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瑟王- 第79部分

“御坂的身体是假的，心是借来的。御坂的单价只有十八万圆，库存还有九千九百六十八个。不该为了御坂而中断整个‘实验’。”

垃克丝想起原著中，御坂1oo32曾对上条大妈所说过的话……这，就是她们所认为的自我价值啊！

只要能够改变她们的这种想法，让她们意识到自己也是宝贵的，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么，她们真正的感情自然可以在日后的生活中获得。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把这种意识输入她们的脑内？

最后之作！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只能通过她这个御坂网络的司令塔！

“这里……就是你说的研究所吗？还真是够大的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排建筑物，不知为什么，垃克丝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呼吸好像变得困难了一点。

并不是因为这所建筑物里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存在，也没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制着他，只是一种纯粹的心理压力，只是因为眼前的这所建筑物是一切的初始之地。

电磁炮量产计划，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这里是，两万个御坂妹妹们的诞生之地！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布束站在他的身边淡淡说道，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冷漠的表情，“你打算怎么做呢？我可不认为那个女人会乖乖的和我们合作。”

“嘛，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垃克丝重重的吐出几口气，好像要把压抑的感觉排挤出去，稍后才说道，“话说回来，我们就这样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完全不用担心。我的Id是半永久性的，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

说着，布束已经当先走了过去，后面的话垃克丝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对于她的自信垃克丝倒是可以理解。

不管是在电磁炮量产计划中，还是在绝对能力者实验里，布束的地位都是相当高的，因为作用于给妹妹们“洗脑”的学习装置就是由她负责研的。

也正因为这点，垃克丝对于她所说的通过最后之作的情感数据让妹妹们产生自我意识的说法抱有很大期待，毕竟人家是这方面的专家，说话具有权威性，而作为可以客串1V6预言帝的自己，嘛，说难听点，除了和一方通行近身肉搏还真的没什么办法让妹妹们产生自我意识！

而对于一方通行，垃克丝还是有点怵的，就现在的自己要是对上一方通行，绝对是被完秒的份。虽然已经决定要赌上自己的一切，但盲目的送死那就是脑残了，如果能够通过这种柔和的方法让实验停止，现阶段来说还是具有可行性的。

只要妹妹们对实验产生抵触，倒吊男估计就会有借口阻止理事会的这个实验了，毕竟他是希望妹妹们替他的人工天界铺路的……这一点虽然同样需要垃克丝去阻止，不过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情，就目前来说，还不是和倒吊男对着干的时候！

走上前去，垃克丝现这间研究所真的是相当巨大，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不过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和白天倒也没多大差别……眼前并排着三座宛如出租仓库般的巨大建筑物，建筑物里是一大堆金属平台，平台上紧密排列着无数个圆筒型胶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的高度，模样类似图书馆里塞满书的书架。

据布束介绍，这些就是妹妹们的培养设施，实验中所使用的两万个妹妹们，都是在这里培养出来的。

一进去，垃克丝就感到一股巨大的违和感，里面的模样与其说是研究所，倒不如说是一间电脑计算室。排列在四周墙壁上的那些机器，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些旧时代的垃圾实验机种，嗯，用通用话来说就是二手电脑，实在无法想像竟然能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这种高等级的实验扯上关系。

几个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正在聚精会神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对两人的到来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察觉……如果他们做的不是这个杀人实验，垃克丝或许会对他们产生一丝敬佩，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恶心和冷笑！

……骑白马的未必是唐僧，穿白袍的也不一定就是天使，或者是恶魔！

眼光在周围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垃克丝定睛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没有经过任何的化妆，身上穿着的衣物早已褪色起皱，唯有披在身上的白袍依然像新的一样洁白明亮。女人靠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几张资料纸，以红笔在上面不断的画出记号，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芳川桔梗。

在学园都市中主攻遗传方面的杰出研究员，负责管理绝对能力进化的实验参与者，在本次实验里，她主要负责给妹妹们进行身体调试，其地位仅次于负责整个实验的天井亚维！

她，就是垃克丝此次的目标！

想要让妹妹们拥有自我意识，先得给妹妹们输入最后之作的情感数据，这一步必须经过最后之作的认可，而就垃克丝所知道的，想要找到最后之作，从川芳桔梗这里下手无疑是最快的途径。

“嗯？布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芳川桔梗偶然抬起头时看见了两人，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好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的话一出口就惊动了其他的几个研究员，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他们又都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了，毕竟对于布束他们也不是不认识，倒是在垃克丝让他们多看了几眼。

