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话才落,看到的却是一个人从厅外一步便跨入厅中,他的身上万丈毫光,手中一柄如意挥打下来,仿佛将这片天地打得支离破碎。
那道虚影惊骇无比,转身便逃,钻入庄内虚无消失不见,但是被涂元如意挥打而过的这厅堂那个回溯被如意打断了。
他站在这厅堂之中,双眼看到的只有破败。
他的身上有那黑白玄光盘转着,身立于此,仿佛能够镇诸天法败。
只见探手在虚空之中写出一个‘镇’字,这原本还神秘莫测玄之又玄的厅堂便仿佛被镇住了。
桐丘明对于自己祖师一直都有信心,但又有担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祖师的底究竟在哪里,此时有这个邪名赫赫的沉眠山庄似乎根本就不能奈何得了祖师。
涂元没有停,再一声大吼。
声如阴雷滚滚,在整个山庄之中回荡着,在这声音之中,整个山庄都快速的灰败起来。
山庄之中许多画像都在这一刻碎散,其中的有一道道魂影飞出,惊慌失措。
而涂元根本就不理,整个人飘在山庄的上空,手中如意挥打,只见如意仿佛自天外而落,这一片幽暗的天空碎裂,高摇了的星辰竟也朦胧不清。
涂元又曲指一弹,一滴鲜血飞上天空,红色,再是金色,随后泛白,越飘越高,化为一轮明月,印入高高的天空,照耀着这个山庄。
又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山庄的正厅之前,在那两排柱子上挥手写着:“途经此庄,借路不得,留一念化明月,以镇其邪,镇镇镇镇镇镇镇镇镇……”
手指过处,那石柱上竟是留下的清晰的字,个个如银勾铁划,法度森严,那九个镇字,仿佛一座座的巨山,层叠在一起,镇压万物。
原本桐丘明觉得这个山庄凶邪无比,像是活物,能够吞噬一切,现在却觉得它再也不能动弹。
天空之中的点点星辰又恢复了,但是却在月光之下暗淡。
“走吧。”
带着桐丘明大步的离去。
他们再次的顺着那殷花的朝向而行。
“殷花怎么来的?”
“传说是一位大殷国的末代皇帝死时将自己的血洒遍原界,这些血开出花,都朝着殷国的废墟,殷墟是后来大殷国遗民建立的。”
……
当两人找到殷墟之时,涂元没有看到城墙之类的,一座没有城墙的城,从任何方向能够直接进去。
桐丘明这是第二次到这里来,第一次是被当成奴隶贩卖,被锁在笼子里。
两人再一次的寻找到那个市场。
但是当他们进入这那一条街之时,涂元突然之间站住了,然后,朝着周围说道:“既然布下这样的阵势,怎么不敢露面吗?”
桐丘明大惊。
而这一片街却突然之间静止了,随之整个浮动,掀起,变成了一幅画。
那画卷起,被一只手握住,那只手上金光闪耀,用一根金色的绳子系好,再放入一个匣子里。
那个匣盒上再贴上一层层的湛蓝的符禁。
这是一位老人,他站在殷墟的高处,看着那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叫卖声,还有到处可见的哭喊不绝于耳,这些人完全不知道,刚才在这里有一场伏击,他们都是被利用的一角。
站在高处的老人精神健硕,一身皂衣法袍,将手中的密匣递给旁边的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连忙接过,捧着,说道:“大长老出手,果然手到擒来。”
“他也算有些本事,能够看出那一条街上的一些玄虚,可惜小地方来的,见识终究是浅薄了一些。”老人说道。
“是啊,很多这些从外界来的人,都以为自己多么了得。”年轻人说道。
“走吧,回去。”
“是,大长老。”那年轻人恭敬的回应着,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口哨声仿佛能够冲破云霄,但是下面街道上的人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
一架两匹雪白的马拉着的车从天空之中的云朵里冲出来,那两匹银白色的马四蹄却如踏着一团火焰,停在两人的身边,老人与年轻人上马车,年轻人将匣盒放在一边,拉起缰绳,驱赶着马车,转眼之是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殷墟之中,一间残破的铁匠铺中,有个半祼着上半身,一脸浓浓胡须的人看着天空,双眼锐利无比。
这马车一路的驶向远方,冲破天地壁障,大地上的景象不断的变换,来到一片座巨大的城池上空,这城池中屋宇连绵,整洁平静,街上行人不息。
其中心之处,有一处宫殿,看上去像是王宫。
然而就在这时,那放在马车上的密匣的缝中突然绽放出白光。
先是薄薄的一层,那老人脸色一变,挥手之间,掌心便蕴了一道金符,朝着那匣子上面拍去,只是在拍下去的一瞬间,连同那上面的蓝禁都被白光冲散,他手上的金符如飞灰一样的散去。
密匣大开,里面那卷画上白色清光涌动,其中心之处竟是已经燃烧起火焰。
“敢毁我宝图。”那大长老怒斥着。
只见那一片白光之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冲出,人未至,音先道:“区区符禁图箓,又岂能瞒我,你们也太小看周天之人了。”
