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嚼头。。。。。。那所有金壁辉煌的一切,也看的到那般贵重。
但马远行立时便说:“绝对不可能,我们的军规,是绝对不能收你一文钱东西的,再说了,我知你这么作的原因,就算我们不是朝廷官兵,管我们是些什么人,大家若是现在收下你的东西,便是乘人之危,那也万万不能。”
是吗?在山海关时林平之就有些惊讶了,这时却更是吃惊,难道这时代的官兵,当真都是如此吗?好像福州那边的,就不是这样的啊,南方的官兵,你给座金山人家都要。
林平之想要送这些给这些军人,还不像在快刀门时有笼络之意,区区一个千总,并不是什么多大的军官,就算北京的城门千总,比一般的要稍微强些,那也没有什么,何况他以后也未必能用的上,要知这些是官兵,不像武林门派,玩的好了,可以整个收来,现在只不过机缘凑巧,才对他特别有用,以后可难说还有什么用。这还是他一向大方惯了,说话稍一投机,对方便是普通农夫,他出手也阔气,何况这些人现在是在帮忙;何况现在这马具,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负担,对他来说其实有扔包袱的意思。
略想了一想,便将马身上的东西全解下来丢在城墙根边,也不再多说话,便随那几个护送他的战士一起,去找医马的医生去了,马远行望着林平之的背影苦笑道:“唉,还得帮你看东西。”,可守护平民的财物,本来也是他们的职责。
七十章 心狠手辣(上)()
终于一个人走在古北京的大街上了,这个自古来就最悲壮,经历过最多残酷战争的首都,在林天雨上学时的课本上,既使和平时期,对于普通平民来说,也是个很痛若的地方,就像古语所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什么时候也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所见的,却完全不同,这并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多富裕,林平之自幼出生,长大的福州,是南方商业都市,此地虽是帝都,也不过城市要大的多而已,并不更为富庶,然而现在却能清晰的对比出来,在福州那边的人们,极少有快乐的。
但在这北京城中,却完全不同,真是到处都有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有笑容,那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笑,真正的满足与幸福,不用问更多,只看这种笑容,就知道这儿的人是如何生活的了,二十一世纪的林天雨曾经走遍世界,也极少见到这样的地方。
忽然,这让他想起了一个词,“世外桃源”,是了,这个在战火中挺立了千余年的古都,竟是真正的桃源仙境,真是想不到。可这世外桃源,却还是有些另人不快,就像太阳中也有黑斑一样,这样的地方却有着自古就有职业,强盗,真正像古典小说中那种一切都完美无缺的桃源,也许根本不可能存在。
从正阳门转到朝阳门,从天坛转到地坛,这世界第一大城,并不像福州那般小巧玲珑,处处透着江南的韵味,在这儿就连普通的民宅,都处处显示着雄壮粗糙的气质,但现在的林平之却更喜欢这儿,这就像最奔放不羁的招式一般,大开大合,流畅自然。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啊?老是不出城,我们怎么抢啊?”一个声音在不远处的人堆中悄悄响起,这却是盯稍的强盗,原来林平之非止武功难以从表面上看出,他的武学境界既高,就是内力深过他十倍的人,听力也未必赶的上他,说话之人,哪里想的到他会听的见。
却原来对方还在等着他出城?好滑稽的事,接着便听到另一人道:“就是,就是,我们这么辛苦,也不理解,支持,及配合我们的行动。”
“没关系,天已经要黑了,他总要住店的吧,夜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了他的脑袋,谁又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京城那么大,人那么多,死个把人,也不见得是多大事了。”
原来是这个打算啊,林平之暗道,这话还真没说错,天黑了是必须要住店的,而且小雪龙也不宜于就在医生那儿过夜,尤其是现在还有人在注意着自己,总还是要带在自己身边比较妥当的。
从医生那儿要回了自己的马,行至前门外路边的一家旅店,门上的牌子写着道“惠嘉客栈”,却既是旅店,又是酒楼饭店。帝都中的饭店确实不同寻常,虽然这地方还远非此地最大客栈,却已不在福州任何一家之下了,倘在福州也有这许多大客栈,那当初青城派也不用包下那么多店面,弄的满城风雨了。
进了这店大门,其时马身上已经没有缰绳马勒,并不是牵进门的,只是小雪龙乖觉的很,紧紧跟在他后面。一进门,立时便有店伙笑脸相迎,脸上谄媚之意,但是见到自己父亲,也没这般脸色,这些却和城门口的战士们对他的友好完全是两回事了,店小二眼中所见的,只是个大财主而已,他们常年接待客人,眼力也不在强盗之下。俗语云“只认衣冠不认人”,虽然说起来有些丑陋,但现实中有时也无可奈何,通常衣衫褴褛之人,身上便掏不出银钱来。
林平之也不谦让,他本来就是大财主啊。随即一名店小二过来笑道:“客官请至楼上雅座。”
“不必,这儿就很好了。”随即在店中安坐,随口吩咐众人上些精致酒菜,一名店小二便上前想将小雪龙牵去店后马槽边,只是一伸手后却傻了眼,这马身上什么也没有,牵哪儿啊,总不能扯着马鬃牵走吧,再说了,这马怎么好像连马鬃也没有?
