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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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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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到了天黑,我们四个开车悄悄接近了跟踪器显示的地点,这次是个独门独户带花园的小别墅。看来线人的日子比间谍要好一些,一般情况下间谍是个要尽量低调,有钱也不敢炫耀的职业。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从别墅后面悄悄摸了进去。这座两层小楼布置了多角度的摄像头和报警器,金梨花再次展现了曾经的一流杀手是如何工作的,她用一种反射镜把报警器的光线折了回去,又像个灵活的猫一样观察着摄像头转动的角度贴到了下边,用DV跟着摄像机同步拍摄后,把DV的屏幕展开用胶带缠到了摄像头前面,这样摄像机带着DV一起旋转,我们也就不用担心通过的时候被发现。

四个人悄悄的贴到了二层小楼的一个角落,偷偷从窗户向里看,发现只有两个保镖打扮的人在值班,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却不断传来人体被殴打的声音。

伊万双手托着我,然后金梨花再踩着我的肩膀,三个人搭了个人梯。金梨花悄无声息的把微型摄像头和外墙接触式窃听器粘在了窗户的一个角落后慢慢的爬了下来,四个人都戴上耳机盯着计算机的屏幕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见屋子里一群人正在对着七八个胳膊腿上缠着纱布的伤员大打出手,看那样子被打的正是白天和我们交火的那批人中的伤员,一个没有受伤的到是站在一边看着,同时背着手站着的,还有一个首领样子的中年男子,仔细一看正是那天从我们手中逃走的酒保,看来我们猜的没错,今天交火这些人都是他派出来的。

“这是哪门子规矩?嫌那些受伤的太笨了?狠抽一通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别再冲的太狠被子弹光顾?”自从老黑当了佣兵之后,世界各国的士兵我多少都接触过了,也没少跟着他们学东西长见识,但没听说过一个国家是这么训练士兵的,但仔细一看,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挨打那几个虽然口鼻出血,伤口上的纱布也被血洇透了,但能看出来这几个人并不是很紧张。相反到是没受伤那个,面如死灰浑身发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就在我们几个相互看看,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个背着手的酒保或者说前KGB特工叫停了正在打人的手下,然后一挥手,两人按住了那个没受伤的家伙,他立刻就被仰面朝天的按到了地板中央,大叫着扭动着身体,但很快嘴就被塞住,求饶或者哭叫变成了呜呜声。

那个特工根本不理会被按着那个人哀求的眼神,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后能看到里面是一个注射器。拿出来就给被按住的人注射了进去,我很纳闷地发现他都是采用“心脏注射“的方式。这种方式也叫“心内注射”,即从第4…5肋之间,把针头扎进右心室内进行注射。

一般是在抢救心脏骤停、中毒性休克或者严重心律紊乱等症状的时候,才会使用这种方法。对现代军人来说,如果遇到某些非常厉害的精神性毒气如沙林或者VX的时候,就必需要立刻进行心脏注射颠茄素如阿托品、东莨菪碱一类的药物进行急救。

不过没看到他用毒气啊,还是他准备先扎上一针备着,一会再拿着装有毒气的小瓶往地上一摔,没理由啊,首先这么做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另外,如果没中毒就注射这种药物,也会引起很多不良反应甚至丧命。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注射器里的药已经被推光了,这个特工直起腰来,对另外几个受伤的人说:“这次看在你们很努力的执行任务,就饶了你们,你们现在去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回去休息,明早把这个人送到接头地点去”,说完带着手下就下楼上了门口的汽车,扬长而去。他走之后,那几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家伙,长出了一口气,叫上楼下的两个人帮着开车,应该是去医院处理伤口去了。

“进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叫金梨花用工具橇开门,悄悄的摸到了二楼,刚才那人被执行心内注射的房间。

此刻这个人正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如果再从头到脚来上这么一块长条的白布,简直和医院的停尸房没什么区别。由于我们怕有震动报警器,所以走路都是用脚尖点地,大气都不敢出的走。

走路不敢大声,自然也就不敢开灯,窗房到是透进很明亮的月光,不过月光照到的地方,总给人一种阴森寒冷的感觉。现在整个二楼四个站着的活人,一个躺着生死不知。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压抑的我心脏都开始突突的狂跳起来,手心也慢慢出了不少汗。

接近这个躺着的人之后,我慢慢蹲下身子,摘掉手套把两根手指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感觉几秒之后,转过头对同伴点了点头,意思是“死了”。

没想到,他们三个,也非常整齐的对着我摇了摇头,看那表情是在告诉我,我说的不对。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心里想着,把注意力集在中手指,根本感觉不到一点脉搏,肯定是死了。

于是我还是面朝着同伴,背对着尸体,用力的点了两下头,意思是“肯定死了,没跑儿”

他们三个还是身体一动不动,更快更用力的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我回头。我回头这么一瞧,我手指接触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而且,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视线在随着我移动。

“我CAO,诈尸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躺在那的这个尸体,突然双手一翻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住嘴边一拉张口就咬,看那样子把我胳膊当奥尔良烤翅了。我用力一抽,但他力气大的似乎不像人,硬是没挣开。

