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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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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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听不到其他脚步,这人好厉害的轻身功夫!

    林平之现在功法高明;就算不是在练功的时候,其实也已不怎么睡觉;只是存神炼气,朦胧着一双眼睛,而且他听力极高,远非他人可及,夜深人静之时有任何声响也更清晰,若是在白日里,就是这一声脚步响动,他可也万万听不见的,这是何人,就凭这般轻功,在武林中也是数的上号的人物了。

    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吗?不可能,他现在从姓名到长相;都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人物,虽然武林中武功极高之人也并非不会作贼,作着咸安村的强盗同样的事情,可是跟铁老老在一起,他是一文钱也没掏过啊。

    莫非是来找这新朋友的晦气的,是什么武林中的恩怨。如果是的话,该怎么作?至今为止,这个林平之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这个世界虽有知识,却少概念,并不太清楚应该如何,想想看,记得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武林之中,萍水相逢,也是朋友,而且铁老老对他相当恭敬,招待极佳,除了没对他叩头之外,简直就是拿他当师傅尊长了。既是朋友有事,便不能不出手。

    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对战强敌,援救还不是朋友的刘正风,本来就是准备了不知何时便会撕杀,所以也如当初在镖局中防范青城派时一样,衣服鞋袜,穿的整整齐齐,人就斜靠在床角,他那把神剑便挎在身上,这是随时可以跳起来作什么的样子。

    悄悄翻身下床,轻轻的拉开了房门,闪了出去,脚步声之弱,他昨天到长江之前,可还作不到呢。搏击大浪之后,却意想不到的,对轻身功夫也稍有进益。对方功夫既高,夜间行动又有警觉,只怕自己动静稍大,对方也要查觉。

    夜色之中果然见到一个人提着个包裹从铁老老等人的院落里闪出去,一眼看去时,立知这人轻功之高,自己实是远远不及,若让他施展开身法,只怕一下子便没了踪影,自己只有望着别人背影喝风吃沙子的份了。

    再无暇多想;立时跃前拔剑,岂料对方一把刀悠的拔出,劈面砍来,这人遇袭之后方才反应,出招的竟似比林平之还快了三分,铛的一声轻响,两人刀剑相交,微一接触,那人发觉有些不对,急收刀时,却发现刀锋上已经多了个缺口,不由的惊呼道:“你的剑好快!”

    这个“快”字却非指林平之出剑,而是指林平之手中这把剑本身剑锋太快,也许汉语就不是种严谨的语言,有时是会歧义的。可是对方也没有想到,夜色之下又看不清,并不知道,这把剑的锋刃并不锐利,至少没有他手中的刀快。

    但无论如何,兵器上的优势是绝对的,对方既不敢以兵器硬撞,这一拼下来,转眼间十几招过去,对方怎么打怎么不利,这人本也不想与人搏命,只想逃走,可是他轻功虽高,但高手交战之时,招招咬的极紧,若是硬要抽身逃出,只怕难免要被刺中一剑,这可太危险了。

    忽然间,那人将刚才偷来的包裹直朝着林平之掷来,林平之心知这是铁老老所携之物,又不知是何物,怕是摔坏了,长剑轻挑,将这包裹接下,放在地上。抓着这个空隙,对方便已跳出圈外,拔腿就跑。

    远远的只传来一声喊:“在下万里独行田伯光,今日输在阁下这把剑上,口服心不服,阁下何人,留个万儿来。”

    田伯光?是你啊,世界竟然这么小,就在这儿竟撞到了这著名(采,花)淫贼,倒也是个机缘,随口答道:“在下山东林天雨,久闻阁下大名,今日一见,却有些失望,打不过别人,就该老老实实承认,输了就找借口,可是英雄所为。”

    “在下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这说话间,田伯光早已是去的远了,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但离的远了听不清。正说话时,铁老老却已抢了出来,一边询问事情状况,一边恭维道:“公子好本事,这田伯光一向以快刀闻名天下,今日却赞公子快剑,公子当真英雄了得。”

