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有鬼2:恶灵游戏 封灵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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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有鬼2:恶灵游戏 封灵师传奇-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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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忘记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我如此心慌意乱。

 

 深夜,晨男在电话里问我,“Irene,你会去吗?”

 

 我靠着冰冷的墙,无奈地叹气,问他,“去?我用什么身份去?”

 

 晨男在另一头笑了笑,“没事,这样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到时候我来接你,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先瞒着不说,他们一定不敢相信……”

 

 林晨男,是我父母深交故友的儿子,是我交往三年的男友,亦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以后,因为家族生意的牵连,我们两家双双搬离A市,所以与以前的同学好友几乎断了联系。这次的聚会他显然很激动,一直在电话里跟我说话,谈起那些曾经的往事,我便在电话这头微微地笑。

 

 他说,“你还记得吧,莫小舒以前与你最好了。还有叶晟衣,那小子对你忒好忒关照,我曾经还担心你会跟他在一起呢,呵呵……”




记忆(2)

听着这些人的名字,我的身体不由地颤抖。是啊,有三年了,若不是这次录取的大学又在A市,我与林晨男也许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我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镜中朦胧一片。夜太深,昏暗的路灯将树影投进房内,映在脸上斑驳,像是烧焦的伤痕,触目惊心。我的心突然灼灼地疼,伸手将窗帘猛地拉上,“啪”地一声打开台灯,周围明亮起来,看清自己在镜中完好的脸,舒了口气。

 

 林晨男说,“可是Irene,你从不曾告诉我,毕业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叶晟衣会遭遇那场火灾……”

 

 对,就是那场火灾,周围一片浓烟,看不见出路,任由床栏和柜子烧焦的碎木一块一块地倒下来,寸步难移。全身疼痛得麻木,像有千只蚂蚁啃噬着肌肤,一点一点,将我拉向死亡……

 

 能活着,已是万幸。

 

 因为父母身份地位的关系,我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坦然面对这场灾难,从现场出来以后我便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医生说我患有解离性失忆症,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的脸,一张是火灾之后父母看着惊恐的脸,一张是手术之后林晨男来看望时舒心的脸。我记得他当时说的话,Irene,这样很好。

 

 是的,这样很好。几次大手术后,我的脸部已经基本恢复,五官清晰分明,皮肤细腻光滑,比以前还要漂亮。父母为此下了不少功夫,那段时间我要么在医院躺着,要么坐在飞机上等待下一场手术。为了不与那场火灾产生关系,我还必须改名换姓,我理解父母,他们这么做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就听从了他们的一切安排。

 

 以前的我叫谢琳娣,随父姓。现在的我叫蓝娉婷,随母姓。唯一不变的,只有周围的人一贯叫着的英文名,Irene。样貌改变之后,这也许是我与过去仅有的关联。

 

 “喂,Irene,你还在听吗?”

 是林晨男的声音。我抬头望着镜子,若不是那场灾难后,他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安慰我,我会和他在一起吗?




记忆(3)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不该在意那么多。

 

 我回过神来,对林晨男说,“阿男,一切都照你说的办吧。”

 

 其实,我比林晨男更渴望知道,昔日的同学看到我时的表情,当他们忆起谢琳娣时会用怎样的语气。又或是,他们早已经忘记了我,就像我忘了某些事情一样……

 

 有的时候我会很怕现在的自己,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另外一张脸,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回忆让我恐惧,总是零碎的画面,扰得头疼,我甚至害怕自己会被这种疼痛折磨到死亡,一直依赖药物控制。很多厂家的止痛药对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作用,我只有不断地更换,不断地加重药量。当然,我也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变得神经质,大脑坏死。

 

 记忆于我,在过去的三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毫不影响我的生活。我以为这样就可安然一生,但没有想到,这场同学会居然改变了一切。

 

 

 是大学开学前的一星期,在郊区的饭店聚会,这里汇集了许多高校,建立起一座大学城。初中的同学大多都填报了这里的大学,一来是叙旧情,二来是熟悉环境。

 

 晨男才拿的驾照,载着我从市区一路到这里,空气逐渐清新,风凉凉的抹在颈间,一片神清气爽。我偏着头看着转眼即逝的红墙残瓦,推平的山坡上新建高楼,大学城的入住无疑是为这片原本黯然的土地招揽人气,过不了多久这里定是一片繁华。

 

 初来这里,说不出的喜欢。

 

 我沉静在淡雅的气息里,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平静安定地过完一生。我时常在想,生活再富裕,人生再耀眼,到最后究竟会剩下什么?一场空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能,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出生在富裕的家庭,过着大家小姐的生活,被许多人庇护着,未经历过灾难,品尝过痛苦。唯一有过的那次也被失忆抹去。我很庆幸,我不但可以恢复正常人的样貌,还依然美丽。




记忆(4)

我可以无忧,但许多人却在承受着痛苦。这个城市的灾难,太过于残忍,让我想逃。

 

 本以为,这里浓厚的乡土可以掩盖住一切丑陋。却浑然不觉之后的灾难将从这片看似宁静的土地上开始。

 

 “陆新!你个混蛋!”

