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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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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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早知道你的身分?”此时张晴才能口齿伶俐的说话。

    周琛点头,“是,我同他一路去辽阳,并未向他透露我的身分,他对我起疑,查出来的。”

    怪不得二哥同他那么要好!张晴想到二哥和唐宁一直瞒着她,顿时十分气恼,横眉怒目的看着周琛道:“那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周琛见状讪笑道,“最初二哥以为你我再没机会相见了,便没费口舌同你解释。你进京之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想与你相认来着,可是”

    说到这里,他便说不下去了。

    那次他兴冲冲的找到她,就是想劫了她的马车吓她一吓,想叫她看看,当年的小胖子变成什么样子了。想到她看到他吃惊之后变得呆呆的样子,他便十分期盼与她见面。

    可是谁成想她竟然没认出他来!看到他进入马车她倒的确是呆呆的,却并不是因为认出他而惊讶的呆怔,而是沉稳的在思忖对策。

    所以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她倒是打蛇随棍上,居然说她自己不是定北侯府的

    这时张晴也想起他那次劫持她马车的情形,也猜到他后面的未尽之言,顿时皱着鼻子道:“因为我没认出你,所以你就一直瞒到现在?还不准二哥和二嫂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

    怪不得他当时要说“他家女儿得罪过我”这样的话。

    现在想起来,唐宁在她面的几次欲言又止,和二哥说的那句“此花倾非片花倾”,她才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思。

    所以,钟晨初次见她才会不认得她——因为他本来就不认得她。而她竟然还同他解释道歉,还误以为他原谅她了同他道谢。

    “唉呀!”张晴抬手抚额,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瞒得她好惨

    最终她只能在心底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那个”周琛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晴,待张晴抬眼恨恨的看向他,他才小声说道:“我要同你说一句对不起。当年,是我在回京的途中给安阳长公主出主意,叫她想办法将你弄到京城里来的。”

    “什么!”张晴十分震惊,“居然是你!”

    她说着不顾一切的上前几步抬起双手往他身上连连捶打,边打边哭边骂道:“你这个大坏蛋!坏蛋!你害得我孤身一人离家千里见不到”

    说到这里她已然哭得不能自已说不出话来,也没了力气。

    周琛却始终低着头也不躲、也不避,任由她打、她骂。

    “对不起。”待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也没了声息,他才低声喃喃的说出这样三个字。

    那时候年少气盛,被她指使了两个小丫头揭了短处,却无处发泄,于是他便在回京途中给唐宁出了一个那样的主意。但是劫她马车那次,他已经后悔了,想着如果她同他说句抱歉,他便想办法打消太后的将她拘在宫中的想法。

    可是她竟然不认识他了,他当时失落至极,心中又积聚了一股子怨气,便想着让她进宫,他常来常往的,看她到底能不能认出他来

    张晴哭得止也止不住,打他打到没力气,便捂着脸要蹲下去继续哭,可她刚刚微微弯腰,却被他猛然拥在了怀中。

    这个动作太突然、举止太亲密,将她的眼泪都给吓回去了,她大睁着双眼和嘴巴愣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周琛也不知道他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一时冲动抱了,少女柔若无骨的身体靠在他胸膛上,一丝淡淡的清清浅浅的香气萦绕鼻间,使他身心都被一种奇怪的说不出什么的感觉填满,他顿时不愿放手。

    此刻亭子外面已经一片昏黄,又有亭子两旁的树荫遮挡,加之那层纱幔,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你你你”张晴愣怔了好久才想起来她该如何应对旁人的非礼,但开口却语不成句,此时她才发现她的心里像装着一只小兔子似的被撞得慌乱异常。

    于是她只得调动她的手脚。

    但是她的手、她的脚对周琛来说算得了什么?周琛又强行抱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之后她气恼、跺脚、羞愤,他则痴痴的看着她,脸上渐渐扬起欣然、快慰的笑意,眸中的华彩璀璨若星辰。

    她见状更加气恼,却对他无可如何,只得扭身甩袖要逃。

    可他偏偏不让她逃,上前一步就将她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你若是不走,”他声音低沉,“我就放手,不然还要抱。”

    她真的是拿他毫无办法,又不能喊人。以他的性子,若是她真的喊人,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最终,她只得妥协。

第二百七十八章 约定() 
张晴缩在莲馨亭的角落里,抱着胳膊防贼一样十分警惕的盯着周琛。而周琛则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的鹅颈椅上,笑意满满的看着她。

    直到她彻底冷静下来,能说出完整的话,她才冷冷的问道:“你想怎样?”

