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这就没问题了,那些绑匪不可能熟悉老黑的。现在就要委屈一下你了,钱掌柜,三媚会把你化装成老黑。然后,你去单刀赴会,他们不会置你于死地,但打几下是少不了的。不过对你这身板来说,和按摩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你只需要尽量拖延时间,不要让对方伤害人质。怎么样?有问题么?”,我问钱掌柜道。
钱掌柜一脸的无奈,说:“为什么这脏活、累活、苦活、受气的活儿总是我来,不就是结实了点么?我得罪谁了我?”,牢骚归牢骚,他还是点头答应。
“然后,下面任务是给老黑和三媚的。老黑变身之后,速度会变得特别快。三媚虽然比变身之后的老黑慢一些,但是也足以渗透攻击。一般来说,这种矿都会有逃生用的备用通道,而且不会有太多的人把守。我在主矿洞外制造点动静,吸引他们注意力,你俩消消地干掉守逃生通道的人,然后进入矿井,救人后在我的狙击支援下撤退,怎么样?”,我一口气说完,然后等着他俩的回复。
“虽然听上去笨了点儿,但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就这么办吧”,老黑表示同意,三媚也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按这个计划办,钱掌柜,你找个贴片式窃听器粘在自己衣领上”,然后我和老黑,三媚都戴上了耳机和麦克。贴片式窃听器的信号中继放大器,被钱掌柜塞在了鞋跟里,这东西能保证信号传的更远、更清晰。最后一个问题,我说道:“谁去搞辆车?”, 我们四个现在站在深夜的密支那中心马路上。除了偶尔有出租车路过外,其余一个人都没有。
“看本姑娘的,飞机我都偷过多少架了,搞辆车还不是小意思”,说完三媚就冲一大片高耸的办公楼走去。
“偷辆结实点的”,老黑在后面嘱咐道,三媚没有回答,但是举起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我们三个抽根烟的功夫,她就开着车回来了。而且绝对符合老黑的要求,绝对够结实。
只见一辆银行用的运钞车,缓缓的冲我们开过来,三媚从驾驶室跳下来说:“我打晕了值班的人,才开出来的,怎么样?不错吧!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
搞笑的是车身上还用英语汉字印着所属银行的名字,居然和我们中国的纸巾一个牌子,叫什么“五月花”银行。真不知道这家银行是不是一边印钱一边印纸巾,反正原材料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弄了辆这个车?”,老黑张大了嘴,惊讶地问。
“咦,你这个人啊,不是你说要结实的么,再结实就只有去政府军那里偷装甲车了。再说了,视频上四五个人质你又不是没看见,车小了怎么逃啊”,听了她的话,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心细如发,什么叫未雨绸缪。
车搞到后,三媚简单给钱掌柜易了容。看她做并不难,但实际里面学问还挺多的。她拿出一组像是女人化妆用的东西,先是把一些黑颜色的水和胶混到一起,给钱掌柜脸上均匀抹了一层。立刻钱掌柜就和老黑一样,变成了非洲兄弟看上去会很亲切的肤色。然后,又用另一种比较浓稠的胶,在他脸上斜着粘出一道刀疤。这样远远看上去,两个人主要特征就都一样了。不熟悉的人只会记别人的主要特征,黑脸加长长的刀疤应该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忽略其他细节。再加上天黑和矿井里昏暗的光线,相信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OK了,等下开车的时候把车窗放下来,再让风吹一会儿,胶就彻底干了。不过,如果他们动手打你,记得双臂护住脸。不然,蹭到他们手上黑颜色,就被识破了。有空我应该按咱们几个的长相做几个人皮面具,以后肯定有用得上的时候”,说着她拿出几张混巾擦掉了手上粘乎乎的胶,示意我们可以出发了。
