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的话,也是袁绍、刘备、孙权的争夺,没了曹操的份。
官渡之战的胜利,为曹操之后的一系列成功打下了基础,这也是曹操一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而这一切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荀彧。然而,一件看似平常的事情却改变了荀彧的一生。
建安十七年董昭等人劝曹操即公位,荀彧私下表示反对、因此遭到曹操的忌恨。随后就在并在征讨孙权时带他出征。
因为以往曹操出兵,荀彧都是留守后方。因此荀彧又愁又怕,终于在寿春病亡,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
是因为他太强了,曹操嫉妒他而要杀了他吗?
不会。曹操是一个善于重用贤才的人,就是因为他的强曹操才会看中他。
曹操的利益,而且是对曹操来讲很重要的利益,不然,他不会为此而害死对他忠心耿耿、为他带来很多利益的荀彧。
其实荀彧的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的性格造成的:一是太直白,二是太忠心。
先说他的直白。他向曹操提出他的观点太直白,假如他向曹操提建议时话语能够委婉一点、态度能够和蔼一点,他或许还能幸免一死。
或许不能继续做他的官,但至少留下了宝贵的性命,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生命是最宝贵的,是应该珍惜的啊。
再说他的忠心,他的忠心一是对汉室,二是对曹操。
他既对已经不可挽救的汉室抱有恢复的希望,希望能在他或者说他和曹操的努力下能够得到延续和恢复。
其实这都要怪他太固执,或者他读书太少、不懂得朝代的更替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
而且任何人也不能阻止社会的进步,汉王朝的灭亡是必然的,是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聪明和努力能够改变的。
他太忠于他的汉室,假如他能放弃对汉室的忠心而不管曹操做什么,那么他的一生又将改写。或许会是一帆风顺的一生,令人羡慕的一生。
他对曹操太忠心其实也是为了曹操好,他才表述他的观点,希望曹操能够改变既定策略。
可是荀彧没有想到人是会变的,随着曹操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权力也越来越大。随着他的权力越来越大,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
对于荀彧的建议,一个“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曹操不仅没有采纳,还要干掉手无缚鸡之力的荀彧。
使出了荀彧的计策来,刘诜自然知道荀彧的本事和结局与其中那原因。
刘诜不想做荀彧第二,他不忠于宋室钟相是知道的,他忠于钟相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确认的。
谋士者,荀彧之辈是少数。刘诜不是那种谋士,在为钟相谋事时他是首先要为自己做好谋划的。
所以在听到钟相再次提出疑问来,他竟不继续深说,直接将他所想到的下下之策说了出来。
刘诜的下下策是什么计策呢?那就是让钟相放弃海内称王、交趾不是蠢蠢欲动想要来攻打广南西路吗?
在熙宁战争中,交趾人采取了先发制人的套路、才在战争开始阶段打了大宋王朝一个措手不及,让大宋王朝颜面扫地、白白地死了很多人。(。)
第722章 交趾欲动、刘诜三计(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诜这下下策就是让钟相上奏刘行、然后带兵直奔着交趾国都升龙府开打。
此计如果执行,刘诜给钟相也做出了最后的归宿行定位、那就是挥师扫灭交趾现在那个王朝,然后取而代之。由钟相去做那交趾国的皇帝,那样相信即便是刘行,也不会再过多来纠缠。
“取代交趾李朝,这下下之策很不错。”刘诜才停住话,钟相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盯着刘诜说道:“将军是不是将这三条计策说错了顺序、摆错了位置呢?我怎地感觉你这下下之策,才是上上之选呢?”
