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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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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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嘴似乎也觉得不妥,挠挠下巴,没说话,忽地猴子又叫起来:“哎,丁莺,不知道丁莺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事?”
  “给刘俊打个电话吧,他应该能联系到丁莺吧。”我对大嘴说。
  大嘴掏出手机,打给刘俊,结果刘俊说不知道,回头去问问他小舅妈再说。半小时后,刘俊打来电话,说丁莺没事,好得很。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可我看大嘴和猴子的表情,却多少透着点失望。当然他们不希望丁莺出什么大事,只希望她遇到点小问题,例如做做噩梦什么的啊,在那边搞不定,只好回来找我们帮忙,如此这般,这两个王八蛋就可以大献殷勤,没准一走狗屎运,还可以抱得美人归,至于是大嘴抱还是猴子抱,那不重要,这两人是乌龟对王八,半斤八两。我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来。
  “凡子,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第二天上午,我在去大嘴住处的路上,接到郭薇的电话,听到令我百思不解的消息:孙速的胳膊,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郭薇告诉我,孙茗刚才打电话给她,说孙速早上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能动了,并且活动自如,完全恢复正常。
  “怎么就突然好了咧?”大嘴有点不相信。
  我摇头:“天晓得,就这么莫名其妙,好了。”
  猴子撇撇嘴:“也许就是吓唬他几天。”
  大嘴突发奇想:“哎,你们说是不是那作祟的小鬼知道今天咱们要去找黄师傅,怕了,所以就放过孙速了?”
  我笑骂:“靠,按你这样说,那小鬼就神通广大了,难不成还会监视我们,你别忘了,昨天我们是在你屋里说的哦。”
  大嘴闻言,吓得缩了缩脖子,改口说:“那肯定就是吓吓他,叫他乱扔石头。”
  我说:“好了,没事多好,省得麻烦黄师傅,对了,那我们,今天还去不去土凹?”
  大嘴想了想,说:“反正都是要去看黄师傅的,不如就去吧。”
  “那行,我给郭薇打个电话,让她出来在路上等我们,看黄师傅一定要带上她,那是她救命恩人啊。”
  到了土凹,黄师傅看见我们很高兴,开始还以为我们闹出什么事,得知我们是特意过来看看他,老头更是开心得到处张罗,说中午要要整一桌给我们吃。
  吃完中饭,几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猴子把殡仪馆闹小鬼的事情给老头讲了,老头认为没啥,估计就是个死婴鬼,别去招惹他就行。大嘴问黄师傅有什么法子能把那小鬼给安顿了,虽然不害人,但动不动窜出来吓人也不好,殡仪馆还得做生意不是。老头想了想,告诉我们,现在还不晓得这小鬼是从外面跑来的还是被人埋在那的,如果是从外面跑来的,就最好别去招惹,要是被人乱埋在那的,那把尸体找到,重新安顿一下就没问题了。

  大嘴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些,问题是,该怎么找到那小鬼的尸体呢,总不能抡个锄头到处乱刨吧,老头笑笑,说这个容易,回头他会给我们一支香,我们回去后,到认为可能埋这小鬼的地方,点燃这支香即可,只要看着烟往突然往哪坠,那小鬼就埋在那准没错,五米之内,都有效。
  猴子听到这,问老头:“如果在五米外呐?”
  大嘴骂他:“你蠢啊,不晓得换个地方再插,对不对,黄师傅?”
  老头笑而不语,点点头。猴子摸摸后脑勺,对大嘴说:“我主要是想考考你的应变能力。”
  “你就扯!”