那大长老听到了声音之时,一柄如意已经打向他的面门额头。
第二十一章:大君()
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的震惊。
这朝着自己面门打来的如意,那股道意深重而沉聚让他感到可怕,执如意之人身上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飘忽不定,仿佛不存在,但是眼睛明明又看到了。
眼看如意就要打到面门之时,大长老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掌心朝外,五指张开,微微的弯曲。
但是掌心密布的金色禁纹,却让他的手比实际的要大上不少,正好可以将那如意笼罩着。
他的手上有一样法术,名叫摘星手。
“嘤”
如意打在手上,清光汹涌,金光溃散。
但是那大长老却整个人如一道轻纱一般的诡异的飘了出去,受力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似变的透明了,只是一道纱网,这边能够看到那一边,当他飘落到下方的屋顶之时,他整个人又再一次的凝实了。
而那位驾着马车的青年已经慌了,他直接跃出马车。
拉车的双马不知道是因为惊慌还是因为回到了家,所以直接朝着一栋大宅子奔下去。
速度很快,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涂元感觉这那两匹马撞入了一道无形的壁垒,虚空落起一层蓝色的涟漪。
涂元知道,这才算是真正的入了这一座城。
而进了这一座城之后,举目四望,这是在一个大院子里,院中有一排的兽栏,兽栏之中关着各种异兽,其中还有几匹其他色泽的马,马身上也没有半点的杂毛。
异兽涂元也叫不上名字来,是这片世界独有的,那些异兽看到陌生的涂元与桐丘明,发出低吼。
这时,有几个脚步声快速的到来,是几个穿着打扮都似下人的人。
他们显然看到马车回来了,以为是主人回来,当看到坐在马车上的涂元与桐丘明,不是他们心中的那位大老爷,顿时愣住了,其中有一个还大声喝斥着:“好大的胆子,竟敢坐我们家大老爷的马车。”
他的话和神态与之前那个大长老非常的像,大概是平时耳濡目染,在对着外人之时,不由自主的学着自己大老爷的说话方式。
只是有脑袋转的快的,却是已经朝后退,然后快步的跑去报信。
但是报信并不需要他们,因为这个豢养兽院的四周上空已经被人围住了。
围住的人当然不多,只是东南西北四个角都被占据了。
其中有一个当然是那位大长老,此时的他眼中仍然有余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刚才那一下,若不是自己就逃得的快,将身体化入虚无,已经被那如意打死了。
那柄如意,隐隐让他觉有着大君那件至宝的气息,面对过的大长老,心生恐怖。
“你可知道此乃何处?”
立在东边屋顶的一个老者冷冷的问道。
“不知。”涂元回答道。
“既不知,怎敢擅闯。”
“呵呵。”涂元笑了笑,没有言语。
他明明是脸带微笑,声音也是笑的,可是诸人却感受到了一种嘲弄。
四脸上都不好。
于是,他们动手了,无论是什么东西闯入了,在他们看来,不能说通,那就只能够封印,更何况,这一次大长老是奉命出去拿人,却在这里逃了出来,必须要再封印回去。
王宫之中,大君正在株白牡丹浅水,水滴落在花瓣上,分外的娇嫩。
在她的旁边,有一位英俊的男子长身而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大长老回来了。”大君问道。
“刚刚回来,但是好像出了点问题。”
“能够从幻神图箓逃出来,也是不凡。”君声音是轻快的,也没有抬起头,一边修着花枝。
她的身体高挑而纤细,看背影如弱柳拂风,似画中人。
“大长老对那幻神图可宝贝的很,现在被毁了,估计得要急眼了。”那英俊的青年说道。
“四位长老多年没有一起动过手了。”大君说道。
“四位长老的四象封天印下,能够逃脱的人可不多。”青年说道。
他目光随着大君的手而动,偶尔落在大君的腰臀之下,但是眼中却一片清澈,嘴角总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么的男宠之中,他能够脱颖而出。
因为他的眼神总是让大君非常的受用,那份君子般的热切让大君爱不释手。
他们在这里聊天,却能够清楚的了解那一个大院里发生的事,并且没有丝毫的担心。
但是突然,那大君的动作停了下来,而一直看着大君那纤玉小手的青年也回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四位长老居然拿不下那个人。”青年惊讶的说道。
同时心中也想着是大君让大长老去拿的人,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大君又是否知道此人如此强大。
“金鳞城的四位长老那可是顶天柱,岂能让你这么杀死。”大君说话之间身体站了起来,后面那一句中的那个‘你’字显然不是对这位青年说的,而是朝着涂元说。
这里根本就看不到涂元,但是涂元与四位长老的战斗尽然全在她眼中。她直起身,说话间手中的浇花的金壶中的水已经泼了出去。
