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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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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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思烟巷,我在那里有一座私宅,极少人知道,你先住那里可好?”谢廷筠温声道,凝望着叶衣衣的眸光似落满星光。

    叶衣衣应一声,微垂了头,面上神情似有几分迷惘。

    谢廷筠看着她的神色,有几分欲言又止。

    她头微垂,露出玉白优美的脖颈,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样清贵的模样,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越是如此,谢廷筠就越心疼她。

    “七郎,谢谢你。”须臾,叶衣衣缓缓抬头,目光直直落入谢廷筠眼中。

    谢廷筠微愣,看着她清澈的眉眼,方才将她拥入怀中的勇气忽然间烟消云散。他咧了咧嘴,露出几分无所适从的神情。半晌,才愣愣吐出几个字,“不……不用客气……”

    见他这幅呆愣的模样,叶衣衣心中的怅惘似忽然被一阵清风吹散,忍不住轻轻“噗嗤”一声,抿唇笑了笑。

    她勾起唇角,看着谢廷筠微带戏谑道,“七郎今日倒不似平日伶牙俐齿。”她不恨吗?她不怨吗?不,她心中自然是恨极怨极的,然而,她不愿将这些情绪在谢廷筠面前表现出来,她不愿他为她过多地担心。

    谢廷筠没想到叶衣衣会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玩笑,愈发怔愣起来,呆呆地看着叶衣衣,连眼睛未眨一下。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叶衣衣,他仿佛想起了二人初见时的情形个,那时,她还是那个清贵中带着一丝高傲的宗姬,会面无表情地称自己为“建邺第一没”,如今时光虽然磨去了她的棱角,可她身上那种泠然的气质,似乎从未改变。

    叶衣衣被他看得起了几分羞赧,微垂了头,轻咳一声。

    谢廷筠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赶忙转回了目光。

    两人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谁也没有先开口戳破那层薄纱,一时间车厢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只听到车轮滚动之声轧轧在耳边响起。

    约莫行了两炷香的功夫,牛车缓缓停了下来。

    谢廷筠掀开车帘一瞧,转头看向叶衣衣道,“到了,我们下车吧。”说着,先下了车,然后将叶衣衣牵了下来。

    叶衣衣站定一瞧,只见他们现在处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左右没有几户人家,牛车正对着一扇紧闭的木门,看上去是哪户人家的后门。

    谢廷筠走到木门前扣了扣。

    很快,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一个中年妇人的头来,她见是谢廷筠,面上一喜,将木门打开来。

    “郎君。”妇人出来朝谢廷筠一礼。

    谢廷筠点点头,看向叶衣衣介绍道,“衣衣,这位是白姨,日后会暂时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叶衣衣微微一笑,朝妇人唤了声白姨。

    那妇人笑逐颜开地应了,朝叶衣衣行了个礼,请二人入内。

    进得院中,叶衣衣四下一打量,见这是座一进的小院落,虽然面积不大,但院中庭树森碧,花木葱茏,倒别有一番意趣。

    妇人带着叶衣衣和谢廷筠到了替叶衣衣准备的房间前,然后知趣地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可好?”谢廷筠立在门前,看着叶衣衣微微含笑。

    叶衣衣点点头,出言感激道,“麻烦你了。”

    谢廷筠神色微黯,“不麻烦,只是委屈你了。”原本是锦衣玉食的宗姬,却忽然沦落到了这样一方狭窄的天地,怎么能不让她唏嘘。可只有高琼一日当权,叶衣衣便没有恢复身份的可能性。每每想到这,谢廷筠就觉得十分难受。

    叶衣衣倒是显得十分豁达,扬唇一笑,“住哪不是住?这里就很好了。再说我本是戴罪之身,你确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来救我,我心中十分感激,只亦是惶恐,怕无力报答。”

    说内心话,叶衣衣此时有些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谢廷筠。

    他如此费尽心力来营救自己,分明是对自己有情,可他又偏生不说破。他不说破,叶衣衣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是以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谢廷筠连连摆手,往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在叶衣衣面前仿佛全都不见了,只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你不用有负担……”

    叶衣衣微微一笑,没有接话,神情倒仍有几分怅然。

    谢廷筠见她这般神情,不由一急,这些天一直盘亘在心中的话语不由脱口而出,“异议,你若是……你若是想报答,那么……那么以身相许可好?”