前几天林平之为了给小雪龙点穴,才将他全身毛发剃去,这时尚没多长时间,本来也没长出多少来,那店小二愣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客官,你的马要怎么牵才能走啊。”,这问题可以说相当唐突,只怕也从未有开店的问顾客这等问题,但现在事情摆在眼前,那是非问不可的。
“谁说我要牵走了。”林平之笑道,这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只好又解释道:“我的马就在这儿,不用把他弄到外面。”,始终不知道别人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不敢让小雪龙离开自己的视线,至于这么作有些欲盖弥彰,反而会让人注意,那也顾不得了。也所以他不能上楼,现在的小雪龙,可真牵不上去了,而且这种事,又怎能在人前作呢,那可太特别了一点,他将要作的,已经骇人听闻了。
这?一时间让所有店伙们都傻掉了,但林平之已经吩咐将马食端到此处,这饭店大厅之中的桌子上,和他一起进餐。
说了几遍,众人才听明白他要作什么,但这种事当真是闻所未闻,世上几时有人坐在饭店之中和马一起,在一张桌上吃饭的,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手中是什么样的名马,那也要送到马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再怎么贵重的马,马终究还是马,那也没有登上饭桌的道理,众人都不由的想要申辩几句,但林平之瞋目轻哼道:“嗯。”,几个店小二便个个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没人多说什么,有两人已经依言将马食捧到桌上,但像这样毕竟不成体统,略过片刻,这客栈的店主跑到林平之面前,鼓起勇气,抖抖索索上前道:“这,这位,客官,这,这马,在这儿,总是。。。。。。”
“总是什么?”林平之随口问道,但对方又嚅嗫着答不上来,林平之笑了笑,递过去一张百俩的银票道:“我只在你们这儿住一夜,明天就走,如果影响了你们的生意,全算在我帐上,还有,如果你们侍候的好了,就不用算帐了,这张票子就归你们,不用找钱了。”
作为林天雨,他向来阔气惯了,虽然昨天才决定日后花钱要收敛一点,但毛病总是难一下子改的掉的;店中众人立时欢笑起来;要知普通店小二辛苦一个月的工资才不过七八钱银子。这儿既是京师,有时也会有富贵之人赏钱,但寻常能有一二两便是豪客了,一次性得到近百俩的机会,岂是等闲能见的到的。这银钱到手,少不得每个人都要有一点。
开店的人,有钱的便是大爷,他们又怎能与这般大方的客人计较,虽然这事是有些荒唐奇异,那又能如何。正饮食间,却发觉店中人又多了些,跟屁虫追的真紧啊。但这是很自然的事,本来这些人还有一点担心他只有面子,没有里子,这时但见随手赏人,出手都如此阔绰,有多少钱财那还用说。
吃完饭住店,要了几间空房,都不许住人,却要将小雪龙带进房里,这一夜,他还是要和小雪龙呆在一间屋中,放在自己身边,恰似在福威镖局中一样,这却是他已经愈发的不放心了,不想让小雪龙独自在外面。这虽然也很特异,但有了吃饭时的经验,这店里的人也没谁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意外了。
小雪龙在他的身边,又像是猫似的趴了下来,林平之坐在床上,静静的调匀气息,心中盘算着对方要用什么样的手法来对付自己,照理说周围全是空房,有任何人接近,自己都会查觉,而且至今没见对方有任何武功稍强的人,再加还有马远行的安排,总不会出事吧,只要没有意外的话。
有些血腥的感觉,只觉得空气间有些异样,那是有人在杀人,而且不是在对付他,杀的只是酒店的一个店小二,难不成是想将整间店的人杀了灭口?白日里说死个把人,还当那意思仅仅是要把林平之一个人杀了就行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打算的啊,这可作的好绝!不,林平之心道,自己怎能这般袖手,刚想要移步。。。。。。
丹田中跳出一股特异的气,不!辟邪剑法!辟邪剑法的内力,怎么在这时候!