如果不是有纳米服挡着,这一下我可能掉块肉什么的,他一口咬在我胳膊上就死不松口。我半站起身子,用力向后一拉,这一下我用上了腰腹之力,但他还是死咬着不松口,整个人由躺着,硬生生被我带着坐了起来。看到这家伙遇到好菜就不放筷子,我立刻心头火起,抬起脚对准他脑袋一下子就踹了下去,只听在几声牙齿折断声中,总算挣开了这家伙的嘴,还顺带着拔了他几颗牙。

被踹倒之后,他并不出声叫喊,又伸出双手来抓我,刚才那下是出其不意,这次我不可能再让他得手或者得口了。在空中抓住他的左手,猛的一翻一压一折,把他的肘尖顶到地面上用力这么一压,喀嚓一声响就把他手腕掰脱了臼。

要是一般人早就痛晕过去了,最起码也得怪叫两声,但这人好像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不知道痛。刚骨折的左手看都不看,右手又伸过来,还是同样的一招的动作,不得以只好把他右手也折断。

从我过来查看这几个人,到他双手被折树枝儿一样掰断,也不过几十秒的事儿。他双臂折断后,还是在不停的挣扎,我只好又折断了他的腿骨,这才算老实了。

我们四人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发现这个人确实是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还能动。目光涣散,神智全失的样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金梨花他还没死透,一时火起抽出军刀对准心口窝一刀捅了进去想送他上路。

但是这一次,金梨花的刀捅到一半,说什么也扎不进去,而且伤口也不见有一点血流出来。金梨花很诧异的把刀从这人胸口拔出来,我们四个用手电在刀尖儿上看到一些红色的粉末,这一刀竟然像是戳到了石头上。

“怎么回事?真TMD邪门“,伊万骂道。“这是什么东西?”,三媚小声的问我道。

我仔细想了半天,才说:“这个我不敢确信,不过看这种手法,应该是《鬼经》里记载《西洋邪术》中的《黑巫》篇中的东西,那里面有些方法,是把人体的精华浓缩到肝胆之中,形成紫色或者绿色的结石,然后取出来用作炼金术的原材料。不过没听说把人心脏弄成石头材质的”

“要不要挖出来看看”,金梨花跃跃欲试地问,锋利的军刀在指间舞了个刀花反射着冰冷的月光,看得出她对分尸什么的一点也不陌生。

“算了,没那个时间,一会这里的人就回来了,把刀口盖一下,给他贴上跟踪器,看他被运到哪里”,我看了看表说道……

第十一章 顺藤摸瓜

处理完现场之后,我们顺窗户跳到楼下,远远找个了地方用望远镜监视这间别墅。 我们撤出来没多久,那些去医院处理伤口的人就回来了。这些人看样子也很顾忌楼上那个奇怪的活死人,几个人拿着绳子把它绑了几十圈儿,又塞上嘴这才将其扔在地上,任由其扭动个不停。

我们缩在汽车里,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出动了一辆车,先是很谨慎的兜了几个圈子,然后才驶上公路。

由于有跟踪器帮忙,我们也就不用跟的太紧,一直没被发现,直到他们绕过十几个街区,把车停在了一个像是拳击俱乐部的地方。

我们远远的停下车,目送着他们的车辆出示一张证件后,缓缓驶入了地下停车场。又过了一会,跟踪的信号就断掉了,很可能是进入了地下室一类的信号盲区。

“拍几张照片,咱们晚上再来”,我示意伊万开车围着大楼兜一圈后立刻走,在这里过多停留很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由于上次被人跟踪,我们酒店也不敢住了,伊万联系了一套比较隐蔽的短租房,我们立刻就带着东西转移了过去。房子比较小,但地点很好,两个女人睡一间,我和伊万睡客厅。

把照片导到电脑上之后,我们几个开始研究具体方案。这个楼向上有四层,向下只能看到第一层地下室的小半截儿窗户,具体地下有几层不知道。我们商量的分工是三媚和金梨花向下搜索,我和伊万向下查看,为了躲避摄像机,我们把老黑提供的干扰器也带上了,有了这东西晚上我们会省不少事儿。

时间一过午夜12点,我们立刻带着工具和枪械,像是一群要摸黑砸银行的劫匪一样,悄悄的靠近了目标建筑物。

把车停在了前门,透过正门的落地玻璃,能看到有两个保安坐在前台的位子上盯着监控画面,在他身几条通道组成了丁字形,分别通住电梯和洗手间一类的地方。

我们目前四个人,除了伊万之外对这种偷偷摸摸的事都是轻车熟路,三媚和金梨花两个女人看样子比我更在行一些。到是伊万显得有点紧张,在车里不停的四下张望。

“咱们就这么进去?”,可能是太紧张了想说话放松一下,伊万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嗯,你去敲敲门,就说领导来检查,让他们把酒啊,菜啊,女人啊,都准备好”,我给手枪换上了麻醉弹,一边对伊万说道。

