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去哪儿- 第49部分

　　　　唯一王炸没想到的是制造节点的成本比较高，几乎接近500块，如果单单是靠这580，还真赚不了什么钱。这是因为需要强劲的WIFI通讯能力，造成成本上升。这么巨大的网络，如果没有节点之间WIFI信号直连，那得需要多少的无线通讯费用啊。

　　　　有了WIFI，没有互联网入口怎么办？鸡贼成性的王老板想到一个绝招——让用户贡献互联网，好处就是你给网络提供了多少流量，你就可以出门在外的时候获得多少的免费无线流量。

　　　　为此，他专门定制了一种进入节点的路由器。现在的路由器创新公司很多，王老板这个产品可能是最狠的，直接可以把宽带的流量转化为无线流量，而普通用户的宽带都是不限流量的，这相当于王老板用几乎等于零的代价，打造了一个覆盖全城的WIFI网络。

　　　　路由器的售价是280，同样是因为需要强劲WIFI信号，不会是最便宜那种。产品将会向承包了至少一个节点的用户推广。这280里还有一定量的利润空间，当然了，这不是重点。

　　　　我靠，居然还可以这么玩？创业业界的人都惊悚起来，这么说这个姓王的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建成全国性的WIFI网络？这也……太叼了吧？国家快管管，有人要上天了。

　　　　王老板已经不需要专门的众筹平台，他自己积累的几十万用户就已经足够引爆朋友圈，因为发邀请码还有好处的呢。总之，众筹的第一天就炸了，热城的所有节点都被抢光，约900万的现金落入王老板的袋中（包括路由器）。

　　　　囤积了10万成套设备的“电子站牌”公司第二天就开始向前来兼职用户发放安装设备，热城的WIFI化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热城的路灯旗一杆一杆地竖起来，几乎全部都是宣传电子站牌自己的广告，让热城的市民们一夜之间就知道了有这么个好东西。

　　　　一些科技媒体评价电子站牌＋城市WIFI的组合为“本年度最有创意的产品之一”。

　　　　还有人说：“现在我上班都不坐地铁了，因为坐公交可以免费上网。”

　　　　某用户评价：“吾从未见过如此好用的产品，打开通的第一天起，到站时间的预报就几乎没一分钟的误差，还真是让等车的小伙伴们安心呢！”

　　　　一个热城交通局的领导给TBB（电子站牌运营公司TheBigBand）送来锦旗，上面写着：电子站牌，利国利民。

　　　　TBB的运营总监在镜头面前接过锦旗，很虚伪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还应该感谢那几千个愿意在众筹上出资的网民，他们才是好样儿的！”

　　　　虽然很虚伪，但是参与众筹的少年少女们感觉心里暖暖的。

　　　　然后，负责代工的工厂就开足了马力产生设备，一场席卷全国的电子站牌旋风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说实在的，要得到相关市政部门的许可还是挺费劲的，得亏现在王老板资金充裕，为了在最快的时间铺设全国性WIFI网络形成颠扑不破的先发优势，他也是豁出去了，砸了很多很多钱，还有一半的资金来自于各个城市的权贵，找他们分享当地分公司的广告收入才能愉快地拓展生意。

　　　　网络是初具规模，TBB的账面财务却不好看，公关费用太昂贵了，如果是以前的王炸，根本就玩不起。

　　　　这一个系统有两个核心，一个是班车路线号码识别，一个是大型WIFI信号互联，在资本市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王炸就要把网络建设得七七八八，要知道，中国的TMT市场竞争之激烈，是世所罕见的。

　　　　如果有资本想进这个市场，不管砸多少钱，必须要有半年的研发时间，那时候，TBB早已经一骑绝尘了。

　　　　再说了，跟市政管理单位或者路灯旗的承包者洽谈的时候，王炸的业务代表尽量地会让对方签订排他性的协议，如果有相当一部分地路灯旗已经被包养，那么，对手就更加进不来了。

　　　　不论是气浪科技的全球招商，还是TBB的全国招商，王炸的业务都蒸蒸日上，整的裘家人没脾气，一个人在强劲上升的时候，对手还是最好避其锋芒，反正裘公子都躲在家里和闷酒了。他唆使几个流氓砸坏十几个节点，没过几天，几个流氓就被打断了狗腿，依然是找不到打人的凶手，本来就是黑吃黑，差佬也不想管太多。

