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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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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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反应过来,抬头笑笑,回了个礼。

    谢廷筠对公仪楚并无好感,所以匆匆打了个招呼后便准备告辞离去。

    可偏生公仪楚却对他生了几分兴致。

    若是谢廷筠巴巴地赶着上来向她示好,她反而没什么兴趣。可这会见谢廷筠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倒忽然来了几分兴趣。

    素日只听得谢七郎的浪名,这会仔细打量下来,发现谢七郎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比三郎还要俊朗几分,而且因不拘小节,身上反而有种独特的浪荡气质,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小郎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可是要出府?”她笑意盈盈开了口,一双秋水剪瞳盈盈脉脉地望着谢廷筠。

    谢廷筠心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公仪楚突然示好所为何故。

    他并不喜公仪楚。

    在她嫁给谢廷笍之前是因公仪音和叶衣衣之故不喜她,在她嫁入谢家之后就更没好感了。身为一国帝姬,行为举止却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实在让人失望。

    他素来不受世俗礼仪所羁绊,听得公仪楚这话,淡淡“嗯”一声算是应了,脚步未停,与公仪楚擦身而过往府门走去。

    公仪楚脸色一沉。

    不过很快便堆了笑意,身形一动,拦在了谢廷筠面前,“哎,小郎别急着走呀。”瞧着谢廷筠这急匆匆的模样,公仪楚心中起了戏谑之心,同时还有一种隐秘的报复快感。他知道谢廷笍不喜谢廷筠,那她偏要同谢廷筠示好。

    “阿嫂有何吩咐?”谢廷筠只得耐下兴致,朝公仪楚作了一揖。

    “小郎这么急匆匆地出府,该不会是要去私会哪家女郎吧?”公仪楚凤目一样,眼神像小钩子似的望着谢廷筠,眉目间水波流转。

    谢廷筠不禁皱了眉头。

    他之前只听说过昭阳帝姬性子暴躁,任性刁蛮,却从未听说过她风流浪荡的名声啊。这会众目睽睽下便对他送起了秋波,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按捺住心中的诧异和不悦,“呵呵”一声道,“阿嫂说笑了。阿嫂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先告辞了。”

    “等一下。”见谢廷筠一直这般冷着脸色,公仪楚也不由眼神一沉,盯着他道,“你可知你三兄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谢廷筠狐疑地看公仪楚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到谢廷笍的行踪。

    不过……

    既然她问起,那便给他们这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夫妻再增添些矛盾吧。以免公仪楚整天闲得慌将主意都打到她身上来了。

    想到这里,唇一勾,也笑眯眯地望着公仪楚,略带吃惊道,“阿嫂不知道?我以为阿嫂都知道呢?”

    公仪楚紧紧盯着谢廷筠,“知道什么?”

    “知道阿兄去明月夜的事啊。”谢廷筠状似随口道,看到公仪楚的脸色黑了一个度时,他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怎么?阿嫂不知道?那阿兄还那么大的胆子?我还以为是阿嫂默许的呢!”

    谢廷笍去明月夜的事,因方才已有心理准备了,公仪楚此时并没有显得太怒火中烧,她神情冷峻,冷哼一声,“他瞒得那么好,我自然不知道。”

    没有见到公仪楚预料之中的发怒,谢廷筠不由有几分失望,不过……他很快眼眸一转,想到了另一个主意。

    如果谢廷笍去明月夜的事对公仪楚刺激还不够大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名字,绝对足以让公仪楚抓狂。

    “对了,阿嫂可知道,重华帝姬最近替九郎生了个小世子。”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公仪楚猛地拔高了声调,神色狰狞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谢廷筠。

第445章 我找清婉() 
见到公仪楚果不其然露出的狰狞神情,谢廷筠不由窃笑一声。看来,无忧当真是公仪楚的软肋啊,先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沾花惹草,后又听说了自己的“眼中钉”却生活得幸福美满,这其中的巨大落差,足以让公仪楚抓狂了。

    “什么时候的事?”公仪楚脸色阴沉,死死盯住谢廷筠。

    谢廷筠一脸无辜,眉梢微挑,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前几天的事,我还以为阿嫂知道呢,毕竟这么大的事。”说完这话,似自言自语般又说了一句,“原本以为重华帝姬到了北魏会受些委屈,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说着,唇角含笑望向公仪楚,“阿嫂一定也替重华帝姬感到开心吧?”

    公仪楚眼中已经能喷出火来,听到谢廷筠这话,她十分不情愿地挤了挤脸颊旁的肌肉,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啊……”

    “哦对了。”见公仪楚气得七窍生烟,谢廷筠不由玩心大起,接着又道,“待会我也要去明月夜逛逛,若是见到了阿兄,阿嫂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阿兄的?”