钱掌柜座到驾驶室里把车开上了公路向三江口放向进发,我们三个座在车后厢做准备工作。两支左轮都被三媚拿去了,别说她拿着这两把左轮枪还挺漂亮。虽然不如拿银白色沙鹰那么威武,但有种别样的古典美。
我则检查SVD的状态,调整贴腮角度,这支SVD被保养的还真不错。可惜专业的狙击弹只有五发,其余30发都是普通步枪弹。不过这种铜质金属被覆钢芯空尖艇尾弹头的子弹市面上很少有,咱也不能奢求太多不是。
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我们都闭上眼睛天始养神,真到老黑提醒我们快要接近矿区了。我们三个跳下车沿着公路两边的树林飞跑,钱掌柜则开着车用绝对不怕交警的速度沿公路继续向矿区移动。
就这样,在对方看到钱掌柜开的车并用枪指着让他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对方的人马。
把瞄准镜当望远镜用,我仔细地查看对方人手布置和地形。这里是一座不高的山紧挨着公路,公路左侧是挖向山体的矿井入口,右侧是江堤和平缓流动的江水。除了来“迎接”钱掌柜的十几个人外,对方在矿井口站了七八个人放哨,估计里面还有不少人马,阵势着实不小。
他们把钱掌柜围住后,其中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问:“黑狼?”。
在耳机里没听到钱掌柜回答,只听到几下摩擦声,他的窃听器是放在嘴边的衣领里的,所以想像一下他应该是点了点头。对方把他身上的抢搜走后,带着他向矿井入口走去。
“怎么办?猴头儿?”,没功夫问他我什么时候由哺乳动物变成了珍稀蘑菇,开始说具体方案:“我游过江,去对面提供火力支援。你们找到矿的备用通道,然后给我信号,OK”。
他俩点头同意,我把手枪别在腰上,抓着SVD红色护木部分悄悄跑到江堤下面。然后费尽力气游到了江对岸,上岸后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还好江面并不太宽,水流也不是很湍急。不然我要是被江水冲走,一路应该可以漂到印度洋去。
浑身混淋淋地找了与矿井正对着,但位置略高于矿井入口的大块石头作为狙击阵地。在我的左手边是一大片树林,撤退的话我可以钻进去甩掉敌人。右手边是几艘挖沙子的铁皮船,用绳子系在岸边的木桩上。
刚上岸的时候,我耳机里就传来了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和喊痛的声音,接着听到对方骂:“王八蛋骨头还挺硬”。然后就变成了棍器挥舞时的风声和木头碎裂时的脆响,想来是对方打钱掌柜被震得手痛,又找了些木棍来招呼他。我趴在地上心里嘀咕:“兄弟,你受苦了啊”。同时心里明白对方应该并没有深入矿井内部,不然窃听器不会有信号。
老黑也在那边小声催我:“死猴子,你TMD好了没有,动作快点儿。钱掌柜就算是个兵马俑,这么打下去也给砸成大理石地面儿了,你还在那里磨叽”。
顾不得回骂,我调整好呼吸和心跳,调整瞄准镜旋钮到合适距离,锁定对方最高大的一个人后。对着通话器说:“Sinper Ready(狙击手就位)”。
然后我耳机中传来轻微的撕碎衣服的声音和咬牙忍痛的闷哼声,应该是是老黑变狼人的时候,肌肉迅速膨胀把衣服撑破所致。而且从闷哼声上判断,变狼人的滋味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舒服。
在瞄准镜里我看到他和三媚都已经悄悄摸到了主入口侧面不远的地方,但不能从入口直接杀进去,那样做会刺激到敌人立刻杀害人质。金矿的备用逃生矿井出口就在主出口右侧30米的地方,那里只有两个人把守,我必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这样他们才能摸进去。
想到这儿我伸出食指在粗糙的石头上竖着猛划了几下,把指尖的角质层磨掉。这样做会让我手指的触觉更灵敏,能减少射击时候误差。不过是非专业的方法,职业狙击手是不需要这样的。
