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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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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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倩倩头一歪,似乎在想俏主意:“女孩子单眼皮美还是双眼皮美?”
  吴畅不加思索地说:“自然双眼皮美。”
  “哎呀哥哥,双眼皮不也是重复的吗。”
  吴畅笑了:“曾姑娘,你象冰雪一样洁白、透明,没有你想不通的事儿,下次我们再重复吧。”他举步外走。
  曾倩倩猛地挡住了他:“你不能这么来去匆匆,这不合理。我的思想会跑得更快,可它却一刻也不想挪动呢。”
  吴畅不愿冷盾相对,只好陪小心,可他无论说什么,她没个儿依。弄得有些僵了,曾倩倩道:“你走,我跟你去,直到你答应我和你永远在一起为止。”
  吴畅被弄得哭笑不得,怔在那里。
  曾倩倩双手抓注他的手臂晃了一下,说:“外面这么冷,你走了我会担心死的,我宁要跟着你被冻死,也不愿为你担心而死。”
  吴畅心里涌起一股热流,浑身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否对她的痴情要报以感激?也许只有如此。他相信发生在天底下的爱是真实的,而本人的理智也完全是真实的。他心想着如何摆脱这种纠缠。
  “有情人终会相会的,这你该相信吧?”吴畅笑问。
  曾倩倩摇了摇头:“天下的有情人太多了,相会的毕竟是少数。我们今日相会是我的运气,而这样的运气是很难在一个人身上重复的,尽管我希望它重复也不成。”她坚定了信念,非要和吴畅在一起不可,雷打不动了。
  吴畅沉下脸道:“我若不答应你呢?”
  “那你杀了我好了,相思之苦胜似下地狱,不是身受,说不清楚。”
  吴畅自然不能杀她,只好再坐下。曾倩倩乐了,甜哥哥蜜姐姐地叫个不停。吴畅确实感到了一种不安,但也有一点可笑。
  曾峰觉得女儿与吴畅谈得时间不短了,于是和叶宽又回到他们身旁。
  吴畅与叶宽开了一句玩笑,屋里的气氛顿时非常欢松了。曾峰拿出来狐狸肉让女儿去炖,他要让客人美餐一顿。酒自然是陈酿的,瓦罐里哗哗啦啦倒出清白甘冽的酒,每人一大碗。
  曾倩倩没上桌,坐一旁静看。古时女人是不上桌的,这规矩对江湖儿女同样有效。这种残缺不全的传统,现在依然凭它几招花拳打天下,竟多半还是赢家。怪哉!
  曾峰端起大碗老酒,笑道:“今日与两位贤人同饮,老汉开心无比。来,干了它。”
  吴畅不善酒,本不想喝,但因对方豪气于人,他唯有舍命陪君子。
  三只大碗在中间一碰,各自端回自己的嘴边。曾峰大口一张,碗里飞出一道明线,一碗酒一下子喝了进去,仿佛酒没经过喉咙,直接人肚的,海量。
  叶宽亦能饮,喝得“咕咚咕咚”响。
  吴畅吹出一口气,一咬牙,也忍劲喝下去。酒一入肚,一股火就在丹田燃起,脑袋有些晕了,眼睛也有被烟熏了的感觉。
  曾峰笑道:“痛快!再来。”
  吴畅没吱声,叶宽亦未阻拦。叶宽城府深,什么都不露,又都能来两下子。吴畅是不服气。想与曾大人较量一下,似乎想证明:别看我平时不饮酒,真的喝起来,并不比哪个人差。
  曾峰又倒上酒,三人同干。
  连喝了三碗。曾峰好象没感觉,叶宽的脸色依旧,唯独吴畅的脸红彤彤的,火辣辣的,但他却一言不发,一副要喝到底的样子。
  曾峰这时笑了,很明显,吴畅的酒量是不行的。他们吃了几口菜,开始了第二轮狂饮。
  曾峰还是满碗往嘴里倒。叶宽依然咕咚咕咚。吴畅的喝法有些变,他不再感到酒辣,不再感到酒的威力,反而感到有些香甜,他的舌头在碗里一搅,白净净的酒便被卷进口里去。
  他的神情欢快了起来,甚至有点儿忘我,喝酒不再是他的负担,成了他生命的一部份。
  曾峰料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如此喝下去,不但会喝光自己的老酒,反而自己还会先躺下,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不合算的。
  他倒酒不再大方,喝酒也一口一口喝了。
  吴畅心中暗笑,觉得曾峰有些太小气,虎头蛇尾算不得大英雄,酒喝光了也落个爽快。
  三个人又唱了一阵,话多起来,可能嘴里把门的醉了。曾峰大谈有一次他喝了二十碗酒,依如没喝的一样;叶宽说他用刀杀人时只听“格崩”一声,什么都畅快了;唯吴畅环顾眼前而言他。
  曾倩倩倒是十分柔情,顾不得别人在,连忙端起茶送到吴畅嘴边。曾峰大笑道:“女儿就是外向,有了情人,就忘了老爹。”
  曾倩倩嫣然一笑:“我送茶是解火的,你的脸红吗?”
