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才算完。
查贪官、办枉法,就得有那种倔驴的性格才能将每一件事彻查到底。也只有那种认准一条路撞上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才能真正将惩治赃官的勾当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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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廉不查才、访洁不访能。廉政公署自成立以来缺少人手的问题,刘行其实一直也很是关注。
可是当今这天下,县令好找、廉政专员不好寻。廉政专员的基本要求太多了,既要家境干净、又要本人愤恨贪腐,既要熟读新法、又得有一些查案的专长。而且呢,最好还会一些法术,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一些奇异的作用。
而做个县令相比廉政专员来,那就简单多了。读书人出身、前朝为官者和从前那些“归北者”优先,懂得治世之道、未必是大才就能去当个县令。
人才难寻、加上陈过庭其人也确实嫉恶如仇、用人重廉重贤到了极点。所以导致廉政总署成立近一年了,其仍然是朝中各衙门有司中唯一员额还空缺着大半的机构。
深知这些情况,刘行在听完他的话以后也只能转做一脸无奈地道:“没人你也不能随便就只看那人廉洁奉公、痛恨贪腐就委以重任呀!责任心、没有责任心是那个郑某人这次出错的最大根本,你难道也不去考量一下你属下官吏的责任心到底能不能胜任其职吗?”
被如此训斥,陈过庭再次面露愧色、垂首间说道:“太傅教训得是,属下牢记您的教诲,以后一定多加斟酌再委人以重任。只是这次之事,太傅欲如何处置、还望您给个明断。”
“郑光衍监察不力、立即罢官,谪其三品、谴往我朝即将在草原上建立的漠北都护府充任他职。”见他已是如此,刘行不想再过多难为一个真正廉洁奉公又忠于自己的人,先是说出了处置那个失察之人的决定。
接着皱眉微微思索一下,刘行继尔道:“此番裁并各县,会有许多县令及相关衙吏从属暂失职司。几万人里,我不相信还不能让你挑出一些人来填充一下你的廉政总署。稍后我给吏部去道政令,让你优于我师叔拣选员吏、补充廉政总署的人手。”
再次停言、又做短暂思忖,刘行接着又道:“既然你手下缺人手,别人办事我又不可能真放心。那你就自己拣选能吏组成一个专案组,由你亲自带队前往山东。限你三个月内,必须与山东巡抚衙门等有司通力合作,彻查清楚那个侯胜臣之案。”
闻听这番话,陈过庭去也是皱了皱眉:“太傅让我往山东,可今日清晨属下才收到河北、山西两地皆有上报,言称当地也有赃官带着巨资往购官职。我若去了山东,那两地之案谁人来督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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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一质问,陈过庭错愕之间答道:“禀太傅,山东廉政分署之署长乃系前任巡抚吴璘之妹婿、名唤郑光衍。他也是成纪人,且与您同为嵩山书院出身的仕子。”
前任巡抚吴璘的妹婿、也就是吴玠和吴璘两兄弟的妹夫。这样一个人,他既然位在山东廉政署长之上,却做出了不察失职之事,着实令刘行没有想到。
陈过庭刻意又说到他是成纪人,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刘行那个署长是太傅您的同乡、成纪乡党之情您多少得给留些吧?就算不看乡党的情分上,他还是你在嵩山书院的同门师兄,那份情面也很重的。
即有吴璘与吴玠兄弟的关系,又有乡党、同门的情分在,陈过庭说那话的意思刘行一听就明白了、他是在为那个郑光衍求情。
“你爷爷的,我要你问责、你给我求情是吧?”
心知他是求情,刘行怒容乍现地瞪着他道:“陈过庭,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严于执法、不分是谁。你这廉政总署的最高官长要是都这样动不动拿人情、面子说事,你还叫我怎么放心地让你去铲除天下贪官呀?你昔日那种嫉恶如仇的心遗失到何处去了?”