    铁老老还在赞不绝口,林平之一听便知,他是把田伯光口中的“快”字理解错了,再想深一点,刚才他就听到外面打斗之声,却要等打完了才出来,这等胆小如鼠之辈,却不知他习了一辈子的武是作什么用的,何况他武功其实比田伯光也并不弱多少,却就是要作缩头乌龟。

    可无论如何,这人既喜交友,他对自己的恭敬也是真的,昨夜里招待自己的饮食还是在这儿最豪华阔气的酒店,极尽丰盛之致,像这样的人,又怎么好当面戳破他,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想到,再想一想,其实铁老老知道林平之知道是自己什么样的人,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并不需要多高明的人也能想到,可正因为知道,所以现在更要赶紧恭维,但这样的人,你也只好原谅他。

    “你那包里是什么东西?”林平之问道,铁老老解开包裹,里面却是一个玉雕的宝塔,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七彩玲珑,煞是漂亮。

    “正风兄金盆洗手,这是何等大事,岂能空手而去,这座七彩玲珑塔,便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其实以我和他的交情,他人又随和,便当真空手去了,他也不会怪罪我,只是我总是心中不安,这还多承林公子出手抢了回来。”

    铁老老还在叠叠不休的拍他马屁,林平之却不耐烦听这些罗嗦了,于是自去带出小雪龙,便要上路,铁老老惊道:“林公子是要去追那淫贼吗?那人轻功高明,既已跑了,还到哪儿找啊。?”

    “这你勿需担心,我有办法截到他,而且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他。”林平之随口回答,同时便已纵马远去,他是真有些问题想要问问田伯光,因为有些事情,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和前世里也不太一样。

八十一章 万里独行不独行(中)() 
清晨,湘江岸边;冷风拂过,一骑快马;一个落魄的身影;正在疾驰,转眼间便已到了一座断崖之下,那山崖并不甚高,也不过只有数丈,崖下与江边夹着一条小径,不过数步宽窄,这人正直奔过去时,忽然听到一个有些揄揶的声音道:“我还当万里独行从来都是凭自己的轻功走路呢,却原来也骑马啊,这‘万里’倘都是骑着跑的,不知这大号该是你的呢,还是给你的马呢。”

    这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抬头一见,却见那断崖当中生长出的一棵小树上,正坐着一个人,脸上似笑非笑,却不正是先前与他交手过的林平之。

    “万里独行的当然是区区在下,至于我骑的马,今天换一匹,明天再换一匹,难不成个个都是万里独行不成。”田伯光随口答道,却心中暗惊,林平之居高临下,似如发招,人虽静静不动;却如兀鹰一般;凌空控制着这条小径;他只觉整个身体,周围整个的空间,所有的变招余地,都在这一式笼罩之下,他轻功虽高,却绝无可腾挪之处。

    想要冲过去那是万万不能,下马的空隙也绝对没有,若是调转马头,只怕人未转过来便要中招,当真拔刀迎战,却知林平之手中那把剑何等厉害,又怎能敌的过。

    既无法可想,田伯光此人,倒也当真硬气,只是不动声色随口答道:“刚才交手,只觉阁下徒仗兵器之利,这次再见,却知阁下好本事,不能不佩服。”

    “呕,不知田兄佩服在下何事?”