    她的声音颤颤,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周琛站起身,她立时低声警告道:“你别过来!”之后整个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即害怕他过来又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我想对你怎样你还逃得掉不成?”周琛停也未停的几步便迈了过来。

    那双手伸过来的动作,张晴很轻易的便看出他要做什么。

    “不要!”张晴低喊,可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再次落入他的怀抱。

    这次比之上次还要娴熟一些,他的下颌还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小时候又不是没背过。”

    “那怎么能一样?”这次她似乎也对他熟悉了一些,总算能在他怀中说出一句全乎的话。

    “怎么不一样?”

    “那时候小!而且又是落难的时候!”她边挣扎边道。

    无奈此时的他十分无赖,像个泼皮似的抱着她不放手,还同她斗嘴,“既然那时候能背,现在就能抱。”

    “你快放手!”她无奈又无力的道。

    “不放!”他却耍起了横,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放手。

    她实在没了办法,打又打不过他,也不敢喊人,也早没了力气

    直到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同他说话,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中,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将手拿开一点,低头认真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待他完全松开手之后,他的手臂仍旧环着她,保持着马上要将她抱住的姿势。

    她忍不住抚额,不敢跑也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他,低头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嘛?”

    声音已完全没了之前的冷厉与凛然,所剩的,只有无奈与柔软。

    他的唇角禁不住又往上翘,借着朦胧的夜色低头看着她的头顶,也放柔了音调,“太后想让我尚公主,齐王又觊觎你,不如,我们两个成亲,好不好?”

    此刻张晴的脑子根本运转不起来,鼻息间若有若无的传来他身上的如雨后新竹般的气息,她的心怦怦乱跳,根本定不下心思考。

    她所听所想,只到“我们两个成亲,好不好?”再往前,便记不得了。

    同他成亲,好不好?她的脑子里,只有这样一句话,却根本给不了答案。

    “我会将一切烦难都解决,”见她垂眸不语,他便继续道:“不管是太后那里,还是皇上那里,抑或是齐王那里,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便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做一对假夫妻,将眼前的麻烦解决。只要你不点头,我就不碰你。”

    她觉得他像极了小时候听过的姐姐故事里的诱拐小女孩儿的大灰狼,好言软语,句句柔情,可话里话外的都有陷井。

    还说不会碰她,方才他还强行抱她来着。现在他两只手臂虽然垂下来了,但她相信只要她稍微一动,他就又会将她逮回去抱住。

    不过他说的一句话她觉得在理:他可以将一切烦难解决。他身后有宁国公府,无论太后对他是真疼还是假宠,在明面上太后都不会对他如何。

    所以,他的这个提议,她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我想一想。”她看着他墨蓝色的衣摆低声答道。

    “好。”他欣然应允,之后看着她笑,“事态紧急,一天后我来听你的回话。”说罢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的向后退出两步,看着她不再言语。

    她看着他的衣摆退远,过了一会儿,才壮着胆子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嗯!”他看着她点头,之后见她扭身急匆匆逃也似的走出了莲馨亭,她的丫鬟们提着灯远远的迎上前,簇拥着她快速离去。

    “齐牧!”周琛扬声相唤,之前的那个随从便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听命,周琛这才低声交代道:“告诉秦风,那边盯紧一些,还有齐王那里,一旦有异动,立即动手!”

    齐牧惊讶抬眼,见他面色冷凝,眼角眉梢都凝着凛然的杀意,便再不敢多嘴,连忙躬身应“是”。

    自己跑回兰汀阁的钟枚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她母亲李夫人便急赶急的追了过来。

    “枚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李夫人进门便没头没脸的训斥她,“阿琛和新宁郡主孤男寡女的单独在一起,这事说出去就是咱们武阳侯府不是、是咱们府里头的家风不严!你怎么能将他们两个撂在那儿自个儿回来了?”

    钟枚苦着脸,“娘亲您就别骂我了,我都要被阿琛那个家伙吓死了都。”

    相比于被人非议家风,李夫人更在意的自然是她的宝贝女儿,“怎么了?他又做什么了吗?”

    说着到钟枚身边搂着钟枚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她。

    她过来的时候是听有婆子告诉她说枚儿回兰汀阁了将阿琛和新宁郡主单独留在莲馨亭,并没有听到阿琛又惹什么祸了呀。

    “他倒是没做什么,可是他看我的眼神”钟枚想到周琛当时看自己的眼神,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就像是三九天兜头浇了她一身冰水,想想都令她不寒而栗。

    李夫人并没有发现女儿的惧意,她听见钟枚说的“眼神”二字就走了神儿,之后见钟枚说不下去了,她立刻心中一凛,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之后盯着钟枚的眼睛低声问:“他怎么看你了?”

