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彻愣住:“不、不知道啊,反正不疼了,”
“你过来,让大爷再踢两脚,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等等,别踢,我知道原因,大明王告诉过我,神灵有自我疗伤的功能,”
我问:“为什么我也不疼了呢,”
王彻想了下,说:“我明白了,这里是地藏王呆过的地方,地藏王是佛,身上灵力充沛,就算他现在不在这里了,但是留下来的残灵也足够我们恢复身体的了,你们说呢,”
我点头:“小王八,你越来越聪明了啊,”
王彻得意地回:“那是当然,哥的鸡鸡长嘛,”
“你能换个理由么,”
“不仅长,还粗,”
“……”
重渊大步向前,一拳打在王彻胸口:“你再调戏大爷的女人,大爷把你五马分尸,看你还能不能恢复,”
王彻举手投降,重渊把我放下地,牵着我,继续向前走,
王彻小声嘀咕一句:“只是调戏一下而已,调戏一下又不会死,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王彻突然高声叫喊,
我回头,看到他正指着地藏王坐过的莲花台座,
莲花台座上,一道卷书缓缓升起,
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重渊已经握着那个卷书回来了,慢慢走向我,把卷书交到了我手里,
“女人,大爷一看到书就头疼,你念给大爷听听,”
我笑了笑,接过,打开卷书,
卷书是小篆体,竖着写的,字迹非常小,辩认十分费力,王彻伸脑袋过来看,说这是什么鬼东西,看都看不懂,
我在心里发笑,你看不懂,不好意思,我刚好懂一点,
我边看字,边念出来:“地藏秘卷:吾承天道,享天命,接大地灵韵,镇四方恶兽,吾……”
第一百五十四章:血药引()
“女人,别看这个,找一下阴煞夫妻的记载,”
重渊出声打断我的话,
我点头,直接跳过几行,找到了有关于阴煞夫妻的记录,上面说:吾受命于天地,压阴煞夫妻于此殿,今,尔等潜逃,吾受二十一方符印于追,若遇天胎命格之女子,可取为药引,破其血以助阴煞女得血肉之躯身,以符印为助,永生不死,
念到这里,我陡然怔住了,
重渊不耐烦地催促我快点念下去,我实在是念不下去了,
王彻也在一旁急着:“小卜卜,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快点念啊,急死哥了,”
我感觉?头泛酸,胸口闷闷的,
原来一切是这么回事,
我缓了一下,继续念着:然,并非所有天胎命格之女皆可,须自幼能通阴阳,擅懂玄术,且神灵之气浸染魂灵者,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呆愣了好一会儿,
重渊突然冷冷地站了起来,神色阴寒,“他还想用你的血来救活煞儿,他休想,”
王彻把地藏密卷抢过去:“不是,这什么情况啊,朝三爷这些年这么照顾你,就是为了让你达到这上面的所有要求啊,”
我低下头,“也许这上面说的方法是错的,”
“地藏密卷,是神灵的东西,怎么可能搞错呢,哎呀,你们快看这里,这里有幅画像,”
王彻把地藏密卷铺到石台上,
我随便扫了一眼,突然呆住了,
画像上的人,身上穿着红色与黄色相间的广袖宽袍,头上戴着流云冠,领座、袖口、衣裾边缘都绣着莲花,腰部用一条血红色的革带束紧,上面坠下一块金黄色玉玦,他负手而立于一处崖边,面对着我们站着,浑身上下散发出皇者魄力,
石朝歌……
我见过这个样子的石朝歌,
王彻手指移动,我看到石朝歌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她穿着芽青色的汉服,腰间系着一条七彩的绸带,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背对着我们,面朝石朝歌,
王彻问:“这就是煞儿吧,跟你们见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看了一眼重渊,重渊双手握拳,担忧地看着我,我对他甜甜地笑,告诉他我没事,现在先想办法出去吧,重渊点头,牵着我,再次开路,
很快,我们从阴煞殿出来,再次回到了后山,
我们各怀心事回家,周婷去了云琛家,石朝歌把饭做好了,等着我们,如果换成是以前,我一定会非常感动,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石朝歌,
“重渊,”
突然,一身红衣的煞儿从厨房里跳了出来,扑到重渊身上,
重渊毫不留情,抬腿就是一脚,把煞儿踹飞,我顿时感觉肚子被谁狠狠踢了一下似的,疼得直不起腰来,我渴望地看向石朝歌,石朝歌责备地看了重渊一眼,转身去把煞儿扶了起来,
“没伤着吧,”语言轻柔,生怕吓着了她似的,
煞儿没答话,再次向重渊扑来:“重渊,我是煞儿,我是煞儿……”
“滚,”
重渊冷冷站在那里,
“重渊,收起你的性子,”石朝歌突然大声呵斥,
重渊转头,盯着石朝歌:“大师兄,你为了这团阴煞之气,要跟我翻脸是么,”
石朝歌把煞儿扶到桌边,坐好,给煞儿盛了一碗饭,端到煞儿手里,拿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煞儿碗里:“慢些吃,别烫到,”
“砰,”
重渊把煞儿手中的碗扫到地上,
煞儿浑身一抖,看着重渊哭了:“呜呜呜,重渊,我是煞儿,我是煞儿,”
“滚开,别碰大爷,”
石朝歌脸色巨变,盯着碗里的菜,双眸狠戾:“重渊,你想如何,”
重渊气得大吼:“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石朝歌,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他是不是为了她要跟我翻脸,”
“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石朝歌淡淡地回了一句,
