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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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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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们从音律之中,有些听出了林公子为人与性格心思,却甚是奇异,思之实有所不解。”

    “呕?那我为人是善是恶,说啊。”林平之问道。

    曲洋道:“林公子肯为素不相识之人搏命,自是大德大善之士,那还用说。只是世人性格各不相同,非简单的善恶二字所能尽道,就算同为大善之人,你说唐太宗李世民之善,与古之郭家,朱解等辈侠士之善,可是一回事吗?”

    这话却让林平之听的暗暗心惊,不提防突然以帝王作比,这却是何意?这时刘正风问道:“刚才对战,我二人最后合奏一曲,与林公子最后那首华丽雄壮之极的曲子相抗,前后也奏了多遍,以林公子的天赋,自是记得了吧?”

    “当然。”林平之点点头。

    刘正风随之举箫道:“林公子以剑为琴,实是远胜于师兄那上不得台面的什么琴中藏剑,既是有琴,可愿与我合奏一曲吗?”

    啊!合奏,他们说听出了自己的性格为人,却不说明,却突然要与自己合奏,这却是何意?但看两人神色,显然是又想验证什么,这倒是不便推辞。

    林平之随即弹出“笑傲江湖曲”中琴的部分,开始时还有些不太自然,但很快便很已经很完善了,刘正风举箫相和,便如他与曲洋和奏一般。

    笑傲江湖曲中琴的部分,本来便是刚劲的曲路,有兵弋杀伐之音,林平之以剑为琴,这剑是世间无上利器,用以奏此曲,却更增热血沸腾的意味。是以林平之功力虽弱了些,但这一曲配合的,却似并不比曲洋为差。

    曲非烟在旁听时,初时便想要叫好了起来,但还没等说出好来,便觉这两人合奏的曲,听来实在是不太对劲,于是侧耳细听,但觉二人不但配合的完美无暇,所奏的曲子也优美无比,单纯从音乐的道理上讲,可以说找不出一点点缺陷,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有些不和谐。

    一曲合奏完,两人却实在不想合奏第二遍,连同奏曲的人在内,五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非非,你觉得怎样?”曲洋问道。

    “从音乐来说,真是世间杰作,我听不出任何不好。”

    “不是问你音乐,只问你的感受,你觉得这一曲合奏的如何。”

    曲非烟沉吟了半晌方道:“这就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儿孙满堂,家庭美满,表面上看一切都好,其实却(同,床)异梦,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林平之哑然失笑道:“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同,床)异梦,我又不搞。。。。。。”

    他想说搞基,然后才想起,这是现代词汇,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然后林平之又补充道:“我想是我以剑代琴奏曲,却太凶了些,琴音中有肃杀之气,所以不能谐律。”

    “不,不不,不在此。”刘正风摇头道:“你我所奏,已经谐律了,完美无瑕,所以如此者,倒是曲姑娘说的有道理些。”

    曲洋亦道:“林公子,一首曲子的演奏,并非如此死板,非要两个完全固定风格的人来,这就如剑法拳掌的招式一般,同样的两人配合招式,或是若干人的阵法,在不同风格的人手中,自有不同的配合,那当然都无不可,你的合奏与我虽略有些不同,但单论配合,也并不比我差。”

    曲非烟说的才有道理?林平之不由的瞪向她,看的她有些不自在的侧身躲过他的目光。这时曲洋笑道:“非非,你只知其果,但你可知其因吗?为何会如此?”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爷爷和刘爷爷,都是一代音乐宗师,这位林公子,更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比你们还要了不起,非非是个笨丫头啦,哪能懂你们的道理。”

    林平之却忽然紧张了起来,一向最困扰自己的最重要的几个问题就是,我是谁?我为什么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而刘正风和曲洋现在要说的是,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却与前面三个问题关系极大,现在就看他们怎么说了。

一零二章 不一样的笑傲江湖() 
刘正风笑道:“道理很简单,这位林公子原是人间帝王,逐鹿天下的那种人,与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原非同类,奏这一曲自不能协。”

    林平之慌道:“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帝王?说这话是要杀头的!”

    曲洋道:“这附近十余里绝无他人,林公子怕什么?除非是林公子带来的那位不可靠。”

    田伯光慌忙道:“在下绝对忠于师傅,师傅若真有一天要争当皇帝,小徒也当全力辅佐。”

    林平之更是哭笑不得的道:“喂,喂,你跟着他们胡说些什么,我孤零零一个人,收了你这一个徒弟,就人间帝王,争夺天下了,你和他们一起说笑话吗?”

    这么一说田伯光自是又不吭声了,曲洋笑道:“再怎么说,这儿总没外人吧?”

    林平之只好点了点头,曲洋又道:“那无论我们说胡话也好,说笑话也好,你怕什么。”

    是啊,这也是道理,林平之只能点头称是,刘正风道:“先前我们只当林公子也如我等辈,一样的闲云野鹤,世外之人,岂料刚才斗音,却见帝王经纬天地之姿,实是大出意料。”

    怎么?这也能从音乐中看出来,这话却不便再反驳了,林平之只是问道:“你们是不是讨厌这类人?”

