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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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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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倒是无所谓,可苦了一旁引路的仆从。

    他抬袖擦了擦额上源源不断冒出的汗珠,鼓足勇气道,“宗姬,殿下现下心情不大好,您看……还是让秦寺卿先行面见殿下可好?”与其事后被长帝姬责罚,还不如现在冒着得罪静和宗姬的危险。毕竟,长帝姬惩罚人的法子,可比静和宗姬要厉害得多!

    “你!”容蓁蓁没料到一个小小的仆从也敢同她顶嘴,柳眉倒竖,娇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仆从连连作揖求饶。

    容蓁蓁本欲再说,这时,她身后一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女婢上前几步,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容蓁蓁听完,面色犹自阴沉,但好歹住了嘴。

    片刻,她恶狠狠瞪一眼那仆从,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一甩衣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仆从长吁一口气,向公仪音和秦默行了个大礼,请求二人莫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上,又匆匆带着二人朝前赶去。

    方才那年长女婢,公仪音自然认识。她原本是长帝姬身边得用的,唤作雪黛。后来长帝姬见容蓁蓁性格骄纵莽撞,容易闯祸,便将雪黛拨给了她,好让雪黛能适当约束一下容蓁蓁。

    容蓁蓁虽然娇蛮,但对长帝姬的话却不敢不听。看在雪黛是长帝姬派来的份上,容蓁蓁对她还算容忍客气,所以刚刚才会听了她的劝,没有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想起清冷如霜的叶衣衣,再想起诡谲阴翳的秦衍,公仪音不得不感慨,真是一龙生九子,便是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姊妹,性格亦有可能这般截然不同。

    长帝姬所居宫殿地势颇高,以白玉阶梯为路通往高台上的宫殿,高台下遍植纯白木槿。微风拂过,层层叠叠的木槿花瓣如水波般浮动,蔚若云霞,暗香盈鼻。远远望去,宫殿如坠云海,恍若九重天上的仙宫。

    木槿,又是木槿!公仪音心中微动。

    还未走近,就听到殿内传来阵阵刺耳嘈杂的声音,隐隐夹杂着瓷器落地的碎裂之声。

    仆从带着两人行到白玉阶梯之下,朝二人行了一礼,恭谨道,“烦请二位使君在此稍后片刻,容小人前去通禀一声。”

    说罢,急急顺着白玉阶梯上了高台。

    过了片刻,殿中似乎安静了下来,周遭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方才那仆从复从殿中走出,脚步巍巍,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每走一步便有汗珠滴落下来,在白玉石台阶氤氲开,显然方才在殿内被吓得不轻。

    他走到二人面前,低垂着头,“殿下请二位使君入内。”

    秦默似乎有些许迟疑,他抬头看向公仪音,眸色幽深,“无忧,你在殿外候着吧。”

    猜一猜秦九为何不让音音进去?~

第078章 自己吃自己的醋() 
公仪音本来都已做了豁出去的打算,突然听到秦默这般吩咐,不可置信地看去,语气惊奇,“九郎,我……我不用同你一同进去?”

    秦默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只道,“在这候着,不要到处乱走。”

    说罢,点头朝仆从示意一下,抬步上了白玉阶梯朝殿内而去。转身的瞬间,眸中划过一闪即逝的深色。长帝姬现下心情不好,若是没有发现无忧的身份,难保不会迁怒于她。若是发现了,那……无忧就不能再待在延尉寺了吧?

    秦默睫羽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抬步继续前行。

    公仪音看着他清俊高华白衣胜雪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些发怔。

    明明方才在延尉寺时他还坚持要她过来,为何现在突然改了主意?

    这时,从阶梯上走下一列身着青色罗裙的女婢,手中端着托盘,容色肃穆,屏气凝神。女婢们行到公仪音面前,她目光一瞟,看清了托盘内之物,竟是大大小小的瓷器碎片!

    想起方才听到的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公仪音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里蓦地浮起一个猜想。

    莫不是秦默察觉到了长帝姬现下心情不好,怕自己跟进去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这才叫自己留在此处,就是为了护得自己周全?

    这个想法一起,心中淌过一股暖流,秦默这是……这是在默默地替她着想?

    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看来——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心情刚变得愉悦,突然想到一事,笑容僵在唇边。现在自己是做男子打扮,秦默却对她这般关注,莫不是……莫不是……?!

    心中一下变得五味杂陈。

    她期望秦默对自己不一样,却又害怕秦默真的喜欢上自己,因为那样,不就代表秦默喜欢的是郎君?她心内纠结不已,没想到她公仪音,有一天竟然会自己吃自己的醋!