听闻此言,刘诜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明白大帅你惧怕刘行那厮手下的精兵强,但我说此计是下下之选的原因,您却全然没有领悟才会有此错觉。”
“哦?是何原因,将军请说明。”钟相闻言,饶有兴趣、一脸期待地问道。
刘诜仍然是直来直去、毫不含糊地说出了原因来。
刘诜将此计定义为下下之策,主要是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交趾李朝虽是神农氏之后,可是人家是数千年前便已经扎根在交趾、如今也能算成是原住民的一族。
正如大宋一样、所有的汉人和中原人马上会抱成一团去合力抗击金狗。
原住民之间可以内斗,可是如果遇到外地入侵,那些交趾人也是一样的。也会在钟相这样一个外敌入侵时去选择摒弃成见,暂时搁置其各部族、种姓之间争议来调头齐抵钟相军的入侵。
这是一个人间道上主宰者、人类群体的一种深植在骨子的特性。这种特性形成的原因是自身安危受到威胁时,必然会同族联合、相帮相助的特性。
而钟相的军队呢?虽然看上去很强大,可是自身问题其实有多少,钟相自己知道、刘诜也十分清楚。
远征之军往往都是一支绝对团结、绝对服从于单一领袖的军队才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钟相军内部,如今却不是这样的。
在其内部如今有三大股势力存在着。其一是绝对忠诚于钟相的,以刘诜与刘衡兄弟为首。其二是遥遥受命于刘行、既忠于刘行也忠于钟相的双重忠诚派,以夏诚、金琮为时。
还有一派,就是以黄佐和钟相之子钟子昂为首的不对任何人效忠,一心只想攻城略地、去做流寇的一群人。
三派之中,刘衡、刘诜兄弟二人虽是足智多谋。可是有才自认多孤傲,其手下实际掌握的兵权只能占全军的两成左右。
夏诚、金琮,实际上更多愿意听命于已经带兵杀入江西的杨幺,对钟相的命令经常是应付聊、并不尽心。
然而那两个人手中实际掌控着的兵权,却是钟相军的一半左右、而且多数火器都在二人掌控的那些兵士手上,是实力最强的一派。
而钟子昂和黄佐,因其做法无法让更多当初参加起义的来兵士们得到那些他们想要早日得到的利益。
支持那二人的是以少壮派为首、一心只想大发战争财的年轻人为主,这让那二人的手上掌握了另外三成、也是战力最强那些兵力的实际控制权。
以这样一支看似强悍、庞大的军队去打交趾,为了让钟相异域称帝去打交趾。在遇到交趾人各部族联合起来、应该人数上很众多。又都是殊死顽抗的大军后,必然会先在内部因想法不同产生无法预料、层出不穷的矛盾。
一旦那些矛盾爆发,钟相明白、刘诜更知道,南征未成事、怕已先自乱
刘诜定义此计为下下之选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在钟相军中,绝大多收的兵士都来自荆湖、尤以湖南为多。
荆楚故地的人,最重乡亲乡情。当初他们追随钟乡揭竿而起,是因为看到了北朝迅速富足、走向复兴的景象后。那些兵士也想要过上和北朝百姓一样的生活。
为了一个相同的目的,大多数的兵士加入到了钟相的军队中。但是如今呢?钟相要称王、要自立,如果是在广西这片土地上那些兵士还敢对未来打回湖南去抱有幻想。
当初的相同目的只是为了让大家一起都过上好的生活,如今你钟相一声令下、却是要让那些兵士去一片一直被中原人认为是蛮荒之地开疆拓土,为你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来先满足你个人的权欲。
那么那些兵士即便不敢当面来问,只会绝对少不了私下里声声哀怨地去想你钟大将军、或者可以说是钟王爷何时能带着他们打回湖南去呢?
衣锦还乡、落叶归根,兵士们不会愿意一辈子留在他乡之地去给你钟相当打手。他们人到中年以后。便会开始去思考衣锦还乡。待人近不惑时,绝大多数人便会开始想要落叶归根。
将人心、比自心,刘诜相信他能想到的这些,基层那些官兵也不乏有人会想到。只要有人想到,那么钟相南征交趾的战争一旦开打。其大军士气自身必会先降到最低。
一支火器不算真的很犀利,士气又低落到冰点的队伍,刘诜不认为还有实力可以迅速灭掉交趾的李朝去取而代之,所以这是他将此计定义为下下之选的第二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南征交趾,首先要有充足的战争准备、尤其是钱粮的准备必须要充足。
可是如今钟相的大军自从进入到广南西路以来,没有再从湖南得到一粒米的补充,完全是在依赖于攻取城池后洗劫地主豪强和各地官府储下的粮食在维持。
广南西路不是中原、也不是鱼米丰足的荆湖南路。刘诜相信这种以战养战的做法继续下去,用不上多久广南西路原本自储的粮食便会全部被抢入军营来。
而即便全部抢上来,也不足以支撑二十万大军对交趾发动一场至少要半年以上才能结束的大规模战争。
在此等情况下,指望刘行从北方勾调粮草来支持钟相不现实。因为北方需要的粮草已经数目巨大,再加上吴玠正在对淮南西路、杨幺又抗了刘行的命令正对江西用兵,刘行绝对不会再给可以劫粮在广南西路的钟相再去调拨更多钱粮来。
指望攻入交趾以后去继续以战养战,那也不现实。
人生地不熟是首要原因,抢粮怕是多数时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到的是九牛一毛。其次就是当的民情与民风,也注定会让钟相抢不到足够支撑大军打完、打胜那场入侵之战。(。)
第723章 兄弟反目、杨幺卖钟相()
听完刘诜的阐述,钟相全然明白了他这三天计策为何如此排序。,
