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枝哨箭,那箭头的位置是木质的一个圆球,圆球打有圆孔,形成空腔,在下坠的时候,空气进入圆球中间,发出嗖嗖的哨声。
他是在向周围的同伴求援。
隘口木寨里的番人在发现了不对之后,立刻就向盆地里的部族求援,派出的人十分善走,腿脚快,清晨出门,消息传到那里,还不到中午,头人听完讯息,立刻让自己的儿子带着15个勇士支援隘口,先去抵挡一下来犯的贼人,部落中的所有人开始备战,先集合青壮年,再集合一些人之后,立刻支援隘口木寨。
头人的儿子现在24岁,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夭折一个,还剩一儿一女,他从小就跟着父亲上山打猎,弓术极好,14岁的时候就开始出草(猎首),并且用折了胳膊的代价,猎到了一颗脑袋,成为了一名勇士。
他身高一米五五,已经很高了,面色黝黑,因为常年走山,不看身高,就是一双大长腿,常年拉弓,两臂也很长,四肢上肌肉累累,看起来不夸张,但是很结实。
上身躯干也很结实,常年弓字步走山,这腰上不说八块腹肌,四块是有了。
身为头人的儿子,身上的衣服就好多了,上身下身穿着短袖短裤亚麻单衣,身上穿着一件鱼皮甲,鱼皮甲是用椰子的纤维压缩编制起来,缝成了背心样子,然后在外面蒙上鲨鱼皮。
这鱼皮甲的原料是跟靠在海边的部族交易来的,没有铁,也没有牛,就只能想尽办法用椰子纤维来做甲,尽量的保护自己,这种鱼皮甲在东南亚原始部族里很常见。
除了身甲,他头上还带着一顶半圆球状的鱼皮盔,里面先用树木枝条搭起框架,在编制椰子纤维,最后蒙上鱼皮,制作工艺与身甲一致。
这来援的勇士里面加上他,一共有9人身上有鱼皮甲胄。
这番人在鱼皮甲之外还罩了件厚些的斗篷。
大家手上的武器都是大同小异,一杆石矛,一柄石斧,竹弓,一袋竹箭。
有些人左手还持着一面制作粗糙的方形木盾。
现在,他们还没到木寨,战斗已经打响了。
木寨里本来就有十几人,由三名颇有武名的勇士带领。
之前就先派了6个人在山下埋伏,剩下的人在山上等候,根据来人的数目多少,随机应变。
看到来人不多,只有五个,可以吃掉他们。
下面埋伏的弟兄也是知道可以打,本来想等他们在靠近一点,那样竹箭的杀伤力更强一点,但是没想到对方很谨慎,在远处就停下了,像是发现了什么。
不能等了,只好动手,结果6个弟兄全折了,他们才倒下一个,还是在背后偷袭的,对方有盾牌,自己的竹箭很难奏效。
现在贼人要撤了,不能让他们这样走掉,竹箭不行,自己还有短矛,自己还有十个人,搏命。
决定留下的四人这时候也是一个个猛地大声长嚎,握紧武器,眼球充血,死死地盯着重来的敌人。
勇士的命运是战死沙场,退路已无,以命相搏。
双方相隔不过百步,从山上向下狂奔,这些蕃人勇士一蹦一跳,山上没路,只有山石,每次一蹦一跳,从一块石头,蹦到另一块石头,比跑着快多了。
他们惯走山路,腿上肌肉发达,弹跳力惊人,这一步步跳来,身上还背着盾牌、兵器,额头上却一点不见汗,呼吸也很平稳。
听到远处的敌人长嚎,他们也是战意汹涌,一个个长嚎着扑来。
数息之后,敌人已进30步,冲在最前面的蕃人脚步不停,他将盾牌背后一背,将手中的石矛双手持着,一蹦一跳,跳战而来,准备借着冲力冲破前面阻挡的那面藤牌。
而两个藤牌手直接左手持盾,右手从背后的标枪袋中拽出一根标枪,标枪是缴获来的,制式大致一样,一根细竹,前粗后细,尖儿上套着一根枪头,这枪头是犁头状,甚扁,两翼宽阔。
这种标枪又叫犁头镖,因为这镖头太像耕地用的犁头。
这犁头镖铸造的简单,也很粗糙,但是杀伤力却绝对不弱。