 

 喧闹的声音将我唤回,晨男停车摇下窗,抬头看着路旁叉着腰戴着墨镜的女孩,缓缓开口,“李芝萍?”

 

 那女孩将墨镜拉下来,走到车子跟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晨男,许久之后才惊喜地叫道,“林晨男!”

 

 晨男笑着点头。不等晨男再开口,李芝萍就自己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真是太巧了,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晨男回过头对她说,“怎么会?初中的时候不是就已经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的吗?我也考到这里来了。况且都有三年没见,同学会当然要来。”

 

 “对,对,对。我们那个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跟老师保证,说考不上A大就不是3班的学生,”李芝萍将墨镜取下放进时装包里,拿出湿纸巾摸着头上的汗水,“陆新那个混蛋,说好跟我一起去的,中途却说要去接什么女朋友,把我扔在了半路上。正好你有车,载我过去吧。”她说完,这才注意到坐在前面的我,意味深长地笑着问晨男,“你女朋友啊?”

 

 晨男愣住,看着我满脸无奈的神色,回了一个“是”字,李芝萍就暧昧不清地笑了起来。

 

 我在心里苦笑,他们果然是不认识我了。

 

 一路上,他们彼此说着近来生活,高中种种,高考云云,过去的生活似乎颇有兴趣值得交流。

 

 “那个……”李芝萍欲言又止地看着晨男,再看看我,又将话吞了回去。

 

 晨男问,“呵呵,怎么了李芝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难道她认出我了么?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拽住衣服,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心里却紧张地等待着她之后的话。如果她真能认出我,那么对我来说这将是这次聚会最大的惊喜。




记忆(5)

李芝萍连忙笑了笑,“没什么,等见到他们以后再说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目的地。晨男要去找车位,我突然有些害怕,不敢独自前往。尤其是李芝萍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惶恐不安。仅见到她一人便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见到更多的“故人”,我害怕自己会紧张到喘不过气来。

 

 李芝萍下车,向我们挥挥手,“我先进去了,你们快点啊!”说完就一个人跑走了。我望着她离去的神情,心里竟有些失望,其实我是渴望有人可以认出我的,更希望有人可以告诉我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的过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没有过去的人,很寂寞。

 

 停好车后,晨男拍拍我的手,“傻瓜,在担心什么?”

 

 “我们有必要一直这样瞒着吗?”

 

 晨男笑了笑,“呵呵,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他注意到我木然的表情,连忙改口,“Irene,对不起,等一下进去以后我就跟他们说。”

 

 我点头,随着晨男一同下车。

 

 聚会安排在一个大包房内,进酒店以后,由接待领路到二楼。晨男推开门,才见包房里已经坐满人,少说也有五十多个,看来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有几个男生激动地走上前,拍着晨男的肩说,“林晨男!我们有好几年不见了吧?”

 

 “你个好小子,走了以后都不给我们来个电话!”

 

 “我们要是不千辛万苦地给你发邮件,你也不告诉我们地址是不是?”

 

 “怎样,过得还好吧?”

 

 晨男连忙跟几位昔日好友解释,他们说着一会儿要罚酒,不醉不归之类的话。我环顾着房内,周围的人很眼熟,我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角落里目光逼人,我抬头,看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的男生,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像要将我看穿。头有些微微的疼痛,我抓紧晨男的手用力地捏着,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皱了皱眉。

 

 有男生问,“林晨男,你女朋友啊?还不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晨男笑着,“Irene,我们交往三年了。”




记忆(6)

话一出口,鸦雀无声,气氛凝重,所有的人都默然看着我。许久之后,方才一起来的李芝萍笑着打破宁静,“呵呵,原来你也叫Irene,和谢琳娣一样的英语名字。你别介意啊,他们少见多怪!”

 

 “什么少见多怪?”一个冷漠的女声闯入耳中,我的身子微微一震。她将烟蒂在桌上摁灭,起身说道,“我本想这次找她问清楚莫小舒的事情,谁知道她竟然不敢来了!”

 

 莫小舒?

 

 是晨男提过的莫小舒么?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李芝萍看着身穿黑衣的男子,问,“对了,叶晟衣,发生火灾的时候你也在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火灾?刚才一直盯着我的人就是叶晟衣吗?