　　　　裘公子应该知道，王炸的黑手网络特么比他还强大，有一个流氓人间蒸发，他猜想很可能已经死了，王炸已经不是普通人，就算他裘家在热城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不要忘记兔子急了还咬人，老王那无迹可寻的黑手随时有咬人的潜力。

　　　　他妹妹秋海棠小姐远远地看着王炸被一帮员工围着，谈笑风生，春风得意马蹄疾。

　　　　王炸也发现了秋海棠的目光，他解散了身边人，走到大小姐面前，微笑道：“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样子。对了，你的怪鞋设计得怎么样了？”

　　　　秋海棠：“王总贵人多忘事，想不到你还记得小妹的怪鞋，不容易。”

　　　　王炸：“蚊子肉也是肉，我家是农村的，最近我才成了暴发户，过去苦日子过的多了。不像你似的，你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秋海棠白了他一眼：“哼，富贵人家是一个歌厅的名字，对吗？”

　　　　王炸笑喷了：“糟糕，我的烂哏被识破了。”

　　　　秋海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王炸：“啥？啥身份？难道你还有很奇怪的身份？”

　　　　秋海棠：“别装了，刚开始你还喜欢喝我煮的咖啡，但是现在都不理我了，难道有别的隐情？夏洛特跟你说的吧？”

　　　　王炸微笑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门儿清，你不用愁苦。”

　　　　秋海棠：“最好是这样喽！我知道你们在暗中较劲，而且你还占上风，因为我哥最近爱说夏洛特的坏话，这就是他快失败的表现。

　　　　哦，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我的怪鞋，要跟洗衣机联系在一起才好卖，所以我现在帮着洗衣机那个团队推广他们的产品，可以卖给需要大量人员聚居的场所，什么酒店啦，学生宿舍啦，合租房啦，我们的业务员已经派出去了，好像……还是可以的。就像你说的蚊子肉也是肉。”

　　　　王炸：“唔……老是蚊子肉也不是个事儿啊，现在你们的最大问题可能是很多用户已经买了洗衣机，诶，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卖整机，可以改造别人已经拥有的洗衣机，对吧？这样大家就知道有这个产品了，下次他们要换机，就会想到使用我们品牌的，打打广告也是好的啊。”

　　　　秋海棠喜道：“不愧是王老板，门儿清！我回头马上跟他们说！”

　　　　王炸：“对了，你们洗衣机叫什么牌子？我太忙了还没功夫知道。”

　　　　秋海棠：“嘻唰唰！”

　　　　王炸喷了：“我靠！这谁给起的？还想不想卖了。”

　　　　秋海棠：“不好吗？我们大家商量的，感觉朗朗上口，还喜庆！”

　　　　王炸：“这个乐队曾经陷入抄袭漩涡，可能对品牌美誉度有负面影响，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秋海棠：“你是老板，你要换就换呗。”

　　　　王炸：“是吗？我是老板？其实我拥有多少股份我记不清了，这年头做洗衣机还有什么搞头？”

　　　　秋海棠嗔道：“你还有嘻唰唰30％的股份，还是第一大股东呢。瞧你的记性。咳咳，我看见你的白头发了，你老了。”

　　　　王炸摸摸头：“哦，早就有了，我该染发了。”

第081章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第081章儿童相见不相识

　　　　秋海棠所在的洗衣机团队最终给品牌改了一个很洋气的名字：芬迪。寓意是分开来洗涤。之前秋海棠不是在韩国混吗？她第一个想到的让品牌更洋气的主意，就是在韩国注册一个商标，再内销到内地，利用中国年轻小主们的崇尚韩国货的心理。

