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我们一条生路也说不定。哼,这就是男人,危难之中才露出本性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说,脸上露出和年龄不怎么相称的愤怒表情。
没时间和她解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我连忙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就把那些人把他们绑到了仓库里,然后出来两个男人,手心里吐出吸管儿样的骨刺把几个同事弄死后,余下的黑帮份子就每人开了一枪。接着她就躺着装死,并趁没人的时候往身上脸上抹了不少血。再后来被扔到了车上,听到有人钻进车厢,并用中文在说话的全部过程。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光头或者头发很短的女人,她说好像有看到,只露了一下头就不见了。我心里一阵狂喜,连忙把扣着无线电把情况一五一时的重复给老黑听,同时随便提了下幸存这女人长得超像Monica的这件事。
“猴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在无线电里老黑很少见的吐吐吞吞起来。
“CAO,你小子被晒傻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猴爷我这身边还有两拿枪的黑帮坏份子呢”,我扣着无线电,不耐烦地小声说。
“你不觉得这是个帮助钱掌柜忘掉Monica,开始全新的感情生活的一个机会么?”,老黑说道。
一语点醒我梦中人啊,没想到老黑这种五大三粗很黄很暴力的男人,也有这么心细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刚失去男友且长得酷似Monica的落难美女,更能打动善良且始终不忘旧情的钱掌柜呢。虽然现在是急着救三媚命的时候,但割草打兔子捎带手儿的把这事儿给办了,岂不是更好?就在我思胡乱想这功夫,卡车停了下来。
压低声间我对这女孩子说:“别出声躲在角落里,一会送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说完我眯起眼睛,悄悄拿操起一把圆头铁锹守在门口,门一打开强烈的阳光就照了进来。多亏我早有准备戴了墨镜并眯起了眼睛,这才没有被刺看不清东西。两个家伙打开门第一件事是想手去拿铁锹,却被我迎头一下猛击给拍晕了一个。
双手抡圆铁锹正想打晕二个,但那人抬起粗壮的小臂挡了一下,嘎叭一声脆响和惨叫。小孩儿胳膊粗的木制锹把居然硬生生折断了。同时折断的应该还有他的小臂,不然除了练男高音没人会喊这么大声。
边喊中那家伙伸出还能动的左手去摸别在后腰上的手枪,但我已经从车厢里冲了出来,居高临下来了个空中蹬踏,把鞋底整个印在了他脸上。趁他鼻血狂留被蹬的连连后退的机会,落地后用手里剩下的半截锹把T字型的那头,重重的打在他头上,把这个也敲晕了过去。
从被打晕这两个家伙身上解下皮带,把他们手捆好,正准备找东西绑他俩腿的时候。从车上扔下来两条皮带,抬头一看是那个新加坡女人从尸体上解下来的,看不出她还挺有眼利见儿的。
忙了半天把两名黑帮份子绑结实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应该是这两个人开车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处理尸体的。每年墨西哥警方都能在沙漠里找到上百具这种被埋在沙下的无名尸体,没找到的更多,全是拜沙漠附近大大小小的黑帮所赐。
我心想真TMD是靠山用山,靠水利用水啊,索马里的海盗杀完人质就直接绑上石头或者很重的机器零件儿,直接把尸体沉到海里。而这里的匪徒呢,就利用沙漠,不过这种方法不怎么科学。极度干燥的环境会让尸体保存的很完整,几十年后也能根据牙齿或者其他身体特征辨明尸体身份,如果是我可能会考虑用强酸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埋到沙漠里。
不过他们选的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对我到是挺有利的。我准备审一审两个黑帮成员,看看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掏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反正在这里他们叫破喉咙也没有听得到。
把他俩分开很远扔着,我用一脚踢在了骨折那家伙的小臂上,他立刻叫得像杀猪一样痛醒了过来。嘴里哇啦哇啦一大堆我根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同时目光凶狠发地瞪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看表情他应该在说:“你敢动我,你死定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哥就是这一片儿的扛把子,叫*****。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不然让你后悔自己生出来……”
拿着从他身上搜来的民用型的标准版CZ75,握着温热的套筒我抡圆了胳膊用钢底把狠狠的敲在他嘴上,打掉他两颗牙后,语气温和地用英语问:“请问英语和中文你会哪种?”