陈过庭之所以能做到今日的位置上,那是因为刘行看上了他有一颗对于旧时大宋朝腐糜现象的痛恨。可是令刘行想不到的是,才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竟然也开始变得如此事故。因其事故,刘行说完话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听到刘行那一声叹息,陈过庭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他垂首有些愧意中说道:“并非属下失去了惩奸除恶、嫉恶如仇的那颗心,也非属下有意要做人情事。太傅您只让我主导廉政查贪防渎,可是您却似乎忘记了,我廉政公署自建立以来就是人手严重不足。在此情形下,我也只能勾调人手实查廉不查才、访洁不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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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折彥适的刑讯法()
“你不招供是吧?那好,别怪我心狠手辣。文的不行、我看要动武的了。”一冲入侦讯室,折彥适先对着那主事一声警告。
给了那主事最后一炷香时间思考,等到一炷香时间过去后那个主事还是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瞪着折彥适一通臭骂、就是不招供。
成、他骨头硬,折彥适的脾气更硬。他骂了没几句,折彥适一招手、几个廉政总署最低级的信访专员肩扛手拎着一堆的刑具就进了侦讯室。
接下去的十二天,那个户部主事可就真是倒大霉咯!强喂毒药、使其全身麻痒难耐,猛灌芥子粉、呛得那主事一直泪牛满面有如死了至亲之人,火烤足底、折彥适美其名曰给他“足疗”
三十几种不会让人死、却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酷刑用完后,折彥适见他还是不招供,使出了一个更阴毒的损招来。
什么损招呢?是个男人就会有生理反应,折彥适先让人给那主事喂药、喂春药。然后他去吏部天牢里,找来三个正值青春却犯下死罪,被判了斩监侯的貌美女囚扒光了以后扔进了侦讯室。
春药下肚、那主事想要装正人君子都难。眼前三个赤果果的美女胆怯地畏缩在一旁,看着那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女孩身体,那主事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于是乎在其后的三天三夜里、那主事竟然是在春药与美女的共同作用下从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俨然变成了一个初蒙世事的少年郎一般,一连气“梦。遗”了三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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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成专案组,折彥适立即带人下到了山西。只用二十六天,他就将运城上上下下数百名官吏给查了一遍。
那可真是一个日以继夜,他曾一度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抓住了整个案件的关键线索。
一查出线索,他顺藤摸瓜很快就初步确定了一片赃官名单。
然后呢,折彥适又是三天三夜不睡,一鼓作气在十天之内连抓二十七个官员后,押着那些涉案官员返回了汴京城。
按规矩吧、折彥适是行动处的副处长,他抓完人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剩下的侦讯之类的事,理应是由廉署的侦讯两个处去负责。
可是一回到汴京,折彥适直奔陈过庭的家。
见到陈过庭,又是一句话:人是我抓的、这次我来审,谁也别跟我抢。
好嘛!真是行伍出身的人,跟长官说话都从来不懂得谦逊和委婉。
如果折彥适将他那行为用到刘行的身上,或许他也就不会出问题、把人给弄成废除宦官制度近三年后又一个新太监。
而且搞不好呀,他敢那么跟刘行说话,得到的不会是权限、更可能是直接被刘行一脚不知道踹到哪支正在征战中的军队里去了。
可惜的可惜,可惜的是陈过庭不是刘行。
明知人家背后是折美凤、是刘行给撑腰。陈过庭不但不敢训斥他,竟直接顺了他的意、就让抓人的直接变成了审讯的人。
这一审讯,开始的时候几个涉案的赃官很配合、折彥适十来天就将“运城公帑案”大概所有涉案的赃官名单给罗列好。
接着他一面谴出人去、四处捉拿那群以“北归者”为主的的赃官群体,一面盯住了运城府的户房主事身上。
轮番派人去侦讯、全天候不许那主事睡觉。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将那主事锁在铁凳子上围上一圈火烛一边熏烤、一边用烛光闪耀帮那主事“提神”。
开始不动粗、折彥适却将他从各处学来的那些“文审”的招数全都使上了。
可是那个户房主事也真是自寻死路,别人都招供了、就他还在扛着。他越扛、带兵出身的折彥适越来气,一来气他就直接怒火攻心地亲自冲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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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哈哈,刑讯逼供、给人弄得断子绝孙。来,你给我讲一讲,那人涉的是何种案子?那小子用了什么毒辣的手段呀?”听到陈过庭的回答,刘行不但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再次发问。
陈过庭接问、不敢隐瞒,当即便将那折彥适所做之事合盘托出、娓娓道来。
原来前段时间山西巡抚衙门的布政使在带人下到各处州府进行度支核审时,发现了刚刚重新建立的运城公帐资金被挪用的情况很严重。布政使召来当地户曹质问,那人支支吾吾、当夜却被发现自缢在了家中。
死了人、还是一个官吏,且又涉及一笔很大的公款被侵占或挪用的事。
这问题就不是一个布政使、甚至不是山西巡抚真敢独断之案,依新法所定必须得转呈山西廉政公署去查办了。
山西廉政公署的署长带着当地的各级督察、专员们去查了一查。
查过之后他发现那案子后面肯定藏着太大的问题,于是他也不敢担当、只能直接呈报到了廉政总署。
说来也巧,当山西运城公帑案被上报到廉政总署的时候,刚巧折彥适接的呈报。
他一看卷宗、顿时怒火冲天,大声地骂道:几十万的公帑就那么不见了踪影,死了一个户曹就想瞒过去。岂非当朝廷、当廉政公署都是摆设了?