重渊手上青筋暴露,眼里几次涌出杀意,都被他压了下去:“好、好、好,很好,石朝歌,你好样的,我石重渊这辈子阅人无数,从来没有看过错,这次是我看走眼了,石朝歌,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同门师兄弟,这个石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用,你好自为之,”
重渊伸手,猛地一把牵住了我:“女人,我们走,”
我跟着重渊向屋外走去,
“小卜……”
石朝歌轻轻唤我的名字:“回来,”
我愣在原地,
石朝歌终于注意到我了么,他终于肯叫我回到他身边了么,
重渊将我一拉:“女人,跟我走,”
“小卜,回来,”
“女人……”
“对、对不起,重渊,”我挣脱了重渊的手,站回石朝歌身边,低头,不敢看重渊的脸,
很久,我没听到有谁再说话,
抬头再看,重渊还站在那里,保持着那里被我甩开手的动作,就好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他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表情由惊愕转为诧异,再是凄婉,再是悲痛……我不敢再继续看,我怕我再多看半秒,我就会跟随重渊离开,
到那个时候,我连站在石朝歌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重渊,我是煞儿……”
煞儿突然又说了一句话,一大滴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身上滚落到地上,把地板腐蚀了一个大洞,
“煞儿,”
石朝歌焦急地拥住了煞儿的肩膀,轻柔低语:“乖,煞儿不要哭,”
‘乖,小卜不哭,再哭妆就花了,’
我愣愣地看着石朝歌抱着煞儿,脑中自动想起了石朝歌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煞儿扭动着身子:“重渊、重渊……”
她不停喊着重渊的名字,
石朝歌脸上闪过一丝心痛:“煞儿乖,有我陪着你,煞儿不哭啊,”
我站在一旁,心里绞痛,
石朝歌现在所有的温情蜜意,都只对煞儿一人,
煞儿闹了半晌,靠在石朝歌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石朝歌温柔地抚着煞儿的头发,将煞儿打横抱了起来,慢慢走出厨房,进房间,把煞儿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静静注视,
过了很长时间,石朝歌才站起身,回头,怔住:“小卜,你怎么跟过来了,去吃饭,走,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和清炒藕片,”
他伸手过来牵我,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朝、朝歌老大,我不饿,呵呵……”我尴尬地笑,
他要用抚摸过煞儿的手来牵我,他为什么要用抚摸过煞儿的手来牵我啊,
“小卜,怎么哭了,”
石朝歌向我走了一步,我吓得后退一大步,石朝歌愣在原地,神色微惊:“小卜,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把脸上自动滚出来的眼泪擦干,吸了吸?子,“朝歌老大,我去过后山了,我看到地藏王神像了,我还进入阴煞殿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把所有的话,全盘托出,
我本来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我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开心,我就想直接说出来,如果憋在心里,比失去石朝歌还要难受,
“哦……”
石朝歌神色暗淡了下去,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一阵地酸痛,他居然没有惊慌,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哦”字,
就凭这一个字,他就想把我打发了么,
我把眼泪收起来,迅速冷静下来:“朝歌老大,你不想给我一句解释么,”
“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
“那你想怎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怎样,呵呵呵……我想怎样,
我冲到床边,猛地掐住煞儿的脖子:“我想杀她,你让我杀么,”
“快松手,”
石朝歌抓住我的胳膊,猛地扯了一下,力道很大,我直接被扯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倒在地上,?子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
“煞儿,煞儿,你没事吧,”
石朝歌焦急地晃动着煞儿的肩膀,煞儿半闭开眼睛:“重渊,我是煞儿,”接着,又睡了过去,
石朝歌把煞儿散乱的拂到一边,眼中满是笑意:“我们的小煞儿只是一团阴煞之气,并没有魂魄,也没有精气,智商如初生的婴儿,煞儿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小卜,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砰,”
心脏裂出碎痕,
所有的甜言蜜语,他都说给了另外的女人听,
我再也看不下去这副画面,多看一秒,我都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爬起来,踉踉呛呛跑出门,
王彻刚好进来,我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他揪住我:“小卜卜,这么伤心,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刚才发现一个疑点,就是……”
“走开,”