他愣了一下,听明白我意思后换成了英语,嘴里喷着血骂道:“狗娘养的,杂种……”。
这家伙越嚣张就只能证明他越业余,充其量他只是在黑帮里混混,没见过真正的狠角色。如果是特种兵或者间谍被抓到了,第一件事儿是摸清对方身份,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相他这样骂得越凶,死得越快。
懒得听这家伙帮我补习英语里骂人的句子,放下枪几下扯掉他的衣服,露出长着一撮黑毛的肚皮,然后我用撕下来的背心把他嘴给牢牢塞住。拿出了引火和看军用地图用的多功能放大镜,调整了一下角度,把强烈的阳光聚成一点的光斑照在他肚子上。在他呜呜的怪叫声中看到那一点的皮肤迅速的变红,起泡,空气中也随之多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逐渐移动手里的放大镜,同时用脚踩住他动个不停的身体,嘴上说着:“别TMD乱动,你看看,好好的一个操(Fuck)字,硬是让你给动成叉(Fork)字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痛得满头是汗,刚才还强装凶狠的眼神儿此刻已经变成了哀求,同时不停的点着头示意让我取下他嘴里的布。
我刚拿下来他就说:“好小子,算你狠,别落到我手里…。。”
我立刻把嘴堵上,然后用左手扒开他眼皮,按着脑袋直接用放大镜去烧他眼睛。他被吓得不轻,闭紧眼皮拼命点头,这次我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后,他并没有继续骂。只是用半害怕,半是凶狠的眼神儿盯着我。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你是哪个帮派的?成员多少,在这附近有多少人,武器装备怎么样?”,我不紧不慢的问道。
通过他的回答我了解到,这人属于华雷斯黑帮的成员。老巢也在华雷斯城,这个黑帮我多少有所耳闻,以贩毒为主,但副业如凶杀、绑票、贩卖人口也是一样不差。这黑帮老巢所在的华雷斯城,平均每天发生七起谋杀案,那里黑帮经常明目张胆的和军队开战,几年来死在黑帮手里的警察加平民数以万计。怪不得眼前这小子敢放狠话出来,原来背后有靠山啊。
“你们为什么跟太极虎合作?”,我追问道。
“太极虎?什么东西?”,他想装糊涂,但是闪烁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
“唉,你这是何苦呢”,说完后我抽动CZ75的套筒,退了一发子弹出来,在空中一把抓住,他看到我的动作眼神儿开始不自然起来。不理他的反应,我用军刀切掉弹头之后,用脚踩着把他的头侧过来,把火药通通的倒在了他耳朵眼儿里。
接着举起放大镜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们中医里有个说法,叫七窍相通,要知道我是个求知欲很强的实践主义者,现在我把火药引燃,如果你眼睛鼻子嘴都有烟火冒出来,就说明真是通的”。说完我立刻把放大镜照了上去,他吓得哇哇大叫,嘴上说:“我说我说,是合作,合作,他们帮我们解决敌对帮派的头领或者政府高官,训练帮派里的成员的军事技能。我们帮他们把钻石弄到美国加工后卖掉,另外我们还从贫民窟抓人送到他们矿上做劳工”。他一口气不停地说道,语速快得我以为他进黑帮之前是脱口秀主持人一类的。
“那个头发很短的女人,在哪里?和她一起总共多少人?”我收起放大镜,抽出军刀把空弹壳拿在手里削着,故意让他看到优质军刀的锋利程度。
“七男一女共八个人,我今天去给他们送过吃的和水,车上的几个人也有死在他们手里的。现在他们应该在地下室,不过一个头头打电话在安排华雷斯那边的人接他们”,他唯恐说的慢一点儿和那被削成一片片儿的弹壳一个下场,飞快地说道。
车上那几个尸体,是怎么回事儿?我扬手指了指身后的厢式卡车问道。
