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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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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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罗老四叫上几个人一起来澡堂看,除了在墙角发现那只被砸烂的电筒外,什么也没发现,包括那老头坐着的痰盂。可没人怀疑罗老四前夜经历的真实性,这澡堂子,是出了名的鬼澡堂嘛。
  可比罗老四撞鬼更邪门的是,自打这事以后,这闹鬼的澡堂子,突然就太平了,此后夜半时分,在澡堂子里,再没传出过任何古怪的动静。于是大家都说,这澡堂里的鬼,是被罗老四给打走了,罗老四鬼见愁的绰号,由此而来。
  
  
  下面该说说罗老四撞见这小鬼的经历了,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罗老四在外面喝酒,喝得有点过,有人提出要送他回家,他发酒疯,硬是不让,非要自己回,谁送就要跟谁翻脸,那人只好作罢。这罗老四迈着醉步,晃啊晃的,家没晃回去,却不知怎的,竟然晃到了殡仪馆,这发现到了殡仪馆赶紧打道回府也就算了,这家伙居然醉得连殡仪馆和自己家都分不清了,一直穿过原来,来到停尸房和大厅连接处的那个地方,挨着墙一屁股坐了下来,没一会,居然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罗老四猛地打了个寒颤,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发现不对劲,自己不是在家啊,可这事在哪?罗老四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侧头一看,嚯,一个血糊糊的也不是什么是东西的怪物,正飞快地朝自己扑来……
  罗老四下意识地爬起来,想要跑,却不想两条腿全麻了,踉踉跄跄地才跑开两步,就啪地一下摔倒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血糊糊的怪物已经扑了上来。罗老四吓得魂飞魄散,体内的酒呼地一下全化作冷汗飚了出来,好在这罗老四也不是孬人,魂飞魄散归魂飞魄散,打架的力气还是有,眼看跑不掉了,干脆大喝一声,一把将那怪物抓在手里,使足吃奶的气力猛地一扭一扯,只听咔啦一声,也不知扭断了那怪物的哪地方的骨头,罗老四没敢细看,慌忙把那怪物摔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殡仪馆。
  到了家,他老婆看见一脸煞白,浑身酒气,衣服上和手上都满是血迹的罗老四,差点吓晕过去,以为罗老四喝多了酒,在外和人打架,杀了人,也不听罗老四解释,硬把他拽到了公安局……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高中生,听说罗老四的事情后,当晚结伴来到殡仪馆,想看看那“吸血鬼”长什么模样,殡仪馆大门是锁着的,几个人就站在大门口,隔着铁门往里看,有人太紧张,看花了眼,不知把什么当成了鬼,大叫起来,几个人吓得扭头就跑,结果其中一个跑得慌了,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当时就疼得迈不开步子,被同学搀回到家里,第二天膝盖肿得跟发起来的面团似的,跑去医院拍片子,结果骨裂了。这不是自讨苦吃么?猴子讲了句歇后语很好笑:背着粪篓满街窜——找屎(死)。
  从罗老四这晚的遭遇来看,这小鬼怕是想打活人的主意了,让人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张阿八病急乱投医,不知从哪找来个神婆,跑去殡仪馆大院里胡乱做了一通法,完事后神婆对张阿八说,这小鬼现在非人非鬼,介于阴阳之间,十分难搞,以神婆她的法力,只能将这小鬼暂时封一封,但究竟能封几天,她也没个准……
  诸如种种,一通胡扯,张阿八不蠢,知道这神婆压根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给了点钱打发去了,回头来一个劲地催大嘴给黄师傅打电话。
