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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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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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身子几不可见地一抖,惊惶抬头看向秦默,口中直喊冤。

    秦默微一勾唇,明明在笑,却让阿正有种跌入冰窟的感觉,他惊恐地看着秦默,心里却阵阵发寒。

    “哦?这么说……你房中搜出来的那玉肌膏,不是你的咯?”

    玉肌膏取数十种祛疤养颜的名贵药材制成,是宫中难得的祛疤圣品,十分珍贵,阿正一个小小内侍的房中居然有这等金贵之药,不得不让人起疑。除非,他受人指使杀了王韵后,为了掩盖手上被王韵造成的伤疤,那幕后之人才赐了他这盒玉肌膏。只有这样,事情才能解释得通。

    听到秦默的话,阿正的瞳孔猛地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默。

    “怎么?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默冷笑一声,朝方才来报的那名衙役递了个颜色。

    衙役会意,朝殿外叫了声,“进来吧。”很快,有另一名衙役端着托盘而入,托盘中放着个杏色的圆盒,看上去十分精巧。

    正是秦默方才口中的玉肌膏。

    目光触及到托盘中的圆盒,阿正身子猛地一颤,想说些什么狡辩,却又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安帝见此,目光一沉,威严地看着他道,“说!你身上的伤疤从何而来?这玉肌膏又是从何而来?!”

    “奴才……奴才……”

    阿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盒小小的膏药而暴露,眼中流露出一抹绝望,也不再狡辩,低头一声不吭,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了。

    秦默又是一声冷笑,“不说?没关系,延尉寺有的是东西让你开口。”他的言语中透出森寒的冷厉,听得阿正莫名一抖。

    他蹲下来,以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笞杖和鞭扑算是轻的了,我想想,要不给你试试割鼻、梳洗和凌迟之刑如何?”

    阿正猛地打了个机灵,用看魔鬼般的眼神抬头看秦默一眼,一股子森寒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他眼中浮现出一抹绝望的色彩,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心一横,脖子一硬,猛地一扬头颅,“是!王家女郎是奴才杀的!”

第238章 懒起画峨眉() 
他这话一出,场中其他的内侍皆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突然爆发的阿正,脸上写满了惊讶。

    在他们的认识里,阿正平日话不多,人有些木讷,虽然不大好相处,但若说要杀人,那是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的?可是阿正居然自己亲口承认了。

    上首坐着的安帝也是满脸诧异,瞪大眼睛看了阿正一瞬,忽而拍案而起,眉眼间皆是愤怒,“居然会是一个小小的内侍杀了王韵?!说,你为何要杀她?!”

    阿正似被安帝突然的爆发的怒气所吓住,身子猛地一瑟缩,头埋得更低了,似乎恨不得地上能有条裂缝能让他钻进去。

    公仪音一直紧紧盯着他,不肯错过他面上任何一丝神情。

    毕竟,随便想想都能知道阿正虽是杀人凶手,但他与王韵无冤无仇,这幕后指使之人定有他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皇后那个工于心计蛇蝎心肠的女人!

    正愤恨间,突然发现阿正面上神情有一丝异样。原本死灰颓败的眼中突然闪现一抹异色,像似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公仪音心里一“咯噔”。

    这样的神情,她经手了这么多案子,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忙抬头冲着阿正身侧的秦默道,“小心,他要自杀!”

    话音还未落,便见阿正果然猛地起身,朝厅内的梁柱撞去。

    幸好秦默早有准备,大袖一拂,一阵劲风猛地将阿正掀翻在地,殿内的衙役忙扑上去将阿正制住,不让他再动弹。

    秦默看他一眼,转向安帝行了一礼,“陛下,这内侍与王家女郎无冤无仇,不可能突然就下手杀害了王家女郎。我想,凶手虽然是他,可这幕后指使,恐怕另有其人。”

    安帝皱了眉头,“你是说,是其他人买通了他去行得这等杀人之事?”

    秦默点头。

    安帝一咬牙,眼中写满了愤怒,“给朕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朕的宫里兴风作浪!”

    公仪音立在下首,默然地看着神情激愤的安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父皇,若你最后发现,这一连串事端的源头,原来是您的枕边人,您又该如何自处呢?甚至,若最后查出当年毒害母妃之人是皇后,您是会替母妃报仇,还是……轻拿轻放呢?

    公仪音怔怔地看着安帝,心中涌上万千思绪。

    秦默似有感应,柔和地看她一眼,又看回安帝,“微臣遵旨。”

    见秦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安帝微微定了心神,看着他缓了语气道,“秦爱卿可有头绪了?”

