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瑟王- 第26部分

“为、为什么？”爱莎喘着气：“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爱莎太没用了？爱莎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所以……所以请你……”

“不行哟，爱莎。”爱丽丝摇着头：“唯独这次爱莎不能跟来呢……我呢……其实是从未来来的……从40年后来的。真是对不起……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却还是对你……”

爱丽丝流下了晶莹的泪珠，爱莎一把抱住她：“这样……这样真是太狡猾了……你要离开我多久……”

“……我不知道。”爱丽丝拥紧了怀中的身体：“不过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只剩几分钟了……能见到爱莎真是太好了……”

“那么（吸鼻子）就让爱莎（吸鼻子）唱首歌来送别吧！”

“诶？爱莎还会唱歌啊？”

“哼哼，你就听听看嘛~记得听完了要给掌声哦。”

“好~好~”

歌声散尽……却没有听到那掌声……寂缪也好……轻柔也好……热烈也好……什么掌声都行啊……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算什么啊……”爱莎紧紧咬着牙，豆大的泪珠滑落脸庞，溅落在青石路上：“这算什么啊……安静……是对歌姬最大的侮辱啊……爱丽丝！”

爱莎仰头望天，任凭泪花滑落随风飘零。

“先去找蒂米蕾亚姐姐……她们已经搬到帝都来了吧。啊咧啊咧……虽然对爱丽丝来说只是半天没见……但对蒂米蕾亚姐姐她们来说……已经有三十年没见了吧。”爱丽丝苦笑着自言自语，言语之间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喵~”

“诶？”爱丽丝怔怔的看着这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桌上的白猫，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白猫却灵巧的回避了爱丽丝的抚摸，敏捷的跃下主张，对着爱丽丝角落几声，似乎在勾引爱丽丝。

“哈……真是有趣。”爱丽丝饶有兴趣的跟着白猫走出咖啡馆。

白猫很明显是被什么强大的魔法师或是催眠师所控制一路快步的走着，爱丽丝紧紧的跟上，她越来越想知道是什么人想见自己了。

白猫很快走出了帝都城门，爱丽丝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前去。

不知走了多久，正午的天空渐渐变成黄昏，爱丽丝不由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终于，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屋。

“喵~”白猫回头朝爱丽丝叫了一声，然后从敞开的窗户跃入屋子里。

爱丽丝推开看似简单却带有魔法力量的木门：“是谁呢？邀请爱丽丝的人……”

“爱丽丝……你终于来了。”随着木门敞开，阳光照射进屋子，爱丽丝看清的房子里的一切……“这次……绝对不会让你跑了……爱丽丝！”

十年后的世界：

“联军在开进凯瑟琳帝国时受到了严峻的考验。……雨林里到处都是蚂蝗、食人蟒……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恐怖的魔兽……士气低落，补给车陷入泥泞的沼泽……补给飞艇被该死的精灵击落……装备成为一种累赘……数十万的士兵饿着肚子作战，躺在滑溜溜的树上……随时可能会被神出鬼没的精灵割掉脖子。”

“不死族大军在东部密林被堵住……凯瑟琳帝国的军队行动迅速……武器锋利……再像这样等不到后勤补给和支援的话……我们要么被精灵的弓箭射穿，要么就被着该死的雨林夺去生命。”

“有人患病了……而且不止一人……他们拉肚子……疼痛难忍，在地上翻滚……可怕的‘雨林病’……再这样下去我很担心这支部队是否还拥有作战能力……”

“逃兵出现了……他们还不知道在这片会吃人的丛林里，离开部队的下场吗？成为食人蟒的粪便？还是被精灵抹脖子？”

——欧巴罗帝国某中尉

暗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激动，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扎成活泼的双马尾，身着黑色白边蕾丝的的公主裙，领头系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白色的过膝袜恰到好处的凸显了修长的大腿，圆润的红唇勾出一个诱人的微笑。

