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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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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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睡着,象是一幅宁静致远的图画,脸上不再是苍白的颜色,淡淡的泛起了红晕,美人如玉。

我放下了心,摊着身体,语气有些惺忪,“好累,好想再睡上两天。”

“你必须在两天内恢复过来。”夜的手指间,热热的棉布还升腾着白色的水汽,擦拭上我的脸,舒服将困倦一扫而空,“你逃跑了,‘沧水’必然要防备你的报复,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我眯着休息的眼突然睁开,脸上的轻松一点点的紧绷,嘴角抽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是华倾风,必然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趁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回‘云梦’之时,大举进攻,拿下‘云梦’。”

夜扶起我靠在床头,伸手端过床头的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我的唇边,“我也这么认为。”

“我……”刚张开嘴,一勺粥倒入我的口中,堵回了我的话,我刚刚咽下,夜下一勺粥已经送到了我的嘴巴边上,我每一次开口,他都适时的填上我的嘴巴,两个人一张一送,配合的恰到好处。

终于咽下他手中的最后一口粥,急促的吃相让我大喘了一口气,居然吃累了。

“我要回去。”我看着夜,“我要通知‘云梦’大军准备,我要亲自出征,我要……”

“你要下得了地才行。”他凉飕飕的一声,把我软回了床榻间,“我倒想见见,你用什么去率兵,你拿什么举武器?这四个大包子?”

棉布擦去我嘴角的粥渍,他手一捞,把我抱了起来,走出门外,暖暖的阳光下,一张软藤椅上铺着软软的棉絮,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这三天,你尽量休息,三天之后,任何决定我不拦你,你要传的消息我已经替你放出去了。”

“什么?”自从我受伤,夜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何来的放消息一说?

“我在来‘沧水’之前,曾经和你的将军谈过,如果我三日未归,证明你一定有生命威胁,同样‘云梦’也告急,让她想办法觐见皇上下令,三军戒备,放心吧,为了以防万一,信我也已经送了出去,放心吧。”

放心?我哪放得下心啊。

如果是飞鸽传书,别说途中可能被截下,这关系到军事机密,纵然风若希信,我姐姐信,那‘云梦’朝堂上下会有人信吗?

“我用的是丐帮的线,帮主和长老千里轻功送信,不会落在‘千机堂’的监视中,里面有我身为‘御风’皇子兰陵煜的标识。”似乎知道我的担忧,他淡淡的解释。

丐帮,天下第一大帮,唯一一个消息渠道能与‘千机堂’相抗衡的一个门派,当年的人情,他们曾说过,可以请动帮主和长老为我们效命一次,仅此一次!

人情,是最难还的,这个债让别人欠着,见我们都要低头三分,他们无数次想要还掉这个人情,都被夜推拒了,用他的话说,天下第一大帮欠咱们的,他们的地盘我们可以随便横行。

可是今天,为了我,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把这个债让别人还了。

兰陵煜,他痛恨的名字,‘御风’皇子,他嘲笑了十几年的身份,又是为了我,他不得不动用这个身份,这个地位。

那心中藏着万千丘壑,机关算尽的夜,似乎老是为了我做赔本的生意,难怪他郁闷摊上我这么个搭档。

那如妖精般灵动的夜,好像被我这么个包袱羁绊住了,老是不能潇洒的飘摇人间。

他的脑袋,懒懒的靠在我坐的椅子背上,双手交叠在脸下,舒服的窝着,长发从他的颈边垂下,挂上我的手臂,他松散的吐着字,“别内疚,我早就想过了,我既然随你去了‘云梦’,又有‘千机堂’的资料调查,日夜双侠的身份早已经不能用,如果隐居,他们欠的这些人情不用掉太亏了,不如让他们还了,以后换一个身份,再算计着他们欠就是了。”

“精明鬼。”我呸他一口,心情总算轻松了。

他轻声笑着,还是那种魅惑的调调,诱人,已经是他身上独特的一种气质,朦胧变幻,最是让人心神不定。

“日,要不要赌一赌,两军会在哪开战?”他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童真的可爱,仿佛找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身后就是他蛇一般懒挂着的脑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都赌,别忘记了,我可能会是这一次两军交战的……”

声音突然停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我回头,夜还是那么懒散的姿势,舒服的好像在阳光下睡着了,刚才的话似乎只是他随意的梦话般。

我晒着太阳,嗅着空气里温暖的味道,声音突然变的极其认真,“以现在两国间的地势,‘沧水’发兵,最有可能交战的地方是五百里外的‘青围城’,那里北面地势平坦,极适宜大面作战,而东面则是高山峡谷,有利于偷袭隐藏。”我笑了笑,看着夜,“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选幽谷,因为那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用兵诡异高深,华倾风视我为最大的敌人,想必对我的研究也足够透彻,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夜,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这个?”