面前敌人已进30步,其中一个藤牌手将头探出,稍微看了一下,然后右侧身子向后一仰,手持这里标枪也向后一摆,猛的身子往前一探,“嗖”那标枪直接掷了出去。
标枪远远的直接正中那奔来的蕃人胸膛,枪头破开粗麻缝制的斗篷,直入斗篷之下的鱼皮甲,这鱼皮本来防护也只是一般,在其后的那椰子纤维也根本阻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犁头,破开皮肤,直接穿透进去,但是并未贯穿身子,犁头割开肌肉,断开三根肋骨,那蕃人刚好是蹦跳起来,跃在空中,胸口正中这一标枪,冲力带着身子往后就是一倒,手中的石矛早就丢开了,身子“嘭”就摔在后面山石上。
解决一个,就在这名藤牌手恢复姿势的时候,一箭射来,正中额头。
原来是那蕃人弓手已经冲近了,不过还好,弟兄们的额头上除了棉帽,还系着抹额,熟铁打造,还算厚实,有棱有角,从眉毛往上护着半边头颅,射中额头的竹箭头上是一根骨刺做的箭镞,“啪”一下,射中抹额,没擦出火星,直接就划开了,但是这冲力也让那盾牌手晃了一下脑袋,不过,并未在意,接着从标枪袋中拽出一根标枪,准备再掷一下。
而在这探哨中箭的同时,旁边那位弟兄也是猛的一掷,又中一人,中腹部,贯穿,带出肠子。
好,这一下就解决了两个。
而在这时,剩下的蕃人也大多进了30步,藤牌手身后缩着的弓手猛的站起,弓摆好,从腰间箭袋之中拽出轻箭,就是一轮箭雨射去,弓不放下,只是调整方位瞄准,箭一搭上,微一瞄准,就射,准头稍微不准,但是这种快速射,可在一息之间连发6箭。
弓弦好像猛地弹古筝,“嘣嘣”作响,原本那扑来的蕃人看到有同伴倒下,已经是眼睛充血,结果迎来就是一蓬箭雨。
第二百六十章 犀利()
而在这时,剩下的蕃人也大多进了30步,藤牌手身后缩着的弓手猛的站起,弓摆好,从腰间箭袋之中拽出轻箭,就是一轮箭雨射去,弓不放下,只是调整方位瞄准,箭一搭上,微一瞄准,就射,准头稍微不准,但是这种快速射,可在一息之间连发6箭。
弓弦好像猛地弹古筝,“嘣嘣”作响,原本那扑来的蕃人看到有同伴倒下,已经是眼睛充血,结果迎来就是一蓬箭雨。
这轻箭可不是蕃人所用的竹箭,箭镞犀利,再加上小梢弓射速又快,这弓手所用的小梢弓都是七力弓,换算成磅数,也就是92。61磅,近百磅强弓。
面前蕃人大多已近30步,这个距离,就算是身穿鱼皮甲,也根本阻挡不住箭镞的直射。
这箭镞射去,一个个蕃人被破开皮肉,射中胸膛或脖子、四肢,还有一人,直接被射中右眼,箭镞穿过眼球直射入脑,当时就扑倒在地,后面几人聪明的猛的拽过背负的盾牌,挡住面前,但也被箭镞射中盾牌带来的冲力撞的手臂发青。
有几个身子不稳,露出身子,接着就被射倒了。
之前那两名弓手在贼人奔袭而来的时候并不愿意抛射,为的就是在敌人靠近之时,直射,发连珠箭,先是那两名藤牌手一人解决一个,这两名弓手每人连射6箭,直接又放倒五人。
除了五人倒下,还有两名蕃人被射中肩膀大腿,虽未倒地,但也不成威胁。
现在还站在那里,防备着的蕃人只剩下三人。
扑来的10人之中,身穿鱼皮甲的有武名的勇士已经全部倒了,剩下的三人看了看,根本靠近不过去。
敌人武备凶猛,箭术了得,还好自己手上有那盾牌护着身子,却也是中了一箭,想要再冲过去,根本难以做到,就有了撤退的心思。
这三人刚刚都是冲的慢些,他们现在距离那四名探哨有50多步,而距离那隘口木寨也有百多步。
这个时候如果接着往前冲,就是找死,往后跑得快一点,说不定还能活。
三人中那名大腿中箭的蕃人,向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猛的蹲下,那盾牌挡在面前,然后将背在身上的竹弓甩了下来,这意思是要护着另外两人撤离。
