来没有在这般老林中走路的经验。

但南宫雪仙就不同了,其实她幼时偶尔也会在此处玩耍,只是没像这次这般深入,多玩上几次,累积的经验就会告诉自己有什么异样,光从现在四周的光亮,南宫雪仙便感觉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还不是小雨。

山里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来可是哗哗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里被淋着,那难受可真笔墨难以形容;尤其如果还有落雷,状况就更糟。

南宫雪仙提起了声音,“大哥,速度快点!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赶快出去会很糟,别笨手笨脚的!”

“哦。”听南宫雪仙这般高喊,颜君斗也发觉四周湿气颇重,原本以为此处深山老林、日光难如才会如此昏暗,他原本还没放在心上,只乖乖开着路,可照南宫雪仙这么说,只怕真是大雨的征兆;颜君斗也不管手无器械的自己开路有多困难了,连忙运掌如风,将挡路的藤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总算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冲进了那藏宝的古旧茅屋之中。

虽说三人身法都算极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过老天。避开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可停下来喘气的三人仍发觉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溅湿了,就算被颜君斗一路遮护的南宫雪仙,身上也湿了快一半,更不用说颜君斗和高典静两人;偏偏这茅屋之中没什么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虽说能提供避雨之处,却是为德不卒,房顶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来,三人在屋中左躲右闪、拼拼凑凑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个容身之处,虽难免还有漏水,至少没大到会将整个人淋湿。

三人功力虽有一定程度,但终究限于年岁,即便能运功保持体温不致受凉,却也没好到可以如传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运功烤干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年久失修,屋里的木制家俱都带着一股湿气,竟不比三人身上的景况好上多少。

看那长满了霉的木料,就算急着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宫雪仙也知,拿这些东西来烤火,只怕在烤干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驱之不散的烟雾呛死,加上随身虽携着火摺子,但方才在雨中赶路,火摺子只怕也受湿气所侵,一时半刻恐怕是别想用了。

她望了望立在身边,正微不可见地遮掩着自己的颜君斗,又被旁边高典静微带嗔怨的眼神所抑,一句埋怨的话到了口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瞪着这雨,一时无话可说。

“不用这么担心,”咬着牙也不知撑了多少,南宫雪仙终于忍不住那沉默的气氛,主动打开话匣子。有人遮护还算有点用处,至少身上湿黏感没那么强了,她吐了口气,只见一丝白烟从眼前升了起来,秋季已过了大半,山中渐渐有了冬天的感觉,偏偏却遇上这种好发于夏季的大雨,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地。“山里难免有雨,何况此处虽说下雨的日子不多,每次一下都下的不小,但总是撑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半个时辰,就会渐渐小下去,至少回程路上不会淋雨……”

“这样就好,”吁了一口气,高典静娇躯微颤。虽说云雾香亭的内功路子也是正道心法,她的底子扎得极深厚,远胜江湖上的一般好手,可跟颜君斗或南宫雪仙相较之下,她的功力差了不只一筹,湿寒气息的侵扰对她的影响自是甚强,若非此处可供遮雨,再淋得一会高典静只怕非受寒不可,“大哥,那寻宝图你可还带在身上?图中所指示之地……就是这儿没错吗?”

暗自运功行气,将水湿渐渐蒸散,虽说论功力,就连修练阴阳诀后内力增加不少的南宫雪仙,也未必敢说胜过颜君斗,但他一路奔来,还不忘记要遮护南宫雪仙,身上的湿气比之高典静只多不少,好不容易才把寒气逼出了大半,直到现在才敢开口,“应该……应该没错,那图上的指示,为兄记得大半,大致上就是指向此地没错,只是要如何在这里找到开门的机关进入藏宝之处,细微的部分就得看图了。嗯,四妹,你要不要看看地图?为兄对机关之事所知不多,图上虽有记载,却是看不太懂,哎,可惜……若为兄早先花些心思,去学学机关工艺之术,该有多好。”

虽是没有说出口来,但南宫雪仙和高典静都是心思灵巧的女子,自然知道颜君斗而言的可惜,不是自己没学过机关之术,而是可惜这事不能先告诉朱华沁知情。在众兄弟之中,以他对机关方面的学问最深,若有朱华沁在此,解破机关的可能性可大了不只一成,不过既然是裴婉兰和妙雪一同决定先不让旁人知道,便不论她们都是长辈,光这顾虑也是理由充分,怎么也驳不了的;颜君斗虽觉可惜,也不敢形于颜色,他取出藏宝图,递给了高典静,飞也似地缩回了手去。

虽知颜君斗这么着相的动作,不只是为了男女之别,更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对他发作,但南宫雪仙仍是心有不满。高典静正冻得簌簌发抖,你就趁递交藏宝图的当儿,运功帮她蒸散一下寒气又会怎样?难不成自己真会不分轻重,就这么发起脾气来?