　　　　你可能不知道，经过日本人漫长的30年经济衰退，韩国的收入中位数其实比日本人还要高了。收入中位数是一项比人均GDP更能体现中产阶级消费能力的数据。因为人均GDP被那些富豪畸形的拉高了。

　　　　芬迪洗衣机碰上好时候，现在的王炸从来没有过这么丰富的广告渠道，在全国范围内都有电子站牌，以每天一万个的速度在飞速扩张，app内置广告位正愁没有好客户，先把芬迪放上去。虽然说王炸立志于搞无节操的民营医院的广告，但是初期还是狠不下心来，还是注重品质的，以后实在要圈钱再说，反正现在不缺钱。

　　　　所以王炸为广告位订立了规则：纯文字，纯商业活动。文字扰民的属性不强，当年Google就是这么干的，而且表现力并不弱。商业活动是跟硬广告相对的，最有代表性的是商品优惠券，大众点评网就是这么干的。

　　　　芬迪洗衣机也可以有购机优惠，而且还是双重优惠，假如在朋友圈分享，并且持有你的优惠码的用户购买了洗衣机，你会获得返现奖励。这算是一种社交网络营销属性的商业活动了。

　　　　由于王炸的员工都有做义工的经历，很自然的，他们想到了在大学生宿舍推广的办法——跟勤工俭学处合作，让学生到宿舍去推广干净卫生的分洗式洗衣机。

　　　　这么大规模的推广一搞，我靠，居然洗衣机这门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卖了好几万套，营业额破亿。

　　　　秋海棠回家跟哥哥念叨：“你知道吗？我们芬迪洗衣机年营业额可能破十亿，但是，这个公司的最大股东王炸连自己是不是芬迪洗衣机的老板都记不清了，可见他现在是多么的如日中天。”

　　　　裘泽雨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来气我吗？”

　　　　秋海棠苦口婆心道：“我是你妹！我气你干么？我的意思是你憋想着跟王炸较劲，免得……两败俱伤，以前你以为他上不了你，但是……现在得好好考虑这个可能性。”

　　　　要是别人来劝，肯定是做无用功，不过，这个妹妹裘泽雨还是很疼爱的，裘泽雨沉默了片刻，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们芬迪？你在那洗衣机厂做什么？”

　　　　秋海棠：“做销售副总，我还投了一笔钱，是股东，主要靠王炸最近搞的那个电子站牌app来营销，还挺有效的。”

　　　　裘泽雨顿时刮目相看：“哇塞，我老妹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股东和副总，我可真没看出来，你在我眼里还是蹦蹦跳跳适合跳舞的韩国美少女乐团练习生。”

　　　　秋海棠笑眯眯地看着老哥：“我很快就可以脱离家族有自己的生意喽，羡慕吧？我可半点也没靠家里的资源，本来是为你去当间谍的，没想到喜欢上创业园那个地方了。那儿真是有不少机会。下一步就看我的鞋子行不行。这个可是我是最大股东，我的创意。”

　　　　听了一遍秋海棠的描述，裘泽雨说：“这个创意是不错，不过我们看出来能火起来。”

　　　　秋海棠不同意：“现在我已经有了营销三板斧，信心十足，假装韩国货＋电子站牌广告＋朋友圈优惠码。对了，芬迪洗衣机还可以捆绑推广适合洗涤的鞋，又多了一板斧。”

　　　　裘泽雨：“你越来越入戏了，卧底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找到王炸的什么弱点没有？”

　　　　秋海棠：“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卧底的事情泡汤，就喝了我的三天咖啡，以后就不理我了。不好意思啊，我的卧底任务彻底失败了。”

　　　　裘泽雨：“那你帮我到夏洛特那里卧底，刺探一下她最近在干什么。”

　　　　秋海棠：“得令！我等下就去找她！”

　　　　裘泽雨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我没白疼你，好好干！”