锁定一个拿着突击步枪的高个子敌人,我手指慢慢地用力,感觉再稍微加一点点力撞针就会被击发的时候停了下来。屏住呼吸以减少手的颤抖,在手最稳定,思想一片空白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枪响,在夜视瞄准镜里看到那个人手一扬就向后摔倒在地,从他向后飞着摔倒的姿势上判断换应该是打中了胃部。手里这支SVD应该是弹道像左下略偏一些,因为我是对准的心脏部位。多亏我为了保险起见是对躯干开的枪,要是打头的话很可能子弹会从脸旁边飞过去,有可能还真打不死他。
这一枪的效果是很明显的,立刻站在矿井外的敌人都对着我这个方向开火,趁着黑夜的掩护我打着滚换到另一个土堆后面。回头看原来藏身的那块石头已经被打得碎屑飞溅,火星四散。我趴在土堆后面,甚至有几发流弹从我头顶飞过。
默念着我狙击教官的座右铭“我是穷人的火箭筒”,壮着胆子架好枪继续开火。这里的江面并不宽,我现在完全在对方十几枝AK的杀伤范围之内,不幸中的万幸是敌人没有专业的夜视设备。他们只能根据射击时枪口火焰大概判断我的位置,不然我肯定早就被打成了蜂窝。
开第一枪后没多久,耳机里传来了三媚那悦耳的声音:“干掉两个人,我们已经进入备用通道。另外,你猜的没错,他们头套夹层里面有含香术的解药,你还挺能蒙的。”。
没时间和她解释“蒙”与“推测”的区别,因为我在拼命应付敌人。就在我射击、转移、再射击、再转移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耳机里传来老黑压低声音的怒骂:“CAO,猴子,麻烦大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备用通道。但这里发生过塌方,路被堵死根本过不去人”。
“坏了”,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怎么这缅甸的矿也和国内的某些煤窑差不多,安全完全不达标啊,这不是拿矿工的命当儿戏么。不过想想人家这是废矿,但废矿的话你怎么主坑道不塌啊,老天这是想玩儿死我还是怎么着。
但是老天可能不想立刻玩儿死我,想立刻弄死人质,耳机里又传来钱掌柜的窃听器那边的声音:“老黑,外面是不是你的人,妈的,把人质统统干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想“完了”。
“等等,我不是黑狼”,钱掌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停止了射击按着耳机仔细听。
“什么?你不是黑狼?”,对方领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对我说是他骗了别人老婆。给了我一万块让我来替他挨一顿打的,不信你们看”,说着就听到衣服摩擦声,应该是钱掌柜在去掉脸上的易容物。
“操,黑狼真是孬种,兄弟给我打死他”,接着我又听到了钱掌柜被毒打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钱掌柜拼着命在为我们争取最后一点时间,必须立刻想出办法。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飞快地对老黑说:“你立刻找找有没有换气设备的入风口?”
过了几秒老黑迅速回答:“有,看样子是给主矿道通风用的,干什么?”。
三媚,你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催泪瓦斯什么的,能呛得他们脱下头套?没理会老黑的回答,我继续问。
“有一瓶用来对付军犬追踪的喷液,是用提炼过的臭鼬分泌物和尸腐花精油制成的。不过这东西太霸道,会灼伤鼻腔黏膜,有可能导致鼻腔黏膜癌变”,三媚回答道。
不管了,子弹杀人比癌症快多了,再说也不是百分百会得。你能把这东西和你那能迷倒人的香气,先后灌进换气口么?
