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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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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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桥桥顺着一条小山道往上走去,路径经过多年踩踏,已经相当平稳,她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看着路旁的花草,脚下窸窸窣窣的走着。

    每隔一会儿,就停下来仔细的找寻琉璃草,停了一会儿,正要往前继续走,脚步却忽然停住。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不断的声音传到了冯桥桥的耳中,她怔了一下。

    有人!

    虽然这是去茶田的路,但是大家都已经下了地,这会能在这条路上的人,是谁呢?!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没断,不知是不是她太过紧张听错了,似乎远处还有马蹄踢踏的声音。

    冯桥桥心中凉了凉,难道是毒蛇?可是仔细听过之后,立刻打消了这种想法。

    不像!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竹篮子,这还是真成了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别是碰上什么山贼流氓之类的吧?!

    背脊发凉,希望在来人动手之前,发挥她百米短跑冠军的体能,逃命成功!

    正在她打算拔腿就跑的时候,一个青衣男人站在她身旁,操着好听的男中音,问道:“你怎么了?”

    ——虚惊一场。

    虽然没看着人,但是听着口气,显然不是山贼之流。

    她吸了口气,抬头瞥了他一眼。

    第一感觉——刚毅。

    第二感觉,身材不错。

    “吓死人了,你没事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淡淡的语调,娇憨的口气,上翘的眼角带着些许懊恼和俏皮。

    男人身材高大颀长,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青色布衣,头发用一根青色发带束在头顶,散了下来垂在脑后,腰间挂着小斧子,肩上背着一只竹篓,看这样子,倒像是个采药的!

    虽然他的眼睛太狭长,目光太冰冷,鼻子太挺,剑眉也太有型,双唇又太薄,偏偏搭在一起时,却让他的冷脸显得无比的英挺张扬。

    怎么是她?!

    罗烈本来透着些许关心的面色,在看到她脸的一瞬间,变了变。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冯桥桥还是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眸中滑过的,不屑和厌烦。

    冯桥桥挑了挑眉,敢情是认识的?!

    这幅表情……以那原来的冯桥桥冷漠的性格和暴躁的脾气,得罪个把人也算正常,山野村夫没什么素质,这是要报仇?!

    不过片刻,又觉得自己太能鬼扯,眼前的男人虽然一身布衣,但是周身气场让人看着,分明是那种,绝对不会对女子动手的男人。

    可是……

    那种不屑的表情,却让人感觉谁欠了他几百万。

    债主?!

    她在猜测那男人的身份,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冯桥桥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么不招人待见!

    然而,她心中的想法刚刚闪过,便有马蹄之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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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倒霉() 
然而,她心中的想法刚刚闪过,便有马蹄之声越来越近——

    一支马队从山道之中窜了出来,大约有十几人,领头人衣着华丽,连身后的随从穿着都十分讲究,看来非富即贵,踢踏的马蹄声带起了阵阵尘土,不过片刻就到了近前。

    冯桥桥想着,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马,连踹起来的尘土都这么嚣张,不由抬起袖子捂住口鼻——

    正在这时,本来已经往前走的罗烈忽然转过头来,手臂不由分说的搭上她的肩膀。

    冯桥桥一愕,方才没人你不干,现在你倒是有了胆子,正要开口呼喊,罗烈勾住她肩膀的手臂一个使力,扣住她的脖子竟然拉着她的身子贴了上去,原本扣住脖子的手成爪形,直接锁住了冯桥桥的喉咙!

    这个男人竟然会武!

    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但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一旦她开口呼叫,只怕叫不出声来倒是先会断了喉咙!

    冯桥桥脸色一变,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为了躲那马队,只要她不出声,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以眼神示意,表示自己懂了。

    罗烈了然,但手下却没有丝毫放松,死死的瞪着草地,压抑的身子躲开了些距离,显然觉得靠近她像是靠近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恨恨的想着,我没嫌你脏,你还嫌我脏?!可她现在全身被制,说不了话,嘴上便摆出了一个口型:混蛋。

    罗烈感觉她嘴巴张张合合,温热的气息喷到了他的面颊,不由又是一阵厌烦,另外一只手直接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冯桥桥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骂了千万遍,马蹄声经过两人背后,男人强制压住她的肩膀,硬是将她按着蹲了在草丛中。

    冯桥桥一声闷哼。

    混、蛋!

    若她刚才的混蛋只是调侃和抱怨,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就着那蹲下的姿势,男人腰上的斧子,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冯桥桥的腰间,两人下蹲的速度太快,痛的要死,小脸立刻变的惨白。

    罗烈看她一眼都嫌脏,恨不得今儿个没上山,自然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装作采药的模样,身后的马队眨眼间便奔驰而去,罗烈还是没站起,一直捂着冯桥桥的嘴,冯桥桥本来就腰间疼痛,他那手一把捂过去口鼻全被掩盖,喘不上气来,闲着的小手立刻不管不顾的往罗烈身上招呼过去。

    前世她虽然身子健康,也练过些防身的空手道和柔道,但这个身子实在太柔弱了,又少干活,养尊处优,那点小拳脚打过去,不过是给男人搔痒。

    罗烈看着草地,仿佛能生出金子来,不管不顾,冯桥桥七窍生烟,气的一口咬了下去,用尽了全身力道。

    她咬的是较为柔软的虎口处,罗烈果然吃痛,见此时马队已经走远,立即厌恶更甚,手便顺势一挥。

    “啊!”

