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有鬼2:恶灵游戏 封灵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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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有鬼2:恶灵游戏 封灵师传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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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听见别人这么说自家闺女都不会高兴,父亲面色一沉,将我放在炕上,就气匆匆地追了出去,可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阴沉,比走的时候还要颓废,甚至更加落寞。母亲忙问他出了什么事,父亲说,村里的水都变成黑色的了。

    母亲一听这话,差点晕了过去。




身世篇●传说(1)

【身世篇●传说】

     黑水村得名于很早以前。很早,便是不知究竟是何时。没人说得清楚。

     传说这里曾经来过一位叫谷戈的年轻女子。眉如八字柳叶,唇缀一点樱桃,脸如尖尖瓜子儿,腰细微微像玉笋。男人见了她就好像是见到了初升的太阳,眼睛发亮了,干活有劲了。听过她唱歌的人,以为她是黄莺的化身;看过她跳舞的人,以为她是娇美的嫦娥。男人们喜欢她,爱围着她转,挑个水摘个菜都要抢着为她做。他们时常说,这个女人美,这个女人好,但是他们也会说,这个女人很古怪。

     谷戈很古怪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因为她从来不会笑,或者说,没人看见她笑过,就连她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层不改,不冷不热。除了唱歌和跳舞的时候,她几乎就像个活死人。还有一点,谷戈的眼睛是紫色的,唇是鲜红,远看是天上的仙子,近看是吃人的妖精,村里的女人都觉得她邪气得很,不愿意与她来往,可男人却始终把她当个宝,因为她确实生的美丽。

     初来的那几年,虽然褒贬不一,但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谷戈不过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闲谈,女人们嘛,没事时总爱聊上那么几句,东家长西家短,可每次都会提起谷戈,显然她是个不得不提的女人。有的时候,她们更加大胆,当着谷戈的面也直言不讳,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依然指手画脚,唾沫飞溅。谷戈从来不会生气,兴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这种性格,反倒增长了那些女人的气势。

     她们越说越夸张,说谷戈是狐媚子,妖精变的,妲己是她亲姐妹,一样的骚货色。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竟然说得更真的一样,不免让有些胆大的男人起了色心。那个时代,天下都是君主的奴隶,女人更是男人的奴隶。黑水村虽然小,但人口却众多,村长便是君主,谁都是他的奴隶。




身世篇●传说(2)

传说,便是那村才的儿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想占谷戈的便宜。心想,女人,尝过一次便是自己的了,任其他人眼红也抢不去,除非等他玩腻了不要。他越是这般想,心里就越是激动,浑身像是点燃了一团烈火,非得抱住了妖志动人的谷戈才行。

     他夜里摸上了谷歌的家,一直等到她熄灯之后才溜进去,黑暗中的气氛让他莫名的兴奋,尤其是屋子里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味,更是让他无比躁动起来。他顺利地摸进了卧室,幽幽浅浅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静静地投落在那一张轻纱蔓延的床上,捧在手里,就像是捧上了天上的月亮。

     也就是那扇被打开的窗户,突然卷进来一阵阴嗖嗖的风,将青纱帐卷了起来。谷戈正在床上熟睡着,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月光下她的脸出奇的白,腮上有两团晕红,嘴唇红得更像是刚吃了血,这模样,就好似用纸糊的假人。

     谁都认得那种假人,是专门烧给死人的。

     难怪谷戈生的这么俊,原来是给人使了什么妖法。村长儿子当下就这么想,因为那年头道士几乎都会做这事,他还亲眼看见过,明明是纸糊的一只蚱蜢,经道士那么一点化,就活蹦乱跳起来,比真的还真。

     他先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是没气的,浑身都冒着一股寒气儿。于是便伸手去摇谷戈的肩,沉睡的美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紫的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小美人,你可会什么戏法,使出来给哥哥瞧瞧?”

     发亮的眼睛微微一转,露出更加动人的光泽。谷戈冰凉的手拉住他,那股寒冷迅速偷穿了他的体内,不禁让他打了个寒战。

     “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男子本来浑身炙热如泉涌,被谷戈这么一抓,反倒冷静了下来。再听她这话,简直就是将一盆凉水泼在了他身上。




身世篇●传说(3)

“想赶我走?要是不想我把你的事都说出去,今晚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他翻身一个闷头压上去,将冰凉的身体困在他粗壮的手臂中,作势就要去吻那鲜红艳丽的唇。

     谷戈张开樱桃小嘴,扑了他一脸的冷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男人一脸嬉皮笑脸地说道:“我知道,你变个戏法我就走。”

     谷戈死死地盯着他,一双明亮的眸子不断冒出寒意,盯得男人浑身发麻。

     “好。”

     谷戈没有使什么劲,男人就咕噜一下滚到地上,他两三下拍掉身上的灰,只见谷戈点了一盏油灯在黑漆漆的房间中。微风拂过,那灯火摇摆不定,忽暗忽明,越显诡异。男人抱着胳膊直打哆嗦,没想到刚到子时便这么冷。

