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张扬给我拿下、关到山下元帅府地牢里去。”见他一副吊儿郎当、不知错的样子,刘行顿时怒火中烧发出了一道命令。
守卫在营门前是老兵,听到这样一个命令却没人敢上前。反倒是那个队正为首的十几个新兵,接令一拥而上、扑向张扬。
“嘭嘭嘭”
一阵闷响,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让刘行和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张扬居然反手去打那些新兵、公然做出了抗命的事。
一见张扬瞬间将十七八个新兵打得翻飞倒退、跌坐满地,刘行怒意瞬间暴涨到了极点。纵身而起、掠身落到张扬面前后,刘行扬起手、对着他的脸颊“啪啪啪”地闪电一般抽了十二三个嘴巴。
张扬的功力,队伍十几个新兵蛋子那是绰绰有余。可是面对比他高出三个层次、同时还有道法护身的刘行,他连看都没看清楚刘行是怎么出手的,脸上便转眼间被抽到肿得像个猪头一般。
趁着张扬被打得晕头转向时,刘行抬腿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嘭”地一声,将他踹得倒飞出四五步远、砸在了一群新兵人群中。
第092章 止哗变、奖罚明()
“把他给我绑了!再敢反抗,格杀勿论!”将张扬踹飞出去后,刘行再次声若寒蝉地发出了一道命令。
被张扬砸中的那群新兵,一见元帅真动怒、将张扬踹得半死不活,对他往日那种忌惮、惧怕瞬间消失。三十几个新兵一拥而上,很快便将张扬绑成了个粽子状。
被绑住后,脸肿得像极一个大猪头的张扬被人抬着走到刘行面前时,委屈地道:“元帅您还下手打我呀!我可是跟着您从太原城血战、拼杀,一路走过来的老兄弟呀!您不是我们是兄弟,谁敢欺负我们,您都会为我们报仇嘛!怎么我只是为了不让新兵乱,您就下手这么狠地打我呀!”
“你是我的兄弟,这些人也是我的兄弟。”冷眼瞪着他,刘行怒目圆睁地说道:“我一直把当兄弟,你却不把这些人当兄弟。置军规于不顾、置兄弟情义于不顾,你错在先。我再容忍你,只会害了你。”
“我没有不把他们当兄弟、没有啊!”变得更加委屈,嘴巴肿成香肠状,张扬叫到:“你管教我是为我好,我管教他们也是为他们好呀!”
听他这样说,刘行怒容缓缓散去,看着他说道:“还记得我在太原城里对你说过的话吗?我管教你只是训斥、最多也只是踹你屁股。可是你呢?做了些什么?休再多言,给我去地牢里面壁十天。想明白你错在哪里,再放你出来。”
话至此,刘行一挥手,大声道:“别让他跟我再废话,抬下山去、扔进地牢面壁室。”
新兵们接令,几个人抬起张扬朝着山下走去后,刘行缓缓转回身看向了其他新兵。
稍稍思索一下,刘行正色道:“张统领虽做法不当,却是为诸位兄弟着想。现在山下不知为何大批人在中毒,你们若是此时下山,难保不会也中毒。只是他的做法不当,我想大家也该理解。但是你们聚众抗拒官长,这件事却是性质不同。说,你们之中谁是带头的?”
“我”
“是我”
刘行一句话说完,包括那个队正在内,新兵人群中顿时七八个人抢着站到来了刘行面前。
那个队正看了看身边其他人,轻声道:“都回去、都回去,受罚我一个人来、你们别跟着找打,都快回去。”
一句说完,他急转头看向刘行,昂首道:“元帅,是我鼓动大家对抗张统领,您要惩罚就惩罚我、跟其他兄弟无关。”
“是我鼓动大家的,元帅要罚罚我、跟毕大哥无关”
队正一言才出,他身旁那几个兵士马上齐声高喧、抢着上前与他争抢着要领罚。
看到这些人如此表现,刘行心中暗道:聚众闹事却是该惩罚,可是错在先的是张扬。如果因为这件事,惩罚了这些齐心的新兵,是能够立定军威。
可是惩罚之后,搞不好就会适得其反、使得这些士兵的向心力更加凝聚于这个姓毕的队正身上。真若那样,是利是弊完全不再受我掌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将者,不可以不义。三军首重义字,才能使之上下齐心、所向披靡。这些人的义可用,自然不能真的惩罚。但不惩罚难以服众,有了
脑袋里迅速想出了主意,刘行猛地脸色一沉,低吼道:“都给我住嘴!”
