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拱手拜道。
“那在下就先告退,还请小将军组织士卒将钱粮搬运到仓库。”
“好,糜管家慢走!”
待刘德将糜福送出县衙,看着县衙门前一车车钱粮,心情也是颇为舒爽,“来人,把谭政叫来,组织货物搬运。”
“是!”
晚些时候,其他小商人、家族也都听说了此事,有人不屑一顾,有人有感于老主公刘尚恩泽,也派人来捐献了一二,当然肯定不像糜家一样一下子把所有钱粮全部都捐献出来,刘德也不言语,只派人将所捐财物记录在册,以后在报之。
有乡亲父老得知此事,也纷纷捐献财物,不过刘德统统都拒绝了,小民淳朴,但生活本就不易,如果任其捐献,恐怕近段日子温饱都成问题,东禹城也不差他们这点东西。
晚上刘德则组织燕南、简雍、谭政等人处理试卷,趁夜就要将试卷判出,明天放榜,后天举行面试,时间紧迫,不得不加快速度。
陈老也不听众人劝告,执意要来县衙看一看考生们答的试卷,刘德也劝阻不得,只能听之任之,不过嘱咐众人要时刻注意陈老的身体,预防出意外。
刘德看着考生答的试卷也是千奇百怪,暗自发笑的同时,却也颇为无奈,东禹城还是太小太偏,无法招来真正的人才,而自己的威望也只覆盖了东禹周边,没能发挥出招贤令最大的功效,也是颇为可惜。只能看看以后能不能在抽奖抽中招贤令了。
“此人就是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根本就不通政务!满文的之乎者也,看的我脑袋都大了。”简雍气愤道。
“哦?”
刘德听罢,好奇心起,“你读一下,他是怎么写的?把你气成这样!”
“问,发生地震后怎么处理?答,此乃君主失德,应召开祭祀大典祈求上苍原谅。一直在说君主修德,一字未提应该怎样组织救援,怎样治疗百姓。。。”
“此乃腐儒也,满口大道理,却根本不会落实到实际事物,办不成实事。不用去理会他,继续判卷吧!”刘德安慰道。
“按理说,寒门士子更应知民间疾苦,怎会满口空话?”
简雍摇摇头,不在多想,继续阅卷。
第二日,早有士卒将过笔试的人员名单贴在县衙前的告示栏里,左侧为排名和分数,右侧为姓名和籍贯。共有三十人,再往后的就没必要排了。
一百来号人取了三十人,比例已经相当的高了,刘德决定面试在查看一下考生属性,在考察一下考生人品,大概会留下十到十五人。
考中的人欢呼的有之、淡定的有之,没考中的垂头丧气的有之、不屑一顾的也有之,其中一人望着面前的榜单,拳头死死的攥紧,暗恨不已,“我乃阳马城范家二少爷,来你东禹城考试是给你面子,竟然敢不录我?刘德区区一老兵之子,也敢对我如此不敬,我必告你个不尊祖宗之法,你等着下大狱吧!”甩袖掩面而走,实在不敢见人,当初在县衙内高声谈论,说自己必定会录用,而今却没有上榜,丢脸丢大发了。
虽然掩面,但还是被一些人认了出来,“这不是范公子吗?可是录用上了?”
范公子更是对刘德暗恨不已,刘德小儿,若不是你,我岂能如此狼狈,也不答话,挤进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哎。。。范公子怎么走了?”
旁边应是他的友人催促道:“好了,你管他作甚,还不去看看咱俩考上了没?他必是没有考上,不然不会如此反应,之前牛皮吹得到是挺响,原来是一绣花枕头。”
“对,对,现在就去看!”
。。。。。。
而这个时候刘德则在校场和诸位校尉都尉观看新招募的士卒,除了燕南被刘德委任为主簿不得不留在县衙处理政事和留守城墙巡视的都尉外,其他将领皆聚集在校场,毕竟关于政事的事他们可以不去理会,但士卒乃是他们的立足之本,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一个手里没兵的将领,如何能让人重视的起来?
刘德站在高台,看着正在排着大长队想要来参军的人流,对左右道:“没想到这才两天就将两万士卒招募完成了,现在竟还有这么多人想要参军。”
公孙起点点头道:“主公,这里面大批人都是临县人,皆是吃不下饭的穷苦人,当兵的话还有口饭吃,还能养活家人,不然只能卖儿卖女或者卖身为奴了。”
“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大片土地皆是大地主所有,土地兼并如此严重,朝堂诸公却视而不见,他们皆是土地兼并的获利者,苦的却总是这些为了生计拼命劳碌的父老乡亲,唉。。。”
公孙起黯然,不再言语。
刘德下令道:“等招募完成,按照我的方法进行选拔,凑其两万人马,其余淘汰的人给一些路费,让其回家吧!”
“明白!”