    阿琛那个孩子,不会是看上枚儿了吧?不然枚儿怎么会欲言又止的,还从莲馨亭独个儿跑了回来。她的女儿她自个儿知道,最是稳妥周到了,不到万不得已,女儿断断不会做出这么失礼之事。

    钟枚却不想将自己被周琛一个眼神吓得逃跑的事告诉李夫人了,而且娘亲没有亲身经历,她说出来,恐怕只会被娘亲指责训斥。

    于是她摇摇头,“还是不说了吧。”说着转身端起旁边的茶盅喝茶。

    她这样的表现却更加使李夫人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即十分惊悚的低声喊了出来:“他看上你了?!”

    钟枚一口茶刚喝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顿时被李夫人这句话给吓得“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这一喷弄了李夫人满脸满身,她自己也差点没呛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止() 
钟枚一口茶水弄得她和李夫人娘俩满身是水,她要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李夫人都不允,硬是拉着她逼问到底是不是周琛看上她了。

    按李夫人的想法,周琛的家世倒是好,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武阳侯府的门第倒是可以和宁国公府匹配。但是周琛这孩子也太

    想到这里李夫人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周琛了,说他淘气乖张,他却一身武功,甚至以一己之力击败蛮子国五个蛮子;说他是少年英雄,可他长这么大惹出的祸事说也说不完,那御史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参他一本。他现在十几岁的年纪,那参奏他的折子摞起来都比他高不知道多少了都。

    这样的人,若是娶了个真心疼真心爱的女孩子还好,只怕他会将妻子宠到天上去;但是如果他只是小儿心性一时兴起,那她这么聪明乖巧的女儿可就会毁在他手里头了。

    “娘亲,”钟枚被李夫人一连串追问问得十分无语,“周琛的眼神是吓唬我的,他怎么会”

    那“看上”二字,她终究是说不出口,只剩下跺脚的份了。

    “真的不是?”李夫人犹不放心,再次确认道。

    钟枚点头如捣蒜,连连说道:“真的不是,真的不是。”说着自己扭身去内室换衣裳。

    等她自己找了件家常衣裳换了,边系腋下的钮子边出来,她娘亲竟然还在外间厅中打转。

    “娘亲,您快去换身衣裳吧。”她说道。

    李夫人摆手,看着钟枚低声喃喃的道:“阿琛将你吓出来,单独和新宁郡主在一起,”她说着顿了顿,才试探的问道:“他不会是看上新宁郡主了吧?”

    钟枚系钮子的手登时不会动了,她愣愣的看着李夫人,下午灡儿在定国公府说的那些话,和灡儿的各种神情都不自觉的撞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的脑子顿时成了一团乱麻。

    “唉呀,”最后她只得和稀泥,“娘亲您快去换身衣裳吧,虽然是伏天,可傍晚了也有些风。”见李夫人犹自不动,她便蹙眉问道:“您还说我呢,那您既然知道阿琛和晴晴孤男寡女的单独在一起,您怎么不想个办法呀?”

    还巴巴的跑到兰汀阁来质问她。

    被她如此一问李夫人便有些讪讪的,“我不是想着你们都是年轻人嘛。”之后转身往外走,红着脸笑道:“娘亲也得去换身衣裳去。”

    钟枚看着李夫人急匆匆的背影,禁不住自言自语的道:“难道娘亲也害怕阿琛?”

    张晴去菊芳院向温玉柔告了辞,便带着人离开武阳侯府,回到了花倾阁便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臂弯里不愿意动弹。

    周琛说给她两天时间,可是这种事,她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身边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而且,她现在整个人整个脑袋都是糊的。

    她脑子里、鼻息间,时刻萦绕的都是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温和的声音、欣然的笑意,还有那如雨后新竹般的气息。

    于是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连晚膳都吃不下去。

    妙香和二柳等人苦苦相劝,她只说中午吃得积了食吃不下去,最后高嬷嬷也惊动了,又要请徐太医又要写信给温夫人的,她这才勉强用了一口白米粥。

    高嬷嬷见她始终怏怏的,猜测她是因为思念二爷,也不敢逼她太过,便私下里叮嘱妙香几个精心一些,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虽然心事重重,但是夜里张晴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

    草草用过早膳后她想寻魏先生商量商量,却有太监登门传来太后口谕,命她进宫参加为平阳长公主唐容举行的接风宴。

    听到这个消息,张晴立时心中一紧。

    她虽然有个郡主的名头,但像这样的宫宴,又有唐苡和她的过节在前,太后是不会宣她去赴宴的。除非,太后让她去有别的目的。

    难道慧贵妃行动那么快,已经说动了皇帝和太后?

    柳影和柳梦听说她要进宫很高兴,毕竟她们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宫中有许多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借着她进宫,她们也可以跟着进宫与小姐妹们见上一面。

    于是她二人兴高采烈的帮她找进宫的行头。

    张晴的脑子却在快速的运转。

    如果太后和皇帝真的动了那样的心思,她该如何应对?如果太后当着许多内、外命妇的面直接下旨她又该怎么办?

    宫里利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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