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ir:“那我们不如约定三十秒钟之后,一起发出我们的身份,你们认为如何?”asir提出了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请求,csir和洛寒雅犹豫了片刻,都打出了”同意“二字。
洛寒雅看着右下角的时间,把自己的名字敲了上去,手指就停在回车键上,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三十秒之期转瞬即至,但洛寒雅在手指按下回车键的刹那迟疑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csir首先问罪。
csir:“你们怎么能这样?不是约定好了吗?”
asir:“呵呵,你不是也没发吗。”
csir:“你······”
bsir:“别吵了,我们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们都一起发出来。”
asir:“别幼稚了,谁会傻到泄露自己的身份?”
csir:“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只有相互信任才能活下去啊!”
asir:“呵呵,信任这种幼稚的东西,只是在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吧。”
洛寒雅提出再发一次,但很显然,疑心很重的asir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这些人之中还存在着信任,csir也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而已,当幻想遇到**裸的现实后,终是毫无结果,想要让他们两人表露自己的身份,怕是比登天还难。
bsir:“我是寒鸦洛。”经过一番思考,洛寒雅决定还是把自己的身份给表露出去,只有有人带头才会希望,也只有警察之间有了基础的信任,才会更有利于警察的取胜。
不知不觉,洛寒雅又回到了这个游戏的规则之内,但实际而言,这个游戏的规则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查验出杀手又能如何呢?难道最后要靠游戏获胜离开这里?很明显,这不可能。
asir:“呵呵,我还是檀越呢!你怎么证明你是寒鸦洛?”
csir:“是啊,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寒鸦洛,而不是冒充呢?”
洛寒雅一时语塞,他只是一个在温室中成长起来的十八岁青年而已,实在无法想象成人的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尔虞我诈。
但青年人自有青年人的优势,想必若是一个成年人遭到质疑之后,肯定会心中一阵恼火,然后嘲讽其他两人吧,可洛寒雅作为一个青年人的血气,或者说更多的是中二吧,让他不甘于眼前的失败,bsir:“我真的是寒鸦洛!”
asir和csir同时沉默了,他们显然也有些迟疑,但出于对自己安全的保护,他们依旧没有展露自己的身份的打算。
asir:“可以的,你是寒鸦洛,我相信了,我们开始查验吧。”
csir:“是啊,我们都相信你是寒鸦洛,我们开始查验吧。”
虽然已经在这个勾心斗角的游戏中进行了一天了,可洛寒雅显然没有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竟有如此之大,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bsir:“好吧,我们开始吧。”洛寒雅虽然内心感到一阵疲惫,但他知道这些东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他只能服从这残酷的现实······
asir:“那我们不如就查验血手的身份吧,毕竟,他是最危险的一个了。”
csir:“我们就查验血手吧,他那么无情的一个人如果变成了杀手,实在是难以想象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asir:“呵呵呵。”
bsir:“我同意,查验血手。”
洛寒雅点开了右下角的查验按钮,一个窗口弹了出来,和投票机上的近似,窗口上也出现了9个头像,只不过此时变成灰色的又多了一个人。
洛寒雅轻轻点击了血手的头像,等待着电脑的反应,不过片刻,血手头像翻转了一下,变的像之前的卡片那么大,在背面赫然出现了两个硕大的红字,“不是”。
随后,查验界面消失,电脑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聊天界面上。
csir:“还好不是啊。”
asir:“呵呵,你们还有事情吗?”
csir:“怎么了?协商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吧。”
asir:“那你们慢慢玩儿吧,我不奉陪了。”
csir:“你怎么能这样?寒鸦洛?你还在吗?”
