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儿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白依,见她是月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回你的书院儿,三爷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我也不告诉!”
卷二几处情伤 122思情伤两处
122思情伤两处
白依好笑的看着气得小脸儿发红的橙儿,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道:“你这丫头,亏你还是夫人的心腹!”说完,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回了书院儿。
橙儿听得一怔,所有的猜测在脑中飞快的转动着,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像白依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眼睁睁的看着白依的背影消失在竹林转角处。
只是她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柳府上下一行人送走了静怡公主之后,便各回各房了。
小厮将晚膳提前的通知也已经告知了厨房。柳墨元跟随着尤秀的脚步回了书院。
一进院子,白依便笑着打着帘子迎了出来道:“爷,夫人,莲子碧耳羹已经炖好了,姐儿那边已经送了过去,婢子刚刚听说公主殿下起驾回宫了,便将爷那份儿拿回了书院儿!”
柳墨元闻言就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爷会回书院儿?”
白依嘻嘻笑着不支声。说话间二人就进了花厅。
蓝灵手脚勤快的倒了两杯滚热的香茗,白依便将碧耳羹盛好了放在小几上。柳墨元也不客气,低头吃了起来。
吃了点东西垫了垫底儿,尤秀便换了身外裳起身准备去上房了。她的婆婆柳夫人一日三餐都亲自服伺着柳太夫人,尤秀与浣夫人自是不用的。
因为没有人伺候,尤秀二人也每天到上房点个卯,证明她们到过。
送上房回来后,见柳墨元已经不在了书院儿,尤秀也没在意,便揉着发酸的肌肉洗了个澡,便想躺下休息了。可是她刚刚躺下,便听见柳墨元的说话声从外间传来。
“夫人可是休息了?”这是柳墨元的声音,压得很低,好似怕扰醒了屋子里的人儿。
“恩,刚刚睡下!”这是蓝摇的声音,今天外间是蓝摇值夜。
屋子外半晌没有声音,接着便有门帘挑动声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床边。
屋子里没有光亮,只有外间那边透过窗子,隐隐透过来的微弱的烛光,在夜里如同鬼火一样,闪烁不定。尤秀喜欢黑夜,漆黑的环境下,她可以肆意流泪,不会有任何人发觉。
床边的人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榻上,伸出略有冰凉的手抚了抚她额间的发丝。勾起一缕长发拿到鼻尖,一股淡淡的***香缭绕,夜里在隐光中闪烁不定的是一张娇美的容颜,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如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美的另人心醉。
一个装睡,一个沉醉,如同魔咒一般,被绑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管怎样的结果,两个人都避免不了受伤;伤的,是心,不是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也不是那睥睨天下的气势。
时间,如指尖的细沙,不管怎么珍惜,怎么想尽办法去留住,它都会想尽办法从你的指尖一点一点的留走,如同过往的青春一般,不再回返。柳墨元静静的坐在床边,不发出一丝声响。如同怕惊了她的美梦。
如他所想那般,一开始他刚刚进来那会儿,她确实没有睡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见他还是呆怔的坐在床边,没有下一步举动,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今天实在累得紧。费体力不说最主要的是,她的脑袋也累了一天。
一夜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坐在床边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有床单上的褶皱告诉她,他确实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夜。
起了身,尤秀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柳墨元为何这样?这是心中隐隐的有点不好的预感,到底为什么呢?难道他发觉什么了么?
蓝灵敲门进了屋子,开始伺候尤秀梳洗。她便问道:“昨夜,可是有人来过?”
蓝灵微微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尤秀半晌,才张口道:“夫人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三爷昨夜可是在床边坐了一夜!”
尤秀被打趣的小脸一红,嗔了蓝灵一眼:“你这个小蹄子,我若是知道,哪还会问你!”
蓝灵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娇笑道:“爷今天早上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我们问爷是否是哪里不舒服,爷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便摆了摆手走了。并且让婢子转告夫人,早膳不用等爷了!”
尤秀低头不语,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蓝灵给尤秀挽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只插了一根翠玉色的***簪,简单而又大方,却有不失高雅。将原本就倾国倾城的小脸儿,衬托的更加美艳绝伦。
回门儿的日子因为静怡公主的到来被搁置了下来,尤秀收拾好后,便进了花厅。花厅内,早已经摆好了早膳,四样粥品,四样小菜,两盅清汤,四盘热菜。
只喝了碗地瓜粥,尤秀便放下了碗筷,因为白依回来了,说今天早上柳墨元在莲院用过早饭之后,便随着浣夫人回了相府,让尤秀自己回蓝月楼,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尤秀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
使了白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上房跟柳太夫人请辞了。柳太夫人自是不会说什么的,还赏了两件玉饰给她。尤秀只是冷冷的笑笑,这柳太夫人想必是通过此法来安慰她呢!也不想想,她差这点东西么?
叩了一个头,尤秀便带着白依与白蔗去了长房,还有一个柳夫人呢!
