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死者死前曾经遭受过许许多多的非人的折磨,但在现场种种的迹象能够表明出,他们这些人应该是死于自杀,可既然是自然又为什么最后会被判定为谋杀,这里头就另有玄机了。
按理说只要是一个头脑健康,思路清晰的人,即便是他真的轻生,不想活了,也要找个相对于比较干脆和快速的死法来了结自己的一生,让自己走的稍显轻松一些。
可这些人不是,这些人是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甚至于有些人在死之前都已经变得不成人形,连邓局长这个叙述的人再讲起这些事情之后,都会满头大汗,气息也稍显急促了起来。
试问,谁会在死之前那么有兴致地在自己的身上割出几千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上吊你就好好上吊好了,你干嘛要用自己的肠子来充当绳子。
那些什么削鼻剜眼剁手指头,甚至于自己给自己削肉剔骨的把戏,相比于这八个人的死法那都是太过小儿科了,他们一定会在死之前或多或少地经历过这些,然后再用一个匪夷所思,甚至于在他们那个状态下根本就无法完成的手段来了结自己。
这能是自杀吗?如果案发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甚至于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的话,打死邓局长他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可偏偏凶案现场的一切迹象表明,当时当地就只有死者一人而已,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甚至于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在听完了这番叙述之后,在座的几位都不说话了,而是一个个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胖子沉思不语,只等他下个结论,好继续后面的事情。
而这胖子也真没辜负了他们的期盼,在不大的一会后就抬起头来,用眼神直视邓局长,并且询问起,那些查这间案子的探长和探员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在死之前有什么异状没有。
一听这话,这邓局长一咽口水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过,他又没怎么去过现场,他怎么知道后续自己的手下人都是怎么死的,只不过他能够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些人绝对不是被人给杀的,因为他们身死的现场,连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为了稳住胖子这位活神仙,这邓局长二话不说,在撂下了一句“你们三位稍等我一会”之后,就一推办公室的房门,人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并且在不大一会的功夫后,他就拉着一个人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当着宋老爷子他们仨的面,介绍起自己的这个手下人来。
这小伙子叫邹庆山,是湖广来上海打拼的,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做了探员,而这几件案子,就是由他和几个探员连同几位探长一起协作展开侦破,不过活下来的人也就只有他和一个叫郑万前的探员了。
不过那个叫郑万前的运气不好,人从二楼直接摔了下来,虽然没有死,但骨折是在所难免的了,现如今正趴在医院里养伤,短期之内是不能回警察局报道了,而这个邓局长也在找人想要顶替他呢。
“张神仙,如果有啥事你觉得有必要问的,你就问他,他之前可是一直在查这个案子,有些事情他可比我知道的清楚。”
一看胖子他们仨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去而滋生出什么负面的情绪,这邓局长连忙把那个叫邹庆山的探员按在了胖子他们仨人的面前,好让他把胖子要问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而当胖子他们仨人再次仔细看过这位邹庆山之后,却不由得差点没憋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位邹庆山哪里有个什么探员的气质,长得是一脸老实相,应该是个很守本分的人。
这样的人在警局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就应该是个受欺负跑腿打杂的这么一个主,要不然估摸着这种诡异的案子也轮不到让他去查探什么。
胖子他们仨人是这么想的,而这位邹庆山在打开话匣子之后,给人的感觉也并没有猜错,不过他当差这么多年,说话还是很有条理性的,以至于胖子他们连连点头,开始专注起这邹庆山所说的一些细节问题了。
其实这邹庆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那些同僚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些人只是听说,他不在现场,而有些人却的的确确地死在了他的眼前,让他也无能为力的很。
因为他自身的问题,总是会被一些人欺负,所以有些案发的第一现场他根本就没资格进去,如果一旦需要他的时候,那估计摸着就只剩下收拾残局的份了,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在回忆起来之后,也够让他心惊胆颤的了。
在这邹庆山回忆完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胖子终于认定,这些探员和探长的死,并非是意外,就是那些怨气冲天并且久久没能离开过凶杀现场的亡魂们干的。
而当他把结果告诉了这屋内的所有人之后,在场每一个人的头上都见了汗了,因为虽然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间接直接的经历过几次这种事情,可他们却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亡魂竟然会这么凶。
而在得到了胖子的论断之后,这邓局长连寻思都没寻思,就直接把这位邹庆山推给了胖子,并且告诉胖子,在这段时间内就由邹庆山配合胖子破获此案,如果遇到了什么障碍的话,那就直接找他邓局长来解决。
一听这话,这邹庆山差点就没吓得尿了裤子,此时此刻他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恳求邓局长,让他千万别再把这个要命的案子安排给他了,他上有老小有小,是真不能这么玩命。
可没成想这邓局长在听完了邹庆山的这番话之后,反倒笑了出来,并且对其说道:“你来警局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探员,你就没想过做探长吗?
