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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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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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封及外围据点硝烟四起,日军像一窝被捅了一棍的老鼠,有的从工事里往外跑,有的从外面钻进工事,阵地上乱作一团。

    不料,中国空军对仪封轰炸开始不久,日军的驱逐机群突然出现了。中日空军于是在兰封以南的杨堌集上空展开了激战。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天空转为蔚蓝色,敌我10余架飞机在阳光下升降角逐,互相对射,激烈的枪声阵阵响起,在晴空中震荡。经过一番激战,敌机被击落一架,击伤两架,其余的敌机则掩护拖着白烟的受伤的敌机向北逃去。中国空军的飞机也被敌方击落一架。

    不待空战结束,宋希濂即命陈列于东、西岗头及韩营的重炮、野炮、山炮阵地集中火力向仪封的日军炮兵阵地及其外围据点东毛古及杨庄轰击。日军炮兵自然不会保持沉默。

    于是空战结束后,紧接着又是一场炮战。

    两方炮火甫停,宋希濂立即率必要幕僚,从西岗头军指挥所驱车出发,亲临东岗头第一线指挥作战。

    各攻击部队全线出击,分别向仪封外围各据点推进。宋希濂又命炮兵延伸射击,以切断敌外围据点的后援。

    由于空军的出现,第七十一军官兵士气大振,各路步兵奋勇争先,前仆后继,向日军据点多次发起冲锋,至中午12时,左翼部队攻占东毛古,右翼部队已攻克李庄,仪封已经在望。

    但是,当宋希濂正命步、炮协同进展,准备向仪封日军发动围攻时,第二十七军军长桂永清与第二00师副师长邱清泉驱车而来。他们的到来,使得攻击仪封的战斗半途而废。

    桂永清,字率真,1900年生于江西贵溪县鹰潭镇楼底桂家村。20年代初,桂永清和贵溪县的另两位青年黄维与何基,同时投考黄埔军校,同时被录取为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桂永清是蒋介石的亲信将领,1927年桂永清作为团长随国民革命军东路军总指挥部驻杭州时,与何相银女士结婚,何应钦为证婚人,蒋介石特地送了五百银元的贺礼。

    1930年,桂永清被蒋介石派往德国学习军事。赴德留学成为桂永清一生中的重大转折点。归国后,一直受到蒋介石器重,使他此后的军人生涯屡放光辉。抗日战争胜利后,桂永清被国民党政府任命为海军总司令。

    1949年,桂永清去台湾后,辞去了海军司令之职,被蒋介石任命为“总统府”二级上将参谋长,后又升任一级上将参谋总长。

    邱清泉,字雨庵,1902年生于浙江省永嘉县蒲州乡。蒋介石亲信将领。1922年秋,邱清泉考入上海大学,深受校长及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及一些具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的教师影响,亦主张“国民革命”。1924年夏,邱清泉在“革命到黄埔去”的口号鼓动下,弃学从戎,考入黄埔军校第二期,被编入工兵科。

    1934年,邱清泉以考试成绩第一名的资格赴德留学,先入工兵专门学校,次年入柏林陆军大学攻读军事理论。1937年5月归国后,就任中央教导总队参谋长,总队长是留德归来的桂永清。

    抗日战争爆发后,邱清泉曾协助总队长桂永清参加南京保卫战。1938年,国民党军队以原陆军装甲兵团扩编,组成第二00师,由杜聿明任师长,邱清泉升任副师长,兼任该师突击司令。

    是年9月,第二00师扩编为第五军,军长杜聿明,邱清泉升任该军新编第二十二师师长。

    1939年9月,第五军奉命于昆仑关阻击日军。邱清泉率部在昆仑关以南的五圹奇袭日军,断敌后路。

    然后以主力在北侧山地设下伏击圈,以一团诱敌深入,充分发挥机械化部队的威力,迅速包围兜截,四面出击。

    是役,日军第十二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及两名联队长被击毙,遗弃坦克、装甲车、汽车200余辆,轻重武器无数,伤亡十分惨重。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嫡系