    ------题外话------

    这几天有些卡文,得好好调整一下。明天可能会转到北魏视角去~

第430章 连番喜事()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似凝结了起来,停止了流动。

    叶衣衣不妨谢廷筠会突然说出这话,一时愣在原地,只呆呆地看着谢廷筠,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话。

    谢廷筠这番心事的吐露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然而话既已出口,他索性也不再扭捏,凝视着叶衣衣等着她的回答。

    叶衣衣被谢廷筠这般看着,起了几分赧意,微微侧头避过谢廷筠的目光,长长睫毛抖动了几下,终是想通了似的,抬头看向他,唇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神情亦是淡淡,“七郎说笑了。”

    谢廷筠满腔的热情被她这轻飘飘的五个字给全部击碎,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叶衣衣,多么希望她方才说得只是玩笑话。

    然而叶衣衣眼底的清冷打破了谢廷筠最后一丝幻想,他愣愣地盯着叶衣衣,半晌,才缓缓张嘴,吐出几个字,“衣衣,我是认真的,你……”

    话音未落,便被叶衣衣急急打断。

    “七郎,我今日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一下。七郎的救命之恩,衣衣没齿难忘,定会不遗余力回报你的恩情。”她说话这话,身子扭向一旁,竟似不想再看谢廷筠一般。

    谢廷筠彻底懵了。

    明明方才在林中时还能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情意,为何短短一两个时辰,她便变脸得如此迅速?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谢廷筠心中焦急,本想再解释,只是目光落到叶衣衣略显苍白的脸上,神情一黯,黯然道,“是谢某唐突了,衣……宗姬先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吩咐白姨便是。”

    说着,转身怅然离去,退出房门时,贴心地替叶衣衣拉上了房门。

    门扉在身后合拢,房间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叶衣衣疲惫转身走到门后,侧耳一听,听得谢廷筠的脚步声渐去,终究还是忍不住,靠着门扉无力地蹲了下来,眼角有泪滴滑落。

    嘴角曳起一抹凉淡而无奈的弧度。

    以身相许,呵,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如今她一无所有,就连从前那个颇为不屑的宗姬身份也被剥夺。而谢廷筠不同,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囿于自己身上毁了他的将来。

    有那么一瞬,她多想扑到谢廷筠怀中痛痛快快哭一场。然而她知道,一旦自己迈出了那一步,谢廷筠日后的人生,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能这般自私。

    所以她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悸动,拒绝了谢廷筠的情意。

    明明做了正确的决定,为何自己的心里却这么痛,好像有把钝刀子在心上慢慢割着,一刀一刀,让人几欲窒息。

    叶衣衣挣扎着起身,和衣在榻上躺下,终是疲累地闭上了双眼。

    *

    最近建邺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新登基的永帝高琼竟然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立了前朝皇后陆妙容为后。

    消息一出,全城哗然。

    陆妙容何人?前朝安帝发妻,与安帝乃是少年夫妻,并育有一女昭华帝姬。永帝“篡位”之后,将后宫所有嫔妃都赶至了西山清月庵中,唯独留了陆妙容没动,当时众人便有些议论纷纷。只是没想到永帝竟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排众议立陆妙容为后。

    过了几日,又有消息流出。说是陆妙容与永帝本为青梅竹马,当年是安帝为取得陆氏支持,横刀夺爱,生生拆散了这一对有情人。灭门之仇加上夺妻之恨,永帝才下定决心反了安帝的统治。

    这消息一出,民众对于永帝的不满倒是消停了些许。虽说前朝从未有过两朝为后的先例,但永帝此举,也称得上是有情有义了。对于生性凉薄的皇家来说,这样的情意显得尤为难得。

    不过不管如何,立谁为后,与普通百姓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干系,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有个安居乐业的环境罢了。群臣倒是反对甚众,只是永帝雷霆手腕,陆家在朝中有颇具势力,闹了一阵,大家也就消停了,封后大典也得以顺利举行。

    这日,用过早膳,皇后在宫中歇息。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该用上冰块了。

    皇后半倚在窗旁的贵妃榻上,任由云意替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目光望向窗外,眼神缥缈。

    这时,听得有脚步声入殿。

    她转身望去,是云秀,脸上是小心翼翼的神色。

    “何事?”皇后略有些不耐烦,蹙了眉头问。

    “启禀皇后,管内侍求见。”见皇后心情不大好,云秀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所为何事?”

    “似乎……似乎是为了主上选秀一事。”云秀大气也不敢出,深恐皇后突然发怒。

    不想,皇后听得这话,却只沉吟一瞬,很快淡然开口道,“你叫他自去安排便是,不用来请示本宫了。”

    云秀一愣,似乎没想到皇后会这般回答,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皇后眼色一沉,冷了语气道,“怎么?没听到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云秀蓦然一凛,忙行礼道,“是,婢子遵命。”说着,匆匆行礼离去。

    皇后冷哼一声,疲累地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云意忙放下扇子,殷勤地替皇后捶起腿来。她的力道适中,手法得当,伺候得皇后身份舒适,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

    见皇后心情有所好转,云意斟酌着开口道,“皇后为何不将选秀的大权握在手中?”

    皇后睁开眼睨她一眼,见云意面上一副衷心护住的神情,心中的不郁退去几分。自从流珠死后,她身边这几个云字辈的侍女,当属云意最得她的心意了。她既问起,皇后也没恼,幽幽开口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新人哭。古往今来俱是如此,本宫又何苦惹得主上厌弃?”