那另外两个人一看这架势也都明白,并未停留,直接转身就向木寨奔去。
一看敌人要跑,剩下的探哨绝对不想放过他,按现在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倾巢而出,山上的寨子应该已经空了,这个时候正是猛追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说不定还能顺势占了寨子,岂能后退,只是前面还有一人在这儿挡着自己,当真是可恶。
那断后的蕃人的竹弓过了50步,哪有什么准头,嗖嗖的,竹箭离着大家不远擦了过去,那年长弓手弯弓搭箭,盯着对方,然后在对方猛的站起身的时候,也是站起,一拉弓,“嗡”弓弦嘣响。
轻箭稍微抛射,远划而去。
箭镞射中脖子,破开气管,穿颈而出,带出一蓬血珠,那蕃人身子晃了两下,喉咙发出“呵呵”的声响,然后猛的向前倒去,带动盾牌,扑倒在山石上。
两名藤牌手猛的向前奔去,而另外两名弓手紧跟在后,边跑,边开弓,看能否将那二人直接射倒。
刚刚连续开弓,手臂已有些酸痛,但是这个时候正是收割战利品的时候,岂能停下,两人弓弦弹响,轻箭不停地擦着前面两人身子滑过。
逃跑的人也是心中恐惧,额头见汗,身子有点抽搐、发颤。
就在这时,那名刚刚并未中箭的蕃人蒙的停住。
原来一箭正中其后心,穿胸而过,当时身子往后一仰,从山上滚下,而另一人一看只剩自己,更是惊慌,忍着左臂中箭的痛,那本来的盾牌早已丢下,身上只剩石斧,减轻了重量,但中了箭,流了不少血,只能玩命的向前蹦跳,希望可以逃掉。
中了箭,流着血,一定跑不快,就算是玩命的蹦,后面追兵也是越来越近,后面两名藤牌手也是一蹦一跳的往前接近,而且人家脚底下踩的是鹿皮靴子,自己赤脚跳在石头上面肯定是有些滑。
平时赤着脚跳在山石上面就只能那脚掌像爪子似的往下一抓,才能稳住身子,要不然绝对的脚滑一下,身子晃悠一下。
这番人中了箭,流了很多血,力气本来就丢了许多,再加上这蹦跳,脚掌还得往下抓石头,当然速度就慢。
后面的两名藤牌手就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鹿皮靴子那是绝对好用,踩在石头上根本就不用往下一抓,直接借力往前跳就行。
没一会儿,那两人就进了30步,跳着跳着,其中一人猛的停下,身子往后仰,右手向前一掷,1根标枪呼的一下就掷了出去,可惜没掷中,标枪从这番人的左侧就差两拳的距离划过去了,穿插进了山石。
好家伙,这一下虽然没中,但也把这番人又吓了一跳,这身子直接一下就懵在这儿了,还没反应过来,刚要往前跳,另一藤牌手又往前跳了一下,然后猛一站住身子,也是同样动作,站直身子,上身往后仰,右手往后一摆,接着是全身往前一探,右手往前一掷,一根犁头标掷出去。
这标枪正中左大腿,靠近大腿根,标枪枪尖破开皮肉,右锋直接断开大腿骨,贯穿大腿,带出血肉血珠。
这钻心的痛,这番人的惨叫一声,直接扑倒在地,右手捂着伤口,那血呼呼的犹如山泉,根本按不住。
看到那番人倒地,后面的两名弓手也是收住弓,赶紧往前蹦跳,有了活口,能不杀就不杀,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
同时边跑,边往山头上那座隘口木寨眺望,看看是否还会再冒出人。
跑到近前,将那番人围住,然后其中一藤牌手直接从腰后拽出短刀,将那番人按住,然后一刀捅进右大腿,这番人的惨叫更加凄惨,一声惨嚎震的满是山林,周围的听到这惨嚎声的山兽更是跑得远远儿的。