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我就升你做探长,而且我可告诉你,让你去不是让你送死的,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上海最有本事和名望的张神仙,有他在你身边一定保你安然无恙,不过你要是真不想接这个案子,那你就别干了,交东西走人吧。”
第五章 初临现场()
有邓局长的那番话,这位名叫邹庆山的探员即便是不想妥协也只能妥协了,他当探员即便是没干过实事,那或多或少的也会得罪一些人,只要他探员的身份一旦卸任的话,怕是第二天他就会横尸街头,连到底是谁杀得他都不清楚。
为了保命,更是为了升官发财,这邹庆山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单子任务,而在他看来,身边的这位胖子外表松松垮垮,即便是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也是那个德行,根本就让人难以信任。
可就是这么松松垮垮的胖子却非要去管这件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以身犯险,怕是现在还在局子里头歇着呢。
不过既然是已经应承下来了,那就一定要办下去,眼前的这个胖子可是邓局长非常信任的人,如果把他给得罪了,那他今后平步青云的机会可就真没了。
虽然这邹庆山在局子里要比其他的人老实本分的多,可这些因素却不能阻止他有一颗上进的心不是嘛。
不过反过来想想他邹庆山倒也没啥危险,只要自己和之前一样,谨守住自己的本分,只干自己那摊事的话,那这胖子是死是活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他把自己给折腾死了,怕是这邓局长也一定不会怪罪他邹庆山的。
这邹庆山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乱响,而他的那副面貌忠厚实则圆滑的嘴脸也早就已经让胖子心知肚明了。
先不提胖子本来就没有个看不起别人的习惯,即便是真有这种恶习,又有那个老实人能在这种龙潭虎穴般的警局里待这么久,他本身就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要不然他早就已经被扫地出门,该干嘛干嘛去了,这警察局里可从来都没养过一个老实人。
在出了邓局长的办公室,并且和王宋两位老爷子分手了之后,这胖子就开始提出了一个所谓的要求来,他想要知道这八起凶案都是在那个地方发生的,如果有个地图,而且能在上面标注一下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种事是完全在这邹庆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所以不大一会的功夫后,他就找来了上海的地图,并且按照他所记载的案发地点,在地图上用铅笔开始标注了起来。
刚开始还是没什么,一个个圆圈杂乱无章,虽然能构建出来一个简易的图形,可谁都不会去往别的方向上想,可不大一会这情形就完全不同了,这哪里是什么杂乱无章,这根本就是在八个方位安插了一个个凶险的死门,让局中人生机断绝的这么一个阴狠毒辣的阵法啊。
还没等邹庆山按照自己的笔记把所有的案发地点都画出来呢,这胖子就自己用铅笔在地图上的其他地方勾勾画画了一番。
“哎哎,我说张道长,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吗?你怎么自己弄上了,这要是再改,花花绿绿的可就再难看清楚了啊。”
一看胖子竟然自顾自地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地方,这邹庆山一下子就有些不大乐意了,这是什么?在他来看这就是捣乱,这就是**裸的打脸,和他诚心过不去啊,可还没等他就此发作,想要借机罢手不干的时候,这胖子却皱着眉头一脸深沉地问道:“邹探长,你看看我标注的地方对不对,按我推算,剩下的几处凶杀地点就应该在这一带吧。”
这邹庆山之前还真没留意过胖子的特殊之处,可自打胖子玩上这么一手之后,他连忙翻阅本子一一对照,而当查对的结果和胖子标注出来的地方基本相同之后,这邹庆山不由得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头也开始高看起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胖子来。
在得知自己标注的地方确实正确之后,这胖子非但没因此开心,反而眉毛都已经拧成一股绳了。
“张道长,你这是……?”一看胖子的那个表情,这位很会察言观色的邹庆山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可自打他问出来之后,胖子却并没有回答他些什么,反而是继续矮下身来,用铅笔在这个图形的中心处点上了一个点,而自打这点点上之后,胖子的手就忽然一抖,原本手里拿着的那支笔也掉落在了这张地图之上,而人也在倒退了几步之后,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道长,张道长,你这是……?”一看胖子显露出了这幅模样,这邹庆山连忙扔了手里的东西,一把就拽住了胖子的衣服,而胖子却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了一抹看似沧桑的疲累感。
“邹探长,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什么。”在等邹庆山放开扶住胖子的身子之后,胖子才展露出了一抹疲惫的笑意,让邹庆山别太为他担心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头的事情自己清楚的很,胖子刚才标注的那个点可不是别的地方,那正是李玉阳的事务所。
