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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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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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不凡哈哈大笑:“我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朱祖问了一下井的位置,飘身就走。
  薛不凡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一伙子人来到井口,把井围上。
  井口不大,井也不深,井里的水清晰可见,看不出有什么奇异。
  他们在井边站了一会儿,王碧玉道:“那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耍了我们呢。”
  朱祖摇了摇头:“那她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井是不怎么样,但井也不可貌相。
  等一会吧,到天黑什么都清楚了。”
  他们在雪地里胡天海地吹了一阵子,村子里有人探出了光头。他们以为捉妖的来了,谢天谢地,以后又能吃井水了。
  朱祖冲一个光头一招手,那个光头小心翼翼走过朝他点头哈腰。朱祖说:“那团怪火夜里一定出来吗?”
  “一定出来。我见过它一次,把我的裤子都烧光了。只是不觉得疼,太怪了!”他还心有余悸。
  朱祖拍了一下他的光头,和气地问:“它都是什么时候出来?”
  “我说不准,大概是子时吧。”
  朱祖点了点头,笑道:“别怕,我们给你们收服它。家里有吃的东西吗?收服它需要力气呢,我们有些饿了。”
  光头连忙说有,带他们家里去吃。
  几个人看到食物,一点食欲也没有了。都是烂东西。
  王碧玉气得哼哼:“这个鬼地方,穷得草不生!”
  朱祖看了几眼光头破烂不堪的家,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过头,这些可怜的人呀!也许世界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大生就富有,有的人终生受贫穷,谁也改变不了。
  薛不凡苦笑了一声:“你的这些东西可不值钱,我们不买了。”
  光头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只有傻笑。
  叶宽道:“你们就吃这些破烂,怎么能不掉毛。”
  光头嘿嘿笑,无奈又悲伤。
  他们又来到井边,一边看雪,一边猜想。
  夜扑下来时,刮起了西北风。干冷的风冻得慕容素等人直打哆嗦。但他们的精神不衰,都等着好运来。
  夜一步步向深处走去,朱祖和薛不凡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井底。
  叶宽和王碧玉也靠着井边不愿离开半步。
  子时到了,来得那样迟。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忽然,井中水“哗啦”一声响,霎时红光满井。
  朱祖急忙一个“采气式”,手伸向井口。
  薛不凡亦如法炮制。
  叶宽、王碧玉也不想放过这难得机会,也依葫芦画瓢。
  文明等人靠不上去,只有在一旁呆站着,心里却希望“地阳丹”气进入他们的身体。
  并口红光喷射,朱祖连忙发功采气。
  突然,一团红色光气飞出井口,他们各自向自己采引。“人形火”顿时被拉变了形,象只大蛤螟了。那火欲飞开去,可被四人的内劲拉扯着终不能逃逸。
  片刻,“火”淡了下去,仿佛它的血气被吸尽了。“噗”地一声响,怪火寂灭。
  朱祖等一下子坐到雪地上。
  文明在一旁笑了起来:“好玩,它还会撩人呢!”