听到吼声,那些兵士们同时停止了叫声,一起愣愣地看向了刘行。
扫视他们一眼,刘行正襟站直身,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讲义,那好,本元帅必须奖惩分明。你们有义气是好事,聚众闹事险些生成哗变是坏事。好的要奖赏,坏的要惩罚。既然如此争先恐后,那好。来人,看着他们全部明甲执械、全副武装去跑十里。”
闻听此令,一个守卫在营门前的都头走了上来。看了看那几个兵士,苦笑道:“好了,都别争了。走,本都头看着你们去接受惩罚。”
以毕队正为首的几个兵士听到这话,竟没人反驳什么,跟着那他都头走向营房。很快,当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全部披满铁甲、手上拿着兵刃。在那个都头上马、喊了一声后,全都快步向营区外跑了出去。
看着那些兵士跑出去,刘行再次回头冷眼环视仍然聚集未散的兵士们,盛若寒蝉低吼道:“还不都给我回去各司其职、进行演练?”
剩下那些兵士,被这一声吼吓得瞬间做鸟兽散、纷纷回到了演武场上重新拿起木制兵器、演练起来。
斥散人群,刘行再次翻身上马。当赶到更高处的整训营时,杨沂中、曾炜杰和梁兴正站在一群士兵面前训斥着几个腰间管着铁牌的都头和兵马使。
勒马缓行,刘行很快听清了杨沂中在说的是与自己一样的话。原来整训营里,方才也发生了老兵和都头殴打、辱骂新兵的事。被杨沂中训斥的那几个人,正是带头动手的人。
“元帅。”杨沂中训斥声才停住,梁兴一转头看到了刘行,转身躬身时惊动了杨沂中和曾炜杰。
杨、曾二人一起转身,躬身相见时,刘行冷冷地说道:“骂他们做什么?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怎么知道身边之人是兄弟、红巾军中重义气。别再多废口舌,凡是方才殴打、辱骂新兵者,全部官降一级、兵罚一月饷钱,押去地牢面壁十日。”
“元、元帅,若全都罚去面壁,这整训谁来帮我等呀!”
杨沂中闻言面露难色,转身指着身后那些都头和兵马使继续说道:“这些殴打和谩骂新兵的人,是我手下十之**的兵马使和都头。若都给罚去面壁,叫何人帮我练兵呀?”
看到他这样说,再看了看那密密麻麻一群地铁牌官,刘行冷冷地道:“都头走了,什长顶上。什长犯错,伍长顶上。如果连伍长都犯错,那就资历最老的兵士顶上。总之,谁再敢对自家兄弟去玩动粗,谁就给本元帅滚进地牢去面壁。”
“遵命!”杨沂中见刘行言行坚定,知道没有回旋余地和其他办法后,只能转身喝令一声,让人将那些犯错的铁牌官全都押着向元帅府走了过去。
待士兵们散开后,刘行翻身下马,走到曾炜杰面前,轻声道:“曾四哥,这些天我让你派人暗中监视的那几个可疑之人,你派出去的人都没漏了吧?”