  说到这寻死人的香,我想起来,之前救郭薇,找那女鬼的埋身处,用的就是这个法子,这香的奇妙处,看过上一部的读者应该有所了解。至于这香是如何制成,找死尸的原理何在,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小鬼,猴子问老头最近有没新鲜事,老头说有,张嘴和我们讲了一件发生在上个月的事情,在这里,转述给大家看。
  这事就发生在土凹,也就是黄师傅所在的村庄。土凹东角有个荒弃的阴庙,何为阴庙呢,简单点说,就是祭祀鬼的庙,一般用来祭祀那些鬼魂野鬼,省得它们到处乱跑,没事害人。
  文革时,破四旧,一帮从镇上来的红卫兵跑来土凹,盯上了这座阴庙,十几个人扛着家伙斗志昂扬,高喊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就冲了过去。当时阴庙旁边住着个老人,也姓黄,八十来岁,无儿无女,鳏居一人,负责看庙,见红卫兵过来砸庙,急忙阻拦,说砸不得砸不得,砸了要出大事的。那帮红卫兵哪会听,气势汹汹地推开老人,踹开庙门,一拥而入。一通噼里啪啦下来,阴庙被砸得狼藉不堪。有不少村民在一旁围观,可在当时,无人敢阻止。
  当天晚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据说当晚十一点多,从阴庙里传来一阵呜咽声,开始很低沉,隐隐约约,后来越来越响,男声女声,混杂一片,竟像有上百人之多,听得人毛骨悚然。住在阴庙附近村民都听到了,跑过来远远地看。当时月光很好,村民们看到,整座阴庙竟在微微抖动,土砌墙的裂纹处不断有细碎的泥土滚落下来,窸窸窣窣;半扇门诡异的开着,月光能斜射进去,但不知怎么的,月光一照入门槛,就像被黑洞吸了似的,无影无踪。村民中有胆大的,带着手电筒,举起来照进去,结果和月光一样,也被阴庙吸了。这阴庙居然能吃光?!从庙外往里看,只看见一团骇人的黑,黑的深处,传来的呜咽声让人听出一身鸡皮疙瘩。
  看庙的老人瞧得大惊失色,急忙拿了纸钱来烧,可不知怎的,火柴是怎么划也划不着。有人从家里引来火把,只要一靠近阴庙,火把就像被泼了水似地嗤然而灭。村民们吓坏了,说是那些红卫兵造了孽,把阴庙里供奉的那些孤魂野鬼惹怒了,这下好,不知要搞出什么乱子来。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阴庙里的动静是越来越大,有人提议叫民兵队来,干脆把庙给炸了,看庙老人不许,说要自己进庙里去,旁人劝不住,只好随他


  要说明的是,看庙老人进阴庙时什么都没带,就这么空着手,连个电筒都没拿,不过话说回来,这拿了估计也白拿,在此时,这光进了阴庙就像进了黑洞。可这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光,这老人又怎么看得清呢?黄师傅没讲明白,我估计老人看阴庙看了那么多年,对里面的布局非常熟悉,所谓烂熟于心,闭着眼都可以在里面晃一圈,因此有光没光都无所谓。
  也不知老人进去后做了些什么。反正真神,这老人进去后不久,那些鬼哭狼嚎竟戛然而止,阴庙也不抖了。大家守在庙外,伸着脖子往里瞧,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又竖起耳朵仔细听,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人出来了,村民们围上去问东问西七嘴八舌,他一概不答,只是挥挥手,让大家都散开,却拉住了村长,说有话要说。
  老人嘱咐村长,让他赶紧叫人去临村找石匠泽贵,让他帮忙,务必在明天日落前,做出四个小石龟,做好后,龟背上抹上朱砂,再点眼。再找根棉绳,要足够长,浸在茶油里,等明天石龟做好后,再取出来用。
  泽贵带着徒弟,一宿没睡,连夜赶工,第二天中午,四只小石龟就做成了,点上朱砂后,拿来了阴庙。
  按老人要求,阴庙外墙四角已挖好四个洞,洞与洞之间还挖了浅沟相连,等于在阴庙外,弄了一个框,把阴庙框在里头。老人亲自动手,取出在茶油浸了一夜的棉绳,缠上石龟的四肢,缠好一只,埋一只,棉绳不剪断,放进事先挖好的沟里,径直拉到南角,又开始系另一只石龟……很快,四只石龟被分别掩埋在阴庙外的东南西北四角,彼此被棉绳连在一起。
  做完这些,老人松了口气,他告诉村长,把这阴庙锁上,再也不要去拜祭,也不要让人进去。说也真神,从此后,阴庙里的那些东西,再也没作过祟。
  大家对老人那晚进阴庙做了什么很好奇,对此,老人只字不提,连村长也没告诉。一个月后,老人睡梦中突然去世,至于那晚他进阴庙的经历,永远成了谜。
  几十年过去了,阴庙已破败不堪,前几年一场大雨,让阴庙塌了半面墙,也没人再去管。