夜没说话,他趴在椅背上,细细的呼吸声让他看起来象一只在太阳下餍足的猫儿,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衣衫在风中微微的飘动。

“啪!”天空的南边,忽然炸响一朵美丽的烟花,在蓝白色的天空下有些突兀,美则美矣,总有点不合时宜么。

夜死猪般的身体突然如狸猫般轻灵的窜了起来,“有消息来了,我去看看。”

“嗯!”我应着声,眼前已经消失了夜的身影。

天空的云掠过,遮挡了阳光,身上忽然有些微微的凉意,没有了夜在身边,我傻呆呆的一个人坐在这,真的很无聊,想回屋看看镜池却怎么也动不了。

看看包成团的手和脚,我努力的伸出腿,点了点地面,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再回头,离屋子不过几步路,我强撑着走两步,应该问题不大吧。

慢慢的,一点点的探出腿,我的胳膊撑着椅子扶手,试探着加上身体的重量……

“哎,哎,哎……”一个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从远处奔走而来,以极快的速度把我按回了椅子里,又飞快的在我腿下面放了个凳子,将的我的腿放平。

他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惊讶,同样,那恐怖如黄河奔涌一样的话灌的我七晕八素:“和你说过,筋脉刚刚接上就不要乱动,不然很容易就崩断的,再一次受伤想要接上就那么好了,万一你以后残了怎么办,现在你是年轻,要是年纪大了,手脚无力,阴雨天就疼,那多可怕,更严重点就瘫了,你以后就只能天天这样躺在这,年轻人啊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看看我的腿,把有些凌乱的棉布又重新缠了缠,缠出完美的漂亮形状,才满意的退开。

“你朋友没在啊,那你可以叫我啊,我能帮你嘛,不要自己强撑着乱动,你想要干什么你说,是不是想进屋子?是的话我带你进去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河流决口,狂奔乱涌,瀑布飞泻,水花四溅……

带点赌气性质,我低垂的脑袋扯出一丝坏笑,猛抬头,“我要拉屎,你帮我吗?”

他呆了,我也呆了。

昨天我见到的是一个邋遢的挖药人,尽管最后证实他就是天下间传言最神秘医术最神奇的柳梦枫,我也只不过是感到惊讶而已,绝不会呆滞。

现在看到的人,是完全洗漱干净,清爽的他,昨天那藏在油腻头发后的容颜,也彻底见了天日。

挺直的鼻梁,红唇似凤凰花瓣,目光如点漆,白玉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根本不象是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与夜随意的披散相比,他正统的多,灰色的衣袍简单整洁,轻易的看出那完美比例的身子,修长的腿。

他很俊秀,但是俊秀不足以让我发呆,我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

他很飘逸,但是飘逸不足以让我出神,姿态如柳秋水为神的男人我也见多了。

他干净,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干净,远离尘世硝烟,不曾被凡俗熏染过的干净,看到他,脑海中顿时浮现的,是一块巨大无暇的水晶,透明,纯净。

不是那种孩子气的纯洁,他眼神中的柔和让人情不自禁的亲近,时刻写着一种温情脉脉,如涓涓细流,滋润心头。

关怀,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关怀全部写满眼眶,从身上散发出来柔和让我通体舒畅,忍不住的想要靠着他,偎贴过去。

医者父母,普度众生。

天哪,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这样几个字,换句话说,是另外三个字。

烂好人!!!

我被捅菊花了

“喂,我要拉屎,你帮不帮?”我没忘记,夜说他有洁癖,我更没忘记,他医者的道德让他必须帮我,还有他的烂好心。

“带你去茅房是吧?”他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惊讶,脸眼神都不带闪一下的,严肃认真的看看我的手脚,敬业而冷静的回答,“你的手脚是不能去茅房的,不如用房里的马桶吧,坐着比较好,你是要我把你送进去还是拿马桶出来?”

没吓到?

看来我是低估了人家对事业的热爱,对病人的照顾,对工作的执着,在他眼中我只是个病人,不是个女人!

暗暗叹了口气,我摇摇头,“算了,我不想拉了。”

“那怎么行?”柳梦枫神色一凛,“如果硬憋这对身体是很不好的,久了就会大便干燥,会排不出体外的,那就会精神委靡不振、头晕乏力、食欲减退;你要是长期这样,会便秘、肛裂、痔疮,所以不能说你想不想,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就必须要去。”

全身冰寒,从脚后跟窜到头顶,我的那个悔啊,我的那个怨啊,我什么人不好招惹,我惹他干什么?

“我带你进去。”他看着我,上下左右,前后中的打量,明显在算计着什么。

就他?

他抱我?

他不是有洁癖吗?

他看了半晌,突然从身后一翘椅子,把我翘了个四脚朝天,老骥伏枥般拖着椅子一路朝房间里拽去。

“喂,放下我,我不去……”

“柳梦枫,我不想去,放开,放开……”

“姓柳的,你耳朵聋了啊!!!”

我就翘手翘脚的这么惨惨的被颠着,偶尔压到个石头,屁股还跳了跳,脆弱的筋脉不敢运功,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痛苦滋味。

椅子一停,我回头望望,已经到了屋门前,高高的门槛显然椅子是拖不进去了。

我垂死挣扎着,可怜兮兮的乞求着,“我不要进去,你不要管我啊,你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他扫了眼门槛,眼神中还是那种关心,关爱,关切融为一体的神圣,坚定的摇头,“我是医者,我不能放任你随便的糟蹋自己的身体,所谓医者父母心,就是要把病人当成自己的儿女来看待,你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决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胡来,人要趁着年轻养身,你知道养生之道吗?”