    公仪楚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墨来了,听到谢廷筠这话,周身的气温冷得能冻死人,神情阴翳地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来,“多谢七郎的好意,不用了。”

    “那阿嫂,我便先告辞了。”谢廷筠笑嘻嘻地同公仪楚告了辞,吹着轻快的口哨走远了,留下公仪楚在原地独自火冒三丈。

    感到公仪楚身上散发出的熊熊怒火,身后的紫檀和沉香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然而,公仪楚的怒火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平息。

    “回房。”阴沉着脸沉默片刻,公仪楚怒气沉沉转身,对着两人说了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房间走去。

    紫檀和沉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绝望。

    回到房中,公仪楚回头看紫檀和沉香一眼,“你们去换了小厮衣衫,再去安排辆车辇,我要出府。”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内间。

    很快,公仪楚换好装走了出来。

    锦绣轻衫,倒是个翩翩少年郎,只可惜,脸上的戾气生生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紫檀和沉香虽有心再劝,但实在不敢开口,只得满腹心事地跟着公仪楚出了府。

    到了府门口,车已经在等着了。公仪楚身为帝姬,虽然嫁到了谢家,但带了不少仆从古来,这次出行坐的车辇也是她直接从帝姬府带来的,所以谢府的人并没有什么立场去管她。

    牛车一路疾行,很快到了明月夜门口。

    此时的明月夜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之际,龟奴排成排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脸上堆着殷切的笑意,楼里飘来阵阵脂粉香,还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女郎们的娇笑声。

    公仪楚带着沉香紫檀下了车。

    门口的龟奴见来了客人,忙堆起笑意迎了上来,“这位郎君,里面请。”

    公仪楚也不多说,径直进了明月夜。

    一进去,感到鼻端那股甜腻的脂粉香更浓了,楼中女郎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一只只开屏的孔雀一般。

    公仪楚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正是窈娘。明月夜的幕后老板乃高琼,当年明月夜经历了轻絮和瑶瑟之死之后一度消沉了一阵,但后来生意又慢慢好了起来。高琼登基后并未关闭明月夜,反而暗中给明月夜注入了不少资金和人力,所以最近明月夜的生意再度火爆起来。

    “这位郎君有些面生啊?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楚三。”公仪楚有些不耐烦,睨窈娘一眼,扔出了两个字。

    “原来是楚三郎。”窈娘也是人精,见公仪楚面色有几分难看,知道她此时心情怕是不大好,也不多说,只堆笑道,“楚三郎这边请,奴家定给您找个温柔可人的女郎过来。”

    “我找清婉。”公仪楚冷冰冰道。

    窈娘一愣,很快恢复了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清婉今天已经有客人了。楚三郎不如换一个可好?除了清婉,我们这明月夜还有许多女郎,保管让三郎满意如何?”

    公仪楚却只冷着一副脸,“我只找清婉。”

    “这……”窈娘有几分为难。看公仪楚这通身的气度,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怕是得罪不得。可如今清婉在陪谢三郎,同样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一时间不由头疼起来。

    想了想,她堆起笑意道,“这样吧,我先带您到清婉隔壁的房间歇歇,等清婉招呼完另外一位客人便立刻来招呼您可好?”

    公仪楚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撒泼的时候,沉着性子应了下来。

    窈娘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她上楼进房间安顿好,开口刚要说话,公仪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叫人上了茶后就都下去吧。”

    窈娘诺诺应了,退了出去。

    待女婢上了茶,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紫檀和沉香不知道公仪楚打得什么主意,只得低头站着,什么话也不敢说。而公仪楚坐在房中,阴沉着脸色,不知心中所想。

    这时,隔壁却突然飘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第446章 捉奸在榻() 
琴声如水,悠悠扬扬飘来。

    公仪楚毕竟长于皇室,虽然自己于琴棋书画不甚精通,但音乐上的造诣还是有的。此时听得隔壁传来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便知这弹琴之人技艺极高。

    她方才听得窈娘说隔壁便是清婉的房间,这么说来,这弹琴之人便是清婉了。倒是有几分才艺,难怪把谢廷笍迷得神魂颠倒的。

    谢廷笍乃典型的士族子弟,好诗书礼乐,最喜风雅。公仪楚因自小皇后溺爱,所以在这些方面与谢廷笍的共同兴趣并不多。这会听得清婉弹得这般好,既自惭形秽,又怒火中烧,眼底的怒气已经快要喷涌而出了。

    弹了一会,琴声渐歇,隔壁又隐隐传来了人声,似乎有两人再交谈。

    公仪楚皱了眉头,起身走到墙边,竟然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努力辨认着隔壁的谈话内容。

    紫檀和沉香微惊,愈发低了头,大气不敢出。

    公仪楚听了一会,却听得并不清楚,偶尔一两个字飘入耳中,也是模模糊糊不成句子。越是听不清,她就越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的眼神在房中四下搜索着,希望能想出一个法子来。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长几上的杯子上,不由眼神微亮。

    她依稀记得曾听人说过,将杯子反扣在墙壁上就能听清楚隔壁的声音,她并没有亲自试验过,但这种情况下,显然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她看向紫檀,“把那个空杯子给我拿过来。”

