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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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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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叫好声。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旁观者只看到了闷葫芦制敌干净利落,眼花缭乱,黑七等人却佩服的是他分寸拿捏得妙到毫巅,收放自如,仅仅是制敌,却不伤人和取敌性命。

    正在这当口,杨柯与黑七同时惊呼一声:“当心。。。。”

    话音未落,闷葫芦头都没回,舞起一团棍幕,护住自己的后背,给自己留出了转身的时机,同时只听到砰的一声,一把雪亮的雁翎镖便被磕飞了出去,这飞镖势大力沉,余势不减,落在了数丈之外的杨柯的面前,杨柯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镖头上漆黑的颜色,不禁脸色一变。

    正在这时,酒店里又冲出来两条人影,扑向了闷葫芦,手中拿的不是齐眉棍,而是两把剑。

    “是高手,当心兵器有毒,不要留余地。”杨柯对闷葫芦喝道。

    闷葫芦听到这句话,如逢大赦一般。平日里杨柯对属下虽然宽厚,但从不纵容,更不许无辜伤人性命,正因为如此,那几个不懂武功的壮汉才得以和闷葫芦缠斗不休,现在杨柯这句话无疑是告诉自己,可以开杀戒了,立刻如同松开了缰绳的野马,首先扑向的对手就是打出飞镖的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

    一交上手之后,杨柯的面色开始变得十分凝重。自己穿越而来所依附的这个主人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好勇斗狠,但自幼喜欢习武,而且两位叔父都是统兵大将,手下多有天下一等一的猛将,府中也不乏来自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作为教习和护卫,竟然让他年纪轻轻,别的一无是处,却练就了一身的绝技和江湖见识,只是平日里真正轮到自己亲自上阵动手的机会完全没有,所以才少有人知道自己会武功。直到上次独闯虎穴,救出张蕊,挟持藩王的时候,才让众人大吃了一惊。现在看到与闷葫芦对阵的两个人明显不简单,身形沉稳,互为犄角,并且还带着淬毒的暗器,出手就要取人性命,寻常酒店当中怎么会藏着这样的店伙,,显然不合乎常理。

    看到闷葫芦与两人缠斗在一起之后,杨柯对黑七以目示意,黑七会意,兵刃出鞘,扔下了刀鞘,一个垫步也加入了战团,四个人战在了一起。黑七与闷葫芦联手对敌,情况便大不一样了,两人心中先自存了几分留后手的想法,只想磕飞对方兵刃,迫其投降,但这无疑留给了对方机会,看看大大落余下风,闷葫芦的对手在瞅准一个空挡的时候,手一抬,又是一枚雁翎镖出手,两人近在咫尺,镖来得又快,闷葫芦不敢托大去磕这记镖,只能侧身相让,间不容发之际,飞镖贴着闷葫芦的前襟过去,一头扎进了围观的人群中,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一名看热闹的闲汉倒在了地上,片刻功夫便开始四肢抽搐,面容扭曲,口吐白沫,明显是中毒的症状,眼看着是不活了,其余围观的人见此情景,哪还敢继续围观,轰的一声四散奔逃。

    闷葫芦与黑七看到这个场景,不敢再留后手,纷纷用上了全力对敌,不给对手留出任何打出毒镖的机会。

    杨柯对身旁的亲军头目低声吩咐道:“围住这家酒楼,不要放走一个人。”

    众亲军答应一声,成扇面开始散开,扑向了酒楼,与此同时,战局之中高下已分,发毒镖之人右臂中棍,躺在地上不住翻滚,显见得这条胳膊是被闷葫芦给废掉了。另一个则稍好一点,兵器不见了,被黑七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不敢动弹。

    杨柯抬步进了酒楼,一边走一边对手下吩咐道:“将他们押进来。”

    杨柯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门口留下了几名警戒的亲军,那两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酒楼中尚存的十几个受伤的打手、跑堂和店伙计则战战兢兢被执刀的亲军围成了一个圈,席地而坐,不敢抬头。