他们老板拒绝帮我们加工从非洲运来的血钻,这次我们把他们杀了,给其它的珠宝商一个警告,拒绝和我们来自华雷斯的黑帮合作就是这个下场。怪不得心理学里有说话使人放松的说法呢,这家伙说着说着,居然得意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头伸进了绞索。
哦,也是你做的?我装作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是的,本来想留下那个年青的女人乐呵一下,但老大下令立刻办事,就……。”,说到这儿他已经意思到了自己说得太多,连忙闭嘴不说话,反而问我:“你是哪条道上的?国际刑警?条子?警察没有证据是不能乱杀人的,我都是执行命令,完全是被逼的”
他的问题到真问住我了,我也在想自己到底算哪条道上的呢?老黑可以说自己是佣兵道上的,钱掌柜可以说自己是为美国衙门工作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最后到是想起一个关于电影院的笑话,于是说了句:“我是二楼过道掉下来的,不用证据就能杀人“。然后一刀给他扎了个透心凉,送他去陪那几个死在他手里的亡魂。
第九十一章 会走路的依波拉
收拾完第一个个后,我从卡车里找了点水泼醒了剩下那个黑帮成员,那家伙已经被晒得快晕了,只好把他拖到卡车背阴的地方审问。这次我没用太多花哨的东西,拿着军刀捉住他的手,扎、剜、挑,三个动作结束,一片儿带着血的指甲就落到了沙子上。刚剥到第6个他就不再装硬气了,开始问什么说什么。我把问第一个人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答案后证明这两人没说谎,一刀结果了第二个。开始用无线电把情况更新给同伴,说完之后一回头,看到那个死里逃生的新加坡女孩子正在浑发哆嗦着,用看野兽的目光看着我。看到她站起来我才发现,原来她个子挺高呢,比一般亚洲女孩子要高一些,穿着牛仔裤的两条腿显得格外细长。
“怎么了?”,我问道。
“你好可怕,怎么能这么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呢?”,她居然指责起我来了。弄得我哭笑不得的同时想,都是心软的像果冻似的,你和钱掌柜肯定是天生一对。
“刚才就是这票人杀光了你同伴,又差点把你先奸后杀,你这会儿到是来劲儿了。实话告诉你,你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下场比这惨五倍以上,先轮|奸一通是必须的,然后再卖到某个暗无天日的窑子里接客去。没事再给你扎点毒品让你上瘾,到时候你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毒瘾上来他们让你杀自己父母你搞不好都下得去手,明白吗?”,我把自己当兵时,几个从毒贩子的老窝里救出来的女人的经历,说给这个看上去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听,果然把她吓得脸色煞白,差点吐出来。
看到吓她够呛,我也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拿出GPS,标明了从我现在位置到钱掌柜和三媚藏身地方的坐标,但我故意标偏了一些。把路线交待给她,并用卫星电话通知钱掌柜和三媚,这边有个黑帮凶杀的幸存者,让他们先照顾着,并看看能不能帮她联系上大使馆。然后趁那女孩子不注意,用手捂着小声告诉钱掌柜和三媚我把地点标记偏了的事儿,嘱咐他俩见面第一件事儿先给这女的搜搜身,然后把车也扔掉。万一被黑帮或者太极虎的杀手们装了跟踪器、定位器一类的东西就麻烦了,常年在枪口下打滚让我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小心谨慎在任何时候都不是错。