。。。。。。
此次面试的总共三十人,我决定招募十到十五人,刘德让文吏将手中的考生信息发放给陈老、燕南、简雍、谭政四人,刘德看着手中厚重的竹简,也是颇为无奈,想个办法要把造纸术弄出来,有了造纸术再加上我的选拔考试制度,就可以打破世家大族对知识的垄断,让更多人可以去读书,毕竟知识就是力量。
当然自己才不会像明朝那样,给了读书人那么大的恩泽,读书人却一直在扯国家的后腿,大明亡国有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这帮颇受皇恩的读书人,党争的是他们;兼并土地的是他们;自己妻妾成群,财产无数,却要求皇帝勤奋节俭的也是他们;异族打了进来,宋朝还有陆秀夫背着卫王赵昺赴海而死,明朝呢?崇祯皇帝自缢与煤山,而身边却只有太监王承恩,满朝深受皇恩的士大夫却连个太监也不如,崇祯尸骨未寒,早早跪舔满清的也是他们,这还真是讽刺。有时候古人说的真对,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自己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来人,叫一号进来。”
“士子冯秀清拜见各位大人。”
来的士子身着长衫,能够看出有些陈旧,但是浆洗的颇为干净。头戴士子冠,温文尔雅。
刘德用特技查看:
人物:冯秀清
性别:男
年龄:2364
伤病:健康
势力:刘德
身份:士子
官职:无
爵位:无
声望:11
功绩:0
忠诚:87
统率:8
武力:12
智力:62
政治:73
魅力:67
适性:步兵c骑兵c弓兵c兵器c水军c
特技:无
政治73,是所有人中,政治唯一达到70往上的士子,也不出刘德预料考了第一名,这也说明此人不是一个只知高谈阔论的迂腐之人,只要在自己这里过了“政审”,那么肯定是要提拔的,虽然没有特技,但73的政治都足够去管理一郡之地了。
经过细细谈论,陈老等人也都比较认可此人,刘德亦是点头认可,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冯秀清施了一礼,缓缓退下了。
第38章 杀人却不见血()
人物:贾卢龙
性别:男
年龄:2257
伤病:健康
势力:刘德
身份:士子、账房先生
官职:无
爵位:无
声望:5
功绩:0
忠诚:97
统率:18
武力:23
智力:64
政治:68
魅力:71
适性:步兵c骑兵c弓兵c兵器c水军c
特技:算数提高算账运算时速度(一级内政技能)
当面试到唯一一个带有技能的人时,他的技能确实出乎刘德意料,特技算数:提高算账运算时速度
“我在富水县钟家当了两年的账房先生,家兄听闻东禹招募官吏,特意传信叫我回来参加考试,我也不想再在账房里蹉跎岁月了,想办点为国为民的实事,也不负我兄长将我培养成才。”贾卢龙沉声道。
刘德赞许道:“以你的能力,当一个账房先生确实屈才了。”
经过一番询问,当得知贾卢龙具有提高算账时的速度的天赋(特技)时,陈老他们也是惊喜不已,加上又是东禹城本地人,值得信任,所以也是把贾卢龙列入到可以大力培养的行列中。刘德则一切尽在掌握中,在一旁微笑不语,忠诚97还不值得信赖,谁还值得信赖。。。
进过一天的面试选拔,终于挑选出十五名士子,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政治达到73的冯秀清和政治达到68并且拥有特技的贾卢龙,本来还有一个政治达到60的士子,不过语言轻佻,满口大话,让陈老等人颇为看不惯,刘德见其忠诚较低,也就没有录用,这样的人如果录用的话就是一匹害群之马,更会使本来颇为和睦的东禹内部变得混乱不堪。
第二日,刘德召集录取的十五名士子,除冯秀清、贾卢龙任命为门曹,其余人皆任命为县佐辅助处理政事。
然后,刘德就开始组织会议,召集了东禹城所有文吏武将,提出了近段时间的行政规划,首先解决城西居民的住房问题,尤其先解决烈士妻子儿女的住房问题和现役、退役军人家庭的住房问题,主要就是房屋破旧且漏风漏雨问题,刘德明确的提出,住处破旧的漏风漏雨的,全部推倒建新房屋,要结实,能够遮风挡雨,夏能避暑,冬能避寒。这件事情要在冬季大雪来临之前完成,必要时可以动用军队。
“那这些人都安排在哪里?”有人提出问题。
“不是有军用帐篷吗?帐篷不够在让百姓帮帮忙,刘府不大,但还有些空房间,也可以安排进去。”
“陈府这边也可以安排些人,大不了挤一挤,绝对是够的。”陈老也道。
“我府上也可以!”
“我也是。。。”
“还有某家。。。”
众将也都积极踊跃表示家中有空余房间。
“这样应该足够安排下了,这件事由刘贵负责,简雍、谭政配合,如果有人胆敢骚扰将士家属,一律军法处置!”
刘德喝道。
“刘贵(简雍、谭政)领命!”