七十一章 心狠手辣(中)()
从林平之在莆山村时靠嵩山内功压下了辟邪剑法内力,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一个星期,本来哪里想的到会来的那么快。他却有些小觑了这门功夫了,自惜日葵花宝典创成以来,研究过这门武功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得道高僧有之,绝世强人有之,这些人里不乏定力极深,又是本来就有雄厚内家修行之人,还不个个都自宫习练,又有哪一个抗的住的了。
今世这个林平之,却是机缘极巧,一来他所得的部分,已经没有任何具体的招式诀窍,修炼法门,控制力大减,二来穿越后靠着三世作人的经验,创出了这种特异的修行,才能勉强抵抗,但那其实极不稳定。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却是因为辟邪剑法的影响,也可以等同于是一种心魔,白日里游玩北京,心旷神怡,这心魔无隙可乘,但此时正当紧张兴奋,心魔便跳了出来,本来他只是调息一下,并未打算修行内功,但辟邪剑法内功自行运转,却是挡无可挡。
这一下变起仓促,一时之间心中大乱,只觉内力的乱流在身体中横冲直闯,随之慢慢的汇到了一条他从未修习过,却非常熟悉的道路上,那正是天下无双,摧残男性的辟邪剑法,想要遮蔽一下辟邪剑法的运行,却觉力不从心。
忽然间,便觉身体中已有了某些反应,男性的反应,而且绝对不是正常的,这已经是非常危险了,如果任由这情况发展下去,结果要么他也和以往的所有修行者那样自宫,要么不死也残废。
绝对不可以,这无论哪一种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既已到了这一步,便只有将一切外物抛之脑后。他的情况毕竟与曾经的所有修行者都完全不一样,只要能够平心静气,运行起自己创造的功夫,还有机会挽回的。
慢慢的坐定,这次倒是摆出了标准的打坐姿态,自创的内功随之跳起,从丹田中直冲上去,然后绕行身体,还未转过一个小周天,辟邪剑法的功力但已缠扭上来,自创内功的功力立显弱势,便要被拉入辟邪剑法的轨迹,同时间,林平之运起快刀门内功,这已是他现在最强的依靠了。自身功力得了外来的生力军,强盛了起来,渐渐辟邪剑法的功力便弱了一些,双方便这么平衡了下来,这就像一个跷跷板,一边只要差那么一点,便会被压倒,现在这一点已被快刀门内功补了上来,辟邪剑法内力已不能控制他身心,他却也难一下子就将这些完全压下。
但这次修行却是就这么持续了下去,修行内功本来就是件极漫长的事,林平之功力特异,收发自如,却也毕竟不像吃饭走路那般想停就停,何况这次又是如此意外。
林平之的功夫,修行时本来就不影响听力,这时功力运行稍一正常,他便又能听的见周围动静。来人正在逼问店主,他这个大肥羊的下落,然后,等等,怎么是女人的哭叫声,听起来却是有人在当着那店主的面强暴他的妻女,再听起来,好像此时店伙已经杀了好几个了。
什么?心中微一激动,便觉内力有些跳动,像是又要失控一样,赶紧收敛心神,这当口可不能有半点精神涣散,怒可以,但怒气绝不能影响到修行境界了。
再听的一时,不由的感佩无已,只不过是些开店作生意的人而已,竟都如此硬气。忽然想起,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时,那个时代大饭店的店主和服务员们会这样吗?自己既是大主顾,一般来说当然不会出卖,但若是有人以死逼迫,他们能为自己坚持才怪。
当真何苦来哉,你们不说,人家一间间房找,这儿说是大店,又能有几间房。而这些杀人者,或许也只是本来就有施暴的*。忽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林平之便感觉到,有人慢慢找来了,正是一间间房找的,一些以前从没打过交道的陌生人,就这么完了,消失了,却是为了他这个陌生人。
可现在他还是不能动,虽然功力运行已经渐趋正常,就只觉得辟邪剑法仍在体内缠绕不休,那是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终于有人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吱呀的一声响,两个脑袋探了进来,便听到小雪龙一声马嘶,屋中虽点着灯火,但毕竟并没有白日里那般明亮,小雪龙又是趴着的,没有一下子看到,猝不及防之下,两人慌了神,又缩了回去,但随即看清了不过是一匹马,胆量立时大了起来,施施然进得屋来,两人一个浑身横肉,一脸凶相,一个尖嘴猴腮,眼珠乱转,两人都蒙着面,一身黑衣,各持刀在手。还没认真看清楚屋里有些什么,便听到一声很平淡的问候声:“你们好。”
这一声几乎又把人吓了一跳,然后才看清楚,坐在床上的,却不正是他们要抢的人,但见这个青年人就这么坐着,一把剑斜靠怀中,还在笑眯眯的瞅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便被蒙的愣住了。林平之随口问道:“你们有找我什么事?”
听他说话的口气,倒似是本来就与对方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之类的熟人,两个家伙都有些诧异,有一瞬间,简直都叫弄糊涂了,只当真是在家里,闲着无事去邻居家窜门。又愣了几秒,才清醒过来,不对啊,自己这不是来抢劫的吗,他们俩身后,门外还有若干强人,都在等着呢,而他们明明是找到目标了,怎么弄的就跟拉家常似的。
这才想起来,凭自己这些人这身装扮,难道看不出是强盗?他们眼前这年青人莫非有点傻,可不像啊,真正的傻瓜和正常人多少要有些不同,林平之也没故意装作傻子。但他显然不明白自己这些人是作什么的,于是那胖子只好解释道:“我们是强盗,这次来找你,是专程来抢劫你的,明白吗?”
“抢劫?抢劫是作什么?是大家一起作的一种游戏吗?我在老家时,玩一种特别的游戏,是在一片空地上,有一个球,大家分两队一起抢,谁抢到了,把那球射到一个带网的大门里面。。。。。。”林平之随口胡诌着,这些人来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