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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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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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音朝他感激地笑笑,若不是他刚刚表现镇定,以宇文渊多疑的性子,定然会起疑。

    船夫倒吸了一口凉气,目露惊艳之色。方才公仪音上船时被秦默护着,船夫并未看得真切,现在见她对自己这么清丽一笑,恍恍惚惚间如花树堆雪,明珠生晕。

    怎么现在的郎君都长得这般俊俏了?难怪他们……

    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打量了两人一眼,这才哼着小曲儿往另一头去了。

    小舟又慢慢悠悠驶动了起来。

    公仪音被秦默抱在怀中,鼻端满是寒竹香充盈,耳边是微微风声掠过。一时觉得气氛宁和得让人不忍心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她才抬了头,看着秦默精致的下颚,呐呐开了口,“阿默,你可以放开我了。”

    秦默“嗯”了一声,这才放开圈住公仪音的手。

    公仪音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头道,“方才真是好险!要不是你当机立断告诉了船夫应对的法子,咱们定要被宇文渊抓个正着,到时可就不好解释了。”

    秦默低头看着她,目光柔和淡然。

    “你怎么知道宇文渊会叫船夫掀开帘子?”公仪音好奇道。此时夕阳西下,宇文渊背对着远处渐渐落山的夕阳,全身似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周身通透如美玉。

    若非他想到了这一层,他们就不能未雨绸缪地事先躲在船舱外,并在船夫掀起这边这扇竹帘的瞬间站到船舷之上。

    有半边竹帘和船夫的身子挡着,画舫上的宇文渊自然看不到他们。

    秦默淡淡一笑,“宇文渊这人甚是多疑。在他下令停船的瞬间,我就猜到他一定生了疑,既然心存疑惑,他就不会轻易放我们这艘船离开。”

    公仪音点点头,心中感叹不已。秦默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居然能提前几步预料到对手的举动,更重要的是,还能想出合适的方法来应对,这得需要多么缜密而清晰的思维?

    想起前世偶然一次听到人对秦默的评价,“智多近乎妖”,当时还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这话用在秦默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公仪音目光朝前远眺,见那艘富丽堂皇的画舫已经渐渐在视线中消失不见,这才真正定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珠。

    刚刚同宇文渊对视上的那一瞬,她的心跳似乎停滞了。他眼中的神色那么通透而犀利,有那么一刻,她当真以为宇文渊发现了他们。

    宇文渊此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凛冽太过强大,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秦默淡淡看一眼她脸上后怕的神色,冷峭的面部表情柔和了几分,伸手拉过她的手,用大手温柔地包裹住,凝视着公仪音的眼眸柔声道,“阿音,你不用怕,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在。”

    秦默的语声很轻,很淡,似乎随时会淹没在耳边晃荡的水声当中,可是公仪音的心里,真的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那是种远飞的倦鸟终于归巢的安心感。

    除了秦默,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公仪音朝他甜甜一笑,长长吐尽心中浊气,这才觉得冰凉的掌心逐渐回暖。

    突然,她想起一事,侧了头看着秦默,面露好奇之色,“对了阿默,你刚刚是怎么跟船夫说的?他竟然没有好奇我们为何要躲开那画舫上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似乎看到秦默的嘴角抽了抽。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却见他还是那副清淡从容的神情,只是面上的华彩,似乎愈发的耀眼了。

    红日西斜,他静立风中,衣袂微扬,眸中带着洞若观火的清明,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

    “阿默?”见他不出声,公仪音试探着又唤了一句。

    这一次,公仪音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秦默的眸中闪过一丝古怪。

    这让她愈发地好奇了,不由好奇地凑近一些,仰着小脸,眼眸清亮地看着秦默,“阿默,你到底同船夫说了什么?”

    秦默抿了抿唇,看她一眼,声音中似乎有些微的轻颤,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你当真想知道?”他追问了一句。

    公仪音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秦默绽放出一丝春花般的笑容,夕阳斜照在他的眼睫之上,公仪音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羽抖了抖,尔后转了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悠悠的声音随着风声舒缓传来。

    “我同船夫说,我和你真心相爱,却被家里人所不容。好不容易偷偷出来见你一面,却又被家人追了过来。我请他发发善心,帮帮我们这对苦命鸳鸯。船夫一听,顿时生了几丝凛然正气,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哦。”公仪音轻笑,眨了眨眼睛道,“你倒是会编。”

    可是突然,她觉得方才秦默那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于是她皱了眉头,在唇齿间又将秦默那话细细咀嚼了一遍。突然,眼睛圆睁,不可思议地看向秦默,尖叫一声道,“阿默,我现在是做男子打扮。”

    秦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挑了挑入鬓的剑眉道,“那又如何?”

    公仪音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他,“秦默,你是故意的!”