“爱莎……”爱丽丝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飞快的浮现出惊喜：“爱莎！真是太好了！爱丽丝又……”

“你这轻松的表情是怎么会事啊，爱丽丝。”爱莎冷冷的打断了爱丽丝的话：“也对……对你而言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而已……对吧？时间的旅行者，爱丽丝·马格努那。”爱莎冷厉的眼神让爱丽丝有些发毛。

“怎、怎么啦……？爱莎……你……”爱丽丝向前走来，伸手想握住爱莎的手。

爱莎神色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任由爱丽丝握住了她的手：“我……我以为我已经改变了……爱莎已经不是以前的爱莎了……”

“在三十年前，我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气恼，同时坚信着，如果拥有力量，我就可以捍卫我的幸福……”爱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于是……为了追寻力量……我踏上了旅途……”

“无数次再受伤……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没有人可以教我‘该怎么做’，我只好自己去摸索……”

“这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沾满了鲜血！”爱莎身体发抖，爱丽丝连忙轻轻抱住她，她能感受到这幅身体受过多大的苦：“没关系了……一切都过去了……爱丽丝现在已经回来了……爱丽丝会一直一跟爱莎在一起！”

爱莎忽然按住爱丽丝的肩膀，将其推开，语气冰冷：“但是……当我千辛万苦的获得了力量……却发现自己仍然什么的抓不住……幸福，不属于爱莎。”

“爱莎……”爱莎冰冷的语气令，爱丽丝有些发愣。

“呵呵呵……爱莎也获得源代码了……虚无公主……怎么样？很好听吧……但是这有什么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

“于是……我决定了……决定要将你遗忘，将爱丽丝遗忘。”爱莎紧紧的抓住爱丽丝的肩膀，爱丽丝感到许些疼痛却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爱莎。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我就呆在这间屋子里……每天研究魔法……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任凭时间将你忘却……”

“但是为什么……你不在的每一天……我胸口都好痛好痛……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明明你只是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几天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爱莎扯住爱丽丝的衣领，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却低下头不敢看她。

“而今天……今天……你这个打乱了我一生的女人……又出现了。”滴嗒……滴嗒……泪水不禁流出，滴在爱丽丝的胸口。“为什么你又出现了……而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为什么！？”爱莎最后扑进爱丽丝的怀里嚎啕大哭，泪水浸湿了衣襟。

爱丽丝再次轻轻地抱住爱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对不起……爱莎……爱丽丝真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更舒服一些。”

爱莎反而止住了眼泪，微微抬起头与爱丽丝对视着。

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决：“爱莎已经不想在失去了……悲伤的事情也好……快乐的事情也好……爱莎只要陪在爱丽丝身边就足够了！”

“爱莎……哎！！”在爱丽丝的惊呼声中，爱莎一把将爱丽丝推倒在地，地上出现了数个紫色的魔法阵，一条条红色的漂亮缎带将爱丽丝束缚住。

“爱莎……你……唔……嗯，嗯……爱莎……”爱莎骑在爱丽丝腰上，用一个激烈的热吻打断了爱丽丝的话语。

良久，唇分，一缕银丝断开。爱莎红着脸说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跑了！做好觉悟吧！爱丽丝。”再次俯下身子，两唇情迷接触，纤长的双腿互相纠缠……

咔嚓……被施了魔法的木门悄然关上，紧紧的锁住了满室的春色。

第二天，太阳依时升起。黑暗退散，人们又开始了他们每个人各自的日常。

爱丽丝睁开眼睛，之间爱莎正趴在她身上熟睡着。两人身体赤果的抱作一团，雪白的肢体互相纠缠着……爱丽丝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鲜红，不由怜爱的抚摸着熟睡的爱莎。

爱莎被爱丽丝的抚摸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爱丽丝那温暖的微笑。

“啊……对不起，是爱丽丝弄醒爱莎了吗？”爱丽丝脸色微红。

“唔……”爱莎摇了摇头：“没有呢……爱丽丝姐姐真是温柔啊……爱莎最喜欢爱丽丝姐姐了。”