    云意小心翼翼抬头打量着皇后,见她说这话时目光有几分飘忽,神情淡淡,似乎当真对主上充实后宫之举看开了一般,遂不敢多问,低头应一声是,依旧替皇后捶起腿来。

    皇后却被她这话勾出了几分心思。

    她在后宫浸淫多年,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前段日子若不是她紧急召了父兄入宫,尽力争取了他们的支持。

    当然,如今城中流传的那些所谓她和高琼伉俪情深的话,也是她替高琼出的主意。若非如此,高琼又岂会这么轻易答应立她为后?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起了几分悲凉。

    世事荏苒,岁月峥嵘,她和高琼之间,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情意,有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用罢了。她既居后位,这辈子便没什么可再争的,只要高琼不动她这个位子,她并不介意其坐拥三宫六院。

    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公仪楚。

    那日公仪楚被她禁了足,后来终究还是不忍,亲自上昭华帝姬府好言好语劝慰了一番。

    公仪楚素来是贪生怕死贪图虚荣之人,如今得了皇后好一通宽慰,又见自己非但不会被高琼处死,反而还能维持如今的帝姬身份,先前的怒气早已平复。又见皇后给了她台阶下,也不再扭捏,与皇后重归于好。

    而皇后与高琼的生分,让她愈发担心起公仪楚的终身大事来。

    一定要趁着自己在高琼面前还能说得上话的时候,替公仪楚谋得一门好亲事才行。

    这几日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一人。

    谢家三郎谢廷笍。

    高琼暂且没有动世家的打算,而原本的秦谢王萧四大家族中,秦家因秦默之事元气大伤,谢家隐隐有出头的趋势,谢廷笍作为谢家下一任家主的热门人选,自然是皇后心中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虽然公仪楚先前出了那等事,但毕竟是帝姬身份,高琼若是赐婚,想来谢廷笍不敢不从。

    主意打定,皇后心中存了这份心思,只待哪日高琼心情好时再将此事提起。

    *

    日子又无波无澜地过了大半个月。

    陆妙容两朝为后的消息刚刚淡下去,城中又爆出另一个劲爆的消息,那就是,永帝将前朝昭华帝姬公仪楚赐婚给了谢家三郎谢廷筠。

    若说此事为何引来如此多的关注,实在是因为当事的两人都不是寻常人物。

    前朝昭华帝姬公仪楚,皇后陆妙容之女。前段时间,皇后被重新册封为南锦皇后,公仪楚也连带着被重立为帝姬,只改了封号中的一字,号“昭阳”,颇得永帝圣宠。有好事者臆测纷纷,都道这昭阳帝姬莫不是皇后和永帝之女?否则永帝怎会对仇人之女如此宠爱?

    再者,这昭阳帝姬还有一桩事,也是不得不提的。

    那就是——昭阳帝姬虽尚未婚娶,却传说早已非处子之身,破其身的,似乎还是当初昭阳帝姬府上的一个家仆。

    当初洵墨一事,知者甚多,虽尽力压制,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而另一主角,谢家三郎谢廷筠,却是最近建邺城中风头正盛的世家儿郎。

    从前建邺有秦九郎,谢三郎居于其后,虽排名第二,但世人从来只谈秦九,不说谢三。如今秦九郎去了北魏,这一众建邺儿郎中,谢三郎自然是脱颖而出了。

    因着这层干系,谢三郎成了这段时间无数世家女郎心中夫郎的不二人选。

    只可惜……

    这么个风流文采的谢三郎却被那刁蛮骄横的昭阳帝姬招了驸马,众人都有些替他义愤不平。只是圣旨已下,一切皆已成定局,大家能做的,不过嗟叹一声罢了。

    不光普通百姓,便是谢廷笍本人,对这道圣旨也极为不满。

    少了秦默挡在他面前,他如今可是建邺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多少世家贵女排队等着她挑选,温婉可人的,才华横溢的,秀丽绝伦的,不管他喜欢什么类型的,还不都是任他挑选?可偏偏,他却摊上了这么个刁蛮任性的“破鞋”,这让他如何不恨?!

    谢廷笍越想越气愤,在房中闷了几天,终是忍不住,出门去找谢氏宗主。

    谢家如今是谢廷笍的父亲谢琅当家,不过也刚从谢廷笍的祖父手中接过这担子没多久,是以行事颇为小心谨慎。

    见谢廷笍怒气冲冲找上门来,心中明了,谴了人下去,让谢廷笍在房中坐了下来。

    “阿笍这般着急来找为父,可是有何要事?”谢琅微眯了眼,打量着谢廷笍道。

    “父亲,我不想娶昭阳帝姬。”谢廷笍开门见山道。

    谢琅并不吃惊,只看着谢廷笍道,“阿笍,圣旨已下,我们没有反悔的余地。”

    “父亲,昭阳帝姬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您觉得,这样的人,担得起谢家长媳的重任吗?”

    听到谢廷笍的质问,谢琅沉默了一瞬,良久,才沉沉开口道,“阿笍,我们没有选择。”

    “父亲可以让老七娶昭阳帝姬,反正他也没有成婚。”见谢琅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谢廷笍只得打起了旁的主意。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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