于是折彥适拿着卷宗找到了陈过庭,开口就一句话:这个案子我来查办,谁也不要跟我来抢。
陈过庭很清楚折彥适为何会被刘行从边军直接调到廉政总署、还直接授了个监察长、正三品的职衔,让他做了行动处的副处长。
他的背后是折家,折家的折美凤眼看着就要成为刘行那位九哥的夫人了。
顺水人情、反正谁查都得去查,陈过庭也就没多说、直接发了道命令让折彥适成了“运城公帑案”的专案组长。
折彥适也算是真有本事,没罔顾了折美凤对他的评价、也没枉费了刘行栽培他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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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敢贪者必死、立法造“官屠”()
眼见那主事就要“弹”尽人亡,折彥适的一个手下怕出问题、急忙求见陈过庭如实禀告。一听完那人禀告,陈过庭急忙带人奔到了侦讯室。
但当他救下那主事的时候,那人已严重脱水、双眼直白。好在廉署有自用的专用鉴识医官,勉强算是将那主事给救得活了过来。
然而当那个半死不活、目光呆滞的主事被紧急送往皇家禁卫军总医官院以后,几位高级军医官一起看了看竟是集体叹息不已。
他们叹息什么,陈过庭急忙追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人因“泄。精。过度”导致从此不能人事、肾脾两亏从此断子绝孙。
一个审讯居然把人弄成了新出炉的宦官,陈过庭都不忍再看那被弄成残废的主事,只能下令暂时封锁消息、将那主事转交侦讯二处去负责继续审讯。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折彥适“制造”出新宦官的消息不胫而走。折彥适这么个刑讯法,立即引起了廉署内部许多思想保守,仍然坚守着仁义礼智信那一套的同僚们不满和谴责。
以至很快地竟连行动处长都一起联名上奏,向陈过庭弹劾起“暴虐成性、手段恶毒,毫无人性、知法犯法”的折彥适来。
在一片谴责声中,陈过庭也只能让他暂停职权、去廉政学堂做了个要堂长好让他避一避同僚集体弹劾那风头
听完陈过庭将整件事说完,刘行却笑了、笑得异常阴冷。
冷笑之中,刘行望着陈过庭声若寒蝉地道:“陈知事,你认为折彥适做得真是很过分吗?”
折彥适僭越权限、行动处长抢了人家侦讯处的事是个错误,他在无人监管之下主审犯官,失去了内部监察以后才造成那惨不忍睹的后果。一切的一切,陈过庭知道最大的责任其实都在他的身上。
所以听到刘行如此问,他吓得脸色惨白、低着头开始微微有些颤抖地道:“属下失职、纵容之罪不容恕、请太傅责罚。”
“我就问你,你感觉他做的真是很过分吗?”双眼紧紧盯着陈过庭,刘行冷笑着道:“我只要你的回答,你认为他做的过分与否?给我个你心中的明确答复。”
“属下以为不算过分,那是几十万公帑、足够运城一县百姓一年无忧生活之资。依新法所定,凡贪渎五十块者即足以斩立决。故而属下并不认为那个理当斩立决的主事被折副处长折磨成那样有甚底过分。”陈过庭颤抖着,说话时声音却变得有些愤愤之意。
微微点了点头,刘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面若寒霜中,刘行道:“敢伸手去侵挪公款者,他伸那一刻就已在我大宋的律法上呗定义为死人了。对待一个法定已死的罪人,做出任何事我都不不算过分。敢于鱼肉百姓者祸害朝廷者,必为酷刑千刀万剐、必须永世不得超生。”
嫉恶如仇、憎恨赃官,是历朝历代掌握至高权利之人共同的个性。
对于贪官污吏、对于那群硕鼠,刘行是一个绝不手软的人、陈过庭能被确定坐上廉署署长的位置上,首先他也是一个对贪渎绝不心慈的人。
有了共同的个性,陈过庭终于停止了颤抖、抬头看着刘行道:“对贪渎之人绝不姑息手软,但不代表一定要以非人之法去折磨。太傅,您的意思、折副处长的做法不但没有过,反而还有些不足了?”
重新露出了冷笑,刘行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换做是我去审那狗官,哼哼哼,我的几十种毒一起给他使上。以后不能生儿子算什么,我会让他彻底悔不该从娘胎里爬出来。再说了,那人还有机会再生儿子吗?你廉署那些还在信奉腐儒那一套的人,是都想给我滚蛋了吗?”
腐儒致朝廷事事延缓、腐儒太多拘泥致江山社稷被太多耽搁,儒生满嘴人仁义道德、实际上很多人是满肚子的男盗女g。
刘行虽然也出身嵩山书院,可是在书院时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恶徒。陈过庭当然知道刘行为何这样愤恨那些弹劾折彥直,那是因为那群人真的是许多时候只能用办事不利来形容。
与那群人相比,折彥直虽是做事太过狠辣、太过急躁,但他也是嵩山书院出来的高徒。在很多时候,只要不他的情急之下也还是很有分寸、颇有智慧的。
心有所想,陈过庭眉毛稍稍皱了皱,望着刘行道:“太傅,乱世当用重典、治贪当使酷刑。我看那折彥适颇有酷吏之风,不如此次山东‘侯胜臣案’就由他去主办,您看可好?”
“不错、乱世当用重典、治贪当使酷刑。”
听到他的话,刘行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