爱丽丝红着脸指了指爱莎的下身：“爱莎……你那里还疼吗？”

“唔！”爱莎再次摇了摇头：“没事啦！一点都不疼！爱丽丝姐姐很温柔的哦。”挣扎着想从爱丽丝身上离开，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爱丽丝对着爱莎脑门一弹：“骗人！看你疼得都站不起来了吧。”

爱莎揉了揉被弹指的脑门：“没关系，我用魔法治愈一下就好可以了……”

爱丽丝忽然翻身，然后压在爱莎身上：“这种小事，爱丽丝来做就可以了。”红唇靠近了鲜艳的花园。“让爱丽丝这样帮你疗伤吧~小爱莎。”

“唔……唔……爱、爱丽丝姐姐真是的……”

……

……

圣罗兰帝都。

爱丽丝和爱莎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因为两人娇美的脸蛋和华丽的装扮引来着诸多路人的目光，爱丽丝对这种目光感到相当不自在，平时她出门身边总是环绕着杀气腾腾的人偶，哪会受到这种污秽的目光？至于爱莎似乎对这些习以为常了，毕竟近三十年的冒险生涯让她成熟了许多……至于身体倒是她特意保持成爱丽丝熟悉的样子的。

“爱莎……这些人的目光好讨厌啊……早知道应该穿着斗篷出来的。”爱丽丝小声的对爱莎说道。

爱莎微微一笑，释放出一抹精神暗示：“好了，现在他们已经不会在意我们了，爱丽丝姐姐现在没事了吧？”周围的路人果然好像没有看见两人一般，继续着他们各自的日常。

“魔法还真是方便……”爱丽丝嘀咕着，当初是怎么的就成为人偶师的呢？当魔法师多好啊……还不用制作人偶……只有有魔力而且感应到魔法元素就可以随时投入战斗……唉，真是羡慕啊。

“爱丽丝姐姐……”

“嗯？”

“爱丽丝姐姐不去自己家看看吗？现在应该可以看见自己的父母吧……”爱莎提议道。她昨晚从爱丽丝口中得知她在她的时间轴里父母已故的消息。

“……”爱丽丝停住了脚步，沉吟了一会，说：“还是……还是等等吧……现在要先去见蒂米蕾亚姐姐她们……”不知为什么，爱丽丝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想见父母的愿望……明明自己之前是那么想见他们……现在只想远离……远离他们……脑海中那些美好的回忆变得相当虚假。

爱莎察觉到了爱丽丝心情的变化，不由对爱丽丝的父母产生了好奇……在遇到爱丽丝前的孤儿生活和在三十年前目睹蒂米蕾亚一家的惨案让她潜意识对‘父母’这个名词产生了厌恶，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到这种确实存在的厌恶感。

帝都很大，爱莎没有马车，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也没有飞行，所以只能步行前往蒂米蕾亚她们的家，当然这点运动量对常年战斗的二人而已根本没什么。

“到了……”

爱丽丝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吸血鬼家族瓦里埃尔的城堡……瓦里埃尔家族的荣誉……蒂米蕾亚全心全意守护的事物……爱丽丝生活了十年的家——白羽楼。

和记忆中的一样，白羽楼并没有什么守卫，因为它的主人们就是最强的守护者。

在失去了家的爱丽丝被蒂米蕾亚收养前，蒂米蕾亚家只有6个人，分别是：大小姐蒂米蕾亚、二小姐芙蕾、三小姐法拟，已经她们的三个专属女仆。不过在爱丽丝那并不清晰的记忆中，十年前蒂米蕾亚家的三个女仆模糊不清……总之不是后来的茶茶灵、琪波铃、琪玻莉就对了。