    “在下自长沙那客栈中一别,并未有半分耽阁,便已直往此处而来,林兄当时又未赶的上我,却能抄在我的前路等在此处,想是骑了什么脚程极快的名马,这也不足为奇,只是你竟能料到我会经过此处,这却不容易了。”

    “只佩服我这个吗?”林平之答道,他并非真有如此神算,能完全料的到田伯光行动,只是从前世的记忆加上现在的一些经历,猜到了他要去衡山而已,他能在此截住田伯光,还因为他的马实在太快,远非一般的名马,所以游刃有余,能够选择地点,但这些却都不便说明。

    田伯光却只当他故作神秘,却也不以为意,只是又道:“阁下能选择此处为战场,以此气势身法压制住我的轻功武学,这般武学见识,就不是平庸之辈,在下敬服。”

    “哈,哈,哈。。。。。。你给我戴这许多高帽,难不成是想要我听几句奉承话,就会放过你不成?”林平之笑道。

    “谁要你放过,田某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大恶棍,大淫贼,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中人,哪个不想杀了我,哪个不把杀我当作功绩,今天你杀了我,立时便可成就你的名声,难不成拍你几句马屁你就不要这功绩了,你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呢?我说的这些,都是田某真心,可没半个字是在故意奉承你。”

    “你说错了三件事。”

    “呕?田某这简单几句话,能有这么多错吗?不知是哪三件,在下愿闻其详。”

    “第一,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什么名门正派中人,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有门派的,再说了,名门正派这个词,我听到就想吐,就算我本来是的,我也没兴趣以此自居。”

    田伯光脸上神色变了一变;显是有些讶异,肃然道“呕?林兄竟有这般见识,田某拜服。田某先前看你跟那一辈子只会舔大派掌门鞋底的铁老老一路,自不免把你也当成那一流人了,现在看来,是在下无礼了。”

    “第二,在下确实是在此处截住了你,你却又怎知是来杀你的,好像你我一见面交谈甚欢,我可有要杀你的意思吗?”

    “这个可说不好,人心隔面,我怎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再说了,你现在截住我的架势,难道不是敌对之姿?”

    “既然人心隔面,那就什么也可能,你为何不往好处想,为何不认为是有什么好事呢,你一见人就把人往最坏处想,难怪一辈子万里独行了。至于为什么这样截住你,你这个人是个什么样人,这就是答案,我若不这样,你能静下心来与我一谈吗?”

    “好了,这个不说了,第三呢。”

    “第三,如果有谁杀了你,算不算功绩,要看他是什么人,比如若是日月神教的某个属下杀了你,只会被人蔑为邪魔外道,自相屠戳。倘若是正教中一个后生小子,晚辈人物作的,那么武林中成名的前辈高手,大派掌门,谁能容一个后生小子夺了这功绩,势必大贬特贬,倘若给他加上个勾结邪魔的罪名,非但功绩是别人的,对他自己来说,适足以自掘坟墓。区区在下的大名,田兄今晚想是第一次听说吧,你说我若杀了你,能有什么功绩?”

    林平之随口道来,他所说的道理本来并不十分艰深,可这却是他作为一个所掌握的知识,可以对这世界居高临下俯视的人所得到的见解,对当世迷局之中的人说来,那也不知有多惊世骇俗了。田伯光越听越是震撼,呆立半晌,才终于勉强挤出些笑容道:“林兄天纵大才,思想境界之高,田某五体投地,只是林兄这般高明之人,若是杀死或擒下在下,想来对林兄总是有些用处的吧。”

    “哈,哈,哈。。。。。。我跟你说了这许多,你却总疑心我此行是来杀你,莫不是被天天被人追杀吓怕了?得了强迫症?见人就是来杀你的,倘若我当真有此意,我就不会和你说话了,连一句话也不会说便已动手了,田兄既然见疑,那也罢。”

    林平之说着忽然跳下,向后疾退,转眼间已经退出这峡谷小径,到了宽阔之处,然后才冲田伯光道:“田兄可有兴致与在下切磋武功吗?”