  吴畅有些不好意思,欲推茶碗。
  曾情倩摇头道:“我送给你的是茶,哥哥。”
  她叫得十分自然,叫得吴畅很不舒服。再推不妥,他只好喝下。吴畅是个不能受人恩惠的人,这一碗茶喝下,心中生出无穷歉意。
  上的气氛欢跃起来了,几个人大侃海吹。曾倩倩不入其列,只是静静地看着吴畅。她安详而目不转睛,看得吴畅很不自在,心中念头飞扬:她这么看我,不是在找下刀的地方吧?
  过了片刻,她竟然流下泪来,清莹的泪珠落在地。吴畅的心给打乱了,不知这是为了什么。曾峰与叶竟也愣住了,呆然无话。
  曾倩倩似乎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手擦泪。突然,外面传来异样的声音,有人粗着嗓子大叫起来:“屋里有人吗?若还活着,快点滚出来!”说话人中气浑厚,可见是个内家高手。
  曾峰勃然起火,这么无理的小子他还是头一次碰上呢,世上有这么问事的吗?
  他推门冲了出去,吴畅与叶竟也跟了出来。
  叫喊的是个威猛的汉子,身穿豹皮衣,相貌凶恶。他身后是两个高瘦的青面男人抬着一个穿着红袄的少妇。少妇脸色苍白,象是病了,双目如雪光一样无神。
  曾峰一指前面的汉子:“你小子没学过问话吗,回到你家里也这么叫喊?”
  出人意料的是,汉子惊道:“我喊得不对吗?我在家里就是这么说话的。”
  曾峰见他是个二百五,冷冷地说:“你底下一声叫唤,想干什么?”
  “我们的少妇人病了,想在你们这里住一下。”
  曾峰面色一沉:“这里不是客栈。”
  “我们也不是不给你钱。你怕什么?”汉子十分有理。
  曾峰冷然一笑:“想找事你投错了地方,你若再不滚开,老夫就劈了你。”
  那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老不死的,你的口气倒不小呢。大爷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还以为你是条壮年汉呢。”他侧身前欺,扬掌就劈,使的是“天罡掌”。
  曾峰冷冷一笑,扭身退了半步,飞掌迎上。他想试一下对方的功力,出手用了八成办。
  “砰”地一声,两掌击在一起,两人的身子都子一颤,谁也没后退半步。
  曾峰不由心惊,这个粗货怪不得如此横,敢情是有两下子。大汉亦同样吃惊,想不到在这里遇上硬手。
  曾峰不再犹豫,飘身滑步,转到对方身后,一招“老君点金”,点向大汉的“玉枕穴”。
  大汉滑溜得很,见对手失了踪影,急忙向下低头,同时微拧身,使出“鸳鸯腿”,踢向曾峰的小腹。
  曾峰暴喝一声飞起,使出“绝命勾魂脚”,踢向大汉的太阳穴。大汉急忙“懒狗翻身”,向旁边仰去,同时抽刀一式“白峰刺天”,扎向曾峰喉咙。
  曾峰拧身飞转,闪到一旁去。
  两人白忙活了,谁也没有碰到谁。
  曾峰有些不甘心,这次下了绝情,双拳紧握,矮身急飘,直欺大汉左侧。快靠近敌手时,他双拳前后一贴,右拳捣了出去,使的是他的绝学“金刚饵”——佛门至上武学。一个扩大的金色拳影闪电般向大汉射去。
  大汉发现不妙,右腿向外一跨,一式“刀迎日月”,飞快向拳影砍去,刀气森芒,仿佛要脱刀而去。
  “哧”地一声,大刀劈中拳影,却没有把对方的劲气去散,残缺不全的拳影射到大汉身上,把大汉偌大的身子击飞,一口鲜血喷出来,溅到雪白的地上,血的热气瞬即刮走,少妇见自己的人受伤,不由叫了一声,似乎非常失望,亦或有责怪之意。
  大汉吃了亏。更不罢休,翻身飞起,大刀在空中一扬,一式“断金切玉”,挟着陡起的青苔气斜肩带臂向曾峰砍去。他拼命了。
  曾峰知道对手不弱,不敢大意,一招“飞蝶沾花”,飘身飞起,同时举手上扬,右掌从左肋处去出,拍向大汉的头颅。
  大汉并不闪躲,刀口一转,直向曾峰小腹切去,狠辣俱备。曾峰吃惊不小,急忙抽身就撤,稍迟了一点,腹前的衣服被划破。若下刀再深一点,那情景就不妙了。