“什么?”,伊万那棕色的眉毛立刻拧到了起,似乎在考虑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金梨花撇了一下嘴,三媚在国内呆的时间久一点,轻打了我头一下说:“你以为你发改委啊”,然后又对伊万说:“别理他,抽疯抽上瘾了,一会我和梨花会吸引保安的注意力,你俩从后门进去”。

“发改委?什么组织?是他们中国的特工部门,就像前苏联的克格勃那么牛?”,伊万纳闷地问三媚道。

三媚耸了耸肩膀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经常听他们提起,比克格勃应该牛一些,恨克格勃的人多,所以这个组织倒台了。但恨发改委的人最少应该有几个亿,也没见这个组织怎么样”

“这么厉害?”,伊万对我问道。

一听我有点火了,立刻骂道:“一个不要脸的就会宣布涨价的王八蛋部门,有什么好牛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发改委么?”

伊万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继续道:“就是一群想Fuck,又阳萎的人,连起来就是发改委了”

伊万把我那句夹着中英文的话反复读了几遍才明白我在开玩笑,瞪了一眼,转过头去问三媚道:“你们要怎么做?打晕他们,我去也一样”

“不用了,媚力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三媚说完冲金梨花使了个眼色。

金梨花从包里拿一个小瓶的酒出来,喝了一口,又在身上洒了一些,把衣服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然后开门下车向大楼正门走去,三媚也下了车跟在后面。

我和伊万也轻轻下车,躲在拐弯的地方查看情况。金梨花边走边摇晃,嘴里大声说着韩语,看上去像是一个在异国他乡喝醉的小怨妇一样。三媚跟在后面,做出拉扯她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俩已经走到了对方正门前面,里面的保安能看清她俩的动作。金梨花像是突然间酒疯发作一样,脱掉大衣开始挥舞,不一会又开始要脱里面的衣服,似乎马上要春光外泄的样子。门里两个执勤的保安,立刻就站了起来,隔着玻璃向外看一个亚裔美女“撒酒疯”。

“好看也别看了,走,办正事儿去”,我对伊万简短地说。

顾不得废话,我俩来到楼后面的防火门,先是用干扰器把门上的报警器屏蔽掉,然后慢慢撬开门钻了进去。钻到防火门旁边的一个旮旯,看着夜光表等了十几分钟,又开门把三媚和金梨花放了进来,然后我们按计划分成两组,分别顺着楼梯向上下摸去。

我们向下走了一层,这里黑勒咕咚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面积很大,最中心架着一个拳击擂台,围着擂台是七八排座椅,再远一点摆放着很多训练器械。

但是离近了才看清,这个擂台上面罩着一层铁笼子一样的东西,而且笼子内侧,都焊着一寸多长的尖刺。而且在手电的照射下,尖刺上还有些黑乎乎的东西,用军刀顺着缝隙伸进去,刮下来仔细一看,都是干了的人血。

“可能打黑拳的地方”,伊万在我旁边小声说道。

“你来过?”,我纳闷地问。

“没有,以前听一些道上混的兄弟说过,很多大佬喜欢在这里赌钱”,伊万一边用手电四下照,一边说道。在这一层转悠了20多分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俩又顺着防火梯,关了手电悄悄向地下二层走去。

楼梯到了这一层就不再向下,这一层已经是最底层,大部分房间都被锁头和铁链关的严严实实。偶尔有几个能推开的,里面堆满了生满锈的杠铃一类健身器材。但是其中一间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房间从外面用厚铁条栓住,示意伊万帮我放哨,我慢慢推开门栓并拉开门。

刚开了一点小缝,一股寒气就直冲出来,原来是个冷藏室。心里不由得奇怪这又不是大酒店,要一个房间做冷库干什么用,冲伊万打了个手势,我一手端着枪慢慢就顺门缝挤了进去。

身子还没完全挤进来,寒气就已经包裹住我的全身,刺激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冷颤。进去之后我打开手电,四下这么一看,房间最中央摆着一台制冷机正在嗡嗡地工作着,四周都是架子。手电一扫过去,三层的架子上躺着都是人。吓得我立刻把枪举了起来,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多余了,没一个人是活的,大约三十多具全都是尸体。

“CAO,真晦气,又跑到停尸房来了”,暗骂一声我仔细打量这些尸体。在扫到第六个的我发现正是昨晚被心内注射后死去那个人,瞪着布满白霜和小冰碴的眼睛,似乎在问我为什么昨天他死之后又要挨上一刀。

和这个死人对了一下眼睛后,觉得房间的温度更低了些,想来也是,和一屋子30多个死人呆在一起总不会感觉很好。想退出去的时候,却被冰冻尸体上的一个金属牌子吸引了注意力,用手电照上去一看是一组四位数的编码,又照了左右的尸体,发现编码是连续的数字。

“难道有几万这种冰冻的尸体?这TMD是一场大屠杀啊”,就在我想给号码牌拍照的时候,伊万探头进来冲我轻声说:“你女人和那个吃泡菜的,发信号让咱们撤”,说完冲我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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