 

 叶晟衣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是意外,小舒她全身大面积烧伤,伤口感染,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莫小舒已经死了么?怎么会这样?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嗡地一声,又归为空白。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他们的声音又再次袭来。

 

 “什么意外?”李芝萍没好气地说道,“火灾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毕业了,就只有莫小舒家远留在宿舍收拾东西,她谢琳娣没事跑去做什么?而且谢琳娣被救出来以后就销声匿迹,这事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

 

 “就是,她该出来说个清楚。”

 

 “林晨男,我们不是把谢琳娣的邀请函也寄给你了吗?她怎么没来?”

 

 ……

 

 又是一片嘈杂。

 

 晨男连忙解释道,“不是……”

 

 我紧紧地捏住晨男的手,摇了摇头。

 

 那个冷漠的女子走了过来,冷笑着说,“怎么,林晨男,莫不是女朋友在旁,不想提起昔日的青梅竹马了?这位Irene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谢琳娣的事情吧?”

 

 “廖馨,别说了。”叶晟衣将眼前的女孩拉住,廖馨一把将他甩开,“你也听着不高兴对吧?我就是要说给你听!我知道谢琳娣是你初恋情人,我偏说她坏话,你要把我怎么着?不高兴你跟我分手啊!”说着,廖馨将门一摔,愤怒地走了出去。




记忆(7)

叶晟衣无奈地摇摇头,对林晨男说,“不好意思。”末了,又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转过头去,他这才跟在廖馨身后追了出去。

 

 我,究竟都忘记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说的事情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周围紧张压抑的气氛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松开晨男的手,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晨男怜惜地看着我,“我陪你。”

 

 “不用。”

 

 身后是李芝萍的笑声,“喂,林晨男,你这样很容易让女朋友不高兴的,她会以为自己是谢琳娣的替代品的。”

 

 晨男闷声回了一句,“你知道什么?不要胡说!”

 

 “呵,不说就不说咯。谁叫你找的女朋友也叫Irene呢!”

 

 没想到,同学会一开始就弄成这样。

 

 我就是谢琳娣,可是我没想到“谢琳娣”这个名字居然会引出事端。他们似乎并不欢迎我已经遗忘的那个自己,而现在的我又算个什么?没有过去的人,没有记忆的人,一辈子混混沌沌,任由他们指责,却无能为力。他们何尝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我凝视着手中的流水,双臂软了下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飘忽,眼前一片朦胧。脑中突然又出现幻想,茫茫大火在周身燃烧,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被同样的梦魔纠缠,不得安宁。越来越昏沉,越来越麻木。眼前只有一片火海,无路可退,我就这样无助地倒了下去。

 

 一个声音闯入耳中,“喂,喂,你没事吧?”

 

 我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惊恐的女孩,她是叫廖馨吧?

 

 她拦住我的身体,将我慢慢扶起,“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无奈地笑着,“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依旧不放心地看着我,拉着我走出洗手间。门外是焦急等候的林晨男和叶晟衣,廖馨对晨男说,“她刚才在厕所昏倒了。”

 

 晨男连忙扶住我,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

 

 回头看着廖馨,说了句谢谢。她点了点头,又看了身旁的叶晟衣一眼,神情冷漠,独自走进包房。




记忆(8)

晨男拍着叶晟衣的肩,“去劝劝吧。”

 

 叶晟衣依旧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晨男怜惜地看着我,说,“不要理会他们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不,我要查清楚,莫小舒的死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我要给所有想知道真相的人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我缓过神来,坚定地告诉他,“晨男,帮我一个忙。暂时隐瞒我的身份,我想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晨男看着我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终于点头。

 

 

 这次,除了莫小舒因那场意外无法出席这场同学会外,还有一个叫杨沁的女孩因为在外地打工不能赶到。听他们说,杨沁家里很贫困,初中就辍学了。这样的往事对于我来说就更加模糊。与众人吃罢饭后,就在酒店定了房间。方才的突然晕倒,仍心有余悸,头疼得厉害,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晨男则留下继续与朋友们喝酒划拳。看来,只有有记忆的人才能享受这份情谊,我是无缘了。

 

 去柜台拿房间钥匙的时候,有几个女孩跟我打招呼,都是初中同学,我平静地笑了笑。和她们一起进了电梯,听她们闲话某某比以前帅了,某某谈恋爱了之类的,我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毫无表情。电梯升高,透明玻璃窗外一片昏暗,只有几座黑压压的山头。她们在九楼下了。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她们脸上扬起莫名的笑,缓缓地朝我摆手。也许是酒精作用,我想自己是眼花了,将手指放在眉心轻柔,再睁开眼时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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