    “岂敢,江山代有人才出,谁说天下便该永远只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且林公子宅心仁厚,若为帝王,必是周文王,唐太宗之类,那也是天下苍生之福,又有何不好。”

    这话却说的至诚,林平之实难将之视为奉承之语,再说了,自己本是诚心来助战,他们还不信,现在信了,也不需拍他马屁,于是他也就恭敬应道:“岂敢。”

    曲非烟有些不解的问:“那刚才曲不能协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小白,啊,这位林大侠长的像皇帝?”

    曲洋不答,只是转问林平之道:“刚才这一曲的名目,林公子自是不知,但意境总是能体会的到的。”

    林平之差点又要脱口而出:“这是笑傲江湖之曲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幸好记起了刚才认出曲非烟,却让人大惊小怪的教训,对了,这“笑傲江湖曲”想来他们创作未久,恐怕都没第三人知道名目,自己却知道了,不把他们吓出魂来才怪。穿越者可太容易出问题了,所以他赶忙钳口不言。

    刘正风道:“此为我二人所创的笑傲江湖之曲,全曲的意境,就在这笑傲二字,但我们却未想到,这一曲在不同人奏来,却完全是不同的另一种笑傲。”

    说到这儿,三个人包括林平之本人在内,都瞪大了眼睛,想听听到底这一个意境,还能变的出什么名堂来。

    曲洋叹道:“刘贤弟所吹奏的笑傲,乃是笑傲风月,出尘避世,那是风尘隐侠之笑傲,可林公子的笑傲,却是笑傲江山,马踏群雄,这是帝王君临天下之笑傲,这两者之间,自是格格不入,曲又怎能谐。”

    林平之听这般说,心下虽惊,却不动声色,而且他还感觉这两人仍有什么尚未说出口,于是又问道:“你们叫我和这一曲,虽是为了确认这一点,但你们似乎还不止是在确认这一点,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曲洋点头赞许道:“不错,我们是还发现了些东西,而这就是最诡异,啊,不,应该说是对我二人来说,最没法理解之处,林公子琴音之中,并非完全没有避世之意,只是这种避世却与我等辈截然不同。”

    这下子林平之可在意了起来,因为现在说的,可真是林平之不知道,却又急于想知道的事了,也就是说“我是个什么人?”的问题。

    “我等避世,乃是浮云野鹤,淡泊名利,林公子却似是看不起世间小名小利,哪怕是帝王之类,就如人登高山,却忽然发现所登之山不过一坯小丘,实不足一登。”

    这话却说的林平之心中大震,连脸色都有些变了,手也不觉有点颤抖,因为这些真说中他了。

    曲洋又言道:“其实我们当然不知林公子想的是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古诗云‘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可林公子眼中的小山,却是整个武林,整个天下,整个世界,就似哪怕全世界的皇帝之位,都不是很看在眼里。”

    刘正风接道:“我等愚昧,实不知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权位,是如此之大,只是林公子琴音之中,却还有些迷茫之意,又仿佛不知要以何事为目标。”

    是了,说到现在,一切都能说的通了,林平之心中惊佩无已,曲洋说“乐为心之声”时,他还不太信,现在才知,有些自己都回避了不敢想,只在潜意识中出现的事情,却全部被人剖析的清清楚楚,真不能不佩服,这两个音乐家研究一生,确实是于此道上大有建树。

    是的,初来这世界时,他本来就是有想要成为帝王之意。虽然那时为家庭大难苦苦支撑,无暇多想,然而从常规上说,穿越者的最大成就是什么,无非一统江湖,一统天下,就算当时累的焦头烂额,可每当安静下来时,却不能不隐隐想起这个。

    但这一切,就在那一天,突然间就变了,就在他听到武侠上帝第一声叫喊的时候。从那时起,所有曾经的目标都失去了意义,一统江湖又如何,就是征服全世界的皇帝又能怎样,所有这些,都不过是耍给那孩子看的猴戏罢了。

    只要那孩子愿意,他可以直接将世上任何一个普通白痴变成全人类的皇帝,虽然他并不是像现代科学意义上的上帝那样无所不能,但若要作到这件事,给他几分钟,或者至多一两个小时,那也足够了。

    或者反过来,你就算历经了漫长岁月,无数艰辛,夺得一切权位,他也可以一下子把你抹到一无所有,作这个事就更简单的多了。

    像这样,林平之还要为了什么一统江湖,什么帝王将相之类的事奋斗作啥,常规的奋斗,很有趣吗?当然了,那孩子若公平公正,不干预世事,真有上帝的样子,林平之或者就老老实实去追求世上的一切去了,可这种随意玩闹,全无规则,把人间英雄全都当猴耍的家伙,怎能让人把他看成上帝。

    可是我的目标是什么,以击败这个胡闹的上帝为人生的追求吗?这着实是太过痴心妄想了一些,就算这世界上所有的贩夫走卒,农人农妇,人人皆是东方不败,独孤求败。。。。。。又能怎样?去打他吗?打的赢他吗?打的着他吗?

