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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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宠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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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前伸出一只手臂,简明而刚硬地说了句,“来吧。”
  “呵呵,你会死得很惨的。”祁皇唰唰唰,飞速地挥舞着手里的剑,攒出一朵朵凌厉的剑花,意欲在耀武扬威地吓唬严亭之。
  严亭之从宣泽熙手里接过长剑,右手握剑,左手优雅地背在后面,把剑直直地冲向苍穹,紧紧盯着祁皇,“你是我手下败将,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长进了多少。”
  “哼!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接招!”祁皇恼羞成怒,挺剑向严亭之胸口刺来,带着他桀骜不驯的一身戾气。
  当!一声,眼看剑锋将要刺到严亭之身体时,严亭之身子迅速一斜,连脚也没有动一下,便躲了过去,左手依然背在身后,右手的剑轻轻一挡,把祁皇的剑逼退一边。
  祁皇不敢置信地吸气,不懈地再次跳跃刺来,而到严亭之又是守株待兔,等到锋利的兵刃将要攻到身体前一秒,迅速挪了半步,又闪过了对方的袭击。
  祁皇明显气急,唰唰唰,紧接着,连着出了三招狠招,招招都是致命的玄机,但是也奇怪,严亭之好像一只懒洋洋的老鼠,最后时刻总是逢凶化吉,祁皇连严亭之的头发丝都碰不到一根。
  “哇呀呀……”祁皇发怒了,发狂般,暴风骤雨的剑锋攻向了严亭之,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进攻,舞动的剑尖在阳光下,闪动着可怕的光泽。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俩的打斗,手心里攒了满满的汗水。宣泽熙搭着我的肩膀,也是异常紧张,呼吸沉重而急促。
  严亭之在祁皇哪些疯狂的攻势下,渐渐不支,单膝跪地,勉强挥舞剑,应对着祁皇的狠毒剑锋。突然,祁皇致命的一击向严亭之刺来,严亭之应该可以躲得过去,但是他却恍若没有看到,把自己的胸口迎向祁皇的剑锋,而右手的长剑,也趁着祁皇中盘的空虚,直直戳向他的肚腹。
  啊!严亭之这一招,明显的是同归于尽!
  祁皇没有料到严亭之会来这一手,一个愣怔,然后慌张地向后一退,生生收回刚才的招式,没有想到,他这一滞,使得自己动作就慢了,乱了,而严亭之本就是视死如归的心理,不管祁皇躲还是不躲,他就是打算这样冲着祁皇的肚腹去了。
  刺??……祁皇退得慢了,被严亭之这一不要命的追杀,刺中了小腹,如果不是祁皇后退及时,这一剑,定会穿透他的身体。现在,严亭之的剑锋只是没入祁皇小腹有十厘米,严亭之腿脚不方便,没有办法再次乘胜追击,只得眼睁睁看着这次拼命的血杀如此结束。
  祁皇屏气向后一退,离开了严亭之的剑锋,脚步一个踉跄,单臂用长剑撑地,没有摔倒。他恶狠狠地盯着严亭之看,冷冷地说,“严亭之,你够狠!你是想死在我剑下是吧?你想要死前拉着我和你做伴?能够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淡漠,你够狠!”
  严亭之深深呼吸一下,这一连串的对打,果真耗尽了他仅有的体力。“我只是在赌。赌你惜命的程度。没有想到,可春你如此爱惜自己的性命啊。”
  “我闭嘴!严亭之,我当然要珍惜自己宝贵生命!我们可家人,现在只剩下我这一个人,我这一条血脉,当然要留下来,延续后代。是你们宣家夺云了我们可家的皇位,是你严亭之害死了我的娘亲!我本来无忧无虑,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可是,那日你跟我娘亲说过话后,我娘亲便当场心碎而亡。是你让我知道了我是可家人第十三代传人,是你让我知道了自己身上还流着如此屈辱而高贵的血液!我恨你,严亭之,更恨你们所有宣家皇室的人!”