    “葫芦,为什么动起手来了?”杨柯没有去审对方,而是先对闷葫芦问起了原有,他知道闷葫芦虽然武功高强,但从不仗势欺人,也更不会无缘无故和人动手,此中必然大有蹊跷。

    “我只问了一句柳大当家的在吗?那七八个打手上来就要抓我,怎么劝都不停,所以才动手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抓我,我也不知道。”闷葫芦显然是余怒未消,气鼓鼓的盯着这些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二七章 以少胜多() 
杨柯听罢,吩咐黑七道:“老七,将他们分开问,这家店主什么来路,为何要对葫芦动手。”

    黑七答应一声,他四顾一看,一楼全是通间,一览无余,没办法隔开审问,随即指挥亲兵一齐动手,将这些人分成了好几波,尽数带上了酒楼的二层,关进了各个雅间之中,开始讯问。

    杨柯看了看周处:“咱们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地方的衙门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露面?”

    周处也觉得奇怪,皱着眉头道:“这里好歹也是个大邑,怎么这酒楼里的人就敢当街取人性命,而且闹市行凶,却一个官吏都看不到,真有点无法无天的架势。我去找个人打听打听,看此处的地方官是何人。”说罢,周处起身出了酒楼,往街市而去。

    杨柯居中而坐,静静的等候了足有半个时辰,周处才匆匆走了进来:“侯爷,满街的百姓看到我竟然如避瘟疫一般,多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刚才中镖而亡的尸体到现在还停在那里,无人收敛。后来找了一家白事铺子,一听说是刚死在街头的人,竟然钱也不收,直接就将我绝之门外了。”

    “这个酒楼的主人不简单,应该是此地的一方豪强,街头的百姓是害怕沾上祸事。”杨柯思忖道。

    他的话音未落,闷葫芦和黑七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黑七一边走一边气哼哼的说道:“这帮兔崽子,嚣张跋扈的厉害,不是动了刑还真问不出来。”

    “这家主人什么来路?”周处急忙问道。

    “此地叫做朐县,隶属于东海郡的治下,县衙门离此不过两里地,就在街市的北头,店主姓常,排行第三,无人知道他的真名,瞎了一只眼,下属称他常三爷,把持着东海郡的商道,这个酒楼只是他的小产业,九牛一毛而已。这家酒楼原来是柳氏兄妹的产业,也是江湖中人,还是这东海郡内的大商贾,这个常三不知道是什么路数,竟然买凶杀了柳家的兄长,逼得其妹至今远遁,生死不明,柳家的产业便被常三全盘接手。常三的手下人数不少,光是打手护院就有数千人之多,很多都是犯有命案重罪的逃犯,在东海郡的商道和绿林之中无人敢惹。”黑七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审讯的结果如数报告。

    “周大人,我看这个常三不简单,没有官府的庇护,怎么可能容得他如此胡作非为,还成了气候,此处又是东海郡治下,只怕和东海王司马越脱不了关系。”杨柯对周处说道。

    周处点点头:“侯爷,这东海郡盛产水晶,全天下的水晶珍品八成以上都来自此处,靠着这一项,朝中就盛传东海王富可敌国,但藩王自然不会自己露面兴商贾之业,如果这个常三是东海郡首屈一指的大商贾,搞不好就是靠了东海王的关系,甚至还有可能,他本就是东海王的门下。”

    “言之有理,否则这个常三怎么可能在东海郡能如此有恃无恐。”杨柯的话音未落,突然亲军头目冲下了楼梯:“侯爷,足有一百多人的马队从镇东头杀过来了,都带着兵刃,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

    “是兵丁吗?还有多远”杨柯言简意赅。

    “不是,都是便装,不到两里地了。”