“将士们是为东禹城,是为东禹十六万百姓抛头颅洒人血,我们不能让将士们心寒,有的将士已经为国牺牲,但是我们不能再让他们的妻儿受冻受寒,刘某人现在能力有限,不能给他们更多,但只要我刘某人能够做到的,绝不含糊,现在只是个开始,我会一步步提高那些为国牺牲的烈士家庭还有现役军人包括退役军人的待遇,这些事情要逐步落实,并且要制订出法律条文,还有要统计出从我祖父到现在所有参过军,包括战死的,退役的,还有妻子儿女的人员名单,任何一个为东禹做过贡献的将士皆不可遗漏。这件事由燕南负责,新招募的所有人皆任你调用,我要尽快看到结果出来。”刘德命令道。
“燕南明白!”
“章天朗负责将新兵尽快选拔出来。将士之间尽快磨合,我要求迅速形成战力!”
“是!”
“武比由关羽负责。”
“尊令!”
“公孙起将斥候深入草原,我要知道东胡撤兵的原因,你也可以询问那些进入草原的商人,越快越好。”
“末将明白!”
“诸位可有其他事情?”
刘德左右询问。
见无人吱声,刘德大手一挥,“散会!”
。。。。。。
刘贵陪着刘德前往那天探视的妇人家中,刘德道:“一个柔弱的妇人,孤身一人将孩子拉扯大,真是不容易。”
刘贵叹了口气,将脚下拦路的石子踢飞,“当初确是对她们的关注少了些,没有想到她们会过得这么苦。”
“不怪你们,毕竟东禹当初也是捉襟见肘,不是不能而是无能为力!”
刘贵正欲回话,忽然发现前方有些骚乱,人群聚集,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和妇女的尖叫声。
沈峰望去,大惊:“是那妇人家所在地!”
“什么!?”
刘德提剑奔去,挤开人群,就看到一尖嘴猴腮的青年一巴掌将妇人扇倒在地,提着一个包裹,喝骂道:“你们家怎会有如此好的衣衫,必是偷得我府上的,小爷我看你可怜,许你浆洗我家衣服,没想到你却偷东西,小小妇人竟是小贼!”
“不许你打我妈妈!”
赖头哭着举起一块石头向拿青年砸去,青年侧身躲开,怒起一脚,将赖头踢飞,赖头翻滚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妇人连忙奔去,将赖头护在身子,轻声道:“赖头不疼,不疼啊!有母亲在呢!”
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落在地上,和尘土混杂,分不清泥还是水。。。
那青年洋洋得意道:“这样吧!给你个机会,签了这卖身契,入我府为奴,还则罢了,不然压你见官,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好歹!”
妇人抹了一把眼泪,骂道:“刘德公子乃是仁义君子,岂会听你这小人谗言!”
“嘿!你这臭婆娘,真是欠打,谁不知道我跟刘德是多年好友。。。”
“哦?我怎么不知道刘德公子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刘德紧紧攥着剑柄,步伐虽轻,声音却越来越冷冽,宛若寒冬。
“谁这么不长眼,打断你大爷的。。。啊!刘。。。刘。。。刘。。。”
青年扭过头去,破口大骂,却没想竟是刘德本人,脚一软,瘫坐在地。
刘德用手捏住青年衣襟,轻轻把他提起,眼睛直直的瞅着他,“我问你,我怎么不知道刘德公子有你这么你个好朋友啊!”
“啊。。。我。。。”
“是刘德公子呀!”
“真是刘德公子,我就说刘德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
刘贵和沈终于带领卫士挤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贵上前一瞅,惊讶道:“崔大勇,怎么是你!”
“崔大勇?”
刘德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崔大勇,崔喜儿的哥哥,时常仗着崔喜儿是刘德贴身侍女横行霸道,那时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威逼他人为奴为婢!
是自己太放纵这些人了吗?
崔大勇哭丧着脸:“公子,是我是我,喜儿哥哥啊!”
刘德将崔大勇仍在地上,走到妇人面前,缓缓蹲下,摸了摸赖头的小脑袋,看赖头无恙才放下心来,“夫人,抱歉,让你受惊了!”
“无事,刘德公子不要挂怀。。。”
刘德看着妇人眼中的闪烁,应是看到崔大勇是喜儿的哥哥,自己恐怕不会惩罚他了,对自己已经不再信任了。
“唉。。。崔大勇误我大事,死不足惜!”
刘德站起身,背对着崔大勇,道:“崔大勇,那包裹里的衣物是你的吗?”
崔大勇眼珠转了转,暗想:“崔喜儿早晚是刘德的人,还能真把我这大舅哥怎地?我只要死不承认,嘿嘿。”
“肯定是我家的,不然她一个寡妇怎会有如此好的衣物。。。”
刘德来回踱着步,忽然对刘贵道:“刘贵,我在会上说有人胆敢骚扰军人家属会怎地?”
刘贵看了眼摊在地上的崔大勇,拱手道:“严惩不贷!”
刘德蹲在崔大勇面前,把玩着手中的赤霄剑,漫不经心地问道:“大勇啊,那衣物是你的吗?”
“是我的,是我的!”崔大勇暗喜,既然叫我大勇,应该是没事啦!
刘德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崔大勇的头发,掰动他的脑袋瞅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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