“稍微有点事情。”布束淡漠的回答，随后将目光放在对方手中的资料上，“很重要的资料呢，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也没什么啦，只是一些必要的研究罢了。”芳川桔梗笑道，随后就将资料抛在了桌子上，眯着眼睛，“说起来，一直都不喜欢来这个地方的你，倒是因为什么原因会在这种时间过来，还有……这位少年是你的学弟吗？”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垃克丝连忙说道：“我叫垃克丝，是布束小姐的助手，请多指教。”

“哦，布束的助手，看来也是一位天才少年呢。”

几人客套了几句，不一会，布束就说道：“桔梗，关于来这里的目的我就直说了，我希望见一见最后之作。”

“最后之作！”芳川桔梗略为惊讶的看着布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最后之作的存在的？”

“就是今天，在s处理社。”布束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之前帮那帮家伙转移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就得到了最后之作的信息，让我大吃一惊，就想研究一下，想来她应该是在你这里……怎么，不可以吗？”

“不，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后之作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犹豫了一会芳川桔梗便说道，“好吧，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是想一个人去见她还是让我陪你去？”

“一起吧。”

“那好，跟我来吧。”听布束这么说，芳川桔梗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于这段时间参加实验的研究所连续遭到袭击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原本在对方提起最后之作的时候还以为她与此事有关联，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如果她真的打算做什么手脚绝对要背着自己的，估计真的只是为了研究吧。

在芳川桔梗的带路下，两人走出这间实验室，进入最中间那座妹妹们的培养设施，然后继续走过几个房间，最后将一扇封闭着的金属门打开……

当看到门内的情形时，垃克丝瞳孔一缩，下意识的露出一丝惊喜。

房间的正中央，在一个玻璃圆筒型的培养器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娇小女孩正闭着眼睛赤身**的悬浮在里面，十数根试管穿插在她的身体之上……

……最后之作！

“不好意思，刚才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助手，我们也不是来做什么研究的……”垃克丝顿了一顿，掷声道，“其实我是来阻止这个实验的！”

“你说什么？阻止实验？”芳川桔梗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垃克丝。

不只是她，就连布束也是一脸的震惊，虽然早就知道垃克丝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行为，可是……这也太直接了吧？

垃克丝斩钉截铁：“不错，阻止这场扭曲的实验。”

听明白了，芳川桔梗激动的大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场实验怎么能够被阻止！你知道这场实验的重要性吗？”

“为什么不能阻止！”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垃克丝冷笑，“这场实验的重要性？哈！它有多重要？它担负着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关系着人类的命运？”

“这……虽然没有你说的那样，但是，这是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一旦实验成功就能产生前所未有的1V6绝对能力者！”芳川大声的说服道，不过语气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让人觉得是在说服她自己一样。

“绝对能力者？”垃克丝满脸不屑，“那种东西跟我有一毛钱关系？跟妹妹们的性命和美琴的愿望比起来，连一根毛都比不上！”

“你……”芳川桔梗张大着嘴，她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不可理喻，将目光望向布束，“难道你也这样想吗？布束。”

“我和他的出点可能不同，但是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而且我不觉得用妹妹们来做这个实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扭曲了。”这是布束的回答。

“你们……你们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芳川桔梗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你认为我的样子在开玩笑吗！”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芳川桔梗拼命摇头，“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实验的背后是谁在支持吗？凭你们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个实验的！”

“不可能这三个字只是对你而言。”垃克丝毫不留情的打击，“还没做的事情你凭什么就断定它不可能？牛顿在没现万有引力的时候，也没有谁说过他可能现，爱迪生在明电灯的时候也没有谁说过他可以明，如果不去尝试，谁又敢断言我无法阻止这个实验？！”

“不同的，你就完全理解错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上层的力量有多大，所以才会说出这种不自量力的话。”

“上层的力量？哼，上层是谁？”垃克丝依然只是冷笑，“理事会吗？那群只会躲在背后号施令的渣滓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还是说在那幢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挂着的倒吊男？哼……”

“你做不到的，并不意味别人也做不到，只是因为你缺少去做的勇气。”这句话让芳川桔梗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她就不只是震惊，而是完全震憾了，因为垃克丝接下来说道，“不是这样的吗？明明想做个老师的你却在那条路上退缩了，不正是因为你缺少前进的勇气嘛！”

芳川桔梗猛的瞪大了眼睛，这一刻，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明天晚上八点，1oo3o号实验。”