  严亭之缓缓笑起来,越笑越张狂,“哈哈哈……可春,你真是悲哀。是你们可家的先辈暴虐独政,朝廷混乱而百姓民不聊生,才会推荐我们宣家人来为民请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你们可家人失了民心,乱了朝纲,才会落得一败涂地。我们宣家取而代之,是顺应了民意,也是给百姓苍造福的天意!我们宣家人对待你们这先朝的后代非常体恤,不曾诛杀你们,还给我们生活的田园和地位,是你们不知道珍惜,妄想着再夺皇权。”
  “该死,你在颠倒黑白!就是你们抢夺了本应属于我们可家的权利,却还这里粉饰、涂抹、遮掩!来人,废话少说,直接把这个瘸腿的严亭之乱刀砍死!”
  “不要!你要砍,就砍我吧!我也是宣家的后代,我替我兄长给你一条命!”宣泽熙向前一跃,跃到严亭之身边,扶着严亭之的肩膀,说:“老三,你一直都是崇拜的勇士,让小弟为你做点什么吧。铭湘……你要让她幸福。”


  “泽熙!你这个傻子!你退回去!这是我跟可春的恩怨,没你的事!再不退回去,我就生气了!”严亭之眼神里有感动,却怒斥着宣泽熙。
  宣泽熙淡淡的一笑,仿佛栀子开花般清雅,“老三你生气就生气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惹你生气了。”
  然后挺直高贵而修长的脖颈,猛然对着祁皇喊道:“来啊!叫你的人冲着我来!”
  祁皇愣一愣,哈哈大笑,“哈哈,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啊!不过,宣泽熙,你的小命我一起没有放在眼里。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老皇帝最欣赏的是严亭之,最最宠爱的也是严亭之,皇位的遗诏也早就定下了严亭之!我要杀了你们宣家最最优秀的男子,让你们未来的皇帝早早夭折!哈哈哈,我杀了严亭之,让老皇帝痛失爱子!不要心慈手软,现在就给我上去乱刀砍死严亭之!”阴森森的话语从祁皇嘴里挤出来。
  我一背寒气。
  我刚想阻止,只听台上的老皇帝开口说话了,“可春,你放过亭之,杀了我吧。我是皇帝,也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你杀了我,足可以面对你地下有知的娘亲了。”
  严亭之和宣泽熙同时惊呼,“不行!父皇不可以!”
  我惊愕。老皇帝比我意料中的还要疼爱严亭之,可是他若是知道他最爱的这个儿子不是他的亲骨肉又会怎样呢?
  祁皇浑身一颤,点着头,“好啊!那我就先解决了你这个老头子!”
  严亭之突然向祁皇走去,手里的剑锋直直逼到祁皇的脖颈下,严亭之急切的动作,竟然好像腿脚没有受伤一样。“放过我父皇!他年纪大了,不应该承受你对我的憎恨。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
  “亭之!”老皇帝老泪纵横,“亭之啊,你不要固执了,你不能牺牲,我怎么能够让你牺牲呢?”
  “父皇,你对孩儿一起慈爱而宠溺,尽力栽培孩儿,给予孩儿最最博大的父爱,孩儿无以为报,如果可以用孩儿的性命换取父皇的性命,孩儿会感到一种幸福。”
  祁皇有些痴愣。
  宣泽熙红了眼眶,狠狠握紧了拳头。
  老皇帝微微摇着头,感动地说,“亭之啊,你不能死,父皇本不想说,可是现如今,生死攸关,只好说出来了。可春,你也听着,你不能杀死亭之,他不是宣家的后代,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的生身父亲,乃是肖南王。你对我们宣家憎恨,那就对着我来宣泄好了,不能拿外姓人开刀!”
  “什么!父皇您说什么?!”宣泽熙第一个不敢相信,撑圆含泪的皮子,皱着眉头。
  “啊!”我捂着嘴巴呆住。没有想到,老皇帝明明知道严亭之的真实身份,却还这样疼爱他,甚至把皇位也留给了严亭之……
  嗬……所有受制的大臣们都倒吸冷气。绝对的宫闱秘闻啊!
  严亭之明显惊住。许久,他才哽咽着说,“父皇……孩儿……早就知道了……您明明知道孩儿不是您的骨血,为什么还要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关爱、疼爱我呢?”