  曾峰看了一眼对方明晃晃的刀,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寒意。他并不怕对方,只是觉得这样的打杀离死太近了点儿。
  大汉恶狠狠一笑:“老小子,大爷的厉害你领教了,快滚吧;否则,让你尸首不全。”
  红祆少妇忽道:“吴刚,你少放肆。话说明了,人家自会让步的,你不会说两句客气话吗?”
  吴刚的脸顿时紫红,觉得少妇这时训他大有点那个,但他不敢顶撞,只好低头不语。可见少妇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或者是……
  曾峰不吃这一套,他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进他家住:“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别打歪主意。”
  抬着少妇的两个人火了,把担架放到地上,两个人抽出长剑并肩而立。少妇看了他们一眼,竟然没吱声。
  叶宽这时忽道:“甘先生,这两人非同一般,你可要小心。”
  曾峰一怔,想不出这两人是何来头。
  叶宽说:“你们是‘两仪客’马氏兄弟,向来与人动手都是一起上的。”
  曾峰心中一惊,神色沉重起来。“两仪客”的大名他是很早就听说了,只是未见过其人。他们是亲兄弟,擅长两仪剑法,据说他们兄弟合剑杀敌从未遇过对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他们的对手。
  马氏兄弟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未闻,神色冷漠,静立不动。
  曾峰不傻,他也不动,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马文向前跨出了一步,身子摇然一摆,一招“太阴抱元”,刺向曾峰的左助,马武后退半步,飘剑一划,一式“太阳归一”,斜戳曾峰的右胯。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犹如两条毒蛇扑向了曾峰。
  情形十分独特,曾峰还没遇上这样的麻烦,他不敢大意,拧身一摆,双掌齐出,左手“前山抓虎”,右手“后山放龙”,毕生功力全派上了用场。
  马氏兄弟似乎并不拼比功力,两人交叉一滑,换了位置。马文一式“山重水复”,刺向曾峰咽喉,马武一弟似乎并不热衷拼比功力,一招“柳岸花明”,挑向曾峰的“气海灾”。
  两人出剑飞快,一阴一阳,划起令人目眩的剑网,让人防不胜防。
  曾峰见对方剑式太快,难以瞬间化解,双臂一挽,抖出一股强劲内气,急身后撤。
  马氏兄弟的两仪剑法并不因他的后撤搁浅,仍是那么自如地刺过去。曾峰惊叫飞起,仍然晚了一点儿,肩头与屁股被刺得血淋淋的。
  甘雨婵见爹爹受伤,惊叫了一声欲扑过去,吴畅一把拉住了她。马氏兄弟初战告捷,脸上露出阴郁的笑容。马文道:“你们快滚,而不是我们。”
  吴畅一抖手中剑,笑道:“你得意太早,战胜了才有资格不滚。
  马文上下打量了吴畅一阵子,兄弟俩又并肩站在一起。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打法,欲以快求胜,兄弟俩突然地双剑齐出,划出两道剑雾,犹如绕缠的彩练,直吞吴畅。
  电光石火间,吴畅一振长剑,陡旋一甩,青白的剑尖上飞出两朵剑花直奔马氏兄弟。
  这一切全发生在刹那间,两兄弟只觉握剑的手臂一痛,臂被刺穿,血滴飞洒。吴畅冷然而立,犹如未动一般。
  马文盯了吴畅一会儿,冰冷地问:“你是吴畅?”