上上之策,钟相也认为杨幺依然是他的兄弟、虽然如今的杨幺已经抗命行事兵入江西,直接扫荡得康王任命的那位江南西路副总管程昌寓一路奔逃,已经退缩到了江南西路东北一角的几个州城。
但是杨幺不可能独占江南西路,因为抚州如今掌握在社党军的手中。在杨钦成功奇袭兴**的第二天,江南西路又突然间冒出了三四股强大的会党和以摩尼教为基础的教众反抗康王统治。如今,那些会党军、教党军分别控制的江南西路的东南和西南诸州。
以刘行一贯的行事风格,谁打下的地盘多,谁就可能被直接授予从二品甚至是正二品以上的管官职。
显然,如今江南西路虽然大部分也已经落入到了北朝的控制下,杨幺也是名义上北朝在江南西路军阶、官职最高的人。可他还是接到了宗泽在病倒前发给他的斥责令、令他立即向淮南西路进击。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无论是宗泽、还是刘行,无论怎样都不会将实际上只以杨钦之计奇袭夺取了半个江南西路的杨幺视为亲信。
同样的情况,如果抗命夺取江西的是吴玠、是杨沂中、是吴璘和岳飞,再或者是刘子羽与刘行的那个兄长刘錡。
刘行不会怪罪、反会吹捧一番。宗泽不敢斥责强令,仍然逼着杨幺放弃江南西路去想淮南西路进攻。
亲疏明见,从起兵之初,钟相一直都视杨幺为他的手足、将杨幺树立为他军中二号人物。在钟相这里,钟相认为杨幺是感受到十足信任的。
所以,当刘诜将他的计策全部阐述完毕以后。钟相点着头笑了笑:“我明白刘将军之意了。好,那我便依你之意,先给那刘行小子法去上奏、请他发令勾调杨兄弟带兵南下来与我一起防御可能随时发生的交趾北侵”
钟相的想法很简单直接,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太简单直接、将天下事都太以他自我为中心去思考了。
当天夜里,在给准备启程从泗州返回汴京去,改招六千四大宗派弟子与山东驻军前往泗水河畔。去用法术和千万斤食材暂时困住那只大貔貅怪的时候。钟相私自调动一艘只是暂时降落在梧州做补充的飞艇,直接给正在江南西路的杨幺送去了一封亲笔信。
信中钟相写了什么呢?他读书不多,也为了表示亲近,他信中大概是这样说的:杨兄弟呀,我知道你打下了江南西路很是为你开心了好一阵功夫。我以为呀,你打下了江南西路,以你累积的战功,那刘行怎地也会授你个江西巡抚吧?
可是呢,你我兄弟都看到了。咱们不是那小子的心腹、人家不但不授你江西巡抚的职司,反而让宗泽那老匹夫下斥责令逼你去继续向淮南西路进军。
杨兄弟,你手下那些兵士可都是跟着咱们一起从鄱阳湖、洞庭湖边上起家的老兄弟。
如果你北上去打淮南西路,肯定折损少不去了、因为那刘行显然一直在拿咱们这些非他亲信的人在做马前卒、在做炮灰呀。
你我是兄弟,来吧。反正你已经抗命一次,不怕抗命第二次。带上你的兵马来广南西路,跟哥哥一起夺取这一片大好河山,然后你我兄弟一起坐拥江山、一起享受为皇为王的王者荣耀与那美好的生活吧。
只要你带兵南下。哥哥我答应待我平定广南西路以后,再帮你将广南东路全部打下来。尔后我在西、你在东。你我兄弟二人列土分疆,何必要一直被那个刘行当做炮灰使唤呢
信的内容并不多,钟相写得也十分浅白。可是信送到了杨幺的手上后,杨幺是什么反应呢?
看完手中这封信,杨幺先是震惊、旋即是愤怒。
他看着因奇袭得手、虽未被加官进爵却也被宗泽下令暂授署理江西兵马鈐辖、兼知兴****的杨钦,怒目圆睁地看了看。
尔后杨幺声若洪钟、大声吼道:“刘太傅一直对钟相那贼厮不信任。我也一直怀疑他心存异志、野心很大。但我怎地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真有反叛朝廷、列土封疆去自立为王的野心。你说,我该如何回他的信!直娘贼地,这样的兄弟我还能给他回信吗?”
“将军何必动怒。”杨钦未曾开口,站在他身边的新任参军使。也是刚被宗泽任命为江西安抚司总管的郝晟抢先开了口。
他望着愤怒之极、脸已涨得通红地杨幺道:“您是天策卫出身这事那钟相不知,故而才会妄想拉着您一起去跟太傅唱反调、去搞那列土分疆的自立为王之事。此事如此重大,将军不宜独断。属下以为,您当鹰扬急报梁都使、让太傅做出决断后再做盘算。”
郝晟,本身也是从五台山密营中走出来的前天策卫力士。他很清楚天策卫的规矩、也在来此赴任前将新的军情司规矩弄的十分清楚。
杨幺可以在作战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因为如今他真的打下了大半个江西,刘行即便日后怪罪他最多也只是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但如果是钟相拉杨幺造反这件事,杨幺再做出擅自做主的举动来。
郝晟相信即便日后杨幺立下再多的战功,以军情司的规矩、他怕是不死也迟早要被罢官免职。
然后被刘行对准屁股狠狠地踹上一脚,不知道发配到哪个蛮荒边地戍边垦荒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回到中原、更休想再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同样的出身,让郝晟的话只说出一个开头,杨幺立即便能够理会到他话中深层的含义。
重重地点了点头,杨幺道:“不错,钟相真以为爷爷我是他的兄弟,却不知爷爷我早已立下重誓、此生誓死效忠太傅。好,这钟相既然自己作死,爷爷就先忍他几天。待太傅做出决断,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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