    见林平之退后,田伯光第一反应,是立刻调头离开,跑的远远的,他对林平之这人的武功或许还不是十分忌惮,但那把剑可把他吓坏了。他以快刀闻名,自然也要想办法弄把好刀,他手中之刀虽不能算是神兵,也是千锤百炼的宝刀,岂料与林平之第一次接触,刀上便已缺口,这还是他见机的快,没有硬拼,倘或刀对剑一直硬撞下去,他的刀怕早已成十数片废铁了。

    但转念一想,人家既有诚意退让一步,自己就这般跑了,岂不太过猥琐了一些,而且林平之这人说话十分有趣,也让他不知不觉间便有些留恋,再说了,不知对方是怎么能截住自己的,就这么跑了,又怎知会不会再次被截到呢,若是再次相见,岂不太尴尬了一点。

    想及此,便已下马,慢慢的走过去,到林平之面前,拔刀道:“林兄请了。”

    林平之一剑出手,这却是堂堂正正的苍松迎客,剑势漫卷而出之时,三分出力,力道倒有七分保留,并未思考诡异变招,也未力求凌厉,他心知田伯光忌惮自己手中这把剑,若是一上来便疾攻而上;招招不容情;对方势必顾及兵刃的差距左支右绌;那哪里还是比武。

    这一剑出手,本拟田伯光有三种应手,一是以快刀疾取中门,直劈林平之胸膛,二是先行侧身闪躲,再一刀还过,三是以刀背抹过林平之剑脊,化去这一招。这三类手段,又各自都有至少数十种打法与变着,原是大有可为的。

    可这一招出手,却见田伯光只是简单的向后退着,连蹦两蹦,这简直消极透了,若是一直这么一味逃闪,仗他轻功,也不是不可能勉强与林平之周旋,可这样,最后不是必败,那便是只有干脆找机会拔腿就跑一条路了。

    可转念站在田伯光的角度一想,其实他确实是不好选择,一上来就反攻为守,这本来就略有冒险,倘若林平之一心想要仗恃兵器,也不难设法先略让一步,仍以兵器相撞。田伯光先躲开这剑吗,虽说不是不可,但林平之只要一把剑旋转过来,攻击其身,终究难以保证刀剑不会相遇。第三种应法更是技巧性极高的打法,以田伯光快刀的实力,不是不可以这样玩一两招,但像这样与林平之剑法周旋吗,终究还是太难。

    田伯光先退一步,瞅准对手路数,这也不失为一条办法,可要命的是,林平之的路数,岂是他能瞅的清的,双方交手之下,田伯光有时虽也能还得一两刀,但总是束手束脚,难于发挥。殊不料林平之此时竟却也有这样的感觉,他眼见田伯光快刀的路数,心中明明是觉得有法可破,可每当想要与田伯光较量招式之时,对手总是畏惧他的剑锋,先就退缩了,让他所有的实力,并不能畅快的发挥,这却战了百十余招,其间林平之其实已有数次取胜之机,只是心中却觉自己仗恃这把剑的厉害,并非真正实力,真这样胜他总是不快。

    忽然林平之撤剑后退,跳出圈外,冲田伯光拱手道:“田兄,你我换一种打法如何?”

    田伯光大是诧异,不由问道:“为何?你虽手下留情,其实我心中明白,你若要杀我,抑或只是胜我,我已不敌,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换什么打法。”

    林平之并不理会,反问他道:“不知田兄拳脚指掌间的功夫如何?”

    这么一问,田伯光立知他的用意,脸上顿现钦佩之色,收刀入鞘,双手抱拳道:“林兄能有这般好意,当真是大英雄,大豪杰所为,田某拜服,可惜田某拳脚上的功夫确是不太高明,想少年时虽也曾学过一些,只是并未时常使用,这多年来用刀,实是不惯拳脚交战。不过林兄既有此意,田某便陪林兄走几路拳便是。”

    “呕?既然是这样,”林平之收剑,双手举至胸前,虚捧成球,冲田伯光道:“田兄,请拔刀。”

    “你这是何意?”田伯光不解,林平之微笑道:“在下便以这双肉掌,来领教田兄的快刀。”

八十二章 万里独行不独行(下)() 
田伯光叫这句话说的整个人都愣掉了,半晌方道:“林兄此言当真?要空手对战在下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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