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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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志-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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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厚币,诱致权使,枭截献馘,以示无二。吴虽在远,水道通利,举帆便至,无所隔限。渊不顾敌雠之深,念存人臣之节,绝强吴之欢,昭事魏之心,灵只明鉴,普天咸闻。陛下嘉美洪烈,懿兹武功,诞锡休命,宠亚齐、鲁,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诚以天覆之恩,当卒终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养之厚,念积累之效,悲思不遂,痛切见弃,举国号咷,拊膺泣血。夫三军所伐,蛮夷戎狄,骄逸不虔,于是致武,不闻义国反受诛讨。盖圣王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职,则修文德,而又不至,然后征伐。渊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谓勉矣。尽忠竭节,还被患祸。小

    弁之作,离骚之兴,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盗言孔甘,犹当清览,憎而知善;谗巧似直,惑乱圣听,尚望文告,使知所由。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寤,计功减降,当在八议。而潜军伺袭,大兵奄至,舞戈长驱,冲击辽土。犬马恶死,况于人类!吏民昧死,挫辱王师。渊虽冤枉,方临危殆,犹恃圣恩,怅然重奔,冀必奸臣矫制,妄肆威虐,乃谓臣等曰:‘汉安帝建光元年,辽东属国都尉庞奋,受三月乙未诏书,曰收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推案无乙未诏书,遣侍御史幽州(牧)〔收〕考奸臣矫制者。今刺史或傥谬承矫制乎?’臣等议:以为刺史兴兵,摇动天下,殆非矫制,必是诏命。渊乃俛仰叹息,自伤无罪。深惟土地所以养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释绂,逝归林麓。臣等维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门,不听所执。而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释其耨镈,伐薪制梃,改案为橹,奔驰赴难,军旅行成,虽蹈汤火,死不顾生。渊虽见孤弃,怨而不怒,比遣敕军,勿得干犯,及手书告语,恳恻至诚。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于毕命,投死无悔。渊惧吏士不从教令,乃躬驰骛,自往化解,仅乃止之。一饭之惠,匹夫所死,况渊累叶信结百姓,恩着民心。自先帝初兴,爰暨陛下,荣渊累叶,丰功懿德,策名褒扬,辩着廊庙,胜衣举履,诵咏明文,以为口实。埋而掘之,古人所耻。小白、重耳,衰世诸侯,犹慕着信,以隆霸业。诗美文王作孚万邦,论语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为德,固亦大矣。今吴、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摇荡,无所统一,臣等每为陛下惧此危心。渊据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强,可以横行。策名委质,守死善道,忠至义尽,为九州表。方今二敌窥□,未知孰定,是之不戒,而渊是害。茹柔吐刚,非王者之道也。臣等虽鄙,诚窃耻之。若无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惧焉!臣等闻仕于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无大援于魏,世隶于公孙氏,报生与赐,在于死力。昔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郑詹辞顺,晋文原其死。臣等顽愚,不达大节,苟执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龙鳞,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抚育,亮其控告,使疏远之臣,永有保持。”

第065章 司马懿灭辽() 
景初二年(238)曹睿派司马懿伐辽东,幽州刺史毌丘俭辅之,总共数万大军,公孙渊最终不敌,为司马懿所消灭。  火然文。

    明帝景初二年(238),司马懿率领牛金、胡遵等步骑兵四万,从京都出发。天子曹睿车驾送出西明门,下诏让司马懿之弟司马孚、司马懿之子司马师送过温,赐给谷帛牛酒,令当地郡守典农以下官员都去迎送聚会。司马懿会见父老故旧,宴饮多日。司马懿临席叹息,怅然有感,编了一首歌唱道:“天地自开辟,日月齐放光。适逢国多事,竭力征远方。将去扫群丑,顺路回故乡。万里尽肃清,八荒入我疆,成功归故里,待罪在舞阳。”

    当初朝中商议派出司马懿统兵讨伐公孙渊时,准备以四万兵马出征。群臣都以为出动四万兵马过多,军费开支及后勤粮草都难以维持。明帝坚持说:“漫长四千里的军事征伐,虽说可以出其不意以奇制胜,但毕竟还是要以强大的军事实力为后盾。如此大规模的战事出兵四万并不为多,不应过于计较军费开支的多少。”于是仍以四万大军出征辽东。