     谷戈坐在桌旁,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合拢双手放在胸前,微微闭着眼睛,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

     只是霎那间,烛火欢快地跳动起来,还发出“噗噗噗”的声响,把男人吓了一跳,那声音就跟有人在拍窗户敲门似的,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可是那声音实在是太真的,不禁让他回头一看。月光一样明黄的窗户纸上,趴着一群又一群纸人,它们和谷戈一样,白脸红腮,饮血的唇,木头一样僵硬的身子不断地撞击着草屋,几乎想要把它从地里掀起来。

     男子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谷戈依然面不改色,快速翻动着嘴唇。男人躲在桌子底下,看着轻风将她的裙摆扬起,露出一双三寸金莲小脚,再往上,便只有两根木头棍子……

     “啊!”他大叫一声,掀翻了桌子站了起来,油灯滚在地上,迅速点燃了谷戈的裙摆,霎时就燃了起来。

     “呵呵,你不是要看戏法吗?我变给你看了,为什么还要害我?”

     “我没有害你,我没有!”

     男人语无伦次地闪躲,谷戈慢慢逼近。燃着烈火的身子,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气,那是一种香树的味道。




身世篇●传说(4)

“你没有害我?你用火烧我!你想烧死我!”

     谷戈的声音不大,甚至依然动听,可是在男人的心里,那是恶魔的声音,是妖精的声音,几乎要吞噬他的心脏,吞噬他的肉体。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有心的,刚才,刚才……”

     “刚才我给你变了戏法,你却要烧死我!”

     她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继续逼近。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快要点燃这屋里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就连屋外的那些纸人也开始燃烧起来,男人快要被浓烈的烧焦气味给呛死了。

     他在明光中寻找着出路,就在谷戈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猛地冲了出去,大火哄地一下闪到两边,男人就拼了命地往外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他才停在自家屋子的院落里喘气。他媳妇提着灯笼出来问他怎么了,男人一看到那亮晃晃的明火就心里发慌,之后头昏眼花,一头栽了下去,半个月都没起来。

     哪知第二天早上,谷戈又像是没事人似的在村里走动,连男人所说烧焦了的草屋,也安然无恙的伫立在溪边。之后,村子里便传遍了谷戈是妖精,是鬼魂,是假人的种种传闻。谁都躲在她,她却依然我行我素,活得自在,并不知厄运已经慢慢地降临到她的身上。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村长的儿子醒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召集了所有村民,举着火把带着木棍去了谷戈家。将成捆的柴火堆在屋外点燃,大火霎时间就烧了起来,只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又一阵女子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有些人听到那声音当场就晕了过去,有些人吓到丢下火把就跑……

     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恐怖……

     最后,似乎有人听见谷戈凄厉的哭喊:“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报仇的……”

    就是那一晚,村里的所有水源都染上了一层烧焦的黑灰色,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有人说,那是谷戈阴魂不散……




身世篇●怪物(1)

【身世篇●怪物】

     一直以来,谷戈的传说被当做老一辈吓唬小孩的故事流传至今。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一千年,总之,黑水村的水在村里人眼里从来没有变黑过,直到我出生的那晚,也就是84年的七月半那日,村里的水整整黑了一早上,过了午时才慢慢消退。

     父亲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陆水儿。大有既然应正了黑水村的传说,那便顺从了这传说之意。

     更多时候,他和母亲习惯唤我水儿,他们希望我静如止水,无忧无虑,尽管这希望是多么渺茫。

     自记事起,村里的大人们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不许自家的孩子与我来往。同龄的孩子见了我,只是一味嘲笑,甚至要我像谷戈那样给他们变戏法。

     我不会,什么都不会,他们一逼急了,我就哭。哭声极大,吓得他们也跟着哭起来。

     大人们就跑来责怪:“小兔崽子,没事做了是不是?你招惹那鬼丫头做什么,还嫌不晦气是不是?”

     父亲则默不作声地抱起我,静静地为我抹眼泪,眼角温和成一片,没有怪罪,亦没有表情。

     我知道,就连我的哭声,也会让他们联想起那个没有历史依据的传说。哪怕我的眼睛并非紫色。哪怕我从来都不会变什么戏法。

     因为我的缘故,家里人也几乎断绝了与外界来往,变得冷漠寡言,家不像家,总感觉少了些人情味。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缺失,使我的性格越来越冷淡,久而久之,却变得和传说中的谷戈一样,不苟言笑。

     好在父母身体一直硬朗,不像村里人说的遭了鬼气。

     1990年,我平安地长到六岁,没有发生过任何怪事,与常人无异。我开始跟着父亲学写字,念书。父亲识的字并不多,因为家里只有本破破烂烂的“三字经”。我早年会写的字几乎都源于那本破旧古老,甚至泛着腐朽味的书,有的甚至只会写,不会认。书中的意思,便更加不明所以了。