微微点了点头,曾炜杰道:“山下发生的事我知道了,相信用不上片刻,山下我派出去的密探就会有回报。”
正当曾炜杰话音落下时,一骑飞奔来、一个身穿平民服装的年轻汉子举着一块木牌子,穿过营区跑到了二人身旁。
翻身下马后,执木牌的青年汉子倒地参拜后,对曾炜杰说道:“禀曾先锋,山下下毒之人正是前几日在河边被元帅吓得尿裤子那厮,他现在正在三道街上喝茶。”
一听这话,曾炜杰顿时涨红了脸,恶狠狠地骂道:“直娘贼地,这是视我等如无物哇!居然下完毒,还敢他娘地跑去悠闲地喝茶。来人”
“你要干嘛?”
曾炜杰喝令声还没喊完,刘行怪笑地看着他说道:“直接带人去?那厮可是个会使毒的,你直接带兄弟去,是想让我军中也有人中毒吗?”
听闻此言,曾炜杰愕然一愣,随即道:“是啊、是啊!那厮会使毒,元帅您不是会解毒吗?给兄弟们想些办法、防着他毒害到兄弟们呗。”
不屑一笑,在曾炜杰说完时,刘行转身走回到战马前:“区区一个小贼,岂用你动用兄弟们下去。你们都会被他毒到,我却不会。哼哼,跟我玩施毒术,这厮是我的、用不着你们出手。记得,稍后演武场那个姓毕的队正跑完回来后,立即勾调他到其他营去做副统领。”
话一说完,刘行翻身上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疼、扬起四蹄便朝着营外飞奔起来。
看着刘行远去的背影,杨沂中凑到曾炜杰身边,低声道:“元帅要亲自去抓那下毒的贼厮,我们真不用派兵跟着去?”
淡淡地笑了笑,曾炜杰道:“就算你我派出一个营,遇上那样擅于用毒的人,也不抵元帅一人管用。算了,我们还是赶紧重编队伍、继续操练吧!”
第093章 求死秀才下奇毒()
纵马驰骋、穿林过河。
刘行很快便策马来到了三道街外,那个负责监视、身穿便装的木牌密探也紧随其后,一走到三道街一家茶楼前,便遥遥地指向了二楼。
顺着那密探的指引,刘行看到了之前曾经在河边被自己吓到尿裤子、秀才组装扮的家伙。
勒马缓行,街上许多开始返回家中的百姓,一看到刘行马行街上,纷纷上前见礼。在不断回礼中,刘行很快来到了茶楼外。
仰头望向那个秀才,刘行猛地真气灌入丹田,大吼道:“贼厮还敢装清闲,以为本帅不知道是你下的毒吗?”
这一声吼,震得路旁砖瓦一阵碎响声、惊得路上行人闻声瞬间藏到街道两旁的屋宇中后。
无数个脑袋从街道两旁的房子中探出来时,刘行扬手对着那个秀才便甩出了三根金针。
眼见行藏败露、金针迎面飞来,那个秀才“嗖”从二楼窗口飞身落到了街上。
讥诮笑着,他看向刘行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你三师兄我下的毒,不错、不错,老毒物教出你们这么个好徒弟来,还真可以将他那些本事全都发扬光大了。”
“你是谁三师兄。”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刘行怒声道:“你和太原城中那个女人一起逃离师门,居然还敢自称是我三师兄?真是厚颜无耻。”
那秀才闻言不怒反笑,尖声笑着他说道:“哈哈,不认是你三师兄?好哇,我看你怎么救你那两个心爱的女人。哼哼,刘行,纵然是施毒术比我和师姐都高强,却也救不了你那两个心上人。就算你抓了、杀了我,嘿嘿,我也要拉着那俩美女陪我一起去酆都城,让你也尝试下心爱之人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闻听此言,刘行心底大惊:坏了、坏了,光想着查看两边中毒的人症状,却忘记了让种雁翎和杨凌儿做出防备。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给那俩小娘子下过毒了!
心中大惊,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刘行强作冷笑,对他说道:“天地之间,没什么毒是你家小爷解不了的。贼厮,束手就擒吧!”