  大嘴被张阿八催得烦了,也不管黄师傅有没想到办法,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黄师傅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说没啥,这小鬼还没到要喝活人血的程度,估计是误认为罗老四是个死人,所以跑来了,小鬼要是真打算喝活人血的话,那罗老四就算有九条命,再怎么鬼见愁,也肯定跑不出来。
  至于怎样才能把这小鬼给解决掉,黄师傅说,他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没给大嘴打电话。
  大嘴把这话对张阿八说了,张阿八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管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有一成的把握的都得试试。
  试试就试试吧。
  
  
    
  按照黄师傅的吩咐,大嘴特意跑去T县定做了一口特殊的棺材,这棺材的用料和形状和普通棺材没两样,特殊主要体现在棺盖上,棺盖要和棺身相连接,用铰链做成活动的,开盖那端做了个插销……
  黄师傅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把这小鬼引入棺材里,扣死棺盖,浇上汽油,然后一把火给烧了。初闻此法我们很诧异,既然最终目的是把小鬼给烧了,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搞口棺材,随便用个箱子或其油桶什么的岂不是更好,又节约,又省事。黄师傅在电话里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用棺材自然有用棺材的道理,这小鬼不管它现在变成什么样,说到底,就是个鬼,鬼属阴,棺材锁阴,若换成其他东西,怕是压根就锁不住这小鬼,要是用个箱子什么的代替棺材,回头把这小鬼引进去了又给它逃出来,再想捉它,那就难于登天了。
  可一口全新的空棺材,小鬼也不会自己往里头蹦,黄师傅说,得让这棺材沾上尸气,最好的方法,是在棺内底部,抹上一层尸油,可这尸油哪有啊,这是殡仪馆,又不是炼油厂,总不能拿死者来炼油不是。商量了会,退而求其次,大嘴去了趟J市火葬场,求老耿帮忙,从火化炉里掏了包油垢带回来,一点点地抹在棺内的底部。虽说这东西不是纯粹的尸油,但也差不离了……
  一切准备妥当,该动手了。
  这天下午四点钟,能来的人都来了:我、大嘴、猴子、刘俊、张阿八、老猪、王师傅, 一共七人。几个人先把棺材放在了殡仪馆的院子里,老猪拿了根长绳子,系在事先敲在棺盖面上的钉子上,打开棺盖,牵着绳子另一端,走到办公室,试拉了下,棺盖砰地一声盖了下来,没问题。
  老猪对张阿八说:“张所,可以了。”
  张阿八点点头,问大嘴:“小武,黄师傅说的那个汽油,准备好了没有?”
  大嘴指指办公室说:“满满一大壶,都放在那了。”
  不到五点,棺材机关已经弄好,怕小鬼突然跑出来,大伙不能回城区吃晚饭,大嘴开车跑去买回来一堆方便面和火腿肠,聊做晚餐和夜宵。泡面的空档,张阿八双手合十拜了拜,对大伙说:“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大家了,随便吃点,等把这件事解决掉,我老张肯定好好谢谢大家,啊。”
  吃完泡面,天还没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猴子和大嘴坐在靠门的位置,方便观察院子里的动静。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暗,几个人烟不离手,几乎是一支接一支地吸,屋内烟雾弥漫,熏得人眼睛又酸又涩。
  张阿八正襟危坐,只有半个屁股粘在椅子上,两条腿一直在轻轻地抖动着,显得格外紧张。一屋子人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没人说话,办公室里静得出奇,甚至偶尔可以听见烟丝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人多的缘故,我并不觉得恐惧,紧张大概是有的,但在紧张之外,似乎还夹杂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兴奋和期待,事后我和刘俊谈及起来,他说他当时也是这么一种复杂的心情。

  六点多,天几乎全黑了,这时老猪说了句:“开灯吧。”
  猴子正想站起来去拉灯绳,张阿八急忙阻止:“别别别,别开!”
  猴子纳闷:“都这么黑了,干嘛不开?”