    秦默耸耸肩,“方才情急之下,我只能想到这个借口了。这不是成功将宇文渊糊弄过去了么?”

    “可是……”公仪音又羞又恼,跺了跺脚道,“你这不是让人误会我们俩有那龙阳之癖吗?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信了怎么办?”

    “他不认识我们。”秦默看着公仪音眼睛圆滚滚,一脸气呼呼的模样似乎颇觉有趣,面上笑意愈发深了,“再说了,要真传出去,别人信了便信了,只要你不信就成了。”

    “你……”公仪音被他一句话给堵住了所有想说的话,又羞又恼,眼眸顾盼间流光飞舞,看得秦默心中软成了一滩水。

    他伸手将公仪音揽入怀中,“好啦,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换个靠谱的理由。”

    公仪音粉拳往他胸口一捶,这才住了嘴。

    方才顺着沕水划了不少距离,这会虽然准备靠岸了,但举目一眺,似乎离他们上船的岸边还有些距离。

    而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傍晚的沕水上凉风四起,衣襟生凉。

    秦默替公仪音紧了紧衣襟,拉着她的手进了船舱。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船夫开口搭话道,语气中满满的兴致勃勃,“两位郎君,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公仪音哭笑不得地瞪秦默一眼,示意他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负责解决。

    秦默看着她轻笑,清了清嗓子道,“才一个月。”

    “哎。”船夫悠悠叹了口气,“要小的说啊,这喜欢郎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谁规定郎君就一定能喜欢女郎不是?”

    公仪音愈发无奈了。

    谁能想到这船夫憨厚老实的模样,思想却如此“开放”?

    秦默正儿八经地应了一句,“是啊。”

    “不过看两位郎君的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怕是大户人家顾忌名声,才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秦默“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重含了一丝被戳中伤心事不想再多说的情绪。

    船夫只当勾起了秦默的伤心往事,讪讪地笑一声,“是小的多嘴了。”说罢,识趣地闭上嘴,橹一摇,小舟晃晃悠悠朝岸边驶去。

    秦默四下看了看,见小小船舱中只有那矮几附近还能容人,便拉着公仪音相对而坐。

    公仪音收回玩闹的心思,想起方才之事,沉沉开口道,“看来父皇果然不放心宇文渊。”

    秦默点头,“主上自是看得通透。”

    “哦?”听着他似乎话中有话,公仪音眉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秦默轻笑一声,“太子如今要帮着主上处理国事,分身乏术。四皇子……性子不大合适。唯独三皇子性子机敏谨慎,让他去招待宇文渊,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公仪音笑笑,无声赞同了他的话。

    父皇子嗣单薄,除去她和公仪楚两位帝姬,如今成年的皇子也只有这三位了。

    好在太子公仪颢能力还算不错,不至于让南齐的江山后继无人。虽性子有些绵软,但若论守江山的资质,倒也绰绰有余。

    至于三皇子,才能亦有,只可惜背后没有强有力的母家支持,并不敢表现出太大的野心。他的生母只是个小小的宫婢,偶然被临幸才有了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明面上看来,太子和三皇子也算是兄友弟恭相处融洽。至于内里如何,就无人知晓了。

    而四皇子宇文谨,母妃是九嫔之末的充华,算不得得宠。四皇子本人,更是不得宠爱,听说父皇曾私底下评其“不堪大用”。在公仪音看来亦是如此,四皇子宇文谨,比起她另外两位皇兄而言,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逊色了不少。

    沉思间,小舟晃晃悠悠驶到了岸边。

    待小舟挺稳,秦默先出了船舱,又将公仪音拉上了岸。

    船夫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眸中一缕灼灼的神色,看向二人道,“希望两位郎君能终成眷属,百年好合。”

    秦默轻笑。

    公仪音咧了咧嘴,不好多说,讪讪谢过船夫,同秦默一道朝莫子笙停车的地方走去。

    走得老远了,似乎还能看到身后船夫落在他们身上的炙热目光。

    好不容易拐了弯,船夫瞧不见他们了,黏在身上的火热目光才消失。

    “阿音,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秦默似乎心情很好,看着她笑意浅浅道,眉角眼梢落满流光。

    “好。”公仪音摇了摇头,将方才之事抛之脑后,乖顺应了。

    玩了一天了,现在时辰已晚,坊门将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心中仍有些恋恋不舍,还是先回府吧。

    毕竟,来日方长。

    两人上车坐稳,莫子笙一扬鞭子,牛车缓缓朝帝姬府驶去。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在后头,将车撵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牛车行到帝姬府门前停下,公仪音挑帘一看,见已经到了,恋恋不舍地同秦默道了别,起身刚要下车,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人拉住。

    “怎么了?”她心下微奇,低头朝秦默看去。

    “这就走了?”秦默淡淡地看着她,将她的掌心摊开,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公仪音手心里胡乱画着。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掌纹,有一种麻麻的酥痒感像触电一样传遍全身。

    公仪音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

    玩心一起,转身就势在他身旁坐下,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贝齿轻咬,媚眼如丝,语声娇娇脆脆似珠落玉盘,“怎么?舍不得我走?”