    公仪音叹着气,心浮气躁地揪着下垂的衣袖,一时心乱如麻。

    “重华,你怎么会在这里?”耳边传来一把清淡如水的声音。

    公仪音扭头望去,是款款行来的叶衣衣。

    看清公仪音的面容,叶衣衣脸上神色怔住,神色古怪地打量了她几眼,“重华,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在洁白木槿花海的衬托下,公仪音被炭粉覆盖的面容,似乎显得更加黑了。

    “皇表姊。”公仪音这会情绪不佳,并未多说,闷闷地唤了一句。

    叶衣衣是聪明人,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大概,看一眼高台之上的宫殿,“秦九郎在里头?”

    “嗯。”公仪音应了,顺手摘下一朵木槿花把玩着。

    “别摘!”叶衣衣小声惊呼,却已经迟了,那朵纯白木槿已然躺在了公仪音的手中,微风轻拂,花瓣微颤。

    公仪音心中微诧。

    叶衣衣向来是沉得住气的性子,她不过是摘了朵木槿花,怎么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公仪音轻捻着手中木槿,语带不解。

    “快扔了吧,别叫人瞧见了。”叶衣衣急急道,见公仪音直直地看着她,一副不得到解释不罢休的模样,她这才含糊道,“木槿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朵,若是被她看到你如此随意采撷,定会不高兴的。”

    公仪音仍有疑惑,本想再问,叶衣衣却急急转了话题,“秦九郎来此,可是为了温良禹在牢中死亡之事?”

    “你知道了?”公仪音有些许意外,挑眉朝她看去。

    温良禹死于牢中的消息被严密封锁,长帝姬在府衙中插了人,知道这消息并不奇怪,可叶衣衣又是从何得知?要知道,便是容蓁蓁,听到这消息时也诧异了一瞬,说明她原本并不知情。

    这就奇怪了!一个不受宠的宗姬,消息竟比她得宠的阿姊还要灵通。公仪音意味深长地瞟了叶衣衣一眼,看来自己这皇表姊,比想象中还要深藏不露些。

    “怎么死的?”叶衣衣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

    “上吊。”公仪音并未细说,只道,“现在一切还不明朗,所以才来长帝姬府了解情况。”她顿了顿,睨了叶衣衣一眼,“表姊,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衣衣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神情寡淡,身形在大袖长裙下略显单薄,“听说母亲又发脾气了,府中管家请我前来收拾残局。”

    看着她清丽雅致的五官,紧抿的唇瓣,悠远从容的眼神,公仪音有些微唏嘘。

    明明是一母所生,她同容蓁蓁的命运轨迹,却是如此的不同。一个锦衣玉食天真浪漫,一个却要早早地背负起生活赋予她的重担。分明容蓁蓁才是长姊,可叶衣衣身上,却多了几分容蓁蓁没有的从容沉稳。

    这样截然不同的气韵,使得原本五官有七分相似的两人,变得清晰可辨。

    她收回目光,浅浅一笑,由衷道,“辛苦表姊了。”

    风过,吹动叶衣衣腰间系着的长长轻纱飘襳,遮住她大半的容颜。阳光逆照下,变得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和不真实。

    叶衣衣轻轻扯下那遮住视线的飘襳,抬头看到台阶高处出现一人的身影。

    见她视线定格在高阶之上,公仪音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是秦默,不由心下一奇。

    居然这么快就谈完了?

    秦默衣衫轻摆缓缓行来,下了最后一级阶梯,看向叶衣衣,唇边含笑,“初云宗姬。”

    叶衣衣微微颔首,回以一礼。

    “无忧和宗姬在聊什么?”秦默淡淡看了公仪音一眼,眼中有水波隐隐流动。

    公仪音眨了眨玲珑杏眼,笑笑道,“初云宗姬问了些关于轻絮案子的事。”

    “哦?”秦默一挑眉,“宗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若没有的话,我们该回延尉寺了。”

    叶衣衣摇头,微微一笑,“我送送你们。”

    岂料没走多远,又见一人朝这边而来,公仪音眉头一皱,狐疑地望向叶衣衣。

    叶衣衣唇角一缕嘲讽的笑意,语声平静道,“北羽,府中郎君。”

    又来一个面首?

    公仪音心中啧啧称奇,抬眼好奇地朝来人望去。走得近了,公仪音才看清,果然又是名容色俊美五官精致的郎君,眼尾处一颗小小朱砂痣,仿若春花雨露般清艳。行走间气韵翩然,比之温良禹的柔美,他似乎要硬朗些许。可不知为何,公仪音总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

    那唤作北羽的男子行到跟前,朝叶衣衣行了个礼,“北羽见过初云宗姬。”目光在叶衣衣身后的秦默和公仪音身上一扫,“不知这二位郎君是……?”

    “延尉寺查案使君,寺卿秦默,行走宫无忧。”

    北羽眼眸蓦地一亮,“可是秦氏九郎?久仰久仰。”

    秦默笑笑,示意他客气了。

    叶衣衣自从见到北羽起,面上便是那副无悲无喜的神色,此时依旧面容淡然,泠然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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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审讯() 
北羽垂了眼睑,眼中神色看不分明,只听得他温润的声音响起,“北羽听说殿下心情不大好,想看看有没有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

    叶衣衣没有出声,侧目看了秦默一眼。

    秦默会意,淡然开口,“方才我出来之时,长帝姬似乎准备歇息了。”言下之意便是,你现在过去,也只会吃闭门羹。

    北羽诧异抬眼,“九郎是来找殿下的?”