    司马懿和幽州刺史毌丘俭汇合后一起进军辽东,经过孤竹,越过碣石,来到辽隧。公孙渊果然急令大将军卑衍、杨祚等人率步骑数万,依辽水围堑二十余里,坚壁高垒,阻击魏军。

    司马懿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先在南线多张旗帜,佯攻围堑,吸引敌军主力,而以主力隐蔽渡过辽水,逼进敌军的襄平本营,部将不解问其原因。司马懿说:“敌人坚营高垒,就是想让我们兵疲粮尽,若攻城,正中其计。古人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现在他们大军在此,老巢却空。我直指襄平,敌军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接着整顿阵列前进,敌军果然出来截击。司马懿对诸将说:“我之所以不攻其营,正是要等现在的局面。”

    司马懿的军队到了辽隧后,公孙渊命令卑衍挑战。司马懿派胡遵与之对阵,卑衍大败。司马懿命令军士们突破卑衍的围堑,引兵向东南进发,然后突然调头东北,直趋襄平。卑衍等惟恐襄平没有守军,连夜赶往襄平增援。行军至首阳山,公孙渊又下令与司马懿决战,这次,卑衍又大败。司马懿三战皆捷,遂乘胜进围襄平。

    适逢连降大雨,辽水暴涨,平地数尺,魏军恐惧,诸将思欲迁营。司马懿下令有敢言迁营者斩,都督令史张静违令被斩,军心始安。公孙渊军乘雨出城,打柴牧马,安然自若。魏将领请求出击,司马懿不允。

    司马陈圭曰问司马懿:“当年攻上庸,八路并进,昼夜不停,故能在一旬半时间里,攻下坚城,杀了孟达。这次远道而来,为什么行动却更加缓慢?”司马懿说:“当年孟达军队少而粮食能支持一年,我们的兵是孟达的四倍粮食却不足一月,以一月粮的军队对付有一年粮的军队,怎能不速战速决?四打一,即使一半人伤亡,也是可行,当时不计死伤,正是要为有限的粮草争取时间。而今敌兵多我军少,敌粮少我粮多,又遇大雨,想速战也不可能。从出兵开始,我就不担心敌人来进攻,而是怕他们会逃跑。如今敌军粮草将尽,我军包围尚未合拢,若现在抢掠牛马,会逼他们逃走。兵者诡道,善因事变。他们现在凭借人多和大水,虽然饥困,也不肯就擒。这时候更当稳住对方,不能为得小利而把敌人吓跑。”

    司马懿将计就计,故意示弱。因为司马懿率师抵达辽东后,又赶上大雨连绵,无法展开对公孙渊的攻势。朝中群臣议论说魏军不一定能最后打败公孙渊,应该传令让司马懿退兵。明帝不为这些议论所动,告诫群臣说:“司马太尉统兵善于随机应变,有勇有谋,我相信用不了多时我一定能够活捉公孙渊。”

    不久后雨止,司马懿大军包围圈合拢,起土山挖地道,准备好盾牌、钩刀、冲车攻城,射箭发石如雨,昼夜攻击。公孙渊又怕又急。城中粮食吃尽,开始人吃人,死者不计其数。杨祚等投降。当时有一个白色带有芒刺状的长星,从襄平城西南流向东北,坠于梁水,城中震动而惊恐,公孙渊恐惧,使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请求投降,请魏军解围,公孙渊表示愿自缚请罪。

    司马懿不许,捉住王建等并把他们杀掉,传檄文通告文懿说:“昔日楚和郑是并列的国家,郑伯尚且肉袒牵羊而迎楚军。孤家为王者大臣,位在上公,而王建等要我解围退兵,如楚郑一样同列相待。二人年老胡涂,必是传话不符原意,已经将他们斩首。若还有话要说,可再派年少明智果决的人来。”