身世篇●怪物(2)

不过那一年的夏天,终于有大学生被派到了黑水村支教,那是这个村子里第一次有了小学。

     我当时很激动,和锦年拉着小手,一同跑往学堂。

     锦年名叫崔锦年,和年迈的奶奶住在黑水村的荒坡上,父母死得早,在她出生之后,身边至亲之人都离她而去。村里那些爱嚼舌根子的老妇人都说她是扫把星,八字太硬,以后要是嫁了,说不定还会克死自己的丈夫。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和锦年才走得近,大概,是由于我们同命相连。

     不过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扫把星克死人的鬼话,就连他们说跟我在一起,会见鬼被鬼吃的鬼话我更不会相信。锦年也说过,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什么怪事,而我,也没有被她害过。如果真有什么倒霉事,那便是村里人总是蛮不讲理,愚昧不知。

     父亲也常这么说,村里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这个山沟,他们封建迷信,顽固不化,陈旧的思想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大城市,学习真正的文化知识,然后回来建设我们的家乡,彻彻底底地根除他们的愚昧。我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锦年也是,于是进学堂,便成为了我们根除腐朽思想的第一步。

     其实学堂就是村长家的老屋,由于是大学生第一次支教下乡,村长也格外开心,像是接见镇里来的领导一样浓重。大学生来的那天,几乎村里所有的人都跑到村口去迎接。我和锦年从来都是被排斥的对象,自然不敢露面,便一早悄悄地躲在了学堂外面的草丛里,哪怕是听一两句话,学一两个字也好。

     老屋好几年没有使用,已经有些破烂了,陈旧的灰墙上到处都是长而深壑的裂缝,像一个垂死的老人,苟延残喘般伫立在青山绿水之中,倒也不觉得突兀。太阳出来的时候,明亮的光线洒在大地上,不一会儿就看见村民们,前呼后拥地跟在一个穿着干净的年轻男子身后,朝学堂走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就撞进了我心里。我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是突然觉得阳光太刺眼,仿佛什么都看不清了。




身世篇●怪物(3)

锦年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抛开草丛朝那阳光下一指:“你看,那就是我们的老师!”

     她欢喜雀跃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了回来。明媚的阳光耀花了眼,也灼伤了心,我反拉着锦年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他是老师,却不是我们的老师。”

     锦年盯着我眼睛,憋着嘴,别扭地在草丛中扭动身子,想要说什么,可终是没有说出口。最后,我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和没落。

     等孩子们都进了学堂,大人们都走了,我和锦年才蹑手蹑脚地躲在窗户底下,竖起耳朵听里面传出的朗朗读书声。我还听见那位和阳光一样明媚的男孩用不惊波澜的沉稳声音说道:“我姓宁,大家就叫我宁老师好了。”

     “宁老师好!”下面孩子高呼,尽管声音参差不齐。但我分明看见,宁老师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光彩。

     “水儿,我觉得冷。”原本趴在窗户口上的锦年突然一下子缩到我怀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紧紧地搂住她,连忙问道:“怎么了?”

     锦年虚弱地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冷。”

     我感觉有些奇怪,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觉得冷呢?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竟是滚烫,不会是方才在草地里受凉了吧?

     我扶住她就往外走,哪知起身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居然头撞上了窗户栏。哗啦一声,连上面镶嵌的玻璃都跟着震动起来。我呼呼地吸气,头虽然还疼,但还好没把玻璃给撞碎,要不然我和锦年准被那些玻璃碎片给弄成个大花脸。

     “你们怎么不进来?”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意外状况已经惊动了学堂里的人,抱歉地回过头去,朝老师鞠了个躬。

     我不懂什么礼节,平时也不会什么礼节,鞠躬,还是父亲刚教我的。他说,如果我碰上了老师,不管他愿不愿意教,都要给他鞠个躬。




身世篇●怪物(4)

等我抬起头来时,这位年轻的大男孩又站在了阳光之下,明媚的阳光给他的身体镀上了浅浅的一层光晕,甚至给人一种天神下凡的错觉。

     “水儿,快带我回去吧。”锦年拉着我的衣袖,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扯,小眼睛还时不时地瞄着宁老师,不知在闪躲些什么。

     “她怎么了?”宁老师走过来,弯下身去摸锦年的额头,哪知锦年突然大力地一闪,连我都推开了,丝毫不像是生病。

     宁老师直起身子,皱了皱眉头,突然伸手一把将锦年拉了过去,兴许是太过于用力,锦年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来,我连忙上前制止,拉住他的衣角:“宁老师,快放开锦年。”

     他微微松开手,锦年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站稳。我忙问她有没有事,还冷不冷,疼不疼,她却好奇地看着我,又好奇地看了宁老师一眼:“呀,被发现了!”

     我一愣,锦年似乎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过什么事。我狐疑地盯着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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