  “不错。”吴畅点头道。
  马武恨道:“吴畅,这仇我们记住了,迟早要报的!”
  躺着的少妇忽地坐起来:“这就报不行吗?”
  马武道:“少夫人,吴畅天下无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们兄弟弟的‘两仪剑’,普天之下也仅有他能破。欲报此仇,非要修神功不可。”
  少妇哈哈地笑起来,声音格外清亮,似乎转眼之间病全好了:“天下无敌,好笑!亏你说得出口,中华大地藏龙卧虎,谁敢言无敌?除非不自量力之人,才会这么标榜。”
  吴畅淡然一笑:“这样的好名头恰恰不是标榜的,这你也看见了。”
  少妇由马文扶起,红装似火,双目流精,再不是刚才那个病快快的样子了。她轻微一笑,脸上立时现出两个酒窝儿:“吴畅,你真以为没人斗得过你?”
  吴畅忽道:“你听说过‘邪阴司’吗?”
  少妈撇嘴哼道:“她们算什么,比她们厉害得多的我都知道。”
  “我吃过她们的亏,这你该明白了吧。”
  “因为她们是女人吗?”
  “不全是。她们的功夫不比我差,你若看不起她们,就用不着看得起我,完全可以立即出手。”
  少妇冷笑道:“我看得起你,象你这样的泼男子,我是不放在眼里的。”
  甘雨婵忽说:“真不要脸,当着人面就发疯。”
  少妇恼了:“我发疯碍你什么事?想疯吗?你想疯也可以当众说出来吗!”
  甘雨婵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去。
  少妇狠盯了吴畅一眼,说:“你敢与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角斗吗?”
  “为什么不在这里呢?”
  “有人看着,我发挥不出神通。没外人时,我百战百胜。”
  吴畅摇头说:“这不是理由,你最好换一下神通,我是不想让人牵着鼻子跑的。”
  “真的不行吗?”
  “我常常会上女人的当。”
  少妇没辙了,忽问:“你知道什么是大英雄?”
  “拿不动刀的人。”
  “你是什么?”
  “侠士。我不想听命于人,也不想命令别人。我希望兄弟之间不要乱闹,更不要动刀。
  别人若举刀砍我,是兄弟我架开,是敌人我就还他一刀。我不愿意杀人,特别是生病的女人,但也不愿被杀
  少妇听了他的表白,乐得笑起来:“我算不算生病的女人?”
  “你想一想再来问我吧。”
  少妇双臂一摆,飞步抢上,玉掌成“八”字形向吴畅的左太阳穴击去。她的身手高极了,犹如一道红电闪射。
  吴畅骇然失色,料不到女人都这副德性,说打就打,绝不留情。他不敢用剑,怕不慎杀了她,那就毁了不杀生病女人的表白,只得侧身摇头,左手急族外抖,划出两个掌影迎向来掌。
  “砰”地一声,两掌相交,双方一震,少妇的袖口里陡地射出两道电芒,无疑是暗器。
  吴畅飞剑划出,剑气大盛,“叮当”两声,暗器被击飞。
  吴畅正欲松口气,少妇突地从口里吐出一道红芒,吴畅急闪不及,额角被击中。少妇吐出的竟是一枚枣核。
  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脸上,他也没擦。
  少妇叹道:“你真是个君子,你本可以出剑的。我并不想杀你,不过想试一下你而已。”
  吴畅冷然道:“为了试我你竟不惜冒杀身之祸?”
  “是的。”少妇坚定地说:“我就是要看一下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的……”
  “你料定我不会杀你?”
  “我做事不考虑生死,只问值不值得。”
  吴畅截然无语。甘雨婵跑过来给他擦血。
  “你真狠!哪还象个女人!刚才还病得不行,现在就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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