  朱祖站了起来,长吸了一口冷气,笑着说:“不是它会撩人,是我们把它宰了。”
  薛不凡笑道:“不错,它已成了我们腹中物。”
  叶宽乐得直笑:“有趣,火气的力量不小呢。修行五十年也未必赶得上这片刻所得。”
  朱祖说:“现在你可以找那小子去决斗了,他再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叶宽顿时大喜,若胜了吴畅,终生无憾了。
  朱祖说:“夜里好赶路,我们走吧。”
  叶宽又给来了毒痛的人服食了雪精,一次人向北而去。
  他们没法走得太快,奔波了一夜,也不过行了二三百里路。
  黎明到来时,他们来到一条大河边。河中央冒着热气的水奔流不息,河两岸结了的冰上覆盖着厚雪。
  朱祖、薛不凡自忖能飞跃过去,其他人没办法了。河水不浅,游过去不行。
  叶宽说:“往上游去,也许有摆渡的。”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别人无异议。
  他们在河边走了有十里路,才看见两间摆渡人住的茅屋。他们大喜,冲了过去。
  到了屋前一看,茅屋的门关着,屋里没有人,唯有一趟脚印去了河边。大雪天里不知摆渡人搞什么名堂。
  众人踏雪到了河边,见一穿着蓑衣戴着竹笠的老前正在钓鱼。
  正是“孤舟雪笠翁,独钓寒江雪”。
  叶宽赞道:“老翁神仙哉!不染一尘。此情此境,让人拿不得剑。”
  薛不凡淡然一笑:“若非陷入江湖,我也是诗人。倘若人生重头来,我会另安排。”
  朱祖道:“感慨多是妄言,没趣。人生若能从头来,我还做道人。”
  薛不凡哈哈长笑,老翁却充耳不闻。
  他们到了老翁身旁。薛不凡说,“你没有看到、听到别的吗?”
  “没有。我眼里只有鱼,我已顺钓线到了水里,与鱼同乐。我从来不钓鱼。”
  王碧玉笑道:“那你钓什么?”
  “钓我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钓上了钓,什么时候就成了。”
  “成了什么?”王碧玉又问。
  “我非我,我非鱼,这就是成了。”
  叶宽点头轻笑起来:“老先生看来是有为之人,妙论惊人。我们可以过去吗?
  到那边。”
  老翁叹了一声,放下钓杆:“大雪天也麻烦不断,看来我得换个地方了。”
  叶宽一怔:“刚才有人过去了?”
  “我并不想给你们一个多么勤劳的印象,骗你们做什么。是个年青人,好象有两下子。”
  “怎么没有他的脚印?”王碧玉问。
  老翁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们找到河边来顺着的是别的什么吗?”
  王碧玉惊道:“那脚印是他的,你的哪?”
  “这里我已太熟了,用不着脚印了。”
  众人顿时向他的脚下瞧去,他走过的地方果然没有脚印。无疑,他的轻功也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文明不由赞道:“好轻功。”
  老翁摇头笑了:“若论轻功你们都比我强,我并不练什么奇术绝技,唯心静尔。心静自身轻,这是很容易懂的道理。”
  叶宽感兴趣的不是他的高论,忙问:“那人什么样?是不是普普通通的,很一般?”
  “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在找人。”
  “找什么人?”
  “找姓文的,还有姓凌的,好象还找姓朱的。他说了许多,我记不清了。”
  文明、慕容素顿时激动无比,恨不得马上冲过岸去。用不着再问了,那人是吴畅无疑。
  叶宽也感到一种快意,也许马上要与吴畅相遇了,决斗一定精彩无比,它将震荡整个江湖。
  薛不凡与朱祖相对一笑,没有言语,那动人的时刻要来临了。
  他们上了小舟。老翁用竹篙向雪地一按,小舟划破水面轻轻向对岸岸飘去。
  小舟到了河中央,水流急湍起来。
  突然,老翁手中的竹槁一式“横扫千军”,向他们袭来。与此同时,小舟翻了。
  他们没有防备,全都掉到水里去,成了落汤鸡。
  朱祖、薛不凡虽然轻功绝伦,也没能幸免。
  老翁却安然无事,小舟不知怎么正了过来,载着他象离弦的箭射了回去。
  老小子这回乐了,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水面激起一尺多高的浪柱。
  薛不凡等人吃了一惊,这老儿的内功好精深啊!会是谁呢?
  叶宽泼口大骂:“老混帐!我们并没得罪你,为什么这么干?”
  “小混帐,刚才我在钓鱼呢,并非弄舟,坏了我的雅兴就该受到惩罚。这是最轻的了。”
  “他妈的,重的又怎样,还要人命吗?”