涂元手中如意之下,那四位长老的封印早已经碎散,面对七宝如意,一个个面如土色,竟像是遇到了天敌的蛇,缩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够看着天空之中一片白光,白光这中一柄如意如山般镇压而下。
他们是绝望的,已经忘记了这是在自己的城中,还会有人来相求,心中大怖之时,往往什么也无法想起。
但是涂元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那危险来自于身后,就像是狼熊扑在了肩上,已经张开了锋利的獠牙,一口朝着脖子咬来。
涂元手中如意这一下便没有打出去,回身朝着自己觉得危险的地方打去。
回身的一刹那,身边的房子仿佛都在虚化,在虚化的中心与尽头有一个身着金缕丝袍女子将手中浇花水壶中的水朝自己泼来。
明明看上去有着遥远的距离,但是那一泼却让人觉得就当面。
那水出水壶便灿烂生光,水浪翻动之间波光鳞鳞,每一片翻动浪间都是一道符,整个片泼出去的水就是一道禁制。
水化为银龙,张着大嘴,没有声音,却有一种寂静到可怕的束缚。
这是来自于这整座城的镇压,涂元无论是肉身还是灵魂都感受到了重压,而那银龙顷刻之间已经到了面前。
第二十二章:伏都大帝()
涂元觉得自己像是被重力压着,那种压还不是压在肩上能够卸掉的,而像是人被埋在土里,上面再压着一座大山,全方位的镇压。
连一根手指头想要动都难。
但让涂元感觉到最危险的是那个女子泼过来的水,水化为银龙。
若只是普通化龙的那份道意,涂元根本就无所惧,即使是任由一些龙冲击在身上,也不至于致命,可是这个银龙完全不同,他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危险。
就在这时,涂元从内心深处一挣,就像是挣断束缚身上的绳索。
他的身上黑白玄光暴发闪耀,那朦胧模糊的金鳞城景象竟被定住了,手中如意上面更是黑白玄光如炙。
如意挥打在那银龙上,银龙瞬间被打散。
几乎在同时之间,他一步已经迈过那重重门户,一如意打向大君的面门。
那种镇压一切,能够将一切法都打散的如意如此的恐怖,大君整个都不敢动,那件她赖以成名统治金鳞城的宝败竟是来不及祭出来。
没有风,只似安静的一道影子。
但是当如意停在了大君的面前那一刹那,王宫的这个院中的狂风乍起,整个天地像是被剥了一层,而这周围的花花草草刹那之间散成了尘埃,背后的宫殿也变得斑驳,其中的阵法禁制在这一刹那之间被如意打散。
大君身上原本笼罩着的法术也散去,她那年轻貌美的容颜显露出来,是一张苍老的面孔,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拆叠,但是身上穿着的衣裙却那么的艳丽,身形成是干瘦,原本站在一边的那个俊秀青年被乍起的狂风吹翻在地,看到这一幕之时震惊无比,他没想到自己每天晚上恨不得吃进肚子里的大君竟是如此的丑陋。
大君微抬着头,看着那如意,她的胸口起伏,但是喘气却又是紧收着。
“是谁让你派人去拿我的?”涂元问道。
“没,没有人。”大君恐惧的说道。
“你想死。”涂元再问。
“不,不想。”大君回答。
“那就再想想,是谁?”涂元说道。
“前此日子,我在睡梦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有一个人要来殷墟,让我去将他拿了。”大君说道。
“你的心中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涂元说道。
“我只能够猜测。”大君说道。
“谁?”涂元说道。
“我不敢说她的名字。”大君再说道。
“说,我保你平安。”涂元说道。
“你保不了我。”大君眼中已经有了绝望,面前这个人她打不过,而那个人名字说出来也会死,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死定了。
不过,最后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名字说出来,只有说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才会找到对方,他们两个去斗个两败俱伤最好。
“他就是众魇”大君说到这里之时,涂元感觉到她灵魂之中突然有火焰燃烧起来,从她的眼珠里浮现。
“啊”
涂元左手突然探出,中指与食指曲指成勾,朝着她的双眼抠去。
他的这一只手上有着摄灵擒拿法,在这位金鳞城的大君眼皮前一晃而过,手指上已经有了两点诡异的魔火,魔火如牵线一样的从她的眼珠子里拉出来。
手指上沾缠了两点诡异的魔火,张口一吹,沾在他的指尖想要顺着他的手烧灼他神魂的魔火被吹灭。
被掀飞在地上的那位大君男宠看到这一幕,震惊无比,他也猜到了大君要说谁的名字,在他的心中大君绝对无法说出来那个名字。
大君感觉痛苦减轻。
“继续说。”涂元喝道。
大君喘了口大气,随之声的说道:“他就是众魇之首,伏都大帝。”
虚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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