    秦默在她掌中乱画的手一顿,精致的侧脸浮上一抹红霞。

    公仪音玩心更甚,轻笑一声,往他耳畔凑近了些,吐气如兰幽幽道,“阿默,时辰不早了,难不成你今夜想宿在帝姬府?”

    秦默曳了眼尾看来,眸中似含清波,荡漾流转。

    “我若宿在帝姬府,明日主上那边,就该着急了吧。”

    见他这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公仪音嘟了嘟嘴,刚想放弃,却又心生一计,伸出小巧的舌尖在秦默晶莹剔透的耳垂上轻轻一舔。

    身侧的秦默蓦然僵住。

    见自己占了上风,公仪音眼含得意地看向他,刚要张嘴说话,却觉手腕被秦默轻轻一扯,一阵天翻地覆后,她已经躺在了软榻上,正被秦默压在身下。

    秦默双掌撑地支起身子以免压到公仪音,目光炯炯如炬地看着她,眸中神色晦暗如深。

    公仪音一惊,似乎嗅到了一丝情动的气息。

    “阿……阿默……你做什么?”大惊失色下,她白着小脸去推秦默紧致的胸膛。

    却是徒劳。反而慌乱之下,把他胸口的衣襟扯开了些。

    秦默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被她这么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身子纹丝不动,喷洒在公仪音脖颈处的气息愈发灼热了。

    “怎么?撩拨完我便想跑?”秦默俯身垂首,在她耳畔低低道,嗓音中带着浓浓的磁性和低沉,听得人心中忍不住一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间,他温热的舌尖擦过公仪音小巧的耳垂。

    公仪音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心里头欲哭无泪,不住地后悔,自己刚刚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干嘛“色心四起”想要去撩拨秦默,这下好了,骑虎难下,撩拨不成反被撩的那个!

    想了想,还是决定向秦默服个软。

    忙眼波儿微颤,娇娇怯怯看着秦默,米粒般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娇声求饶道,“阿默,我错了……”

    “错在哪里?”秦默微微抬了头,直直凝视着她。

    感受到身上的灼热减少了一分,公仪音稍稍舒口气,拿眼觑着秦默,小心试探道,“我……我不该戏弄你……”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秦默轻笑一声,欺身压来,这一次,对准的是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

    “我我我……我知道了!”看着秦默越来越近的容颜,鼻尖被寒竹香一激,公仪音突然福至心灵,不由大叫出声。

    秦默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唇畔一缕深深的笑意。

    “错在哪里?”他语声幽幽,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不该放了火又不灭火!”公仪音心一横,闭上眼叫了出来。

    秦默低低笑了开来,笑声在小小的车厢里轻漾,似琴弦轻拨,悠悠然划过她的心田,又似柔软毛羽,轻轻落在她耳边。

    “倒是不笨。”秦默抬起一只手,用指腹抚着抚她红霞满面的脸庞,动作轻柔而宠溺,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公仪音舒一口气,巴巴觑着他结结巴巴道,“阿默,既然我答对了,你……你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

    秦默俯身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尖,眸中光芒璀璨。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下一步是什么?”秦默淡笑问道。

    公仪音腮边颜色又浓郁了一分,声音愈发结巴起来,“认……认错……”

    “怎么认错?”

    “灭……灭火……”她可怜巴巴道,方才乱动间,鬓边丝发垂落,闲闲散在肩头,愈发显得面容清艳妖娆。

    秦默本来只是抱着玩闹的心思想要逗逗公仪音,而今却被公仪音勾得有些气息不稳了。

    他定了定心神,想要从公仪音身上起来。

    不想公仪音见身上压迫感消失,也急急忙忙想要坐起身,好巧不巧的,唇瓣竟碰到了秦默滚烫的唇上。

    就像是一星火花,落在了秦默心中辽阔的草原上,带起燎原的火势。

    都自己送上门来了,秦默怎么还会让她逃?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温软的唇瓣在公仪音唇上辗转。

    公仪音低吟一声,身子酥软得提不起任何气力,初始时还有些微抗拒,到了后来,却不由的揽上秦默的脖颈,顺着他的动作而沉浮,整个人像是一艘在海里飘荡的小舟,已经失了方向,只是顺着秦默的指引而不住的上下轻舞。

    缠绵间,头上的发簪悄然落地,墨发四下散开,与秦默垂下的发丝缠绕,映着她玉雪般的容颜,只教人心旌动摇。

    秦默的手从她的腰肢渐渐往上,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火热。衣裳半敞间,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往下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只能看到微微起伏的雪白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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