    由于桂永清、邱清泉两人都曾赴德留学,且深受蒋介石宠信,不免恃才自傲,以受宠骄人。两人平素除对蒋介石、何应钦、陈诚等人唯命是从之外,对什么人都瞧不起。

    一些将领对桂、邱人的作风甚为不满,讥其为:“德国将军”。

    两人奉蒋介石之命率部来到兰封时,仍和往常一样,傲慢轻敌,目空一切。

    宋希濂以为二位真是为了解敌我双方态势而来,很详细地向他们介绍起敌军和友军的情况,但桂永清很傲慢地打断宋希濂的话,说道:“女子了,我知道了,这点敌人算得了什么!”

    邱清泉接着吹嘘说道:“宋军长,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看我们打他个落花流水女子了。”

    宋希濂对桂、邱两人这种趾高气扬,盲目轻敌的神气颇为反感,当即以讽刺的口吻笑道:“那女子啊,你们两个‘德国将军’这次一定能打个大胜仗。”

    桂永清并不因宋希濂的讥讽而脸红,话题一转,谈起了兰封地区部队归谁指挥的问题。宋希濂只得以电话向蒋介石请示指挥权如何划分。

    不料,请示的结果令宋希濂大吃一惊,蒋介石竟命令:第八十八师(欠二六四旅),第四十六师、第一0六师、第二00师战车营、搜索营、重炮第二团第二营,炮兵第十二团一连任兰封正面战斗,归桂永清指挥;第八十七师,第六一师、炮九团第一营归宋希濂指挥,主力移驻于红庙附近。

    宋希濂走出指挥所,见两个“德国将军”正在对前沿阵地指手划脚,横加议论,可见桂永清对指挥权的划分早已心中有底。宋希濂不禁又气又恼又失望——现在不仅配属各师归桂永清指挥,连本军的第八十八师也落入他手。对仪封的攻击,也功亏一篑。

    但这是委员长的命令,即使是桂永清从中捣鬼,他也只有从命一途。

    他强忍心中的不快,把委员长的命令转告桂永清,桂永清并未表示一丝惊讶和歉意。

    宋希濂命第八十七、第六十一两师稍事整顿之后,率部向红庙方向开拔。

    不料日军趁中**队停止进攻,阵地替换部队之际,重整旗鼓,发动反攻。桂永清、邱清泉两位“德国将军”抵挡不住日军的猛攻,率部退至兰封外围一线。东毛古、李庄、杨庄等新攻克的据点,重又沦入敌手。

    空军出动,肤功未奏,宋希濂指挥的攻击仪封的战斗也因此成为徒劳。

    宋希濂率第八十七、第六十一师转移至红庙附近后,不久便接到薛岳的电令,命其作为东路军主力,攻击仪封之敌。

    宋希濂接到薛岳的命令后,不禁发出一声苦笑,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桂永清,他现在说不定已经率军部进驻仪封了。刚从仪封附近撤离,现在又要回师攻击仪封,两军作战,岂容如此折腾,形同儿戏!

    紧接着,他又接到第四十六师师长李良荣电话:敌西攻甚急,该师伤亡甚重,东毛古、李庄等村又重陷敌手。

    宋希濂由先前的不快转为愤怒,当然,他已不是对桂永清,而是对日军。他当即召集两师团以上军官会议,传达薛总司令要旨,然后命各师、旅、团长立即归队,准备出发,回攻仪封。

    然而,部队尚未开拔,商震忽于考城以电话转告蒋分石急电:“着第六十一师于明21日拂晓前到达兰封,准备使用于铁道以南,第八十七师暂驻红庙。第六十一师到达兰封后,即归桂永清指挥。

    宋希濂放下电话,不禁愤然说:“这个桂永清,究竟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抓兵权的。”

    他初到兰封时,拥有数师之众,而桂永清的出现,一日之间使他仅剩下一个第八十七师。他明白,这都是桂永清捣的鬼。他虽然是蒋介石嫡系将领,但比起桂永清这个亲信将领来,他宋希濂未免显得低人一等。

