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鸳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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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恨海鸳鸯梦-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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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而是你没这个机会,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谁愿意跟你?男人都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

    焦恒窘迫道:“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不过他还是怦然心动了一下,以前想入非非的去讨好过柳杏梅,结果吃了闭门羹,对一个刺玫一样的,不敢再动歪心邪念了。这个和平村,对他来说,他只是个局外人,所以也不敢太嚣张放肆,为所欲为。

    花蕊讥讽道:“你是啥人我还不知道?虽是长了男人的零件,但是却没有男人的自尊和志气,纯粹绣花枕头一个!好吃懒做,靠着女人吃饭,还能——”

    “我在你眼里是一无是处了?”焦恒一脸羞惭。

    花蕊感叹道:“说别的都没用了,在一起好歹也是个伴儿!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也行!只要有一个隐定的家,不再寄人篱下,活着也踏实,心也就不再漂泊了!不别的,也得没出生的孩子着想。你能意这孩子是谁的,这说明你心脸并不狭隘。我想,无论是当爹还是当娘,都是件很幸福的事。”

    那样一来,她这个日本人也就死心塌地的要做一个中国人了,就会逐渐淡薄了回国的念头,心上人已死,唯有家人是她梦萦魂牵的记挂,就让害她沦落这种地步的国家只能变作一种缥缈的乡愁吧!有了一个家,她可以变做一个作风正派的女人,彻底抛开以娼谋生的龌龊职业,撇掉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思想,甘愿拿起农具下地劳动,放弃报仇,那时会以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伺养禽畜,做一个贤妻良母,再归劝一个懒汉走上一家之主的正确道路上来,那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就会安安稳稳地摆放在面前。

    这时有两个你进了院子,一个是瘦弱的张启,一个是拄拐的秦连城。

    “准备接客。”

    “张启欠的钱呢?总不能——”

    “记着,秋后一笔账,他还跑了是咋的。”

    “可我这肚子,禁不住别人瞎折腾了!”

    “也许不用了。”

    “为啥?”

    “你看他俩都是怒气冲冲的,哪儿像是来寻欢取乐的。”

    花蕊一瞧,那俩人的脸色果然——

    ————————

    柳杏梅在葡萄架下折着枯萎的枝叶,葡萄在秋季里开始成熟了,一嘟噜一串儿的已由碧绿色变成了黑紫色,用不了到中秋节时就可以摘了,她打算哪天摘些送关系好的人家去尝尝鲜。

    在葡萄架下的荫蔽处,一个扣着的筐子里传出了叽叽的叫声,梅香就蹲在跟前,在她的手心里就托着一只东倒西歪站立不稳的小鸡崽儿。托在她的掌心上,就像是托着一团白色毛绒绒的棉花球。小鸡崽儿惊怯不安的眼睛,嫩黄的喙,甚是惹人喜欢。

    在菜园子的席子垄背上,梅香栽下的株株从山上带土挖回的野菊花,绽放的妖娆妩媚,芬芳在属于它开放的季节里。柳杏梅打算着,等到秋天的寒冷一到就把这花移到屋里去,与那梅花在一起,不知是否能够活着。这花是从姬婕妤那开来时栽下的,她的一走,留下的只是睹物思人的回忆。

    “姐,这小鸡崽儿真好”多日不见的梅香脸上终于绽出了一丝笑容。

    柳杏梅说:“你艳萍婶儿就抱了一窝子鸡,总共就孵出了十只,她却送过来了六只。”

    拴在窝旁的黑虎在远远的注视着小鸡崽儿,不知道它会不会趁人不背把小鸡崽儿当成美食享用。

    “可小心点儿黄鼠狼子。”

    “等晚上就把它们端进屋了。”提起了黄鼠狼,就会让柳杏梅的脊梁背酥的发麻一下,不禁想起和陶振坤一起在房后看见排队离开的那些黄鼠狼的情景来。

    这时村子里传来了闹吵的喊叫声。

    “出啥事了?”梅香不安的站起身来。

    “听不清。”柳杏梅侧耳聆听,在不是顺风里听的很模糊。

    “不会是土匪和鬼子吧?”