那藤牌手并未管,刀拔出来,又是一刀,又是一声惨嚎,不过这惨嚎的声音比刚刚那一声声量小了许多,气力损失太多,已经没那么多劲儿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夺寨()
跑到近前,将那番人围住,然后其中一藤牌手直接从腰后拽出短刀,将那番人按住,然后一刀捅进右大腿,这番人的惨叫更加凄惨,一声惨嚎震的满是山林,周围的听到这惨嚎声的山兽更是跑得远远儿的。
那藤牌手并未管,刀拔出来,又是一刀,又是一声惨嚎,不过这惨嚎的声音比刚刚那一声声量小了许多,气力损失太多,已经没那么多劲儿了。
那藤牌手边插刀子边询问这种情况,那番人也够硬气,只是惨嚎,死瞪着这四人,并不说话,一看这个样子,那年长弓手也不等了,从腰后拽出刀子,划过那番人脖颈,带出一蓬血雾,那番人气管割开,冒出咕嘟声,身子抽搐了下,剩下4人并未管他,拿着家伙直奔木寨,管他有没有人,真正对上才知道原来弟兄现在手上的兵器如此犀利,这群敌人的武器根本对自己形成不了什么威胁,除非离得太近。
那木寨之中什么情况可以探查一番。
4人并成一队,快速向它靠近。
近了之后,发现这寨子之中的确无人,看这寨子,十分简陋,完全就是用些原木拼凑而成,寨子呈椭圆形,前后两大块面,正好是前寨门后寨门,左右两边带圆弧的,正好将这隘口的左右两边山石包住。
寨子外围全是砍下的圆木,两头削尖,钉在地里,圆木围成的木圈中间的空地上最中间是一间木板搭成的屋子,是议事厅,大屋周围的全是小房子,半埋在地下,全是那种夷洲部族最常见的屋子,之前的那些番人勇士就住在那里。
木寨的大门都是原木做框架,上蒙木板,很厚实。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四人慢慢的进入寨子,探查一番,没人。
直接占据下来,并又发了一枝哨箭。
盆地里来援的还没到,寨子就丢了。
…………
快到了,远处的寨子已经能看清轮廓,希望侵犯的贼人还没拿下寨子。
部族头人的儿子蒙度缓了口气,回回气力。
自己一行人已经急行军半天了,再怎么擅长走山,带着兵器,身上着甲,很是疲累。
现在急行到了山脚,看到寨子,就松了口气。
大家在这周围席地而坐,解下兵器盾牌,拿出肉干,就着泉水,吃上几口,喝上几口,补充些体力。
缓了几口气,大家重新出发,一步步往寨子走去。
快到寨子,蒙度刚要抬声通知他们自己到了,突然感觉不对。
这寨子太安静了,怎么会没人站岗呢,看那寨墙,一个人影都没有,不对劲,刚刚在远处看着还没什么,现在靠近了,看清楚了,更感觉不对劲。
不只是他,旁边的几个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就跟自己在埋伏猎物的时候情形很像。
蒙度想到,恐怕寨子已经丢了。
蒙度转身挥了挥手,身后的大家都是周围散开,半低身子,将竹弓握在手里,眼神四处撒摸,找寻敌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寨墙之后,木板搭着的站台上站着一圈人。
所有人都在蹲着,透着圆木之间的缝隙往外望着,看着不远处正在靠近的敌人,大家都是握紧弓箭刀斧,准备等着敌人靠近,来下狠的。
看着远处的敌人在那儿止步不前,而且稍微散开,知道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为首的探哨看了看,让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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