柳夫人相比柳太夫人,比较好说话一些,柳太夫人有些刚愎自用,而柳夫人却是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安安静静的性子。
柳夫人也赏了两件东西给尤秀,这是附属小国进贡的香料。尤秀只是微笑的接过,并未如柳夫人预想的那般,激动不已。
之后,尤秀便带着两个丫头,还有两个小厮,八个侍卫,四个婆子,两个小丫头,两个大丫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柳府,往蓝月楼总店所在的街上行去。
街上人很多,见是柳家的马车,均都指指点点。有些人说尤秀是攀了大富贵,竟然嫁进了侯府为平妻,这是许多商人之后都梦想的荣耀;也有人说,尤秀是个狐猸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柳墨元迷了去;但也好评,说是他二人的结合是男才女貌之配;
白依有时气不过,会上前争辩两句,毕竟被说的是她家夫人,就连一像淡漠性子的白蔗都是脸如冷冰,简直就比这寒冬腊月都要冰冷三分。
她们两个如凶神一般,所过之处鸭雀无声。尤秀只是淡笑的摇了摇头,对街上之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转眼间,马车就到了蓝月楼。萧萧、东方澈等人早已经在门前等待了。
纵然是萧萧的性子,也是忍不住踮脚向这边看来,冷淡的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东方澈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样子,冷冰冰的,像是哪个欠了他的钱一般。
牡丹依旧妖娆如妖精一般,一举一动间勾着人浮想翩翩。蓝婷与蓝玲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是不加掩饰,远远的便瞧见几个人时不时的向这边望来,也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一番。
尤秀放下帘子,暖暖一笑,这笑,深达眼底。心中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一般,突然见到这么多娘家人,多日以来的小心翼翼在这一刻都可以放下,用心去面对着些关心她的人。
笑容暖暖的下了车,萧萧等人立刻就围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的。吃的好不好啊!住的舒不舒服?那个左司浣可是使出了什么妖蛾子来对付她啊!柳太夫人有没有因她现在的身份而为难她!柳夫人有没有因她的身份而找借口不让柳墨元去她的院子。
尤秀笑着一一回答了。她看见东方澈惆怅的松了口气。也看见牡丹那不管她怎么说都很担心的眼神;还有萧萧冷着性子说她不回来也不提前告诉一下,尤秀知道,她们一定是很担心她。
眼底酸酸的,一行人簇拥着她上了顶楼,屋子里已经放好了六个镏金色镂空暖炉。一个身穿紫金色长袍的青年背身而立。尤秀一怔,随即看向众人。
蓝玲就笑着道:“这位公子可是来给姑娘送钱的!”
“是啊!是啊!赵公子可是在这等了姑娘两天了,每天都累得咱家厨子叫苦不迭!”蓝婷就附和道。
说话间,那青年转过身来,对着尤秀微微一笑。尤秀便道:“太子殿下给奴家送了多少钱啊?”
来人正是赵国太子赵子辛。一身华贵的紫金色贵气长袍,衬着他丰神如玉,俊郎挺拔。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尤秀,似乎想将她从外看到内里。
尤秀说笑间,便将刚刚卸下的防御重新装扮上,优雅的坐在了主位上。
蓝婷与蓝玲一左一右站在了尤秀身后的两边。萧萧就拉着牡丹去厨房准备尤秀中午吃的膳食了。而东方澈则是坐在了尤秀下首的位置。
赵子辛淡淡的看了一眼男生女相的东方澈,又看了看笑意暖暖的尤秀,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坐!”尤秀做了个请的姿势,赵子辛便坐在了右边的下首。
刚坐下,便从袖口中拿出一打儿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蓝玲就笑着走过去,拿了过来。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蓝玲走路的声音,拿到银票以后,蓝玲好奇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五千两一章,约莫能有好几百张……
卷二几处情伤 123被陷害
123被陷害
“这里是五百万两银票,是我对明国的第一次投资!”赵子辛开门见上的说道。
尤秀拿起茶盏轻茗了一口娇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大手笔,您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钱跑路?况且,这不应当是投资,而是太子殿下出钱买下明国而已。”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赵子辛。
只见他自信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尤秀道:“我们的合作是互利的!蓝月姑娘若是对这笔小钱能敢兴趣,做了本太子的太子妃,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钱!”到对尤秀说买下明国的事情不予回答,自动忽略了这问题。
尤秀被赵子辛说的一怔,无奈的嗔了一眼他,笑着道:“太子殿下这话可莫要乱说,蓝月已是有夫之妇,就算不是,也配不起太子殿下的万金之躯。”见他不回答尤秀也自动忽略了这问题,与这种人打交道,要小心再小心。
赵子辛遗憾的摇了摇头,感慨颇深的道:“说实在的,我到真有些羡慕这柳小侯爷,同时怀抱两美娇妻,听说左相大人的千金左司浣也是明国有名的美女,若有机会,真想见上一见。这明国出美女啊!不像我们赵国。”
尤秀噗嗤一笑,让蓝玲将银票拿到了东方澈面前,正色道:“东方,半年之内,我要让蓝月楼布遍整个明国,死亡群山那块,我会找柳墨元,让他跟皇家说说,我们买下!”