    “派一个人去官衙搬兵,其他人上弓弩,守住大门和窗户。”杨柯当机立断,放弃了冲出去的打算,平地之上和数倍于己的对手对攻,虽然自己的手下都是精兵,丝毫不惧,但近身之战没办法留余地,搞不好会多伤人命,凭险用弓弩防守才是伤亡最小的方式。

    亲军头目立刻传达命令,一人从后窗翻出了酒楼,楼上只留下了两个人用绳索紧紧捆好没有上绑绳的店伙计等人,同时承担看守和临窗防御之责。其余的人纷纷动手将柜台等物堆积在门口,手持弓弩,看住了一楼的门窗,这些亲兵均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经历过生死的老卒,又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动作虽快,但并不忙乱,不过片刻功夫就准备停当,严阵以待。虽然听说对方有一百多人,但所有人却全无惧色。

    马队的声音由远而近,不过片刻功夫便杀到了近前,俱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杀气腾腾,滚鞍下马之后,竟然一言不发,提着兵刃就开始向酒楼冲了过来。

    黑七和闷葫芦等人转头看着杨柯,杨柯略一沉吟,随即命令道:“放箭。”

    他的话音未落,弓弩声响成一片,众人箭无虚发,片刻功夫,跑在最前面的七八个汉子纷纷中箭倒地,余下的人便停下了脚步,开始往后退到射程之外,被射倒在地的人也无人来搀扶,没有死的在地上翻滚哀嚎。这些弓弩是杨柯重金为亲军配备的,可以连发五箭,无论是材质和工艺都是精益求精,威力无穷,寻常军队之中根本装配不起,用来对付一伙游勇却是大材小用了。

    杨柯对黑七说道:“老七,你到楼上喊话,让他们派个管事的人,咱们谈判。”黑七点点头,他心中明白杨柯不想再多伤人命,又不愿意暴露行踪,所以想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一直在观察着门外动向的周处突然语气变得急切:“侯爷,不对,他们在取引火的物品,想要烧楼。。。。。。”

    杨柯凑到门口,通过缝隙看去,果然这些人已经在开始从四面的街铺之中寻找引火之物,捆扎火把,显然是等到火把扎够了之后,直接投向酒楼,如此一来,这酒楼里可就待不住人了。

    “这些王八蛋,心狠手辣,酒楼里还有他们自己人,他们也不管不顾了。”黑七咬牙切齿的骂道。

    周处也脸色凝重的看着杨柯道:“侯爷,这帮人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放火,和盗匪何异啊?”

    杨柯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色,斩钉截铁的说道:“冲出去,先射光所有弩箭,再结阵杀敌,一个都不要放跑了。”

    一众人等一听之下大为兴奋,被对方逼得在酒楼里做缩头乌龟早就让他们心头憋屈的不行,听说可以冲出去放手一搏,都开始摩拳擦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二八章 无迹可寻() 
众人七手八脚拆掉了门口的路障之后,同时兵分几路,从大门和窗户当中冲出了酒楼,好在当街的行人看到这种阵势,早就逃了个精光,也不用担心误伤,二十余人列成了两排扇形,徐徐推进,手中的弩箭声嗡嗡不绝,交替的互相掩护和射击,不过片刻功夫,对方已经躺下了几十个人,还未到近前结阵,便杀了对方一个落花流水,也有悍不畏死的躲在障碍物后面不肯退却。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高声叱骂道:“不要跑,他们的箭快射光了,在坚持一下,跟老子一起杀光这些王八蛋。。。。。。。”话音未落,亲军头领箭如闪电,一连三发强弩将那壮汉的胸**了个对穿,血如泉涌,栽倒在地,显然是不活了。余下的人大骇着惊叫道:“四爷死了,四爷死了,快,快,大家快去搬兵。。。。。。”

    军心一乱,余者立时溃不成军,四散奔逃,黑七看了看远遁的这群人,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了追击的脚步,杨柯与周处这时也跟了过来,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和尸首,周处脸色铁青:“这帮人太过猖狂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禀。。。。禀侯爷,衙门里。。。。四门、四门紧闭,怎么敲都没有人应声。”那名去衙门的亲兵一路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