  前段时间,土凹有户人家来了个城里亲戚,亲戚带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家里两个小孩就带着这小男孩满村窜,一高兴,就跑到阴庙跟前来了。三个人围着阴庙转了几圈,小男孩胆大,好奇心重,听说这庙闹鬼,提议进去看看,两个本地小孩不敢,小男孩为了炫耀自己的胆大,捏了块石头,独自从塌墙处进了阴庙。
  据这小孩后来自己说,他进去后,只看见里面有神龛和土罐,墙角还有倒掉的扫把,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昏蒙蒙的,呆在里面,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没敢往里走,把手里的石头往神龛那边扔过去,惊起两只麻雀,吓了他一跳,赶紧跑了出来。当天晚上,小孩就发起了高烧,连夜送去镇上的医院,挂了水,体温很快恢复正常,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又骤然发起烧来,再去医院,又好了……如此反复,检查又检查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就是每晚一到十一点,就准时发起高烧,烧得人稀里糊涂,满口胡话,嚷着不要抓我什么的话。
  小孩被折腾得面黄肌瘦,整天无精打采,问他什么只会嗯嗯嗯,一句话也不说,眼看越来越严重了,他土凹亲戚家那两个小孩才告诉大人曾带他去看阴庙的事情。后来就找到了黄师傅,黄师傅把小孩给治好了,至于怎么治的,黄师傅没多说,我们也没多问,当时我们的兴趣,全被阴庙吸引着。

  土凹有座闹鬼的荒庙,我们早有耳闻,可这背后的故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猴子问黄师傅:“那现在那庙里头,是不是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头笑笑,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大嘴突发奇想,问老头,如果那几只石龟被挖走了,会出现什么情况?老头一个劲摆手,连说挖不得挖不得,石龟要被挖掉,不但挖石龟的人会完蛋,土凹村也得跟着倒大霉。
  这几只石乌龟就这么有用?我不明白,问老头,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无非辟邪压镇什么的。
  下午3点,我们道别老头,打道回府,车才拐上国道,猴子提议:“哎,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阴庙看看吧。”
  大嘴说:“你吃饱了撑的吧。”
  猴子问我和郭薇:“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郭薇看看我,我兴趣不大,懒洋洋地说:“没什么好看的,一座破庙,又不敢进去看,没意思,不去了。”
  大嘴点点头:“就是。”
  猴子点起烟,叹口气说:“唉,你们老了,好奇心都没了。”
  没人理他。
  第二天上午,我和猴子同大嘴来到殡仪馆,准备用黄师傅给的那根香来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那小鬼的尸骸。
  来到围墙下,猴子往四周看了看,说:“就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如果这香管用,点着就能找到。”
  大嘴掏出火机,说:“废话什么,赶紧的。”猴子把香递过去,大嘴撅起屁股,打着火机开始点香。风有点大,火总是灭,香点不着,两人不停变换手势,挡来挡去,就是挡不住风,我赶紧站过去,用身体帮忙挡风,这才点着。
  “好了。”猴子把香举到嘴边,鼓起腮帮子猛吹了几下,青烟袅袅。
  “就插这了吧。”猴子拿着香,原地转了一圈后,指指脚下。
  “嗯。”大嘴点头。
  猴子弯下腰,把香插进土里。
  三人瞪着眼睛看,烟才腾起,就被风给吹散,扯成碎絮,眨眼消失。
  猴子嘀咕:“没用啊,是不是风太大了,哎呀当时也没问老头,这有风的时候能不能用。”
  大嘴说:“要不换个地方看看。”

  结果连换了几个地方,都是如此,三人用身体把风挡住,烟也是悠悠地向上飘散,根本没往地下窜的意思。眼看香已烧了大半,三人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是香的问题还是风的问题,或者压根,那小鬼的尸体就不在这里?想到这,我抬起头,看到了围墙,我对大嘴说:“要不我们去围墙对面看看?”