“可以”,说完三媚没了声音。
没过几秒耳机里再次传来那些劫匪混乱的声音:“什么味道,是毒气?我睁不开眼睛了。快拿防毒面具给!不要摘面罩,你们这些笨蛋!”,就连钱掌柜也被呛得对着窃听器小声骂:“CAO,死猴子真TMD缺德,老子没被他们打死快被你熏死了”。然后,我很开心地听到人体摔到的咕咚声响成一片。
三媚和老黑当仁不让的趁这个机会,杀向矿井的主入口。三媚鬼魅般的身影挥舞着两甩棍,无论是左劈右砸还是直戳横扫,基本上一棍就放倒一个敌人,耳机里能听到甩棍挥动的风声和骨折声响成一片。变狼人后的老黑空着手,遇到敌人就一个狼巴掌打飞,被打飞的基本没人能站起来。
他俩近战,我提供远程狙击支援,很快肃清了外面的敌人。他俩身影一闪进入了坑道之中,没多久就传来老黑欣喜和痛苦夹杂的声音:“人质都安全,CAO,这里太臭了。老子现在可是狼的嗅觉,这简直能活活把我熏死。我们马上出来了,小心别开枪”。
老黑和钱掌柜各扛着一个大人,抱着一个,三媚把最后一个小孩儿绑到背上,双手执枪开火断后。刚准备问他们为什么不救醒大人以及拿掉孩子的头套,但一想旋即明白,是老黑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狼头人身的怪物形像。外号叫黑狼的人和半人半狼的怪物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这又不是参加什么化装舞会。
随着被救醒敌人数量的增加,断后的三媚压力也越来越大。就在她要顶不住的时候,老黑和钱掌柜终于跑到了运钞车旁边。把大人孩子都放进了车厢,钱掌柜发动车子招呼三媚快上车。老黑想了想说:“我留下来接应猴子”。
我也端起狙击枪,用普通的7。62子弹对着矿井出口连扣板机。正所谓“准头不够子弹凑”,10发子弹居然也打死了6个,吓得他们缩在那里不敢露头。三媚趁机背着最后一名人质飞跑到车上,钱掌柜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狙击步枪的子弹打光后,我汇合了药劲刚过,已经变回人形的老黑。他变回人形后显得有点虚弱,变身时候被撑破的衣服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随着我俩拼命的跑那些破布条迎风飞舞,把满脸郁闷的老黑衬托的有如沙漠上飞奔的鸵鸟,只是他没有那么长的脖子。
“怎么了?”,我看到他一脸的不爽,关心地问。
CAO,难得救一次人,做了把英雄。唉,还不能露正脸,真TMD。
我边跑边对他说:“没事儿,回去就能露脸了,而且你还是负责断后的英雄。不过见锴钢夫妻前你得先找条裤子换了,不然吓到人家。还有我说你怎么某些东西尺寸好像也不太对头啊,也是受那狼人毒素的影响?”
没想到一提这个他到兴奋了,说:“咳,怎么说呢,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前几天我叫了个双飞,到最后那对双胞胎都快晕过去了,我的小黑还是很威猛,怎么样?要不要抽空叫上钱掌柜,咱们三人来个 性|爱马拉松,输的人负责买单。你看你又摇什么头啊,你肯定是怕输即花钱又没面子,对吧。没事儿,不让你家的小妖精知道…。。”
我彻底无语,心想真是江山易改,狼性难移。想改变色狼的本性,更是难上加难……。
第五十九章 顺藤顺瓜
等我再次见到锴钢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老婆孩子都送到了美国去,召集了一票手下准备报复。军火商要与人火拼,和开饭店的要办酒席差不多,是绝对不缺“好料”的。
一进仓库我就吓了一大跳,黑压压的几十号人围着拼成的长条铁桌子正在准备武器。这桌子宽度与双人床差不多,但长度吓人,像是电影里法国贵族宴会时的餐桌那么长。不过上面即没有鹅肝鱼子酱也没有蜗牛烤羊排,从头到尾全是枪或者枪的零件。围着桌子的人手法都很熟练,组好枪就背到身上或者插到腰带上,谁身上要是少于两种武器都不好意思抬头说话。
墙角放着几大箱子弹,我过去一看汗就下来了。统统都是JHP(Jacketed Hollow Point全金属包覆空尖弹),也就是臭名昭著的达姆弹的一个变种。这种弹头具有铜质包覆,但是弹尖内部中空;弹头尾端有覆铜包裹封铅以维持弹头质量。由于内部中空的关系,前方的包铜会在撞击目标物尤其是人体时,会比急速变形,加上弹头尾端的覆铜包裹封铅的挤压导致弹头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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