  祁皇因为消息来的太过突兀,而惊落了手里的剑。
  老皇帝落着眼泪述说着,“我对不起你的娘亲啊,这个世上,我最最爱的,就是你的娘亲。一见钟情。你的娘亲当年跟肖南王已经暗生情愫,肚子里有了你,我却仗着自己是当朝天子,生生拆散了他们一对有情人。我觉得我是天下最最有权利的男人,我爱的女人,跟着我,自然是最最幸福的。可是我错了,我抢来的是一具躯壳,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心。走到她抑郁而逝,我才发现,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占有,百是给她幸福的选择。我错了,大错特错!我打心里你的娘亲,更加疼惜你,我希望,能够在你的身上付出我对你娘亲未曾付出的爱,你,在我心里就变成了你娘亲的影子。我想要把皇位传给你,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么多年来,咱们父子朝夕相处的亲情。不要舍不得我离去,我的生命本就到了尽头,只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的差别。”
  天哪!这个故事如此曲折而感人啊。老皇帝抢了别人的女人,得不到女人的接受和回应,就只好把这份深深的爱,给了女人的儿子……
  “父皇!难道……您真的中毒了?”严亭之紧紧咬着嘴唇看着老皇帝。
  慢着……严亭之说什么?老皇帝中毒?
  老皇帝深深地叹息一声,“是啊,真的中毒了。那一次我喝醉后,曾经跟你说过一次,仅有的一次,却是我的肺腑之言。”
  “在我十岁的时候,您去山上看望我的那晚。”严亭之点着头,回忆着过去。
  “呵呵,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女人的眼泪……”老皇帝不再往下说,眼神凄苦,看一眼严亭之,又看一眼祁皇,伤心地说,“可春,你杀了我吧,我才是真正的宣家人。”
  祁皇许久没有说话,轻笑着,逐渐变成了大笑,笑得阴森,笑得诡异,“哈哈哈!我当然要杀了你,可是,我却绝对不会放过严亭之!我杀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宣家人,还因为,他抢走了我的所有!我珍贵的、美好的、期冀的,都让他一下子统统打碎了,我恨他!我一定要让严亭之死!”
  所有人都祁皇嚣张癫狂的气息冻得冰冷。
  我却冷笑一下,清脆地说道:“祁皇,你今天在劫难逃了,你谁也杀不了,该杀的,只有你!”


  因为当场寂静,我的声音显得那样突兀而掷地有声,便得所有人都惊诧地挪眼看着我。
  祁皇一愣,喘息一下,讥笑地问我,“你疯了吗?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这里布置了天罗地网,你们一个人也逃不出去。是谁在劫难逃?是谁该杀掉?”
  我闭目,缓缓睁开,双眸里都是决然,“是你!今天,会死的,是你!”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祁皇发飙。大髦腾空飘扬,长长的头发根根飞起。
  我痛心地摇摇头,说“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去看看台上的那个手下……”祁皇怀着迟疑挪眼去看本来用刀逼迫着老皇帝的兵卒,我轻轻地说,“你不用演戏了,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就好了。”
  嗬……我的话,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却令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
  “是!属下遵命!”那个士兵把刀拿下,拱手向我行礼,然后站立在皇上的身后。
  严亭之愕然。宣泽熙惊喜。连老皇帝也是一脸懵懂。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个叛徒拉下去砍头!”祁皇气愤地高喊着。
  可是……
  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个听命于他的士兵上前来。
  祁皇不敢置信,再次挥剑对着四周的人马大吼,“你们都是聋子吗?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还是一片静默。
  祁皇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惊慌,来回看着四周的人。
  我讥笑他,“这叫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我已经在去林子里狩猎前,偷偷用皇家禁军围剿了你所有安插过来的手下,除了林子里的机关是你的东西,这里,校场,完全都是皇家禁军。我没有料到你在林子里做了那么多手脚,是我的失策,害我们差点命丧在林子里。但是,我们没有死,就说明,老天爷是偏向我们的,留给你的,是孤身一人,深陷包围中。祁皇,是不是非常出乎你的意料?”