    “关键时刻,才看出谁亲谁疏啊!”宋希濂慨叹着,一面派人去找第六十一师师长钟松,命他按委员长的指示,立即率部开往兰封。随后又命第八十七师开进红庙驻扎,于明晨向仪封前进。

    无论如何,仗还是要打的,不然他从湖南来这里干什么?大敌当前,应以国事为重。

    在以后的重要战斗中,宋希濂与桂永清两军长形成鲜明的对照。

    宋希濂,湖南湘乡县人,1907年出生于该县溪口村一个富裕农民家庭。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自1925年春参加讨伐叛军陈炯明的第一次东征后,屡次参加重大战役,卓有战功,26岁便升任第三十六师少将师长。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驻守西安的宋希濂奉命南下,参加淞沪抗战。第三十六师在上海江湾、天宝路及大场一线与日军展开逐街逐屋的激烈争夺,血战两月余,先后补充兵员四次,官兵伤亡达12000余人。8月20日,宋希濂指挥第二一六团担负主攻任务,一举冲过了唐山路、东熙华路、百老汇路,直逼日军重要据点汇山码头。日军抵挡不住宋部的猛攻,溃逃到外白渡桥外,向桥南英军投降。

    7月下旬,宋希濂升任第七十八军中将军长,兼任第三十六师师长。

    淞沪抗战失败后,宋希濂又参加了南京保卫战。

    宋希濂是蒋介石嫡系部队的重要将领之一。在长达20余年的戎马征战生涯中,曾获华胄荣誉奖章、青天白日勋章以及蒋介石的通令表彰,有“鹰犬将军”之称,深得蒋介石的信任。

    宋希濂来兰封之前,任荣誉第一师师长,驻湖南浏阳。这个师是以抗战负伤后治愈的军官编成。5月10日,宋希濂接何应钦电令,调其急赴兰封,任第七十一军军长。

    第七十一军原驻洛阳整训,军长王敬久与洛阳地区警备司令祝绍周大闹意气,蒋介石便命宋希濂替任王敬久之职。

    宋希濂到兰封赴任,途经郑州,曾去陇海花园谒见蒋介石,委员长对他慰勉有加,并要第七十一军归他亲自指挥,以示器重。不料桂永清一到,竟将他的兵权大部夺走,使他变成了一个空有其名的军长。

    5月21日上午,宋希濂将第八十七师分为两个纵队,由红庙南下,他自信光凭一个师也照样能够攻下仪封。

    部队先向东行,然后折面向南前进。五月的麦野,已是一片金黄,浓荫遮蔽的村庄犹如浮在黄色麦海上的一座座绿岛。但那些村庄已是十室九空。举目四望,田野里难得看见一个百姓,乡村大道和麦地里,到处可见日军的汽车、摩托、坦克碾出的辙印,有的村庄已被日军放火焚烧,只剩下一些光秃的墙垣。第八十七师的两个纵队像两条长龙向仪封婉蜒前进,士兵的刺刀在骄阳下闪着寒光,汽车和炮兵牵引车的马达声打破了乡村的沉寂。

    10时30分左右,部队经白楼抵达老君营南面,仪封在望。

    仪封是一个有土寨墙环绕的村庄,北面为黄河故道沙地,平坦开阔,从东北面攻击,伤亡势必重大。于是,宋希濂命第五二二团经三合庄、向东毛古之敌侧击,然后率主力向南急进,从仪封东南的台棚向仪封发动进攻。

    午后2时左右,仪封西北方向枪声骤起,宋希濂料第五二二团已向东毛古之敌发起攻击,便和师长沈发藻登上土坡,用望远镜对仪封观察一番后,决定以先头团向仪封东面攻击,并命配属于七十一师的山炮营予以支援,命另一个团向仪封南面迂回,以威胁敌之侧背。

    河南的村寨,多有用土垒起的寨墙,矮则三四尺,高则丈余,一些寨墙厚达数尺,村民在抵抗土匪劫寨时,可以在墙上来回行动。有些村庄的寨墙外还掘有护寨水沟,当地人称之为“寨海”。靠近铁路的土肥原师团一部攻占仪封之后,留下两个大队驻守,主力继续向南推进。