    秦默点头。

    叶衣衣冷冷补充,“温良禹死了。”

    “什……什么……?”北羽瞳孔一缩,蓦地朝叶衣衣看去,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会死了?”

    叶衣衣似乎心情不大好,神情微凝,冷冰冰道,“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这些都是秦寺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母亲现下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北羽语气微滞,顿了顿,才垂首应了声“是”,躬身道,“那北羽先告退了。”说着,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秦默收回落在北羽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道,“宗姬似乎不喜欢他。”

    叶衣衣轻笑一声,语声淡漠若冰玉相击,带着沁人的凉意,“换作是秦九郎,能对自己母亲的面首喜欢得起来么?”

    秦默抿了抿唇,眼中一抹兴味,不再出声。

    公仪音眸色微闪,想起前世的记忆。传言,叶衣衣的父亲亦是长帝姬的面首,似乎从前还颇为得宠,后来不知为何惹恼了长帝姬,就……再也不曾在府中出现过。

    只是她父亲为何消失?又去了哪里?却无人知晓。这也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皇室秘辛,渐渐掩埋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

    行到府门处,叶衣衣脚步顿住,轻笑道,“我就送二位到这了,关于温良禹的事情,若有了任何进展,烦请二位派人来府通禀一声,也好让母亲稍感宽慰。”

    “这是自然。”秦默行礼谢过,目送着叶衣衣进了府。

    两人依旧乘来时长帝姬府的车撵回延尉寺,上了车,公仪音耐不住好奇,眨巴了眼睛看去,“九郎,长帝姬怎么说?”

    “我将认罪书拿给了长帝姬看,她说信上字迹虽然初看像温良禹的,但仔细一瞧,还是会发现些微差别。”

    “看来凶手的确费了一番苦心。”公仪音沉思。

    “长帝姬精神状态似乎不大好,说话时一直神情恍惚。她见到认罪书时,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道,温良禹不可能是杀人犯。”

    “依九郎看,长帝姬是否真的对温良禹用情至深?”公仪音对这一点,一直心存怀疑。

    “难说……”秦默摇摇头,“长帝姬府中郎君无数,若说她会对一个人用情至深,似乎夸张了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眸中一抹沉远之色。记忆中,似乎很多年前……。

    很快,他收回思绪,看向公仪音接着道,“不过,长帝姬对于温良禹的态度,的确有些不一般。至于这个中原因,恐怕还值得细究。”

    “那九郎觉得,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长帝姬?”

    “不大可能。”秦默否定了这个猜测,“方才在殿内,长帝姬身上流露出的悲伤哀恸不似作伪,她是真心因温良禹之死感到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长帝姬为何任由温良禹待在牢中,对他不闻不问,甚至从未去看过他?”公仪音微微偏了头,有些不解。

    “大概……是爱恨交织吧……”秦默语气微有慨叹之意,只幽幽吐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目色清浅,似乎一眼便能望到底,然而细细看去,又只探得一片幽深。

    “恨他背叛了自己?”公仪音猜测着道。

    “嗯。”秦默随口应了,没有细说。

    “那现在怎么办?”见秦默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公仪音识趣地说回到了案子上。

    “回府衙,将昨夜当值的人仔细审问一番。”

    回到延尉寺,荆彦告诉他们罗叔已确定了温良禹的死因,的确死于黄素馨之毒,身上无明显外伤,死亡时辰是昨夜寅时至卯时之间。

    昨夜在案发时辰当值的两名狱卒很快被带到了审讯室。

    两人站在审讯室中间,头微垂,神情紧张不安。

    “于海和吴坤,昨夜寅时至卯时,是你俩在牢外当值?”秦默抬眼打量他们一眼,开口问道。

    “是。”两人赶忙应了。

    “温良禹死在了牢中,你们竟没有发现丝毫察觉?”秦默冷声发问。

    两人身子一颤,忙不迭喊冤,“卑职失职,但卑职们们昨晚真的不曾发现任何异常。”

    “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一遍。”

    两人对视一眼,于海先开口说了起来,“每晚丑时一过,是牢内当值狱卒换班时间。昨夜丑时刚过,上一班狱卒因急着出恭,便先走了。一炷香后,下一班执勤的吕淳吕勇才来,说是吕勇不小心睡过了头,这才迟了些。”

    吴坤点点头,接着道,“他们进去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吕勇说他内急,去出了个恭。吕勇回去后,便再无其他情况了。”

    “对了,中间吕淳也出来去过一次恭房,也是很快就回来了。”于海补充道。

    “还有什么情况吗?哪怕再微小的事情也不要遗漏了。”秦默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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