  张阿八说:“万一那小鬼看到有灯光,不来了就不好了。”
  猴子笑:“哎,张所你担心这个干嘛,之前那几次小鬼来,都是开着灯的啊,大厅的灯几百瓦一个,比办公室的亮多了,它一样来,放心吧。”猴子说着,又要去拉灯绳,不想被大嘴一把拽回了椅子上。
  “又干嘛?!”猴子很诧异。
  大嘴说:“还是别开了,屋子里开着灯,看外面看不清楚。”
  “啊。”猴子愣了下,点点头说:“这倒是,那就不开了,大家凑合会吧,反正也不看书。”
  七点多,郭薇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情况了,嘱咐我千万要当心,我说没事这么多人呢,让她放心,随便说了几句,挂掉电话,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王师傅冲我咧嘴一笑,我对他说:“王师傅,要不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猴子闻言赶紧附和:“是啊王师傅,闲着也是闲着,讲个故事来听听。”
  王师傅夹住烟屁股的手在空中摆了摆,说:“这个时候哪个还有心情讲故事。”
  刘俊说:“王师傅,要不再讲讲那个血鬼是怎么回事嘛。”
  王师傅说:“这个血鬼嘛,我知道的,都跟你们几个人讲了。”
  老猪问:“那这个小鬼,到底是还是不是血鬼哩?”
  王师傅想了想,说:“说它是吧,它好像又不是,说它不是吧,它好像又是。”
  我笑:“这说和没说一个样。”
  王师傅摇着头感叹:“天底下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哟。”谁说不是呢。
  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院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大伙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转腰扭脖子,张阿八干脆站在窗前,几乎要把眼睛嵌进玻璃里往外看。
  老猪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到门口,喃喃自语道:“这该来了吧。”
  大嘴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应该快了。”
  十二点多了,院子里依旧平静,我正无聊地在屋里踱步,忽听到猴子一声大叫:“来了!”我当时正背对门口,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砰地一声,离门口最近的猴子、大嘴还有老猪像阵风似地卷了出去……
  我跑出门,看到一幅既可怖又搞笑的景象:小鬼已被困在棺材里,拼命挣扎要逃出来,事先谁也没料到,这小鬼的力气居然大得惊人,搞得棺材在地上砰砰乱跳,大嘴和老猪怕小鬼出来,两人居然骑在了棺材,双手紧紧抱住棺身,被颠得稀里哗啦,活像美国骑牛赛上的牛仔,猴子弓着腰,跟着棺材忽左忽右,想把插销插死,可那棺材蹦得实在太欢,猴子被弄得手忙脚乱,总是插不上口。
  “快快快,一起来压住!”老猪大叫,我和张阿八还有刘俊赶紧加入,五个人一起使出吃奶的劲,好歹把这棺材给压稳了,猴子飞快地将插销插死。
  王师傅早把油壶的盖子拧开,捧着油壶等在一边,见插销插好,大喝一声:“让开!”我们闻言赶紧闪开,万师傅正要朝棺材上泼油,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再卡啦一声,那插销居然被小鬼顶得松动了,大家见势不妙,又赶紧扑了上去,纷纷用身体压住棺盖,不让那小鬼撞开馆盖。
  “怎么办?这样冇办法浇油哇!”王师傅捧着油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猴子!办公室靠边的桌子下有铁丝和老虎钳,赶紧拿来!”大嘴对猴子大喊,猴子应了声,转身往办公室跑去,带出来一大卷有圆珠笔芯粗细的铁丝和一把老虎钳。
  王师傅放下油壶,和猴子一起往棺身上缠铁丝,从头缠到尾,我和大嘴他们则死死地压在棺盖上,一丝劲也不敢松,小鬼一直在棺材里折腾,砸得棺木咚咚直响,大嘴整个人骑在棺盖上,狠狠地砸了下馆盖,说:“幸亏他妈的用的是好木料,不然这棺材得被它搞散架。”
  这铁丝缠了半个来小时才缠完,一大卷铁丝全用完了,棺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铁丝,仿佛成了一个硕大的线圈。我们几个人放开手,任由那小鬼在棺材里折腾,砰砰,砰砰砰……
  老猪喘着粗气骂:“砸,你再砸,看你娘的砸不砸的出来!你娘的!”
