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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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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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蓁蓁怔在原地,心中不解,都说秦九郎最是温润,飘然如谪仙,为何会有这样冷冽的目光?

第326章 人是会变的(二十三更)() 
疑惑归疑惑,容蓁蓁也不能老举着那扬起的手,只得悻悻地收回,刚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方才丢失的颜面,却见叶衣衣从不远处走过来,看一眼她,淡淡开口道,“阿姊,原来你在这里,母亲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容蓁蓁正一肚子火气,公仪音一看便是伶牙俐齿的主,自己怕是说不过,正巧叶衣衣撞了上来,顿时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叶衣衣身上了,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我方才刚从母亲那里过来,怎么不见她找我?再说了,要找,母亲也会派女婢来才是,派你来算个什么事?”

    看着她这样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叶衣衣神色微有些清冷,余光瞟到一人往这边走来,便没有说话,只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了?”见叶衣衣这样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心里头憋屈得很,冲着叶衣衣嚷道。

    话音刚落,一道沉稳恭谨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宗姬,长帝姬殿下请您过去。”

    公仪音转脸一瞧,却见是长帝姬放在容蓁蓁身边的雪黛。

    雪黛都过来了,方才叶衣衣的话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容蓁蓁没想到今日人人都在同自己作对,心中早就气炸了。可是公仪音她说不过,叶衣衣又没反应,至于雪黛,那是母亲的人,她自然也不敢贸然训斥,只得恨恨咽下心中那口气,瞪叶衣衣一眼,跟着雪黛去了。

    叶衣衣朝公仪音和萧染歉意一笑,“抱歉,阿姊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仪音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没关系表姊,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也不必次次都替她道歉了,她是她,你是你,这点我们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说着,朝一旁的萧染眨了眨眼,“阿染,你说是不是?”

    萧染也笑着点点头,“是啊。”

    公仪音看一眼已经走到长帝姬面前的容蓁蓁,只见长帝姬面色沉郁,似乎在训斥着她什么。公仪音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叶衣衣道,“表姊,我看你就别过去了,待会跟我们一起坐便是。”

    叶衣衣含笑着应了。

    安帝今日办这个宫宴,无非是因为最近朝中乌云笼罩,大家兴致都不大高涨,于朝政并无益处,便借着此次打了胜仗的名义,请了各朝中官员过来一同玩乐玩乐。为了防止都是古板的官员有些无趣,还特意嘱了各人要带家属过来。是以园中也来了不少士族女郎和子弟,峨冠博带,气度翩然。

    安帝举杯勉励了几句,没有多说,只让大家尽情地自由活动便是。

    人群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萧染一眼扫过去,心中生了几分惆怅。

    若是秦肃这会也在,该多好?可惜……他这会正在前线浴血奋战,自己也只能遥相寄思念了。

    见萧染似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公仪音忙出声安慰道,“阿染,你也便太担心五兄了。你看,他一过去便首战告捷,岂不正是说明了他的能力。而且此时正是士气高涨之时,说不定能再胜一场呢。”

    萧染朝公仪音露出一抹笑意,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叶衣衣同她们闲聊了一会,忽然有些内急,便同公仪音和萧染说了一声,带了轻柳轻竹往恭房走去。

    出完恭,她便依旧循着原路返回。

    远远便能听到御花园里沸腾的人声,叶衣衣立在园外遥望了一会,忽然觉得生出些难以言喻的寂寥之感来。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她脑海中突然浮上来这样一句话,似乎有些矫情,却是现在的最好写照。

    叶衣衣嫌园中有些吵,便也不急着进去,只带着轻竹轻柳在外头闲庭信步。

    正随意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听着似乎像是在叫她。

    她诧异转头,却见一人正身姿清绝往这边而来,面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灿然笑意。不知为何,心跳慢了一拍。

    那人行到叶衣衣面前,朝她行了个礼道,“谢七见过初云宗姬。”

    原来来人正是谢廷筠。

    叶衣衣含笑打量着她一眼,颔首回礼,淡淡道,“谢七郎。”

    “初云宗姬也是出来透透气的?”谢廷筠眉头一挑,唇角噙着一抹佻达的笑意,眉目清雅间带着一丝灼灼的亮意。

    不知为何,被谢廷筠这样清澈的眼眸一瞧,叶衣衣心中浮起一丝隐秘的悸动。

    她避开谢廷筠亮晶晶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谢廷筠却是一眨不眨地在打量着她,一袭浅碧色曳地裙衫,整个人如同新抽枝的嫩柳一般清新可人,让人看着神清气爽,只是眉目含愁,轻笼薄烟,让人又生了几分怜惜之情。