    秦默淡渺的目光在托盘中的玉肌膏上一顿,语声清朗,“回陛下的话,暂时还没有,但微臣已经知道从何查起了。接下来的是就请陛下交给微臣吧,臣定当竭尽全力,早日还王家女郎一个清白。”

    “好!”安帝重重地一拍几,起身走到秦默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爱卿啊,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又上前两步走到垂首不语的公仪音身侧,伸出双手握住她略显单薄的肩膀,叹一口气道,“重华啊,父皇对不住你,你和驸马刚刚大婚,朕就将这案子交给了驸马,你可别怨朕才是啊。”

    公仪音收起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抬头朝安帝清浅一笑,“父皇说笑了。这案子阿默婚前就接下的,本该竭尽全力才是。是父皇疼爱重华,还特意准了阿默的假。父皇放心吧,重华也会帮阿默一道,早日查明真相的。”说到这里,压低了语气,凑近安帝道,“这样,您也好向王家交差不是。”

    安帝长叹一声,握住公仪音肩膀的力道重了重,定定地打量了公仪音一瞬,才语带叹然道,“重华如此懂事,朕心甚慰。”

    公仪音浅浅一笑,眼中流光闪烁,“父皇若有事,您便先回宫吧,这里交给重华和阿默便是。”

    “好!”安帝朗声应了,回头再看一眼秦默,“那朕便先回宫了,若有什么进展,及时派人来禀报朕。”

    “恭送陛下!”殿内众人慌忙行礼。

    “刘邴,摆驾秋水殿。”安帝点点头,转身朝殿外走去。

    “主上摆驾秋水殿——”

    安帝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御药房的正殿,殿内便陡然安静了下来。

    阿正被衙役制住瘫软在地,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砖石地板。其他内侍则心中忐忑,大气也不敢出。毛培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地摩挲着双手,目光时不时往秦默面上瞟一眼。

    秦默看一眼地上的阿正,出声吩咐,“荆彦,你带人先将他压入延尉寺大牢,好生看管着,到时我亲自审讯。”

    荆彦应一声,带着人出去了。

    秦默的目光在殿中其他内侍上一扫,“其他人各归各位吧。”说着,转向毛培,“毛中人请暂且留下。”

    其他内侍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忙不迭朝殿外走去,无一人敢出声。

    待人都走了,毛培紧张地上前两步,看着秦默讪笑道,“不知秦寺卿有何吩咐,只是阿正这是……奴才着实是瞒在鼓里了,奴才怎么也没想到他……他竟这般大胆!”

    秦默看他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片刻才开口问道,“阿正平日里可有什么来往密切之人?”

    毛培想了想,摇摇头道,“阿正性情木讷,平日里不喜与人往来,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人。”

    秦默伸手从一旁衙役的托盘中取出那盒玉肌膏,拿着小巧的盒子放在手中把玩着,眼中是一抹若有所思的情绪。把玩了一会,抬眼看向毛培,“我记得,这玉肌膏应该是御药房出品的才是。”

    毛培点头哈腰应一声,“是太医们在御药房调配的。”

    听到这里,公仪音突然有一丝恍然。秦默莫不是打算从这盒玉肌膏着手?

    “玉肌膏所用药材皆是名贵非常,便是宫中存量也不多,我想,这调配出来的玉肌膏应该也不多吧。”秦默打开玉肌膏的盒子闻了闻,语声散淡。

    “回寺卿的话,的确如此。今年玉肌膏共调制出十盒。”

    “那么……如此珍贵的药膏,我想……其去向御药房应该也是记载得清清楚楚吧。”秦默看着盒子中透明色的膏体,眉眼微抬,长长的睫毛掩下眸中的锐色。

    “这……”毛培似有些为难,“玉肌膏乃宫中圣品,出了主上,其他各主子都无权领取。”

    秦默轻笑一时,抬了眼帘看向毛培,“你这是在暗示玉肌膏的取向我们还得询问主上么?”

    毛培赔笑两声,算是应了。

    公仪音轻哼一声,不满的目光落在毛培身上,语声中带了几丝质问,“毛中人,这宫里头虽然只有父皇有权利将玉肌膏赏赐给别人,但御药房所有药材和药品的去向,不管是赏赐的,还是领取的,御药房定会有记载的。这点,我想你不用我来提醒吧。”

    她顿了顿,怀疑的目光在毛培面上流转,“只是……听你这口气,似乎并不想将记录给我们看啊?莫不是你同这阿正一样,与王家女郎之死有什么牵连?所以才想阻挠我们办案?”

    毛培一听慌了,忙对着公仪音点头哈腰行礼道,“殿下明鉴,便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这么做啊。实在是御药房的记载乃宫廷机密,除非主上亲自下令,否则奴才着实不敢贸然拿出。”

    “放肆!”公仪音柳眉一竖,娇斥一声,“父皇刚刚也在这里,他的态度你难道没看见?!若是因你之故耽误了案子的调查,到时父皇问起来,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她清冷的目光直直定在毛培面上,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和清贵之气,看得毛培起了几分心虚之意。

    “殿下,奴才……”毛培急急就想分辨。

    公仪音却不等他说完,连珠炮似的接着又道,“你明明知道父皇肯定会答应此事,却还要以此为借口。莫不是想在我和驸马去请求父皇同意的时候偷偷给什么人通风报信?”