爱丽丝牵着爱莎的手，两人打着遮阳伞站在白羽楼前院的铁门前，以蒂米蕾亚姐姐的大能，发现来客并不是什么难事。

咔嚓……铁门自动打开。爱丽丝心领神会的牵着爱莎往里面走去……漫步在前院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没错，对爱丽丝而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因为只有这里，她感受到了那真实的温暖……完全可以确定的温暖，不是父母给予的破碎的记忆。

“我还在想着是谁来了呢……果然是你们啊……没记错的话。爱丽丝和爱莎？”推开屋子的大门，是爱丽丝魂牵梦绕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嗯……好久不见了，蒂米蕾亚姐姐！”

“嗯……好久不见了，蒂米蕾亚姐姐。”爱丽丝有些激动。

“好久不见，蒂米蕾亚小姐。”爱莎优雅地挽起裙摆，行了个不太标准的法师礼。

“为什么？”蒂米蕾亚声音有些冷，长长的刘海隐藏住了她的双眼。蒂米蕾亚缓缓向两人走来，走到爱丽丝跟前，微抬首，幽红的眸子倒影着爱丽丝美丽的俏脸。“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呢？爱丽丝。”

“诶……嘿嘿……”爱丽丝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能呆呆傻笑着回避蒂米蕾亚的目光。

蒂米蕾亚笑了，后退了几步：“那么，两位打算一直呆在门前吗？”

……

……

即便是在白天依然门窗紧锁，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室外的阳光。

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在静静的跳到着……空气不是很流通，可以闻出一股熏香的味道，微苦的气味大概是用来提神的。

法拟坐在古朴的写字台前，台面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统统都是用羊皮纸记述的。黄金的白羽毛笔在灵巧地握在法拟手中，丝毫不显得俗气反而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

写字台前的墙壁上，是一张巨大的羊皮纸，上面贴着一些画像，一部分画像被打上了一记大大的红叉，还有一些被划上了红圈，剩下的画像什么都没有。

无声无息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深黑色女仆装的红发少女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第019章　真实

蒂米蕾亚姐姐露出笑容的样子……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了？无论时隔多久，都没有改变呢。

好幸福啊……

砰砰…砰砰……心脏跳个不停，我又见到了…这个笑容。

〃呼呼……真是的，竟然对自己的姐姐……〃法拟暗自叹了一声，脑海不禁浮现出一个身影，〃芙蕾……〃

摇摇头，甩开繁重的思绪，重新挂上优雅的微笑，法拟向前走去。蒂米蕾亚姐姐看到的自己，必须是面带笑容的……这成了自己最大的坚持。

〃日安，蒂米蕾亚姐姐。听说有客人来了……就是这两位小姐吗？〃

房顶的花园里种满了雏菊和蔷薇。法拟最喜欢蔷薇花了，这里的蔷薇都是蒂米蕾亚、芙蕾和法拟三人一起栽种的。至于雏菊反倒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怒放的雏菊，这个花园才不至于成为一个蔷薇园。

现在嘛……我们三人还可以吗…像以前那样……

〃啊……法拟你可总算是出来了，已经有五天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吧。〃蒂米蕾亚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反正我才没想你呢！〃

〃姐姐大人。〃法拟露出真诚的微笑，〃对不起，让你寂寞了……〃

〃法拟姐姐！〃听到法拟的声音，爱丽丝惊喜地转过头，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只能笨拙地说道：〃那……那个，好、好久不见！我是爱丽丝！那个……〃

法拟微笑着点了点头：〃日安，我认得你们呢，爱丽丝小姐和爱莎小姐……三十年没见了你们还是这样年轻呢。〃

〃蒂米蕾亚小姐和法拟小姐也是呢。〃爱莎再次挽起裙摆行了个依旧不标准的法师礼。

法拟的专属女仆涟端来四杯热腾腾的红茶，〃小姐们请用。〃

法拟为爱丽丝和爱莎介绍了一下涟后，坐在蒂米蕾亚身边，爱丽丝对女仆涟感到好奇，但是鉴于涟那冷冰冰的表情，也不好意思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