    “不可能,要是早该听到钟声和锣——”

    柳杏梅下面的话没说出来,那个可恨的朱乐还会有心情敲锣吗?她希望受害的梅香能从恐怖的阴影里走出来。这种羞辱之事是世界上没有灵丹妙药可以治愈身心上的伤口的,只有让时间来慢慢淡化它的疼痛吧!就是杀了朱乐,也只是报仇解恨而已,不能彻底的根除其不堪回首的记忆!

    “一定是出啥事了,不然——”

    “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

    “汪汪!汪汪——”

    “姐,花蕊!”

    柳杏梅和梅香一见花蕊站在了大门口,两个人都认为她是不速之客,所以都是一愣,心里犯嘀咕,她怎么来了?梅香把小鸡崽儿放进了筐里扣上,跟柳杏梅一起走向了大门口——

    ……………………

    原来,张启和秦连城真的不是来嫖娼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着两个人进了屋,他们的脸色不对劲儿,焦恒就惊疑地问:“你俩这是——?”

    张启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了,指着花蕊质问道:“你个骚娘们儿,是不是得了花柳病?”

    “张哥,何出此言?”

    焦恒和花蕊同时惊愕。

    “问她好了!臭婊…子,可把我们给害苦了!”张启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

    “被她给传染了,得了梅毒病!”

    “你放屁!没有的事,别胡说八道,这是冤枉好人!”花蕊也急了。

    “你也配称是好人?真是恬不知耻的**!”秦连城反唇相讥。

    花蕊冷笑道:“究竟是不是冤枉,我们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来,咱俩把裤子脱了他们看,要是我传染的,一看便知!”

    像她这种女人也没啥廉耻好顾忌的,真是干脆就解了腰带脱了裤子。

    焦恒还是犹豫了下,因为两个人是性伴侣,他也只好是皱着眉头把裤子脱了。

    张启和秦连城对两个人裆部私处仔细瞧去,果然没有发现有梅毒特征,就相覤颇为诧异了起来,顿时发懵的有些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

    “咋——咋会是——这样?!”

    “你俩的狗眼可看清楚了?”花蕊是得理不饶人,边系裤子边说:“不会是你们的女人跟谁乱搞沾上的吧?肯定是谁进城里嫖娼带回了病,你俩最好是回去问你们的女人好了,少在这里污陷,大概是你们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吧?”

    她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村子里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足可让她兴灾乐祸的了。请:

仇恨 一 333() 
张启和秦连城听了这话,好不尴尬,因为马丫和韩思香也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了,她们会不会有野男人也是说不定的事,这就值得怀疑了。本来梅毒病源锁定在花蕊身上,因好**是最容易传播的,没想到竟然是让他们大失所望了,而且还自敢羞辱。

    “闭上你的臭嘴,别胡嘞嘞!”张启气急败坏道。

    “这怎么可能?得上这种病的不只我们俩,还有好几个呢,都是跟你有过一腿的!”秦连城还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老婆了。因为自己摔残了腿,就是韩思香表面不嫌弃,万一她背地里跟别的男人相好也是说不准的事!

    花蕊怒气冲天,做娼妓的人也是有尊严的,觉得这种无中生有是耻辱的,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抓住张启的脖领子说:“你们来这里血口喷人,真以为我好欺负吗?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耍流氓都耍上门儿来了,尤其是你,姓张的,不会是你掂兑事儿不想还钱吧?嫖还赊账,没有白过瘾的事儿,还钱,不给钱就和你没完!”

    “杂种操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也图意舒服来呢,还想要钱?没凭没据的,就说我欠钱,老子不承认,老子的病还没钱治呢!”张启也说不好听的了。

    “你赖账还骂人,我跟你拼了!”