    他手劲较大,哪里是这么一个弱女子受得了的,冯桥桥立刻被甩了开,往山坡滚去,男人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低咒一声麻烦,却也伸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拉,两人立刻换了个位置,冯桥桥被他拉到了路边站稳,他自己则站在了山坡前。

    冯桥桥这一系列的莫名其妙气的不轻,立刻一把推了过去,喘了几口气,“你有毛病啊!”

    然后。

    更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了。

    罗烈本来就站的靠边,也没防备她突然出手,脚下的山路十分松软,立刻滑了下去,在滑下去之前,那双俊朗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阴翳,一把拉住她推过来的手——

    “啊!”

    冯桥桥惊叫一声,咕噜咕噜一路从山坡上滚下,罗烈虽然厌烦她,但却也不想伤及无辜,让自己的背着地,他本来挂在腰上的小斧头,却又卡了冯桥桥的腰一下,本来不怎么疼的腰伤,因为这一摔一卡,立刻变的惨痛无比。

    冯桥桥脸色再次惨白,摸着自己痛的要死的腰,快气的冒烟了,竟然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滚成了一堆,这么戏剧化的事情竟然也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全身无力的忍着痛,伏在罗烈身上,手掌撑着男人的胸口,挣扎着动作了两下,灵动的眼眸中烧起燎原大火——

    啪!

    一个巴掌招呼到了罗烈脸上!

    罗烈眯起了眼,俊目中怒火熊熊。

    没错,他十分讨厌这个冯桥桥,去年他上山采药之时,曾经见过她一次,领着一位中年妇人,看的出来是她母亲,这个冯桥桥自己走在前面,却让母亲提着茶水和吃的,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她走的快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回头抱怨母亲走的慢,那位妇人分明身体不好,一不小心将食物掉了下去,冯桥桥竟然万分厌烦的直接上前,将茶瓮里的茶水直接倒在了母亲身上,说了一堆难听的话扬长而去。

    百行孝为先。

    如果一个人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活在这天地之间?!他向来便不近女色,冷酷无情,竟然跟这个讨厌到死的女人靠的那么近?!若不是为了躲避那些人,他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如今,他好心当了肉垫,她居然还甩他巴掌?!果然是泼妇本性,没有道理可讲,这是他自己作的。

    一时间脸色铁青,不等她滚下去,一把推开冯桥桥站了起来。

    冯桥桥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腰,哪里禁得住这么野蛮的对待?痛呼一声。

    罗烈眸中闪过一片暗涌,转头去看她,发现她挂着惨白的脸色,以十分不正常的姿势,正要挣扎着起来。

    半晌。

    “怎么了?”口气十分诡异,不情不愿里带着抹不掉的厌烦。

    怎、么、了?不过是莫名其妙的上了人家的身,就要受这种窝囊罪?

    冯桥桥额头冒出几滴冷汗,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坚毅,清澈,燃烧着让人迷惑的野火,像是被激怒的小兽,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罗烈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皱着眉头蹲下身去,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怎么了?!”

    冯桥桥嘲讽道:“你还是站远一些的好,你这个死老头,碰到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明明不耐烦装什么善心人士?!”

    罗烈的面色一瞬间黑了半边,但,他阅人无数,直觉向来敏锐,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冯桥桥,虽然也泼辣,也刁蛮,但和以前那个简直天差地别!

004 猪草() 
以前的冯桥桥脾气暴躁乖戾,根本是大字不识,说的不好听点,发起脾气来就是个泼妇,现在她居然会说善心人士?!还看得出来他的不耐烦,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冯桥桥?”罗烈带着些疑惑的问出口。

    冯桥桥深吸了一口气,今儿个出门看来没看黄历,嘲讽道:“行了老头,现在你的忙我也帮了,你也将我摔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家了?!”她的口气平淡之中有一丝少女的娇俏的怒意,甜而不腻。

    老头?!他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吧?

    罗烈眉毛一凝,“你不是冯桥桥。”话虽然肯定,疑惑还藏在心中。

    冯桥桥没想到,第一个怀疑她的人不是家中亲人,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心中打了个突,道:“你这人倒是好笑,我是不是冯桥桥又如何?关你什么事儿?我又不认识你!”

    罗烈眼睛一眯。

    冯桥桥想这个身体原来泼辣难相处,看到那个妹子这两日的表情便知道,定然不会有什么朋友,仇家估计还不少,不过,如今她成了冯桥桥,除了家人之外,别人怎么想的又关她什么事儿?