  “你小子叫唤也没用,还是快点滚蛋是正经。”
  朱祖恨得直咬牙,这跟头栽得也大大了。他向郑大刚使了个眼色,两人被水而出,直扑老翁。
  黄宁与林之君这下可忙坏了,在水中窜来冲去,抢救慕容素等人。
  老头子真缺德,冰天雪地地把一于人弄到水里,上了岸可有罪受了。
  朱祖、薛不凡等人功夫深厚,不惧寒冷,掉到水里也不会受损。
  慕容素等人身子甚弱,这下可苦了。他们几个爬上了岸,没多时衣服都结了冰,仿佛穿上了盔甲,血都变凉了。
  黄娇傻乎乎的,似乎要好些。
  黄宁道:“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会冻死的。”
  林之君说:“那也要把雪精带上才行,万一他们毒瘾上来了好应付。”
  黄宁欲向叶宽讨雪精,叶宽向老翁冲去了。
  朱祖、薛不凡的轻功高明到了极点,他们欲追老翁自然不难。
  两人如惊电射了过去,老翁自忖逃跑不易,身子一扭一头钻进了雪地里去。
  薛不凡连忙踢去,飞雪乱舞,怪不得老家伙能钻下去,原来这是个雪坑,不知雪有多深。
  奇怪得很,老翁钻下去没多大一会儿,他钻的洞就没了。
  叶宽恨得在雪上用内家掌力劈了几十下子,也没见动静。
  朱祖也没妙法,只好认倒霉,飞身冲到对岸去。郑大刚、叶宽也只好恨恨地离开。
  他们刚到对岸,老翁就从雪里钻了出来,象个雪人。他哈哈一阵大笑,快乐自在。
  慕容素等人这时冻得几乎不能走了,连眸子都闪着了冰光。
  朱祖说:“我们背着他们走吧,别无他法。”
  他们背好人,狂奔而去。雪地上顿时扬起一片雪雾,仿佛旋风雪上过。
  他们现在急于要找的是城镇,而不是人了。
  几个人一阵飞掠,奔行了有近百里,来到一座小城。他们快马一样冲了进去。
  到了城里,他们忙找客栈,找衣服。
  然而不幸得很,他们只顾跑了,背上的人几乎都成了冰。
  朱祖吩咐道:“快把他们放到温室里去,不要生火,让冰慢慢化,否则人全完了。”
  慕容素等人如冰棒似地被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他们还没死,但思想已是很困难的了。
  薛不凡在旁边走动了两趟,说:“我们有必要到城门口贴张告示,可寻大夫,也可寻吴畅。”
  叶宽赞同,连忙写了告示让人贴到城门口去。
  黄宁一直站在妹妹身边,这时感到了不妙,妹妹的眸子消尽了最后的光亮。他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感天旋地转,连忙呼叫……
  这时,传来一声阴笑:“死了好,死了好,万两黄金不要了,一切随水漂,烦恼没了。”
  众人扭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
  ****
  世间唯钱真,情总那么小。
  对赌徒来说这无疑是一条铁律。
  吴畅醒来,见赌徒们又在赌钱了。
  他稍思片刻,冷声问:“你们哪个人近期听到江湖上有什么怪事没有?”
  “有。乌家帮的少帮主娶了他的小姨子。”
  “还有更妙的呢,张铁头扒灰走错了门,跑他岳母屋去了。”
  还有要说的,被吴畅喝斥住:“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往哪里说。”
  “知道,就是不敢骗你。”
  吴畅长叹了一声:“你们快点滚吧,让我静一会儿。”
  吴畅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只好出门而去。
  雪夜很静,他谛听着雪声。
  到了旷野里,他奔腾了起来。
  黎明时分,他穿过一条河,上了山岗。满眼的雪让他发愁,仿佛是雪断了他的思路。
  他正要向东去,忽见一道人影飞来,好快。
  那人没有发现他,只顾奔行了。
  吴畅认出了是谁,笑道:“干吗这样急行?”
  尤晶顿时止住了身形。她看了一眼吴畅,低下了头:“我想把自己累死,所以这样急跑。”
  吴畅笑了:“好端端的,何以要这样?”