  “好,赶紧的,香都快烧完了。”
  绕到围墙外面,猴子捏着香,蹲下身,还没往地下插,香头冒出的烟发生了改变,如我以前所见,这回烟并没腾空散开,而是受了什么引力似地,斜斜地往一边飘去,突然在离墙根两米来远的地方,猛地往地面坠去。
  “就是这了!”猴子兴奋地大叫。
  烟雾所指的地方,表面上看不出有掩埋的痕迹,大嘴拨开枯黄的野草,说:“这个……看不出什么啊?”
  我说:“可能是埋了很久了吧。”
  猴子觉得不对:“那为什么这个小……小朋友最近才出来?”当着小鬼的面,猴子赶紧改口,生怕小鬼听到不爽,给他好看。
  大嘴说:“那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了,走吧,先做个记号,去拿锹铲来。”
  殡仪馆近日生意不好,王师傅他们也没活可做,工具就丢在院子一角,不怕有人会偷,谁偷谁有病。大嘴和猴子各拿了把铁锹,我扛了把锄头。
  虽是上午十点多钟,天色却不好,阴沉沉的,风更急了,很冷,三人缩着脖子,扛着家伙,来到先前做记号那地方。
  猴子打了个寒颤,骂道:“真他妈冷,要变天了。”说完将铁锹靠在胸口,搓搓手对我和大嘴说:“怎么样,开工吧。”
  大嘴吸吸鼻子,嘱咐我们:“动作轻点。”
  没挖一会,我一锄头下去,只听噗的一声,我感觉锄尖碰到个软扑扑的东西,像锄破了个鼓囊囊的塑料袋。
  我吓了一跳, 没敢动,小声叫起来:“操,好像挖破了!”
  大嘴埋怨我:“说了轻点。”
  我皱了皱眉,说:“感觉不像啊,好像是个装满纸的塑料袋。”
  猴子催:“挖出来看看啊。”
  我深吸了口气,把锄头往外拉,不料却带出一片黑色的塑料袋,还有一串元宝,挂在锄尖上,跟着锄头出来了。我赶紧把元宝甩在一边,感到十分奇怪:“这东西不是烧的么,怎么还埋起来?”

  大嘴没吭声,加快了铲土的动作,不一会,他从坑里铲出了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塑料袋是黑色的,上面有个大破洞,这是我刚才挖破的,几串元宝从洞口漏了出来。
  我用锄头把塑料袋从坑里勾了出来,感觉很轻,塑料袋里并没有我们所以为的婴儿尸骸,而是满满一袋子的诸如纸钱、元宝之类的祭品。
  大嘴表现得非常惊骇:“这,这,这……”
  大嘴的反应过于强烈,这让我和猴子感到十分奇怪,不就是塑料袋里没有小鬼的尸骸么?也不至于如此吧?
  猴子诧异地问他:“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大嘴用铁锹拨拉着塑料袋,说:“这个,这个……你们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讲过,上回赵局来,我准备好的那包东西……”
  他这样一提,我和猴子才记起来,原来这包祭品,竟是上回在办公室里不翼而飞的那包,可怎么被埋到这来了?
  “这谁干的?!”大嘴瞪着眼睛,表情错综复杂。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会不会,他……就埋在下面?”猴子用铲子轻轻剁了剁土,没敢使劲。
  我看着大嘴,问他:“要不要继续?”
  大嘴挣扎了会,铁锹一顿:“继续。”
  结果三人吭哧吭哧地挖了好久,刨出个近两米的深坑,什么也没再发现。猴子泄气了,把铁锹一扔,吹着红红的手掌嘀咕道:“操,水泡都搞出来。”
  我抹掉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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