    “你有完没完,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没看到我额头上有伤吗?前几天滚下山坡摔着了!”她本来也不会这么说话,只是冯桥桥本是上山来找东西,莫名其妙遇到这些事情,自然非常郁闷。

    罗烈是真的没有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因为一直以来,就根本懒得看她一眼!

    变了?看来她真的不认识他了。

    那一簇燃烧在她大眼之中的野火,充满生机活力,罗烈本来厌恶的神色微微淡去,他低头,看着她的手一直按着腰侧,温热的大手覆盖上去。

    冯桥桥惊叫出声:“你做什么!”

    “你最好闭嘴。”罗烈警告道。

    “你……你这个死老头,你摸哪里?别乱摸,会痒——”冯桥桥脸色一瞬间爆红,不肯听他警告,胡乱扭动起来,手拍着他的身子,“啊啊,讨厌,好痛,你别再摸了,放开我,死老头——”女儿家的腰哪里是想摸就摸的?

    一阵生疼,呛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接着,一道温和却强硬的力道,架住了她的肩窝,轻而易举的将她提了起来。

    “你……你——你这个死老头别碰我!放开!”她大喘着气,一边冲他拍打过去,她心中气他莫名其妙连累她这么难受,又将前身做的事情无端端牵扯到她身上,还对她动手动脚,自然没好脸色。

    罗烈闻言,果然遵命照办。

    只是,脚尖才一碰着地,她才发现,原来一直没有知觉的左脚是扭伤了,一阵烧疼,她痛的唔了一声,小手慌忙又攀住罗烈的肩膀。

    “好痛啊……”

    罗烈身子微僵,面无表情垂眼看她,顺便打量了下她攀住自己肩膀的两只纤细小手,以及她靠着自己站立的姿势……

    冯桥桥气坏了,不服输的瞪了回去,虽然气氛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却也明白,坚决不能松手,就怕脚一点着地,一路痛到腰上去。

    扶着他的肩膀,冯桥桥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山坳之间,竟然有一大片琉璃草,最近这两天她都只是发现了零星的几颗,没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瞪着罗烈道:“我们打个商量?”

    罗烈挑眉,做询问状。

    “今儿个的事儿我不怪你,你帮我采些东西回去。”

    不怪?他还没怪她甩了他一巴掌,这辈子没被女人这么对待过!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能叫这个女人动心思的东西。

    “什么东西?”

    冯桥桥吸了口气,“琉璃草。”

    “什么?”

    “就我们脚底下开着紫色小花的草!”

    眉挑的更高了,沉默半晌:“你叫那东西琉璃草?”

    “不然你叫什么?”

    “猪草。”不屑,加莫名其妙。

    猪……

    冯桥桥狠狠的瞪了罗烈一眼,以为他故意气她,一把推开他,却忘了自己的脚伤,足儿一沾地,她就痛得再度软倒,赶紧又攀回他身上,尴尬、羞耻、郁闷、烦躁、倒霉一系列情绪袭上脑门,她懊恼的闭了嘴——

    有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罗烈以为她哪里又痛,不禁低头,瞥了她一眼。

    那双璀璨的眸中跳跃的火苗忽闪忽闪,表情丰富的小脸气的晕红,是这山中女子少见的娇蛮,秀眉弯弯、红唇润润,尖尖的下巴惹人心怜,而长长的眼睫未干,还沾着早些疼时的珠泪,彷佛轻轻一眨眼,那滴泪就要滚落。

    罗烈虽然早先见过她几次,但从未正眼看过,便厌烦的直接走人,此时,娇蛮的冯桥桥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罗烈一凛,飞快转移视线,这个女人,即便不是以前那个泼辣货,现在的脾气也不是什么温婉佳人。

    两人僵持。

    冯桥桥大声道:“你还站着干嘛?”

    口气有些颐指气使。

    半晌,罗烈唇角微动,客气的问道:“姑娘需要帮忙吗?”

    废话!你眼瞎了吗?!

    冯桥桥心里骂着,却也发现这个男人见识谈吐不像山野之人,活了一世,她清楚的知道,最最最最最不能吃的东西,就是眼前亏,于是,忍了。

    冯桥桥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公子,可否请你高抬贵手,帮我个忙?”

    罗烈顿住,抬手,将腰间的小斧子放进了背篓,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勾着她的腿弯,抱了起来。

    冯桥桥心头颤了颤,死瞪了罗列一眼。

    弯腰的姿势让她的腰间又是一酸,却没有刚开始那么疼,她不知道的是,罗烈在看到她的姿势时,反应过来是被自己腰间的斧子卡到,已经帮她活络了穴道,休息一天便会好了。

    他没有抱着她直接上山回家,当然,她也不能让他抱回去,这可是古代,一个个脑子腐朽的跟什么一样,若是让人看到她这样被一个大男人带回家,指不定传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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