    花蕊就跟张启撕扯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都快松手。花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焦恒着急道,他上前想把他们拉开。

    “我咽不下这口气,他这是耍无赖,骑到咱脖子上拉屎了!”花蕊那股子泼辣劲儿上来了,不依不饶。

    秦连城在一边看着,有点儿幸灾乐祸。

    听到孩子,张启愣了下。

    “兄弟,还是算了,别把事儿闹大,不然对谁都没好——”

    这时花蕊趁机一把在张启的脸上擓了两道伤痕,血流了下来。

    听到孩子,秦连城也刚要劝架,话还没等说完。

    这下,张启可不干了,更是恼羞成怒,也不顾忌花蕊怀孕了,就扬手给了花蕊一记耳光。

    “你还敢对女人动手?你欠揍!”

    焦恒见花蕊吃了亏,就用力一推搡张启,也该着张启倒霉,也许是焦恒用力过大,花蕊一松手,张启一个趔趄身子后仰,结果后脑勺“咣”地一声重重的磕在了柜角上,“哎哟”一声,顿时人便瘫倒在了地上,胳膊腿的抽搐几下就不动弹了,渐渐的闭上了瞪大的眼睛。

    三人大惊失色。

    “张启,张启,你没事吧?”秦连城一手拄拐蹲下身来察看。

    焦恒用哆嗦的手指试探张启的鼻息,害怕道:“张——张——张哥,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们。完了,完了!他——他——”

    “他——他——咋样了?”花蕊立马像是见了猫的耗子麻爪了,魂不附体。

    “出人命了,这回——啊!”秦连城狂叫一声。

    “别愣着了,快收拾东西跑!”焦恒打开柜子,取了一包东西,一拉呆若木鸡的花蕊,由里屋冲出。

    “怎么会这样呢?不该的啊!”秦连城喃喃自语道。

    “这下麻烦了!”花蕊战战兢兢,在外屋里经过时却没忘了从锅台上抄起了一把菜刀。

    “你们别跑!”秦连城拄拐追了出来。

    “不跑等死吗?!”焦恒回了下头。

    “站住!”

    秦连城把拐扔了出去,却被他们再个人躲开了。

    焦恒和花蕊跑出了大门口。

    “来人,人呀!出人命了!”秦连城扯着嗓子喊。

    “咋回事?”李思恩从正房里听见吵闹声出来了。

    “快去叫人,抓住焦恒和花蕊,他们杀——杀人了!”

    “啊!杀人?这——谁?”

    “还不快去!”秦连城怒吼一声。

    “哎!”李思恩直觉得腿肚子转筋,踉踉跄跄地跑向了大门口。

    秦连城单腿蹦蹦跳跳去捡拐。

    跑出大门口花蕊站住了。

    “还不快跑,你这——”

    “你自己跑吧!我——”

    “你拿把破刀能管什么用?不跑就没命了!”

    “还是你自己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是别让他们抓住,不然——”

    “你呢?”

    “我有事!”花蕊转身就走。

    焦恒拉她,却被推开了。

    “你脑袋让驴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

    花蕊头也没回。

    “你们两个别跑,杀——杀——杀人偿命!来人呀,抓——抓住他——他们!”李思恩追了出来,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猫着腰就连连哏哏咳嗽了起来。

    这时的焦恒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着着村外庄稼地跑去,而不是奔鹊桥的方向,以为可在庄稼里躲藏,然后进山,再绕道就可以离开这和平村,这样也可以摆脱追他的人了。现在他来不及考虑别的,只顾了一心逃命,在这没有王法的地方,同样有正义束缚着。只要是手里有钱,能平安地逃出去,到哪儿都能活着。

    花蕊在自知是逃不掉的情况下居然出现在了陶家。

    刚刚和焦恒有了美好的憧憬设想,感悟到了人生真谛,还没开始走向实现的第一步,就残酷的破灭了。

    冲动真的是魔鬼,把愿望跌进深渊!