“对了，如果以妹妹们的身体调整为借口，其他的研究员难道不会产生怀疑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我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这点权威性还是有的。”芳川自信的说道。

“咦？你是负责人？”垃克丝一愣，“不是天井亚维吗？”

“谁说天井亚维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的？”芳川也愣了，不明所以的望着垃克丝，“他只是原本陷入瓶颈的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研究负责人，在绝对能力者实验中决定以妹妹们当作代用品才转入我们的团队的，上头只是让他帮忙管理而已，我才是实验的第一负责人啊。”

“啊！”垃克丝微微张着嘴，转过头去看向布束，后者也是点头，“芳川说得没错。”

“对了，听你说起天井亚维……”芳川忽然想起了什么，精神一振，“他的专业领域是撰写学习装置中的人格情报，简单来说，他是最了解妹妹们人格的人，如果有他的帮助的话，或许你们说的那个方法也不是没有可行性呢？”

“天井亚维！”

垃克丝顿时眼前一亮，的确，不管是妹妹们的出生还是她们的人格赋予，都是出自天井亚维之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妹妹们的状态……不过，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垃克丝并没有期望天井亚维的帮助，像那种已经渣到底的人渣，语言那是多余的，之前以为他是这个实验的总负责人，怕牵一而动全身，不过现在嘛……直接以最残酷的武力将其狠狠镇压！

“天井亚维他住哪里？”

……

晚上十点半。

垃克丝奔跑在漆黑寂静的街道上，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从芳川桔梗那里得到的信息让他郁闷不已——天井亚维那货竟然没有固定居所！

堂堂一个研究员竟然连个固定居所都没有，这不是悲催的吗！得给人添多大麻烦啊！

“第七学区？第七学区那么大，叫我怎么找，你妹的！”

因为天井亚维当初执行的能力者量产计划是私人机构，实验失败后他背上了几乎是天文数字的债务，所以他一般都是将车停在公园或废墟，自己则睡在车里。

虽然芳川桔梗给垃克丝提供了几个天井亚维经常去的地点，可是找了几次都是扑空，这几乎消磨了他大部分的耐心，md，一个中年大叔，又不是萌妹子，还Tm东躲西藏的！

“咦？”又过了一会，不知不觉中垃克丝来到了一处比较荒凉的地方，而在巷道的某处，一辆黄色跑车正停在那里。

“深更半夜的把车停在这种地方……”垃克丝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顿时笑了起来，车牌号码和芳川桔梗所说的一模一样，是天井亚维的车子。

“切，这货不在吗？”让垃克丝失望的是，车内并没有天井亚维的身影，开启契同模式利用能力将车门打开，座垫上的温度也让人感觉不到是刚刚离开的样子。

之后再次关闭，拿出手机拔通了芳川的电话。

“天井亚维的车子是找到了，不过他的人却不在，好像已经离开很久了。”

说起来，契同模式真的是非常好用，虽说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但是可以瞬间开启瞬间关闭的便利性，可以让垃克丝在任何时刻都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如果开启时间很短的话，几乎不消耗一点生命力。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嘛……”听到这句话，垃克丝抬头向着四处看了一看，“应该是一个研究所的遗址，围墙和大门都被打上了封条……啧，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嗯，你说的那个地方……对了，那是当初进行电磁炮量产计划的研究机构！奇怪，他怎么会到那里去的？”

“哦，原来是这里啊。”垃克丝顿时醒悟，在原著里天井那货就是把最后之作带到了这里，然后启动病毒……难怪会觉得熟悉呢，只是他和芳川有着同样的疑惑，那人渣在这种时候跑到这来干什么？……搅基吗？

“你认为他会在研究所里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除了工作上的问题，我对他的个人生活并没有过多注意……”

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就断了，垃克丝一愣，现电话竟然自动挂断了，再次拔通号码，里面传来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

我草你妹！垃克丝嘴角抽搐，恨不得当场就把手机给摔了，有这么一毛不拔的吗？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让说完，你个死倒吊男！

犹豫了几秒，垃克丝最终还是没有当场施暴，毕竟这手机是绢旗小萝莉的，弄坏了也不好意思，而且他还等着小萝莉给自己充话费呢……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五百元的话费怎么只打了两个电话就没了，这日元还真是不经用啊。

将手机放回口袋后，垃克丝走到研究所的大门前，瞬间进入契同状态，喀的一声将锁头打开。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