又顶着快落山的太阳摸回了华雷斯黑帮的据点儿,水囊已经快喝光了,我叨着一管儿高能营养液边小口小口地吮着,一边找到了正在拿望远镜观察情况的老黑。
“有什么动静么?”,我慢慢喝完了营养液,扔了块有提神做用的口香糖到嘴里,递给了老黑一块时问道。
“没有,不过估计快了,过一会被你干掉那两家伙不回来,他们肯定要派人出去找”,老黑把口香糖扔在嘴里,边嚼边回答道。
“然后我们就趁虚摸进去”,我接上话碴说。
“嘿嘿,够刺激我喜欢”,老黑并没有过多担心人数上的差距,这也是雇佣兵的信条之一,他们从来都是以少胜多,走精英路线而不搞人海战术,他们另一个原则就是所过之处不留活口,丛林法则忠实的信徒。
用望远镜趴在大石头上面,一个一个数清楚了匪徒据点里的人数。头头样子的有四个,小喽罗20几个。晚饭时间一到那些人发现缺了两人一部车,打两个电话没人接后,几个头头手纷纷派出手下,黑帮份子们三五人一组跳上各种各样的吉普车,沙漠越野车向四面八方分头驶去。跳上车的家伙都骂骂咧咧的,像是怪那两个被我干掉的家伙害得自己饭都没吃上,还得开着车到处乱跑。
现在整个黑帮据点儿里,只剩四个头头和6个小弟,而且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和老黑悄悄的溜出藏身之处,戴好了一体化数字头盔上的单目夜视仪交叉掩护着,运动到了据点外围。
6个小弟后各两个在警戒,还剩两个在屋子里端茶上酒的伺候着。厨房的门是开着的,隔着好远就能闻到奶油和辣椒混和的味道,害得不光是放哨的人,连我都轻吞了几下口水。心里对着在后院晃悠的黑帮成员说:“不好意思,今天你们估计得饿着肚子上路了”。
抽出抹过迷彩油的军刀咬在嘴里,我打手势示意老黑去对付右边那个,他点点头表示收到。我回过头,借着院子后面的汽油桶、木头箱子一类的掩护自己,慢慢向左边的放哨的马仔爬去。
刚爬到一排三个的空汽油桶后面观察情况,被我盯上那家伙突然向我这边走来。“坏了,难道被他听到什么了?按理说我一路爬过来轻得连老鼠都吓不跑啊”,我连忙抽出上着消声器的手枪准备先下手为强。但这么做是下下之策,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上了消音器也是会惊动敌人的,毕竟这东西不是电视机的静音开关,按一下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缩在油桶的阴影里,眯着眼睛我从油桶缝隙里向外观察,他的动作让我放下心来。只见他把手里的端着的霰弹枪背到身后,空着双手继续向我这边走来。接着他双手解腰带的动作和汽油桶这边的味道让我明白,这哥们是内急来放水的。
继续躲着不敢露头,他在离油桶两米左右停了下来,和我之间隔着三个并排的油桶,解开裤子开始哗哗地放骚水。我借着油桶把自己挡住,任由他的屁水不停地溅到我身上腿上,我用手指轻轻的摩擦喉头麦克,给老黑发出了准备的信号,也收到了他的回应信号。
那家伙开始系腰带的时候,我轻弹了麦克第一下,他整理好衣服,我弹了第二下,他转身的同时,我弹了第三下,也就是行动的信号。
从藏身之处猛地冲了出去,捂着这个连枪都没来的及从背上取下来的家伙的嘴,把手里锋利的军刀顺他脑后的软骨插了进去,手腕转动直接把他脑组织绞的稀烂,哼都没哼一声他就软到了我怀里,也多亏他刚把膀胱排空了。按我以往的经验,由于脑组织被彻底破坏,一般这么死的人断气之前都会大小便失禁。捅死他之后我立刻把尸体拖到了油桶后面放好,然后探头看老黑那边的情况。
从握着军刀冲出去,到拖着尸体放到油桶后面,我用了不到4秒。本来以为够快了,没想到老黑比我动作还要迅速一些,已经贴到窗户那里空调的换气扇下边正在冲我招手。
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