    她步步紧逼,凌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毛培,不错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异色。

    不是她咄咄逼人,实在毛培的态度太过奇怪。分明知道父皇重视此案,定然会同意将记录给他们看,却还要出言阻挠,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毛培额上的汗珠冒得更多了,忙朝着忙不迭作了个揖,嘴里直直讨饶道,“殿下明鉴啊,奴才当真没有其他的心意。”他叹一口气,态度终于软了下来,“既然殿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奴才也别无他法。请殿下和寺卿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将记录取来。”

    秦默瞥一眼一侧的内侍,吩咐道,“你跟着毛中人一起过去吧。”

    毛培知道秦默这是叫人看着他,却也没有法子,朝秦默和公仪音行了个礼出了大殿。

    如此一来,除了在殿外守着的延尉寺衙役,殿内便只剩下了公仪音和秦默两人。

    公仪音狐疑的目光落在走出殿外的毛培身上,久久未曾回神,眸中涌动着闪烁的波光。半晌,她收回目光看向秦默,低声道,“阿默,我总觉得这个毛培心里头有鬼,你觉得呢?”

    秦默微狭了墨瞳,点头赞同道,“他的态度的确有些可疑的,放心吧,我会派暗卫盯住他的。”

    公仪音这才略微放了心,想了想又道,“阿默,我总觉得我们此行有些太过顺利了,你说……通过这玉肌膏,当真能查出阿正背后之人吗?”

    秦默目露沉思之色,“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条线索,只要我们不走漏了风声,应该能杀真正的凶手一个措手不及。”

    公仪音应一声,眉眼间的忧色退去些许。

    许是有衙役在旁看着毛培不敢造次,他很快取了御药房的记录过来。双手将记录恭恭敬敬呈到秦默面前,“请寺卿过目。”

    秦默淡笑着谢过,接过毛培手中的记录,毛培已经替他翻到了玉肌膏的记录这一眼,秦默和公仪音匆匆一扫,很快将这十盒玉肌膏的流向记在了心底。

    他合上记录递了回去,“多谢毛中人配合。此事兹事体大,还请毛中人不要向任何泄露此事才是,否则……”秦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是十分清楚,落在毛培面上的目光深寒而凉薄。

    毛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应了下来。

    秦默这才又道,“那我们别不占用毛中人的时间了,毛中人自去忙吧。”

    毛培行了礼,匆匆离去。

    “接下来怎么办?”公仪音看向秦默。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明日还要去秦府。我会让人根据这十盒玉肌膏的流向,调查清楚主上赏给每个宫里的玉肌膏是否还在,这么一来,便能筛选出我们的嫌疑人。”

    公仪音看一眼窗外西斜的夕阳,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叹了叹气点头道,“也好,那我们便回家吧。”

    *

    翌日。

    公仪音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转过来,动了动手指,觉得身上乏得紧。昨夜缠不过秦默,又陪他折腾到了大半夜,简直快把自己的骨头都拆散了去。虽然事后秦默给她上了药,但公仪音身子娇气,难免仍有些酸痛困乏。

    她眯了眼睛翻了个身,真想继续睡下去才好,可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到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知晓这会怕是时辰不早了,只得十分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

    印入眼帘是秦默似笑非笑的明澈眼眸。

    公仪音睨他一眼,语声娇懒,伸出手举到秦默眼前,“都是你,都知道今日要去秦府了,昨夜还那般折腾我,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到秦府出丑吗?”

    秦默轻笑一声,一本正经道,“新婚燕尔,为夫难免忘情了些,要不我派人去同祖父说一声,过几日再去?”

    “别。”公仪音忙出声制止,“你们家的人本就对我有意见,我可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恃宠而骄。”

    秦默浅笑流光,拥她入怀,轻柔地替她揉着身子,嘴里温声道,“我给你揉揉。你若是困的话,再睡会吧,我同祖父说的是午时到,吃过饭便回来了。”

    感到秦默的身子从腰际一路往下,公仪音忙伸手按住他不老实的大手,啐他一口道,“手给我老实点,不然罚你睡书房去。”

    秦默忙松开手以示清白,嘴里求着饶,“微臣不敢了,殿下饶过微臣。”

    “这还差不多。”公仪音话音刚落,不想秦默却“吧唧”一口亲了上来,也不待公仪音反应,吮着她柔软的唇瓣一阵缠绵,亲得公仪音身子都软了,这才松开唇。

    “你……”公仪音脸倏地就红透了,又羞又恼,眼角微曳带着说不出的风流婉转,只把秦默看呆了去。

    他定定神,清了清嗓子,眼中划过一抹狡黠,“阿音说让我手老实点,我方才可没动手。”

    “你混蛋!”公仪音一推他坚硬的胸膛,颊畔流霞更甚。

    她算是发现了,秦默就是个流氓!是个无赖!

    什么清冷,什么温润,都是骗人的假象!

    “好啦,阿音别生气。”秦默拿额头抵了抵她光洁的额头,伸手将她鬓旁垂下来的散发绕至一旁,微微正色道,“我憋了十九年,阿音也该体谅体谅我不是?”

    见秦默面上一本正经,嘴里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浑话,公仪音懒得跟他再废唇舌,一掀被褥坐起身来,朝着门外喊道,“阿灵!阿素!”

    门外阿素应一声,恭谨道,“殿下,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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