    紫檀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不敢多问,赶忙拿起杯子给公仪楚递了过去。公仪楚接过,将杯子反扣在墙上,果然听到墙那边传来的声音清晰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不由松了松。

    可是,待听清楚隔壁在说什么时,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三郎日日来明月夜,不怕昭阳帝姬吃醋么?”传入公仪楚耳中的是女子娇媚的声音,甜腻入骨,让人听得浑身一酥。

    看来,这便是“艳名远扬”的清婉了。

    公仪楚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紧张,不知道谢廷笍接下来会怎么回答。

    “吃醋?”隔壁响起了一声讥笑,“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听着他话中显而易见的讥诮和轻视之意,公仪楚觉得肺都快气得炸裂开来。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居然说她没有资格?!对于一向要强好面子的公仪楚来说,这句话,比打了他一巴掌还要难受。

    公仪楚这人的性格有些偏激。她虽然不喜欢谢廷笍,但谢廷笍既然成了她的驸马,在她的意识里,谢廷笍就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怎能容他人觊觎和染指?

    而清婉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谢廷笍这么说,嘴里轻笑一声,声音愈发酥媚入骨起来,“三郎这么说,就不怕昭阳帝姬知道了生气?”

    谢廷笍冷哼一声,“生气?她连吃醋都没资格?哪还有资格生气?!全建邺谁不知道她以前那点破事?她不想着收敛一些,成日在家兴风作浪,弄得好好的一个家鸡飞狗跳的,我压根就不想归家!”

    谢廷笍似乎越说越生气,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不过是没人要的破鞋,还要硬塞给我。也不照照镜子好生反省反省,成日里作妖,实在是让人生气!”

    那厢清婉忙替谢廷笍顺着气,又轻柔地劝哄着。待谢廷笍微微气消了,状似担忧道,“可是三郎,她好歹是帝姬,您这样下去,会不会引得帝姬不满在主上面前告您一状?”

    谢廷笍冷笑连连,“告状?!好啊,她去告啊!我也正好在主上面前将她的骄横刁蛮的面目抖落出来。我倒要看看,主上到底会为谁主持公道!你以为,主上有多疼她?不过是个前朝的落魄帝姬,是不是主上的种还不一定呢。主上若是当真宠爱她,怎么会让她下嫁谢府?!你看看,古往今来有哪个帝姬是这般狼狈的?还不是因为没人要?!”

    这些日子公仪楚为了给谢家和谢廷笍一个下马威,很多事情都做得过分了些,谢廷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他父亲和谢氏宗主相劝,让他为族人考虑些,不要同公仪楚起正面冲突,他早就爆发了出来。此时正好找到了这么个发泄口,自然是不吐不快了。

    他怎么能想到,本该在谢府的公仪楚此时却出现在了隔壁,还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公仪楚贴在墙上,听着谢廷笍的话如尖刀一般一下下插进她的心里,只觉心中疼得厉害,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狠狠打了无数拳,连呼吸都变得惨白起来。

    她没有想到,谢廷笍居然这般看她,居然这么很她。

    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安,愤怒,所有的情绪也在一刻爆发了出来,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无力地倚着墙壁划了下来,手中的杯子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看着公仪楚突然惨白的脸色,紫檀和沉香吓了一跳,不明白公仪楚方才到底听到了什么。两人慌忙上前,将公仪楚瘫软的身子浮起,焦急道,“殿下,您怎么了?可要婢子去请大夫”

    公仪楚无力地倚在两人身上,眼前的情形渐渐模糊,眼神失焦,紫檀和沉香的声音仿佛也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脑中一片空白,只余方才谢廷笍的声音,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是不是主上的种还不一定呢……”

    “还不是因为没人要……”

    她的心,被这样尖利而刻薄的言语捅得血淋淋,碎成无数的裂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紫檀和沉香见公仪楚只呆呆地望着虚无的前方不说话,心中都焦急万分,生怕公仪楚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将公仪楚搀扶起来,又将她扶到坐榻上做好。

    “殿下,婢子这就给您去请大夫!”紫檀见情形不对,朝公仪楚说了一声,转身欲走。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紫檀身子一抖,惊慌失措地朝后望去。

    却见公仪楚赤红着眼睛盯着她,眼中是睚眦欲裂的神色,幽深的瞳孔中仿佛有无尽的怨念和狰狞,看得人一激灵。

    紫檀慌忙低了头,结结巴巴道,“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公仪楚却不再出声,而是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桌上另一个空杯子,快步又走到了墙边,神情似有几分魔怔。

    紫檀和沉香不敢再多说,只得闭了嘴,紧张地盯着公仪楚。

    公仪楚此时脸色已经黑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瞳孔中愤怒的火焰似乎熄灭了些,然后眼底的那一抹阴鸷看得人心里发麻。

    她依旧像方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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