我知道你妈个头!

我心头的火焰在一点点的燃烧,越来越旺,憋着心头的气,我低沉的开口,“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是想抱我进去吧?”

他转到我的面前,双手架上我坐着的椅子,看样子是想连人带一起一起端,试了试分量,他眨眨眼,想了想,“男女确实授受不亲,但是我是医者,在救治人的时候是不分男女的,我还帮妇人治过花柳,看出□的伤,如果我讲求男女授受不亲,岂不是耽误了两条人命?你是我的病人,在我眼中就没有性别之分,如果不是,我当然不会碰你,这是我的原则!”

头好疼,好晕,好火,好想打人啊啊啊啊!

可惜,我再恼火,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他已经连椅子带人抱了起来,直接跨过门槛。

他的人,就在我的面前,他的身体,也在我的面前。

脚不能用,但是膝盖可以!

我两腿一弯,准准的撞上他胳膊肘上的穴道,顺势踢上他的小腹。

“啊!”他整个人被我踢的向后倒去,挺尸般摔倒在地。

所谓固执,所谓食古不化,这样的人必然有他绝对的坚持,此刻的柳梦枫,任由自己向后摔倒,也死不撒手抱着的椅子,不过他忘记了,椅子在上人在下,那么椅子上的我,自然就被倒了出来,面朝下,也就是——他!

我趴在他的胸口,四肢大张,两粒包子似乎已经压回了胸腔里面从背后突出来了,艰难的抬起头,让空气填充我的肺。

“我说了你是我的患者,我就必须处处对你负责,我知道你会武功,但是昨天我已经告诫过你了,筋脉刚刚接好,你不能随意的乱动,膝盖连着脚踝,你动膝盖也会伤到脚踝的……唔!”

不用怀疑,他不会那么好心的自动闭嘴,是我使用了外力。

手脚不能动,我还有——嘴。

看见两张嫩红,就在自己不到一寸的面前上下翻飞,吐出犹如大音魔咒一样的声音,是谁,都会想堵住那可怕的来源,所以我不假思索的直接落下唇,舍生忘死的赌了上去。

不过别说,这嘴感真的不错,柔软又有韧劲,饱含着汁水甜美,透着尘世来不及侵蚀的笨拙,一股药香从唇中透了出来,久久徘徊在舌尖。

他正保持着说话的姿势,没想到我突然的袭击,嘴巴张着,与我傻傻的贴合。

我没想占便宜,但是,但是……

以我久经情场的习惯而言,亲到了唇,下面的行为已经成了习惯而不受理智的控制,于是我伸出舌头,细细的描绘了下他的唇形。

形状很完美,至少对我来说,是很适合的感觉,咬一咬,嫩的让人想要重重的吮上两口,又怕给吮破了。

他的唇保持着说话的姿态,微启着,直接对我敞开了大门,我滑入唇齿间,药香四溢,勾上他的舌,他动了动,舌尖如游蛇般,细滑……

妈的,说多了话吧,这么灵活。

亲归亲,在对上他那认死理的脸带着双关切的眼神时,我终于醒了过来,努力的把脑袋从他的脸上挪开,药香钻入鼻孔,让我的话语也多少少了点底气,“别再跟老娘啰嗦,不然我还堵上你的嘴。”

很好,他真的闭嘴了,连白被我啃了口都没追究,只是默默的扶起椅子,然后直接抱起了我。

不过,我的心刚刚乐出一点小花花,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固执的特色,会以各种形式出现,比如说,这个医者父母心的柳梦枫,他认为不能憋屎憋尿,今天就一定要我放出来不可。

把我往马桶上一放,说是马桶,就是个大号的没把水桶,屁股功修炼的不到位能整个坐进去。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我,秉承了我刚才那句话的宗旨,惜字如金,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看样子,是想活活的看我拉出来啊!

有天理没天理啊,这个世界上有强抢的,有□的,哪有强迫人拉屎的?

更何况,我裤子都没脱,难道拉裤子上?

“喂,没脱裤子。”我淡定的看着他,“你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我在意,你要是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说不定我就要娶你过门了,如果不想嫁给我,你还是趁早走了吧,该救谁救谁去,别来打扰我。”

他的唇抿了抿,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灰色的人影出了门外,很快的失去了踪迹,我喘了口气,木然的坐在马桶上发呆。

他是走了,但是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可怜的我,难道就要一直坐在马桶上?

夜,我的好搭档啊,快回来救我啊……

脚步声近,我的脑袋都懒得提起来,看都没看,语气充满不耐烦,“你又回来干什么?”

寒光一闪,我的眼下意识的眯了起来,抬起头,看着柳梦枫的手指尖薄细的刀片如蝉翼一般。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走向了我的身后。

别问我为什么就让他这样靠近,还拿着凶器靠近我没有防范能力的身后,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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