我死命推开他,向屋外冲去,
刚才我掐煞儿的时候根本一点力都没有用,
看把石朝歌紧张得,
哈哈……
真是可笑啊,可笑,
赋小卜啊赋小卜,石朝歌这么多年对你的好,都是为了复活煞儿你知道么,
你真是蠢得可笑啊,
我一路奔跑,穿过村子,来到仙女湖,
重渊将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手死死掐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求饶,重渊冷笑,五指用力收紧,咔嚓,男人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歪向了一边,
第一百五十五章:学神和学渣()
重渊胳膊一抬,将男人的头颅直接扯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重渊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喝血,
“重渊……”
我吓坏了,冲到重渊身边,把重渊从男人身上推开,
“重渊,你疯了,”
“我没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重渊将手里的脑袋丢到仙女湖里,扑通,脑袋沉了下去,“女人,等着我,等我变强大,为你报仇,”
“报屁的仇,你丫是不是傻啊,”
我朝重渊大吼,而后蹲下身子,把男人尸体上的鲜血抹到自己身上,
重渊抓住我的衣领,与我的脸紧紧贴着:“女人,你在干嘛,”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全部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子,把重渊推开:“重渊,你老是说我蠢,你怎么这么笨,你生气就生气,你杀什么人啊,你以为这是地下停尸厂,想杀人就杀人么,这是上方村,重渊,你给我听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杀人,知道么,”
“大爷凭什么听你的,”重渊的唇边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冷冷盯着我,
我大吼:“这是命令,”
“哼,”
我继续大吼:“哼什么哼,死男人,这次就说人是我杀的,你快跑,——愣着干嘛,跑啊,再不跑被人看见就来不及了,你怎么……唔,”重渊的唇突然重重贴了上来,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一丝丝花香,一丝丝酸楚,
一触即离,
重渊玩味地看着我:“死女人,滋味还是这么好,”
“你滚,”我狠狠抹去嘴边的血迹,
“这么大胆,不怕我杀你了,”
我胸一挺:“杀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臭重渊,坏重渊,就知道欺负我,”
“好了,”
重渊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搂着,
我用力捶打他的背,他稳稳站着,一动没动,任凭我打他,我打得没意思,改用掐的,他还是不动,我张嘴就咬,他闷哼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嘴里全是血味,重渊的血,微酸,带着一点花的香气,
过了半晌,闹腾得累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重渊揽着我的肩膀:“女人,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我静静望着他,说不感动是假的,过了两秒,他邪邪一笑,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
“从今往后,你只能为我掉眼泪,”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转身就跑,重渊拉住我的手,淡淡地问:“女人,你真的甘心把大师兄让给一个来路来不明的煞儿么,”
我愣住:“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啊,是朝歌老大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过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前世夫妻,这辈子能相遇,也是再续前缘啊,”我突然间想起那女铜像上面的字,“重渊,你跟我来,”
我拉着重渊,来到村子口,那些女铜像的头发向旁边拂开了一点,就好像有个雕刻手,重新将女铜像雕刻过一样,可不过,还是看不大清楚脸,
我贴到女铜像的胸口,找过一个,再找一个,
“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等等,”
我继续找,终于在第九个铜像的胸口,发现了那四个字:情深缘浅,
“重渊,你快来看,”
重渊不耐烦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突然一变:“情深缘浅……”重渊闭上眼睛,脸色煞白,单膝跪在了地上,“啊……”他低吼起来,
我吓坏了,“重渊,你怎么了,”
“头、头好疼,”
“啊,”能让重渊喊疼的,那真不是一般的疼了,我急死了,拉着重渊:“别怕别怕,我们快去找朝歌老大,快快……”我强行拖着他,回到家,
周婷站在门口,问我们去哪里了,石朝歌到处找我们,刚刚才回来,我又惊又喜,问她石朝歌真找我们了,周婷说其实也不是石朝歌找,是煞儿找,煞儿哭着要找重渊,石朝歌急得很,一直在轻声安慰,
我扶着重渊愣愣站着,
周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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