    第七十一军的攻击部队遭到仪封守敌的顽强抵抗,当他们逼近村子时,日军的轻重机枪一齐扫射,密集的子弹将冲锋的士兵一排排击倒,转眼间已有百余人伤亡。在敌人的火力压迫下,进攻部队只得匍匐在村外的开阔地上,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隐蔽在后方一片树林中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的宋希濂骂了一句脏话,下令山炮营对敌人猛射,并命令前方部队集中所有火力,以迫击炮、重机枪压制敌军的火力点。

    山炮营的官兵早巳憋不住气,宋希濂一声令下,12门法造士乃德山炮一齐怒吼,炮弹带着尖厉的啸声飞向仪封,在敌阵中爆炸。黄土垒起的寨墙在爆炸声中崩塌,敌尸的碎片和石块、树枝一齐飞上天空,前方阵地的迫击炮和重机枪一齐开火,敌军的火力点相继失去了威力。两个步兵连迅速突入村内,向日军据点冲去。

    但是,当中**队的山炮、迫击炮停止轰击时,日军几个未被炮火摧毁的据点又响起了机枪声。进入村内的两连士兵,冲锋再次受阻。

    这时,村外的部队逐次投入战斗,数百名官兵向敌人猛扑,一时间仪封村内机枪声如疾风骤雨,手榴弹爆炸声接连不断。

    但是,正当部队陆续冲入村内,欲对负隅顽抗的日军进行包围时,日军突然放弃阵地,向西南方向逃走了。

    在短短数日内两度经历战火的仪封,不少房屋已被炸塌烧毁,日军于数日前攻占仪封后,杀人、强奸、抢劫,无所不为,许多百姓被杀害,一些妇女遭强奸,幸免于难者已远逃他乡,仪封只剩下一个空村,墙上到处都是血迹,畜骨丢得遍地都是。经过这次战斗,其状更惨。

    这时,第五二二团来人报告,该团与敌经过激烈巷战,已于半小时前将东毛古占领。

    宋希濂和沈发藻率指挥所进入村内,已是下午4时左右,一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日军丢下数十具尸体,遗弃了许多弹药和罐头食品。宋希濂推断日军突然撤走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第十四师团主力已向南推进,驻守仪封的敌军恐被我大部队包围,遭到全歼。他和沈发藻登上南面的寨街,向西南方向了望,隐约可见追击日军的部队正分数路搜索前进。

    突然,几团硝烟在追击部队中升起,紧接着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宋希濂用望远镜观察发现,在一片小树丛的背后,日军的8门野炮正并列一排向我军射击,估计敌军的炮阵地距仪封约**华里。宋希濂随即命令山炮营进入阵地,向敌军还击。

    顿时,敌人的大炮改变了目标,向我方炮阵地射击。经过短暂沉寂的仪封,重新被笼罩在硝烟之中。

    由于七十一军指挥所距炮兵阵地很近,因而受到“牵连”,日军的炮弹不断飞来,周围的房屋被炸毁,幸免于难的指挥所房屋受到剧烈的震撼,尘土瓦砾如雨般撒在宋希濂及诸将领的身上。在持续不停的炮战中,指挥所周围共落炮弹10余发,八十七师的一名副官被炸死,一名传令兵被弹片削去了半只胳膊。

    炮战尚未结束,宋希濂又接到前线部队报告:溃逃的残敌与南面一部敌军汇合,开始向我反攻,但兵力不多,刻正在战斗中。

    宋希濂与沈发藻分析敌情,判断敌军反攻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回仪封,而是在企图阻止第七十一军继续南进。于是,他命令部队就地抵抗,挡住日军的反攻,并立即向前线派去增援部队。

    战斗持续到黄昏时分,日军停止了进攻。被枪炮声震撼了半日的原野渐渐趋于沉寂。宋希濂命令部队就地构筑工事,对退缩于西南一带的日军严密戒备。

    随后,宋希濂再次登上寨墙,举目远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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