看起来这事非但是谋杀,而且还是一场有预谋,目的性极强的残杀案件,而凶手的目的应该也不会是别人,就是他的徒弟李玉阳。
好好想想,这司徒眀香应该算是个误中副车的悲剧性人物,要不是她总跟着李玉阳的话,怕她也不会因此而出事,不过也正是因为她出了事情,李玉阳的死活才不会因此而毫无头绪,只要把她治好的话,就知道这个残忍弑杀的凶手到底是谁了。
扒开封条打开大锁,等胖子他们俩人进到一处案发现场之后,俩人的眉头都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此刻这案子可还没破呢,为了保持现场的原样,所以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没动过,那地上已经腐烂干瘪成一块的肉块上已经滋生出了无数的蛆虫,那屋里迸溅地到处都是的鲜血也已经变得发黑干涸。
满屋子里都在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是什么的气味,既像是腐坏的恶臭,又像是一种惹人烦乱的说不上是什么的味道,总之这种味道极其的难闻,所以胖子就想要走到窗边,先推开窗子好让屋里的空气暂且流通一下,然后再来仔细地看看这间极其阴暗的屋子。
可还没等胖子走到窗边呢,这邹庆山就连忙大喊一声“你干嘛!”,而他的这句问话把胖子弄的一愣,在转回身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邹庆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汗流浃背,全身紧绷的几乎就要开枪射击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无非就是想开个窗子串串气,你难道还爱闻这个味道?”虽说胖子对于这邹庆山的状态很是诧异,不过为了尊重人家的意愿,他也就只有按耐住那股子要开打透气的冲动,想要先去询问一下,这邹庆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紧张不已。
“张神仙您就别吓唬我了,我可告诉你,我之前的那些同僚可都是在打开窗子后就突然跳下去的,他们的下场我刚才在邓局那屋也都和你们说过了,您要是不想活了,您就自便,您能别拉着我行吗?”
一看胖子因为自己的阻拦而放弃了打开窗子,这邹庆山在长长地松了口气之后,就开始和胖子说起了他的顾虑,他保命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不去做之前的那些同僚们做过的事,不去给这屋子里的东西机会祸害自己的机会的话,那自己一定死不了,能够平平安安地走出这间屋子。
“怎么着,这大白天的你都怕,你胆子没那么小吧?”这些事情对于胖子而言那就和家常便饭一样,眼下满屋子的怨气难以纾解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偏偏这邹庆山又要让他继续忍耐不许开窗,这和受活罪又有什么区别啊。
可就在胖子稍显打趣,想要让邹庆山别那么紧张的时候,这邹庆山却给了胖子一个肯定的答复,而这可就让胖子不得不谨慎对待了。
这些阴魂能在白日里附身害人,这得要多大的怨气才能成事啊,之前胖子倒是还真遇上过一次,人家那是借助了一些特定的物件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这几个死的人能借助什么物件?难不成这居民楼的下头以前是个坟地?又或者说有人把什么聚煞引虐的东西藏在这屋里的什么地方了?
想到这里胖子心里头一紧,就想要招呼邹庆山赶紧从这凶案现场出去,等想好了稳妥的对策在过来也不迟晚。
可当他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那个邹庆山的时候却发现他人已经没了,这不由得让胖子心里头“咯噔”一下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砸了一下似得。
而等他急转过头去满屋乱找的时候,才发现这邹庆山竟然在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就好像窗户外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似得。
“邹探长,别看了,这屋子里味太重,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有啥事咱们出去商量,等拿出来个稳妥点的方案之后,咱俩再回来办这个案……。”
这是胖子的心里话,而这也是胖子现如今能够想到的最安全最稳妥的法子,可还没等胖子的这番话都说出口呢,这个邹庆山却忽然极不自然的转过头来,朝着他展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并且在下一刻推开眼前的这扇窗子,单脚一踏窗台,人往前纵一下子就跳了出去。
第六章 自杀()
一看见这邹庆山人已经飞出去了,这胖子也没想过别的东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近前,一把抓住了这邹庆山的衣服。
可这邹庆山就好像是不想活了一样,在胖子抓住他之后,他竟然双臂高举,自己如同是蛇在蜕皮一样忽然顺着衣袖滑了下去,要不是胖子及时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的话,怕是这邹庆山早就已经掉到楼下,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自打眼前的形势僵持住了之后,胖子就想要开口问一下这邹庆山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楼,生命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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