　　　　别说，秋海棠还真去了，夏洛特本来就是她闺蜜，秋海棠还有充足的理由——她们可以一起讨论鞋子的设计嘛，以前她们就真心一起讨论这种话题，只不过这一次讨论的内容变成了自己设计，以前是别人的设计好不好。

　　　　……

　　　　王炸的老家是王家庄，住着几十户人，交通不便，只有一条狭窄的水泥路，破破烂烂，路上还挤满了各种农村特有的三轮车、拖拉机、鸡粪和狗·屎。

　　　　王炸回家了，他父亲是村口给人剃头的王师傅，王炸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到客人应该坐的地方，叫一声：“剃头！”

　　　　王爹一时没听清楚儿子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骂开了：“哎呀，小兔崽子，敢让老爹伺候你，你这是要死啊？”

　　　　王炸：“少废话，快来剃一下，好不容易有人给剃头，你知道，我平时都是自己给自己剃头的，对着镜子，用买来的剃头挑子，因为我讨厌去街上的美发工作室，不停骗你办卡，叨逼叨，速度也慢。给我剃剃，等下我给你一千块打牌，赢了我俩对半分，输了算我的！”

　　　　王爹这才兴高采烈地给儿子服务起来，说：“白头发不少了……”

　　　　王炸：“唔……最近经常听人说这句话……”

　　　　王爹一边剃头一边唠嗑：“儿砸，听说你在外面赚大钱了？真的假的？咋不给老爹我分一点？”

　　　　王炸：“我的又不是你的，不早跟你说了吗？分家了，你赌钱输了被人追杀也赖不到我头上。”

　　　　王爹：“话是这么说，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你了！”

　　　　王炸：“赚点小钱，哪有什么大钱来赚？当官儿的才有大钱，所有的老板赚的钱都要分一大半给当官儿的，老板还经常归本，当官儿的永远不亏，你说谁能赚大钱？”

　　　　王爹：“这倒是，可惜我们祖宗不给力，祖坟一直没冒烟……还有，叫你考公务员你一直不干，白念了重点大学。”

　　　　王炸：“呸呸，你埋汰祖宗！祖宗有没有能力给你好处是一回事，想要使绊子还是举手之劳，赶紧给祖宗道歉。”

　　　　王爹嘟囔着不肯道歉。

　　　　不一会儿的功夫，进来两个小姑娘，就是唐月和唐星，你想，这对儿漂亮宝贝有多灼目，王爹看呆了，差点儿把儿子的耳朵给剃掉。

　　　　唐星娇声娇气地埋怨：“王老师！你不是说五分钟吗？我们好像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王炸：“……我在剃头……，老爹，快点，人家小姑娘等得捉急了。”

　　　　王爹：“哦，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王炸：“嗯，我们有一个车队呢，来体验一下农村生活，我跟他们说，我们山里风景好，等会儿带她们去玩玩。”

　　　　王爹丢下儿子，出门一看，果然院子外面围了一圈人，有男有女，男的五大三粗，是王炸带回来的保镖。女的则是惊为天人，一个是夏洛特，一个是两个漂亮宝贝的母亲。当然了，男的里面还有一个是漂亮宝贝的父亲。

　　　　王爹问：“哟，人好多……”

　　　　夏洛特甜甜地一笑：“王叔叔，你好。”她其实有时候也管王炸叫王叔叔，不过，还是这样叫王爹比较显得年轻。

　　　　“你好你好！”王爹已经被儿子带回来的这一大票美女晃瞎了狗眼。

　　　　“嘿！嘿！老爹，回来剃头啊！”王炸在里头不满地呐喊。

　　　　夏洛特扑哧一乐，进入破破烂烂的宅子，拿起剪刀，给王炸剪头。

　　　　王炸惊讶道：“你会不会啊？”

　　　　夏洛特：“总比你自己剪得好。”显然她在外面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

　　　　王爹则一边跟各色人等聊天，一边埋怨儿子：“怎么带朋友回来都不请进屋？失礼！”

　　　　夏洛特帮助王炸洗头的时候，小手软软地摸在他头顶，让他不由得想起一首唐诗：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满满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