    她虽故作镇定,但是表情却露出了不自然。

    柳杏梅和梅香对她的到来都是颇觉诧异,但是还是表现出了热情快步上前迎接。

    “黑虎,叫什么叫,就以为你嗓门儿高呢?一边去!”

    梅香小声嘀咕了句:“她来干什么?”

    这问题也是柳杏梅猜不透的。

    “花——花姐来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许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

    “花姐来了,稀客,那就快屋里请!”尽管柳杏梅的心里讨厌这个花蕊,可也要热情的拿出待客之道来。她只记得这个花蕊来过家里两次,是在公婆时来过。平时没啥来往,再有还怀疑过花蕊是日本人过,咋说心里都会是产生了不睦疙瘩的。她的突然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花蕊没再说话,就大大方方的朝屋里走。

    “外面吵吵呼喊的,出了什么事?”柳杏梅问。

    “有几个人在玩狗拿耗子游戏,开心取乐呢,都是吃饱了撑的!”花蕊顺口搭音的说了一句。

    柳杏梅一笑,还有这种游戏呢?

    花蕊见与柳杏梅近在咫尺,趁她不注意,就冷不丁地从袖口里抽出那把菜刀来,朝着柳杏梅的脖子砍去。

    “你想干什么?!”不料想被梅香看见了,她急了,一把把花蕊推了个踉跄,那刀砍空了。

    柳杏梅还真没有提防这一手,躲开两步看着花蕊惊疑地问:“你这是——?”

    “我要杀了你!”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跟你都没说过几回话,为啥要杀我?”

    “只为报仇!”

    “报仇?我和你之间没有瓜葛儿,哪里来的仇恨?”

    “自然是有了。”

    “就因为我怀疑过你是日本人吗?”

    “我——”花蕊摇了摇头。

    “就算是因为你行为值得怀疑,就算是你是日本人,我想你在这里也没啥可兴风作浪的,所以也就没为这事太为难你。就算你为这事耿耿于怀,也不至于恨到非要杀我不可的地步。你不说出个理由来,就是把我杀了,也会让我死不瞑目的!”

    “我——我——杀死你之后我也自杀,在阴间路上我的鬼自会对你的魂儿说个明白的。”花蕊说着,挥刀追砍柳杏梅。

    梅香在喊:“小心,杏梅姐小心!”

    柳杏梅躲躲闪闪,并没有还手,就退到了那棵杏树下。花蕊不会武艺,只是没招式的野蛮进攻。柳杏梅绕着树转,所以花蕊也伤不到她,她想弄明白为何对自己有此深仇大恨。

    这可急坏了梅香,她手足无措,就喊了起来:“来人呀!人,花蕊要杀人了!”

    她喊完就跑进了屋里去,很快就提着那支双管猎枪出来来。

    花蕊仍是在像是发疯了般在围着杏树追砍柳杏梅。

    “姐!枪!”梅香不知道该怎样把枪交到柳杏梅的手上。

    柳杏梅边躲闪边笑着说:“梅香,躲远点儿,不用怕,她伤不到我的,不然姐的武艺也白练了,我得弄清楚她为啥恨我。”

    黑虎见女主人遭到攻击,就挣着链子狂叫着。

    “我自知难逃一死,所以想跟你同归于尽!”花蕊的眼睛都是红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这拼命的时候也会显得很可怕。

    就在这时,这时姚威和钱二黑两个人持枪闯了进来。

    “哟呵,这娘们儿也真够了心大的,杀了人还不跟着焦恒逃跑,竟又跑到这里来行凶了。”姚威说。

    “这个贱货,早就该死!”钱二黑骂了句。

    柳杏梅忙问:“两位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姚威说:“她跟焦恒杀了张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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