    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样,谢廷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虽然清冷,却仍带着蓬勃的生机,会讽刺自己是“建邺第一没”,也会直白地说自己“没脸没皮”的这种话。

    如今的初云宗姬,似乎被时光磨去了那些尖锐的棱角,身上的气韵越发温婉而清冷起来。

    可谢廷筠能感到,现在的她,并不如那时的她那般快乐,她常常噙着浅浅笑意,可他分明看到,那笑意并没有半分落到眼底深处。

    他叹一口气,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来。

    生长于那样的家庭坏境中,让她如何能够快乐得起来。看着眼前叶衣衣单薄的身形,谢廷筠突然生出一丝想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还未来得及动作,叶衣衣已经转头望了过来,眉眼间带了点点戏谑的笑意,“谢七郎这般看着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廷筠心中的旖旎情思被她的清泠的话语打破,讪讪笑笑,“没有,只是觉得……宗姬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叶衣衣挑了挑青黛般的秀眉,“哪里不一样了?”

    谢廷筠咧嘴笑笑,正正好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来,“我记得……宗姬第一次见我之时,还狠狠嘲讽了我一番呢,如今却是越来越和气了。”

    被谢廷筠这么一说,叶衣衣也想起了和他初见时的旧事,不由也勾唇笑了一来,眉目间闪过一丝灵动,“人都是会变的,谢七郎不也变了么?”

    “哦?”谢廷筠暗暗挺了挺胸脯,“不知宗姬觉得我哪里变了。”

    叶衣衣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他腰间的环佩上,嘴角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谢七郎的穿衣水准,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啊?”谢廷筠张大了嘴,没想到叶衣衣会说出句这样的话来。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今日的装束。

    深蓝色大袖宽袍,玉色腰带,上缀素白香囊和玉佩,似乎同往常没什么两样呀?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看向公仪音,“我没有觉得哪里提高了呀?”

    叶衣衣勾唇一笑,“以前谢七郎身上所有的颜色加起来怕是有五六种之多,如今却精简为了三种,而且还注重了深浅搭配,这难道不是进步吗?”

    见叶衣衣说得头头是道,谢廷筠一怔,嘴巴张得越发得大了,半晌才怔怔道,“宗姬这都记得?看来宗姬当真是关注我啊。”他本是随口一说,但话出了口便觉得有些暧昧了,不由带了几分尴尬朝叶衣衣看去。

    叶衣衣也是一愣,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玉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出一种桃花般粉嫩的颜色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暧昧。

    这时,谢廷筠也不知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一句话脱口而出,“既然宗姬对穿衣搭配这般有研究,日后我得多多向宗姬请教才是。”

第327章 酒后失德(二十四更)()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谢廷筠此时恨不得能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他心中回想着方才自己说的内容,愈发觉得那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哪有向人请教穿衣搭配这种事情的?又不是夫妻……

    便是叶衣衣身后跟着的轻竹和轻柳,听到谢廷筠这句话,也忍不住抿唇偷笑两声。

    谢廷筠面上写满了尴尬,忙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他面露羞赧之色,叶衣衣善解人意地笑笑,“谢七郎现在已经很好了,想来不需要人再指导了。”

    谢廷筠只得讪讪地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心里头却是泛着嘀咕,自己好像也没刻意注意到这个问题,若不是初云宗姬今日提起,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难道是自己老了,所以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了?这么一想,谢廷筠的心里顿时泛上了一股酸水,看来,回去还得换回以前的衣服才行。

    心不老人才不会老嘛!

    谢廷筠心中自言自语念念叨叨,却不知道此时的面上神情十分丰富,看在初云宗姬眼里,颇有几分忍俊不禁。

    他一抬眼,便瞧见初云宗姬看着他笑得温柔可亲,不由咧了咧嘴,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

    叶衣衣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御花园,轻声道,“我出来一阵了,便先进去了。”

    “我……我也出来一会了,也该进园了,一……一起吧。”谢廷筠结结巴巴道。

    不知为何,今日他见到叶衣衣总有几分紧张,说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叶衣衣虽然有些诧异,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温柔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御花园。

    公仪音此时正在和秦默说着什么,余光瞟到两人一同进得园子里来,不由眼前一亮,面上浮上一丝八卦之情。

    谢廷筠正侧头同叶衣衣说着什么,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面上,神情一怔,转了目光瞧去,却见是公仪音,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和叶衣衣,目光中写满了探究之色。

    见他望来,公仪音还抿着嘴地朝他眨了眨眼。

    谢廷筠不知怎的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了目光,避开公仪音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看向叶衣衣道,“那……初云宗姬,下次见。”

    说着,也不待叶衣衣反应,逃也似的汇入了人群中。

    叶衣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颇有几分狼狈,忍不住又是轻笑一声,垂下眼帘,眼中有一抹欢愉之色闪过。

    身后跟着的轻竹和轻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她们怎么发现,方才跟谢七郎待在一起的短短时间内,宗姬笑得次数比她这几天加起来的总数还多?