东方澈的脸色继续如冰,淡淡的点头应是,赵子辛微笑不语。
见尤秀说完了,才开口道:“蓝月姑娘想用商业命脉将明国掖住?”赵子辛漆黑的眸子烨烨生辉,似惊奇的问道。
尤秀回过头来,点了点头道:“这只是第一步,若是太子殿下能搭个手,希望能给予蓝月楼一个方便,这样所有的计划都能提前。”
赵子辛点头应是,脑中飞快的计算着,并隐约也有些懊恼。这蓝月姑娘算不算是趁机敲诈他!不过心中却是甜甜的,也有些佩服,这女子胆子真是大的很啊!
尤秀的计划,有些不会瞒着赵子辛,甚至还会如现在这般,当着他面说,争取能得到他的帮助,因为笃定了他会出手相帮,所有尤秀也就开口又说了几件事。
几件事下来,五百万两银票虽看上去很多,若是今天尤秀所说真的全部短时间内办到了,这点子钱自然是不会够的。并且还缺了很多。那赵子辛听完之后,便急急的走了。
尤秀与东方澈笑着将他送走了,脸上的笑容便敛尽了。
目光清冷的看着赵子辛上了驿站的马车,扬长而去。几人便回了顶楼,而这时,萧萧来到了顶楼唤尤秀等人吃饭。
众人来到了蓝月楼最大的厢房,桌上放着二十四道菜,都是蓝月楼的招牌菜,这些有的是尤秀自现代菜品中挑出些又好看又好吃的菜,也有的是根据古代一些名菜,只是将名字变动了一下,让整道菜看起来又好看又好吃。
酒过三巡,众人均都有些醉态,牡丹拉着尤秀的手问长问短,蓝婷却是总说,牡丹总是霸着尤秀,东方澈今天喝的很多,只是他的脸上似乎写着‘我很生气’的字,众人都离他远远的。
他的面前摆放着几个超大的空酒坛子,白依与白蔗二女低着头,吃着菜,似乎是怕东方澈发飙一般,出奇的温顺。
尤秀就低笑着说道:“看来东方美男在幽阁是颗炸弹啊!随时会爆的那种!”
众人闻言,笑着看向东方澈,只见他白皙的脸上因为众人的打趣浮上两抹红云。尤秀见此便道:“听说,喝酒脸红的人好交,瞧一瞧你们哪个没有脸红的人,我们要离他离的远远的!”
众人又一阵乱笑,互相调笑起来,便没有人在注意他了。
见到尤秀那谈笑自若的样子,东方澈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个女人,在他们面前还要保持这副样子么?昨天她没有回来,难道不知道蓝月楼的人有多担心她么?这个死女人,为什么总是占据他的心?
酒一杯一杯的,越喝越多,意识也渐渐模糊,只听见众人的嘻笑声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飘渺难寻。
第二天一早,头痛如裂,身体也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抚了抚有些晕胀的头,长长的睫毛便如展翅的蝴蝶一般,舒展了翅膀,慢慢的睁了开来。
这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颇染了世界上颜色最深的墨,在睁开的一瞬间,如同将全世界的色彩在这一刻全部敛尽。
蓝玲听见声响,敲门进入。
东方澈连忙穿好衣服,冷冰冰的坐在床上。蓝玲见他如此戒备,扑哧一笑道:“东方公子这是做何,婢子又不会吃了你!”说着,将手上的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又道:“这是萧萧姐姐让我送来的,她说公子昨夜喝的多了些,今天早上定然会很不舒服,喝了这醒酒汤后在小息一会儿,便好了!”
东方澈淡然的应了一声,蓝玲见他始终如一块冰一般,便气的一跺小脚,转身出了房间。
东方澈看着醒酒汤半晌,才从桌子上拿起,一饮而尽。温热的汤汁缓缓的流过食道,如干枯的河床突然间流过一股清泉,滋润着身心。脑袋的沉重顿时便清减了不少。转回身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全是她的影子,只是头依旧疼的晕胀。一会儿,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睡着前,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来的快,却的也快……一闪便过。
再说尤秀这边,吃过饭后,便回了柳府,一切如旧,柳墨元还没有回来。尤秀笑意暖暖的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笑着回了书院儿,蓝灵蓝摇似是个小母鸡一般,一听见有人来了书院儿,便急切的跳了出来。见是尤秀几人,松了口气。
蓝灵将帘子打起,迎了尤秀等人进了花厅,蓝摇这边便上了滚热的茶给尤秀与白依三人。这次一同回来的还有妖娆的牡丹。
牡丹不放心尤秀一个人在柳府,说到底,牡丹现在完全跟尤秀的大姐姐一样,又如一个婆母一般,照顾着尤秀这,照顾着她那。尤秀无奈,只能将她带回柳府小住几日。
“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茗了口茶,尤秀抬眼看向蓝灵,只见她垂头不语,似乎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说。
蓝摇就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又微微摇了摇头。
白依就咯咯一笑道:“夫人,婢子跟白蔗妹妹带了些咱家的东西给蓝灵姐妹,婢子这就带了她们去将东西分了!”
尤秀的目光微闪了闪,笑着点了点头,让她们去了偏厅。牡丹就走到尤秀面前,对着她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用?”
尤秀笑着拉过她的手道:“姐姐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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