    公孙渊又派侍中卫演乞求限期送来人质。司马懿对卫演说;“作战的事大要有几种选择,能战应当战,不能战应当守,不能守应当走,其余两条就是投降与死了。你不肯自缚请罪,这就是决心要寻死了,不须送人质。”

    公孙渊绝望之下带着儿子公孙修带着数百骑兵向东南突围而逃,司马懿纵兵将他击败,在梁水上长星坠落的地方把他杀了。入城以后,立两个标竿以区别新旧。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七千余人全部杀死,集中尸首修成一个高大的坟墓。公卿以下的伪官吏都杀掉,军人被杀的有将军毕盛等二千余人,收百姓四万户,三十余万人。

    当初,公孙渊篡夺他叔父公孙恭的官位,并把叔父囚禁起来,将要谋反时,将军纶直、贾范等苦谏,文懿(公孙渊的字)把他们杀了。司马懿释放了公孙恭,为纶直等人修了坟墓,并提拔表彰他们的后代。下令说:“古时伐国,诛灭其首领人物罢了,那些为文懿所误而参与谋反者,都予宽恕,有内地人想还乡的,都听便。”

    当时有些士兵寒冻,请求发给短袄,司马懿不给。有人说:“幸好还有些旧短袄,可以赐给他们。”司马懿说:“短袄是官物,作为人臣不能私自施舍。”上奏天子将军人中六十岁以上的千余人遣返回家,将吏从军死的治丧还家。于是班师回朝。盘踞辽东将近五十年的公孙氏就此覆灭。

    当初,公孙渊家中几次出现异样:狗着官服、戴官帽上了房;做饭时有小孩被蒸死在锅中。襄平北市长出一块肉,周长数尺,有头有眼有口,没有手脚,但能移动。占卜的说:“有形但不完全成形,有头部的各器官但不能发声,这种怪事出现在哪国,哪国就该灭亡了。”

    魏明帝派使者到蓟去犒劳部队,增司马懿食昆阳县,前后共二县。曹魏数十年来辽东问题终於彻底解决,公孙渊的首级被送到了洛阳,带方、乐浪、玄菟等地也相继平定。

    ps:辽东

    东篇基本结束了,后面还有一些补充。

第066章 浅谈三次伐辽() 
曹睿上台之后,于太和六年(232)、景初元年(237)以及景初二年(238)三度伐辽,最终将公孙氏覆灭。。:。

    三次伐辽

    太和六年(232),曹睿因为公孙渊勾结孙吴,派遣殇夷将军田豫率领青州部队循海路、幽州刺史王雄率领幽州部队循陆路两路讨伐辽东,最终曹睿因为公孙渊和孙权联合,感到事情棘手,下令退兵。

    在太和年间,因为蜀汉的诸葛亮和东吴的孙权连年出兵北伐,曹睿面临的防守压力很大,所以在此时虽然他对于公孙渊勾结外敌很不满,并且一度出兵讨伐,但顾及到总体局势,最终放弃了这一次作战。而后公孙渊背叛孙权向曹魏表示了忠心,辽东和曹魏的关系重新缓和。

    不过之后公孙渊对于曹魏使者的态度非常恶劣,曹睿重新有了伐辽之心,并且以能力优秀的毌丘俭为幽州刺史,毌丘俭到任后再次提议曹睿平辽,被曹睿所认可,然而当时辽东已经和吴国断绝关系,所以曹睿先礼后兵,派毌丘俭率兵征召公孙渊来朝。

    景初元年(237)毌丘俭等人的第二次伐辽,可以说是为了后来的第三次伐辽所打基础。首先这次军事行动的第一要务是征召公孙渊入朝,在公孙渊拒绝的情况下才会采取军事行动,而公孙渊只要拒绝入朝,实际上就等于向曹魏宣战,这也就给了曹魏进攻的借口和理由。

    在兵力上毌丘俭的部队也只有幽州一州的士兵而已,而第一次伐辽的部队还包括了青州士卒,这次可以说实力上不是很强的,在毌丘俭出兵之前,光禄大夫卫臻就直接明说过毌丘俭想以一州部队平辽是很狂妄的,所以说毌丘俭这次出兵失利不是什么意外,就算没有大雨的影响,单凭幽州的部队也很难打下偏安一方固守的辽东。