    以武侠上帝那种武功,莫说现在的林平之,就算一个人刚生下来那天,已经是武林中的绝世强者,若想打他的主意,就好比二十一世纪还在某原始森林中的野人部落,总共有几十人口,十几个男人去战斗,拿着树枝烧制成的原始长矛,却打算征服整个现代世界,这岂不荒唐。

    至于说自己老老实实奋斗,指望武侠上帝信守约定,送自己回家什么的,其实渺茫的很,在这个一切没规则的小孩子面前,实在是什么事都没法放心,他要不想让自己打赢五年后那一战,就算自己武功进境达到了,他随便作点任何手脚,自己也没办法赢。

    退一步说,就算五年后自己赢了,就算他到时承认自己赢了又怎样,他反悔了,不守约定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反正他没规则。

    所以说,其实那天以后,林平之就一直很迷惘,不知真正的追求在哪里,只是这些本在潜意识中隐藏极深的事情,不料却被人从音律上看出了影子。

    忽然惊觉,那小孩子现在还在注意自己吗,若被他想到什么,可不是好玩的啊。当然也可能他对自己本就了如指掌,这一类心思也是所有被他穿越的实验品都会有的,但无论如何,林平之冒不得险,这太可怕了。

    于是林平之脸色微沉道:“不相干的事不用说太多了,还是想想明天怎样吧,你们的性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话一说,二人鉴貌辩色,已知他们其实是完全说中了,但林平之并不想让人多谈这些事。虽不明其中具体缘由,可一个人真正心事,旁人本不宜随意猜度,这原是他们俩无礼了,与是也就不多说什么。确实的,明天的事才是至关重要的,到时该怎么办。结果所有的目光,还是集中在林平之身上,他可是“人间帝王”,本来也只有他,最擅长处理这类事了。

一百零三章 难道注定了都要选下策吗?() 
“明日之事该怎样便怎样。”刘正风说道:“我已自污买官,我可不信,他嵩山派还。。。。。。”

    “真敢杀官造反不成?”林平之冷冷的接道:“你这傻瓜想的倒是简单,你任了福州参将,是地方兵马大员,明天还要接下圣旨,是不是自以为左盟不敢在这时公然动手?”

    刘正风被说的一头冷汗,陪着小心答道:“刘某愚迷,原本是这么想的。”林平之想了想,当然不能告诉他前世里的事情,只好凭事理而论了。

    林平之道:“左盟主本人现就在衡阳,这你们知道吗?”

    “这个当然知道了,刘贤弟发的请柬中,本来是有他的,这也非有不可,怎可不请嵩山派掌门,他也确实来了。”

    “那么嵩山派集结了多少力量在此,作了多少准备,你们知道吗?”

    “虽不全知,也知声势着实浩大,原先万万想不到会为此来了那么多高手和战士。”

    “你买官之事,可是当左盟主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我八方钻营,四处使钱,以左盟主眼线之多,消息之灵,他要不知就是笑话了。我特意让朝廷所下的圣旨明日大会时至此,那也不是很秘密的,他当然都知道。”

    刘正风答着答着,不觉满头汗水涔涔而下。是啊,这些道理本来不复杂,如果他作的准备真有用的话,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公开动手确实不可行的话,那就要另作打算了。既然这样,左冷禅还白白调那么多人来作什么,他又不是傻瓜。

    呆了几秒,刘正风才道:“那贤弟的意思呢?”

    贤弟?这话是称呼我吗?林平之有些诧异,但刘正风本来是情不自禁随口说出的,林平之笑道:“你叫我什么?”

    本来林平之是有些尴尬,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又无江湖上名声,实不够与这般人物称兄道弟,所以会这么说,岂料这时曲洋也很尴尬,相反的尴尬。

    “抱歉,刘贤弟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林公子多多包涵。”这话一说,刘正风也觉甚是羞愧,赶紧也道歉道:“在下年老糊涂,说话悖乱,莫怪,莫怪。”

    “你们作什么啊?”林平之这才真的开始吃惊了,曲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又解释道:“林公子这般神仙中人,我二人本来是不配与你称兄道弟的,只是林公子的意思,似乎还是允许我等高攀的。”

    到这个时候,林平之才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定位了,虽然初出江湖,可在别人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小人物了,本来他看这些人,还是有些像前辈的,可再转念一想,其实先前教训莫大先生,岂不也如训小孩子一般。

    “二位可愿意与我结拜兄弟吗?”林平之忽然问,二人都不由的大惊失色。

    “我们两个家伙可以如此僭越吗?”

    林平之还未回答,曲非烟已经大叫了起来:“什么越不越的!当然不行了!刘爷爷比我爷爷就小了上十岁,总算他比我爸妈还是老的多,叫声爷爷也就叫了。难不成,我,我,我还要叫他林爷爷吗?”

    曲洋急道:“不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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