虽然知道他若真那样做,自己很有可能真会借题发挥,但眼见颜君斗缩手,南宫雪仙仍不由心下有火,只可惜这火不能烤干衣裳,不然她还真想趁机发上一发。

瞪了颜君斗一眼,南宫雪仙玉手伸出,按到了高典静腕上,一股温润融合的内力渡了过去,高典静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运功配合蒸散身上水气,待得功行完满,她一边对南宫雪仙谢了几句,一边却不由得担忧地望向抬头看天,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颜君斗,心想二姐和大哥虽是成了婚,可彼此间的关系却不见好转。

虽知症结是出在南宫雪仙身上,但这二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讲到自己心思时倔硬得紧,把芳心关得严严实实,不容他人探入。先前她也曾劝过几句,可南宫雪仙明明是听进去了,可与颜君斗相处之时却改不掉,这种状况就连妙雪和裴婉兰也为之忧心,来此之前还叮嘱过自己,要想办法从中调解,可现在看来,她即使想调解也无处可下手啊!

似是完全没发觉高典静眉宇中的忧色,南宫雪仙自顾取过藏宝图,仔仔细细地看着上头的纪录。为了让藏宝图完善,从成婚以来她与颜君斗的床上体位,用的全是与新婚之夜一般无二,颜君斗的火热精液,一滴不剩地全洒在南宫雪仙背后。虽说藏宝图上头的记载可说是纤毫毕现,再没一点遗漏,可那样做法虽说与一般行房之时滋味差不了多少,但绝顶之美与床第不顺,有时差的就是那“一点儿”。

南宫雪仙虽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可事到临头,就是受不了被精液射在体内,而且也不知是否这原因,让她自己都觉得愈来愈难稳定心绪,只是这种事便想改也急不来。

一边辨认思索着藏宝图上的指示,一边在凌乱的茅屋中搜索起来,也幸亏南宫雪仙没有说错,屋外的狂风骤雨终难持久,光这么一会儿耽搁,已是小了许多,茅屋中虽仍滴水可闻,却已不像刚进来时一般,像是怎么走都难逃滴雨溅身。

她小心翼翼地在茅屋中巡行,与高典静一边讨论着、一边探索着屋中,在花了好一会儿测试之后,终于找着了入门的机关,打开之后只觉一股秽气风息迎面而来,满是古旧屋里的味道,弄得三人还得等上一会儿,待气味散去才敢入门探索。

走在石壁之中,伸手抚着厚重的山石壁,触手只觉冷意彻骨,却不见一丝湿气。南宫雪仙暗自感叹,这茅屋依山而建,并不只是为了省建屋材料,其中果然有其道理。茅屋本身只是机关的隐藏处,真正的藏宝之地还是在山洞里头;也幸得山壁厚重、水气难侵,毕竟金银财宝虽是不惧水气,最多也只要担心串着铜钱的绳子霉断难用。

可依裴婉兰所言,这里头还有先人留下来的武功典籍,纸本可是最惧水气的,再好的纸质若被水气所侵,上头的字迹也难免模糊难辨。

虽然南宫雪仙久受妙雪真人训练,最是清楚武功一道若想登峰造极,与其寻求奇招绝式,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将自己习练有成的武功专心钻研,练到无懈可击,从而自生新意,最高明的武功就是最能上手的武功;但南宫世家都已欺上门来了,虽说明有妙雪护法,暗有燕千泽与华素香为泽天居后盾,南宫雪仙谁也不惧,但若此处收藏的武功典籍是南宫世家的武功,也正可钻研破法,对付起来也多了几分把握。

谁知道此处的武功典籍里头,是否有南宫沛和南宫沅修习的奇招异式?对手毕竟是威震江南武林的南宫世家,盛名之下无虚士,多一分准备总不会有错的。

          ※※※※

终于走到尽处,在开启秘门之后,里头的藏宝确实让南宫雪仙吓了一跳,就连颜君斗和高典静也不由瞠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这石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也比南宫雪仙的房间大上一半,里头却是堆得满满的,举目望去尽是金银玉器、珠宝铜鼎,虽看得出来珍宝有旧有新,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现的财物,却保存得甚为完整。

除了铸成已久的铜钱难免铜绿锈蚀之外,其余物器均是灿然生光,光亮夺目,金具黄澄、银器亮眼、玉光圆润、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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