    这点曹睿本人不可能想不到,否则第一次伐辽他就不会出动两州的部队了,当时曹睿对于毌丘俭的这次军事行动可能也就是‘逼’公孙渊表态,如果公孙渊确实反了,毌丘俭能以一州部队灭辽最好,不行退回来调动大军再打就是了,所以毌丘俭出兵失利后并没有记载得到责罚,因为曹睿的基本目的已经达到了。

    景初二年(238)曹睿准备好之后派出司马懿第三次伐辽,这一次作战才是真正的灭辽之战。在外部局势上蜀汉和孙吴对于曹魏威胁已经降低,曹魏得以腾出足够的力量讨伐辽东;在道义上公孙渊作‘乱’称王,所以师出有名;在实力上司马懿单单从中央就带了四万‘精’锐大军,后面幽州刺史毌丘俭也可能率领部队参战,总体实力已经高于了第一次伐辽,而公孙渊面对两州的部队就已经希望不大,更何况现在还有司马懿这些‘精’英将帅带领。

    所以第三次伐辽的结局实际上在曹睿派出司马懿之时就已经决定了,说到底公孙渊只是在辽东偏安,总体实力也就是在郡级别的,最多达到小州级别,和司马懿的大军差距太大了,和曹魏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公孙渊一开始就不应该有着妄想。

    司马懿平定辽东,我们可以直观的发现司马懿的用兵如神,但我们更需要明白当时明帝曹睿在这里面的谋划和准备,直接灭辽的的确是司马懿,但真正灭辽的却是曹睿。

    伐辽的影响

    历史上司马懿平定辽东影响巨大,首先这大大加强了曹魏对于周边尤其是东北亚国家的影响力,其次此战大幅提高了司马懿的威望,是日后司马懿的重要战功之一,最后则是一个小问题,公孙氏灭亡之后,一些曾经被压制的小国蠢蠢‘欲’动,不过在强大的曹魏面前,这些都是小事情。

    曹魏平定辽东后,对东北亚有即时‘性’的重大影响,因为各国无论是想争霸或者争盟友,考虑的对象是由公孙渊变成魏。其中以有内外部压力的邪马台国最为积极,故魏也封卑弥呼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连同大使难升米也获得率善中郎将,假银印青绶。日ben从海路至带方,再走陆路至中原的中日外‘交’再次开通。卑弥呼死后发生内‘乱’,结果要由魏廷裁决,由壹与继位才平息纷争,可见魏的影响力之大。(注1)

    而司马懿本人在此战表现是非常出‘色’,用兵极为灵活,此战也成为了经典战例,被后世兵法引用。战后,司马懿本人在曹魏的声望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久曹睿就让他和曹爽一起成为了托孤大臣,二人共同辅助新帝曹芳管理朝政。灭辽之战和平孟达之‘乱’一起被后事认为是司马懿的主要军事战绩之一。

    本来灭辽之战是曹睿给自己刷业绩的,前期的准备和谋划工作也是曹睿实际上干的,司马懿其实只是在最后拿了人头,曹睿如果不是要保证这次作战必须成功,以司马懿的声望和地位是很难捞到这次出兵机会的。

    灭辽之后世人都知司马懿,曹睿反而被多数人所遗忘,这等于曹睿给司马懿做了嫁衣。不过怎么说呢?以司马懿在这次作战中的表现,尤其是日后司马懿的地位也反在曹睿之上,这种结果其实也谈不上不合理。

    除了好的影响之后,也有坏的影响,因为公孙氏在东北一直被较强势,所以公孙氏被消灭后,有些小国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其中以高句丽为代表,后来屡次入侵魏国,但当时曹魏不是好欺负的,作为报复,幽州刺史毌丘俭两度讨伐高句丽,差点将其灭国。

    在当时公孙渊和诸葛亮、孙权以及柯比能四人可以说是曹睿面对的四个主要敌人,在公孙渊之前,诸葛亮已经病逝,柯比能则被刺杀,只剩下孙权还在世和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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