bsir:“的确没有什么讨论下去的价值了,我们结束吧。”
洛寒雅看出了两个人根本没有进行合作的可能性,干脆也不愿继续进行这毫无意义的协商,直接离开了电脑前······
天空除了云还是云,看不到一丝星光,就如同趴在窗前的洛寒雅的心情一样阴郁。
每逢烦心的事情,洛寒雅就喜欢趴在窗前看那神秘的夜空,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在漫天星斗之下,在宁静悠远的夜空之下,彻底放下心中所有的尘埃,回归原始的澄澈、静美……
但很显然,今天天公不作美,漫天乌云遮掩了一切,就像这座别墅中被遮掩了希望的众人,想到这里,洛寒雅一阵出神,他在想今天白天所经历的事情,他在回忆王慧的脆弱与璀璨,他在思考李馨的罪恶与光辉······
不知过了多久,洛寒雅觉得自己的肘部好像都撑的酸了,他才从窗前起身,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但他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睡意。
突然间,洛寒雅看着周围似乎都模糊了,但洛寒雅并不在意发生的变化,很显然这是游戏系统的一种手段,为了让玩家不必在游戏中消耗过多的时间,干脆跳过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时间。
他习惯性的朝窗外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幻觉,在那片漆黑的夜空中似乎出现了一颗闪亮的星,指引着黑暗中前行的人,直至天空变得清明,它才闪了一闪,匿在了晨曦之中······
第二十一章 杀人游戏(九)()
新的一天,窗外的小鸟依旧叽叽喳喳的叫着,花园中娇嫩的花儿刚褪下昨夜的露衣,蝉鸣接着小虫子的夜间交响曲继续演奏,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之色,而别墅里猩红的罪之花经过一夜的酝酿也将悄然绽放。
洛寒雅看了一眼手表,轻叹道:“七点了啊。”他一如既往的舒展了一遍全身的筋骨,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着杀手的行动。
等待最难熬,尤其是这种关乎死亡的等待,洛寒雅坐了一会儿,又站了一会儿,最终又背着手迈起了小碎步,不住的胡思乱想,“也许杀手今天就可能选择把自己给杀了,到时候这个任务又要完不成了吧。”
他随后自嘲的笑了笑,“杀手要是杀人也不会选我呀,血手和檀越才是杀手的第一目标,我这样子有什么好怕的。”话虽如此,可他依旧静不下来,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又一副愁眉苦脸,也怪不得别人给洛寒雅起了一个雅称叫“洛猴子。”
“啊!”洛寒雅怪叫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舒服的躺在床上,“哼,就算死,小爷我也要舒服的死。”洛寒雅倒在床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随后又变得面无表情,盯着卧室的挂钟发呆。
“呀!眼睛好酸,眼前愈发模糊了。”洛寒雅干脆闭上了双眼,听着秒针一停一停的走,“咔嚓、咔嚓、咔嚓……”,而他的嘴里也不时念叨着,“一下、两下、三下……”
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充满节奏的声音能让常人精神失常,但洛寒雅就是这样闭着眼听着、等待着,直到……
“一千二百一十九下。”当洛寒雅念完这个数字之后,他突然睁开了双眼,此时分针恰好落在6的位置,洛寒雅只觉得心里猛地一颤,他知道此时此刻又有一个人离开了人世,但他只希望这个人不是檀越。
洛寒雅从床上坐起,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手掌中有一张纸条,赫然是昨日檀越递给他的那张纸条,上边写着:“如若次日遭遇不幸,枕头之下有我所知晓的一切,愿此物能助君成功。”
“嘿,这个大叔真是多此一举啊,他怎么可能会死呢?”洛寒雅再次看了一遍手上的纸条,耸了耸肩,搞怪的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嬉笑着说道……
“咔嚓”,门缓缓打开了,时间又走到了八点钟,但今天洛寒雅并没有打算第一个离去,他就静静的看着房门,等待着眼前走过檀越的身影。
血手、小白逐个走过房门下楼去了,可是檀越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不可能,他肯定是起床晚了。”洛寒雅紧张的站了起来,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讲道理嘛,作为英雄警察的檀越怎么可能起床晚了呢?
终于,洛寒雅坐不住了,他脚步慌张的迈出了房门,险些被门槛绊倒,几经踉跄跑入了檀越的房内。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洛寒雅彻彻底底的懵了,檀越的房内除了血,还是血,地上是一大滩尚且还在流淌的血,墙上一朵朵血花开得正艳,完全分辨不出那些是血、那些是肉……
“啊——为什么!为什么!”……
“你怎么会死呢?你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他们怎么会杀你呢?他们凭什么杀你?”·……
“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你还没把所有人都救出去呢!你还说要和我做朋友呢!”……
洛寒雅跪倒在地,双眼充血,眼眶通红,眼泪在他的脸上肆意横行,他发狂般的捶打着地面,愤怒的叫骂声不时响起……
“咳咳,你个老混蛋,少爷我的嗓子都因为骂你骂哑了,你凭什么嘛!凭什么死嘛!”骂完这一句后,洛寒雅再也骂不动了,他翻身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有眼泪依旧在一滴滴的向下流淌着。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洛寒雅终于稍稍缓过神来,他用一只手奋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嘴里还一直喃喃着什么东西,大概还是老混蛋之类的词吧。
洛寒雅走至檀越床前,沉默的向檀越行了一个军礼,以祭奠这位伟大的英雄警察,紧接着他继续向前走至床头,轻轻的拿起檀越的枕头从枕头下边取出一张纸,然后又神色严肃的把枕头给放回了原位。
洛寒雅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吸了下鼻子,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这张纸,更贴切的说是一封信、一封亡者遗言:
寒鸦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死去了,想不到我当了一辈子警察,死前却要当一次杀手,还真是讽刺啊。不过你也不要有什么伤心的,我的确该死,我早该去陪我的阿雅去了。可能你还不知道阿雅是谁,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所看到的那个视频中被我强暴的人。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其实我早就是一个神经病了,一个神经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很奇怪吧。其实我在那十年的卧底生活中早就把自己搞成了一个恶魔,那十年,我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黑暗的事情,直至有一天我自己也堕入黑暗之中。最终,我用最撒旦的方式结果了那个当了我十年老板的人,亲手埋葬了我最忠诚的下属,从此以后我脱离了黑暗,但心却难离阴影,阳光下的人们叫我英雄,可又有谁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在黑暗里苟延残喘狗熊……
……不好意思,关于我自己的写的的确是有点太多了,接下来我想要跟你着重提一个人——血手,你千万要注意这个人,如果我还活着,尚且有人可以制衡一下他,但现在我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在昨天,我亲眼看到他在储藏室拿了一个生锈的砍刀,他昨天尝试性的用砍刀去砸钢化玻璃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对钱的疯狂,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一亿美金的。你一定要防范他,毕竟这个游戏的规则中,把所有人都杀死才是最简单的获胜方法……
……最后我还要告诉你一条线索,那个老家伙,很可能就藏在大门下边,我怀疑那儿有个密室,昨天晚上晚饭后我悄悄的去门口走了几圈,虽然一无所获但我感觉似乎有东西在盯着我,在那个位置感觉尤其明显,这一个习惯黑暗的人的灵敏嗅觉,你可以去那个地方试试运气。……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好了,我要去见我的阿雅去了,但我万一下地狱怎么办,我的阿雅肯定是要上天堂的呀,哎,还真是让人苦恼呢!
洛寒雅静静的看完了檀越的死亡遗言,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虽然依旧泪眼朦胧,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这老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第二十二章 杀人游戏(十)()
就在洛寒雅悲痛欲绝的缅怀檀越的同时,在一楼大厅已经发生了一场谁也预想不到的惊变。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之前,洛寒雅当时正踉踉跄跄的往檀越的房间跑,而楼下的大厅中,“铛”血手悍然从背后拿出一把长约40cm的大砍刀,狠狠的砍了一下铁质的桌子,他身后的小白也从衣兜内拿出了一把小刀,玩味的看着眼前这群手无寸铁的女士们。
“啊——!”在座的所有人都尖叫起来,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以示并不反抗。
“哼!说吧,你们是自我了结了呢?还是让我把你们慢慢砍死呢?”血手满脸嗜血之色,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三名女士,毫不怜香惜玉。
又是一阵骚乱,刘珊珊、李馨害怕的抱头痛哭,王越虽然稍微好点,但也是浑身发抖,生怕那刀第一个落在她身上。
过了一小会儿,王越定了定神,平复一下因惊慌而起伏不定的胸,邪魅的笑了笑,大胆的走至血手面前,悄无声息的把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贴到血手胳膊上,大胆的把脸贴近血手,因涂上口红而变得更加娇嫩的樱桃小嘴轻吐香气,吹拂着血手的耳朵,“帅哥,什么杀不杀的呀,老谈打打杀杀多不好,不如我们来谈一些轻松快活的事情吧……”王越一阵娇嗔,身体在血手身上不断扭动,希望凭自己的色相能保住性命。
“啪!”,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个无情的手掌。
血手怒扇了王越一巴掌,胳膊用力一甩,竟将王越甩了数步之远,满脸嘲弄之色,“呸,你这样的****老子不感兴趣,你是不是想让老子第一个把你剁了?”血手吐了口唾沫,无情、残忍、凶相十足。
王越显然是被这一巴掌惊呆了,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内心只觉得委屈万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待她,无论是谁都是温言细语的哄着她,惯着她,从不曾有人敢这样打她。
是的,她失策了,她没想到血手竟是这样柴米不进的人,在她的印象里,无论是多强硬,多聪明的男人,只要她想,就没有不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而这一套却在血手这里完全行不通。
“嘿,还tmd的不起来是吧,那老子就先拿你试刀!”血手看见王越倒在地上迟迟不起,一副娇柔病女子的姿态,不由凶性大发,拿起砍刀就要砍向王越。
听着血手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王越不由全身战栗,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当她抬起头,发现一把长达40cm的砍刀已经到了她的眼前,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抬起作抵挡状,发出了“啊——”的尖叫,就静静等待着刀锋及身,李馨和刘珊珊同时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残酷的一幕。
“噗”一道刀锋入体的声音传了出来,李馨和刘珊珊满脸惧意的把手指分开,想从手指的缝隙中看到此刻的情况。
“混蛋!”一道充满愤怒的吼叫声响了起来,竟然是血手在咆哮!被刀刺入身体的人是血手!李馨和刘珊珊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而王越美目之间却露出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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