    叶衣衣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同,目送着谢廷筠消失在人群中,这才从从容容地收回目光,却见公仪音朝她这边走来。

    “表姊。”公仪音笑意盈盈地走到她面前,嘴角带着浅淡笑意,眼中似落漫天星光。

    见她的笑容有几分古怪,叶衣衣不由开口道,“重华,怎么了?”

    “方才……表姊是和谢七郎一起进来的?”公仪音兴致勃勃。

    “是啊。”叶衣衣应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了?”公仪音一脸古灵精怪地神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公仪音,眼中写满了好奇。

    “聊了……”叶衣衣张了嘴刚想回答,可仔细一想,却发现自己方才分明和谢廷筠没有说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也没什么好同公仪音说的,便改口道,“没聊什么,随便扯了扯。”

    心中却又升起了几分疑惑。

    明明没有聊什么正事,为什么却觉得方才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公仪音见她突然改口,还以为叶衣衣方才和谢廷筠聊了什么私密的话题,便识趣地没有多问,只道,“谢七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表姊若是有机会可以多跟他聊聊。”

    她这么赤裸裸地夸谢廷筠,分明是存着做媒的心思,叶衣衣哪里听不出来?只是不便说破,抿唇笑笑,算是应了下来。

    秉着过犹不及的原则,公仪音也没有再多说,转而同叶衣衣聊起了别的事情。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公仪音和叶衣衣循声望去,却见花园一角围了不少人,隐隐有争吵声从人堆里传了出来。两人前面相觑,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何事。

    那声音越来越大,连上首的安帝都惊动了。

    安帝招手唤了刘邴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刘邴应了,带人退了下去,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人堆后。

    见到刘邴过来,知道他代表的是安帝旨意,众人也不敢多说,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一散开,公仪音一眼便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人。

    居然是太子!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正在同人争论着什么,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太过生气了,面色涨得通红。

    说是太子在与人争论,其实并不妥当,因为坐在太子旁边与他争论的那人,似乎慑于太子的身份,并不敢回话,只唯唯诺诺地应着。

    刘邴上前问了旁人几句,似乎得了结论。

    太子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刘邴往一眼安帝的方向,只得无奈向前,对着太子行礼后说了一句什么。

    见到刘邴,太子酒劲终于似退去了一些,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一眼上首的安帝,面色由潮红变得尴尬起来。

    刘邴又跟太子问了几句,这才回到安帝身旁复命。

    公仪音不由有些好奇,也不知那人究竟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太子在父皇面前失态了,真是奇事一桩啊。

    另一侧,刘邴回到安帝身边,微微躬了身子在安帝耳旁轻轻道,“殿下,已经搞清楚了,没什么大事,是太子殿下听到了几句不喜欢听的话,正好酒劲上头,便跟人理论了几句。”

    “什么不好听的话?”安帝皱了眉头,也压低了声音沉吟着问道。

    刘邴面露一丝为难之色,见安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这才硬着头皮道,“其他人也说得语焉不详,似乎跟什么乐坊有关。”

    “乐坊?”安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一眼已经消停下来阴沉着脸坐在席位上的太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郁。

    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太子不想着帮自己分担些政务,居然还有闲心说什么乐坊之事?他是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坐得太安稳了么?

    安帝心中对太子生了几分不满的情绪,只是碍于如今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对太子斥责什么,便暂且将此事放在了心里没有多说。

    酒过三巡,宴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安帝说了几句,示意大家可以自行散去后,自己便先在宫婢内侍的簇拥下回了宫。

    见没有其他事了,公仪音自然也和秦默一道回了重华帝姬府。

    临走时,正好在御花园的入口处见到一脸阴郁的公仪楚,她目色沉沉的目光在公仪音面上停顿了许久,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恨意,许久,才缓缓挪开目光,形单影只地朝前行去。

    公仪音被她方才那种凉而恐怖的目光看得起了几分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压下心中的异样,同秦默一道往宫门处去了。

    本以为战局的转败为胜是一个好的征兆,不想,过了两日建邺却又出事了。

    而且,这次出的还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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