  祁皇深身在抖,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严亭之嘴角微扯,转脸看我,一脸赞许,却低低地咒骂,“你个坏丫头!怎么不早说?”
  宣泽熙却搂紧我身子,在我脸上呗地亲了一下,“小松鼠,你真是太联盟了!咦?你怎么能够调动皇家禁军?”
  我挠挠头皮,看了一眼老皇帝,“呵呵,在皇上龙床上睡觉的时候,偷了他的令牌……我偷跑出宫的那天,直接拿着牌子去找禁军教头了,一说我是被皇上宠幸的唯一一个睡在龙床上的女人,人家非常信任我……”
  呃。皇上呆住。
  我无辜地对头上老皇帝耸了耸肩膀。没法,谁让他那样暧昧地对待我呢。
  严亭之笑了笑,对着祁皇说,“可春,投降吧,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里全都是我们的士兵。”
  形势大转,所有人都发现,本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祁皇,此刻竟然变成了形单影只了。
  “哈哈哈……”祁皇却仰天长啸,反问严亭之一句,“你此生最不舍的人是谁?你最最爱的人又是谁?”
  严亭之皱眉,“你搞什么鬼?”
  “哈哈哈,如果,你最爱的人,向你刺去匕首,你会怎么样?”
  宣泽熙笑着插了一句话,“笨蛋,那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刀子不就得了吗?”
  “哼!”祁皇冷哼一声,“那你就试试啊!”
  说着话,祁皇便尼呐有声,在嘴里念起了古怪的咒符,然后大喝一声,“叶铭湘!听命于我!”
  我一愣。他说什么?


  叶铭湘三个字出口,严亭之和宣泽熙都僵了脸,惊恐地护在我左右。
  祁皇再次大喝,“叶铭湘!!速速听命于我!!我是你灵魂的主宰,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
  祁皇得意地吩咐,“叶铭湘,主人命你现在夺去严亭之手里的剑……”
  我便僵直了身子,眼珠子愣愣的,去取严亭之手里的长剑。
  严亭之不敢置信,握紧我的手,不让我夺剑,气恼地质问祁皇,“该死!可春你到底对铭湘做了什么!”
  “哈哈,没有什么,只不过是给她吃过了幽魂散,让她的灵魂完全听我的指挥,从此,她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成了我终生的奴隶。”
  宣泽熙大惊失色,摇晃着我,焦急地喊:“铭湘!铭湘!你清醒一下啊,你看看我是谁?”
  我置若罔闻,不是不懈地跟严亭之抢夺长剑。
  “哈哈哈!真是好玩啊。严亭之,如果你不让她完成我的指令,她你的剑十次不成,她便会毒发身亡!你尽管不给她剑,可是,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无药可救,刹时间死在你眼前了。哈哈,何去何从,仅随君便。”
  “啊!”严亭之顿时傻住,手里慌乱一松,不敢再桎梏我,任由我把剑夺在手里。
  “哈哈哈!严亭之,怎么?你也有放不下的女人吗?她叶铭湘死了,你就那么痛心吗?竟然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丢盔弃甲了?你要知道,你可是皇命,是皇帝心心念念要把皇位传给你的贵人,你这个贵人的贵命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的命珍贵吗?快快把剑抢回去啊,保住自己的命最为重要,管她个叶铭湘是死是活。抢回去啊!”
  祁皇冷嘲热讽着,笑得戾气重重。
  “铭湘!你醒醒啊!你不要被祁皇迷惑了!你不能杀死我三哥啊!”宣泽熙拉住我胳膊,急躁地跟我解释着。
  我挣脱着他的手臂,试图把剑举起来,祁皇冷笑着说:“宣泽熙,你这样阻拦铭湘,再有三下,铭湘就会毒发身亡了。我数着,一……”
  刚数了一,宣泽熙就吓得慌忙松开了我的手。一头冷汗,不知所措。
  祁皇胜利地大笑,“宣泽熙,原来你也这样怕铭湘死掉啊,啧啧,一女共哥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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