  尤晶哀伤痛侮,摇头不语。
  吴畅温和地说:“你就象这雪,洁白美丽,能容下一切,怎么容不下自己呢?”
  尤晶忽地流下了泪,低位道:“我父母都被害死了,心里苦极了。”
  吴畅说道:“世界太不公平了,总有一天,要铲除这个不平。暂时,你最好是忘了这件事,这是为了今后。”
  尤晶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这种感觉前移,移到那个让你痛恨的时刻。这里四周是雪,满目白白的,你也更加洁白了。你本来就是洁白的,这才是你要进入的感觉。”
  尤晶惊慌地说:“我好害怕!我进不了这种感觉。”
  吴畅右手轻扬,一团圣洁的红色光芒从“劳宫穴”飞出。倏然一变,它成了一个飞动的美女模样,清晰起来,那就是尤晶。
  吴畅一笑,温柔地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她是多么的美丽啊!她在向你招手,快走进她的身体去吧。”
  尤晶的眸子顿时鲜红起来,她的身子似乎飘起,似乎软化了。她感到一种迷惑,身不由己地向那个圣洁的自己走去。
  电光一闪,“哧”地一声,她与那四光气合而为一。霎时,她的眸子晴朗起来。
  吴畅冲她微微一笑。
  片刻,尤晶忽道:“刚才你说了些什么?”
  “你还是那么美,那么俏皮,喜欢到处乱跑。”
  尤晶惊讶地说:“奇怪,我怎么与丈夫分手了呀?”
  吴畅说:“你一定在和他捉迷藏,我们找他去吧!”
  尤晶忽道:“我好象告诉过他一年后泰山相会,为什么要在泰山相会呢?”
  “这个好理解,你是泰山神女,思念自己的故乡吗。你们分手又相见,会有好光景的。”
  尤晶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好象他也在找我。”
  “你如花似玉,他能不找吗!”
  两人欢快地笑了起来,身如祥云。
  他们身法潇洒自如,势如奔马。
  吴畅的心情却是沉重的,阴郁的感受如雪天一样排遣不开。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踏着闪着轻光耀眼的雪向南而去。脚下稍有踏雪声,很脆,也正是这声音给了他们生命的内在坚实的欢乐。
  他们似乎在走向雪海,一直走下去,进人深不可测的雪渊。在雪融合的尽头,他们仿佛看见了自己思念的人儿。他们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憔悴,但他们仍然充满等待的信心,并没受到伤害。
  两人一阵欢笑,在雪原上留下深刻的符号。
  他们奔行了好一会儿,过了一座雪桥,进了一座颇有气象的大镇。
  街上行人不少,但大都缩着头,敢昂首挺胸面对冰雪的甚少。
  他们走向人迹混杂的地方,飘香大酒楼。
  酒楼的生意不错,里面食客不少,大呼小叫,酒气熏天。
  吴畅冲柜台里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一招手,笑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人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客官,有什么吩咐?”
  吴扬说:“这里近几天有没有来过几个年青的江湖客?女的占多数?”
  “没有,到这里来的大多数是男人。”
  “有别的怪事吗?”
  “有个酒鬼常来,他的功夫很不错。这里的人都很怕他,有时还不给酒钱。”
  “今天他来了吗?”
  “没有。不过快了,他是挺准时的。”
  吴畅“嗯”了一声:“给我们弄一桌上好的酒菜。”
  那人连忙笑嘻嘻地吩咐去了。
  时辰不大,香喷喷的酒菜端了上来。
  吴畅冲尤晶点头一笑,两人吃了起来。
  尤晶不喝酒,吴畅独饮。他要试一下酒喝多了是否还会中毒,毒来自他的身体,有些邪门。
  一阵开怀畅饮,喝下去有十几斤酒,仍然没事,反而越喝越甜美,身软如绵,身轻似羽,整个身体都酥爽透了,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晶莹澄澈的酒流。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彻底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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