  “赶紧的,浇油!”
  猴子拎起油壶,将一大壶汽油浇在了棺材各处,那小鬼仿佛知道大限将至,在棺材里做垂死挣扎,居然将馆身弄得倒竖起来,又砰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下,若不是有铁丝绑着,难保这一下,这棺材不会四分五裂。
  老猪从兜里摸出火机,招呼大家让开,啪啪两下打燃火机,探身将火机凑向棺材,只听呼地一声,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飞快地在棺身上游走和蔓延开来,不一会,棺材便被烈火吞噬,霎时间火光冲天,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大家全都退到了走廊上,燃烧的棺材仍在原地震动,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响,过了会,声音没了,空气里飘散着浓烈的焦糊味,非常难闻,半小时后,火势明显变小,越来越微弱,那口棺材,已被烧成了一堆火红色的炭。
  “要不要过去看看?”大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铁钎,蠢蠢欲动地想要过去。
  “等一下,再看一看。”王师傅拦住他。
  忽然,啪啦一下,炭火不知烧到了什么东西,爆了,垒做一堆的火炭塌了下来,大伙还以为那小鬼没烧死,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七个人瞪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小鬼从余烬中蹦出来。
  “这下应该没事了。”我说。
  “走,看看去。”大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铁钎,七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火炭堆,大嘴伸出铁钎,从炭灰里扒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鸡一般大小,这应该就是那小鬼了,已被烧得完全看不出人形,大嘴用铁钎拨了拨,又戳了几下,看上去硬邦邦的。
  大嘴冲我们咧嘴一笑:“烧成硬坨坨了。”
  小鬼“死了”,这把殡仪馆搅得鸡飞狗跳的小鬼居然就这么被我们一把火给烧死了,想来仿佛做梦一般,太不真实,叫人不可思议。
  然而因这小鬼而起的种种怪事,更是让我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例如为什么这小鬼要拿那袋祭品?为什么我们明明找到了他的葬身处却找不到他的尸体?他是否真的变成了传说中的血鬼?为什么他会对烂醉如泥的罗老四有了兴趣……
  太多的为什么,我至今找不到答案。

  王师傅把小鬼的残骸带到后山,找到蔡玉芹的坟墓,将小鬼和她葬在了一起。刘俊开玩笑似地说:“这蔡玉芹要是泉下有知,不晓得会不会记恨我们。”
  我对他说:“我们怕是不会被记恨的,至于你嘛,就难讲了。”
  刘俊一脸惊愕:“为什么?”
  我笑:“你长得帅嘛。”
  刘俊摸摸自己的脸,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小鬼解决了,殡仪馆正式恢复营业,张阿八喜笑颜开,大嘴看他高兴,想蹭点油水,于是跑去跟他提奖金的事:“张所,你说这事要是解决了,你把你奖金都给我啊。”
  张阿八打着哈哈说:“是啊,我是说过,可是这事是吧,是大家的力量,所以嘛,哈哈……”
  大嘴跟着哈哈两声,说:“就算是我解决的,张所你的奖金我也不敢要嘛,开玩笑开玩笑……不过那个,张所,你看,这事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个我的年底奖金,怎么地也得加一点吧?”
  张阿八站起来,走到大嘴面前,语重心长地说:“小武啊,我是知道地,这事你辛苦了,你看,你那个几个朋友,我不是都给了意思了嘛……这个事情,搞得我们单位这段时间效益都不好,你是知道地,你身为职工,那个什么,做点事,卖点力,也是应当的嘛,好了,那个明年,效益好了,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加油干,小伙子,有前途,哈哈……”张阿八说着,拍拍大嘴的肩,溜了,对着张阿八的背影,大嘴险些把眼珠子翻上了天灵盖。
  晚饭后,大嘴心血来潮,说想去K歌,要猴子请客,猴子骂靠,说:“干嘛我请?”
  大嘴骂操,说:“你才赚了那么多钱,没老子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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