    “走,去县衙。”杨柯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早有人去店旁的马槽中牵马,一行人上了马背,在那名亲军的带领下奔着县衙疾驰而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杨柯干脆利落的吐出四个字:“撞开大门。”

    闷葫芦和黑七等四五个人也不找工具,直接就抵在门上,齐齐的低吼一声,硬生生挤断了门栓,将大门撞开,大门一开,众人不由愣在了当地,府衙的院子里黑压压站着数十个衙役班头,还有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看品级服色应该就是本地县令不差。

    那县令看到冲进来的这一群人,强自镇定,故作威严的喝道:“大胆,官府重地,你们是何人,敢撞坏府衙大门,强行进入,就不怕王法了吗?”

    周处怒喝道:“你还知道有王法,闹市之中,强人横行,无辜伤及百姓性命,已经闹翻了天,你身为一地县令,竟然关着府衙大门,也不去制止,做缩头乌龟,我看你和他们分明是一伙的,这个官你也当到头了,报上你的名来。”

    县令见自己虚张声势的恫吓没有任何作用,而且看对方的架势,敢和常三的人在街头短兵相接,丝毫不惧,来头一定不小,搞不好非富即贵,不禁先自气馁了几分,嗫嚅着强撑道:“你血口喷人,本官不知道什么闹市行凶的事,只是关起门在议公务,你们到底是何人?”

    杨柯看了看色厉内荏的县令,淡淡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们是谁,剥掉他的官服,让他跪下回话。”

    话音未落,亲军一拥而上,众衙役刚想阻拦,十几把乌黑发亮的箭头便瞄准了他们,弓弩在古代绝对属于民间禁用的兵器,甚至一般的军队都没有能力配备,能带着弓弩的护卫在朝廷当中非统兵大将以上的级别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随身携带的,一众衙役看到这个阵势,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两名亲军三下五除二便扒下了县令的官服,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县令还在喝骂挣扎,膝弯之中被重重的踢了一脚,不由自主扑通一声跪在倒在地,有人已经麻利的在院中搬来了一个石凳,放到了杨柯的面前。

    杨柯努嘴示意,黑七又带着亲军如同赶鸭子一样,将一种衙役全部轰进了大堂之中看管了起来。

    “说吧,你姓甚名谁,什么官职?”周处喝道。

    那县令见机极快,不肯吃眼前亏,嗫嚅着说道:“下官姓张名辉,是此地县令。”

    “那伙强人什么来路,为何你如此惧怕他们,听任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于市,杀人行凶却关起门来,不闻不问?”周处继续审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不是下官怕事,这伙人乃是东海王的手下,常三在东海郡内都横行无忌,郡治之内利城、赣榆、厚丘三县的县令都是死在他的手上,更别提我这百里小县了。”那县令张辉吐露了实情。

    杨柯突然插话:“你派人速速清理尸体,安抚死伤的百姓,就当你是将功折罪了。”说完,对周处说道:“周大人,我们要速速离开此地。”

    周处心下默然,藩王治下的官员任免都由藩王一言而决,就是国中之国,在东海郡内,司马越和皇帝没什么区别,一个小小的县令当然不敢和他抗衡,有此也可以确定这个常三无法无天就是仗了东海王的势利使然,他们之间绝非简单的利益纠葛,与眼前这个县令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还要让他收拾残局,整顿市面,安抚百姓。他俯下身子解开了张辉的绑绳,又重重的敲打了他一句话:“听清楚了没有,小心办好这件事,将功折罪,否则,定不轻饶。”

    张辉还抱着一线希望,活动活动被捆得血脉不通又发凉的双臂,抱拳施礼道:“下官斗胆,还请教两位上差的尊姓大名。”

    杨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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