话音未落,刘行飞身而起时,从手中同时甩出了六根金针。
六道金光,在太阳照耀格外刺眼、闪电一般直射向那秀才周身大穴。
在太原城里,见识过刘行金针的厉害,他心中知道根本躲闪不开、也打不过刘行。干脆双手一摊、任由六根金针射进了他的体内。
在金针入体后,他依然阴森的冷笑道:“哼哼,刘行,爷爷既然敢来你这里下毒,就保定了一死的决心。有本事你马上杀了我,看看到底你能不能解了你那两个心上人身上的毒”
“去你妈的!”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刘行纵身落到了他的面前。听到他话彻底怒火攻心,抬手运起全身功力对着他的胸口便拍出了两掌、并且骂出了一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粗口。
“嘭嘭”两声闷响,刘行双掌夯实地拍中秀才的胸口后,秀才被打得倒飞七八步远。重重摔在地上后,他张开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依然冷笑着,秀才将残留在嘴里的鲜血吐出后,用挑衅地目光看着刘行道:“来呀、来呀,杀了爷爷呀!杀了我呀!”
看到他挑衅的目光,刘行猛然惊醒,心中暗道:这厮既然是打定主意要一死与我相搏,他在两个女孩子身上使得应该不是寻常之毒、甚至可能都不是我所知道的毒。这样挑衅,他就是想让我杀了他、从而无法从他嘴里知道解毒之法。不行,不能杀他。
想到此处,刘行忽然站直身,也对他鄙夷地冷笑道:“你想这样痛痛快快地去见你那个师姐?哼哼,小爷偏不成全你。”
就在刘行说话时,密探和几个闻声赶过来的兵士跑到了刘行身后不远处。那个密探有些怯生生望着秀才,低声询问道:“元帅,是不是我等马上过去将他擒下?”
没有看那个密探,刘行再次功法运气、灌向全身。随即猛地暴喝一声,双掌对着那个秀才一起挥出。
“嗤啦、嗤啦”几声布碎声响起后,密探和那几个兵士再看那秀才时,不禁全都掩面窃笑起来。
因为刘行第二次对他挥掌,并不是去打他、而是以自身功力将他全身衣服全都撕成了碎片。那个秀才白花花的身子上在太阳照耀下游几根毛,都被街道两旁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把他绑了,挂到十字街口去晒上一天。”在众兵士窃笑中,刘行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飞起、落回马上后快速奔向东河边。
密探和那几个兵士,在刘行纵马离去后,全都是一脸怪笑地围向秀才。
密探走到身边后,坏坏一笑道:“嘿嘿,叫你使毒害人,现在好了,被我家元帅变成白条猪、看你还怎么害人。”
话一说完,密探率先扑到了秀才身前、掏出后腰声身子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片刻之后,当刘行赶到东河边、看到杨凌儿并未中毒,仍然紧张地在给一些昏倒的百姓喂食解药时,猎人谷十字街口却围满了人。
许多男人都对着牌楼上的秀才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还大声说出了“鸟儿小如针”的耻笑话语声。很多妇女,则在路过十字街头时,一看到那精光赤条的男人身体,纷纷咒骂着掩面逃向其他街道
“翎儿、翎儿师妹,你在哪里?快出来!”
心急如焚地赶回元帅府,刘行一冲进第二进院子便开始大声喊起种雁翎来。
“元帅,种七娘子午饭后就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始终没出来。”一个被选调到元帅府临时充当女仆女猎人,在听到刘行叫喊声后从东苑中走出,站在园门前对刘行说了一句。
也不与她答话,刘行健步如飞地从她身旁掠过后,纵身直接踹开了种雁翎房间的门后落到了她的房间里。
双脚一战定,刘行马上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嘴角还留着口水的种雁翎。
快步上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刘行使劲摇晃着急声道:“醒醒、醒醒,翎儿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嘛?听到给我醒醒。”
然而任由刘行如何摇晃,种雁翎就似熟睡一般不睁开那双美丽眼睛。
晃了几次后,刘行意识到她应该是中毒、将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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