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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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娱之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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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师约笑道:“如何三喜临门?”

    王诜举杯:“这第一喜自然是小弟我填房之喜!”

    赛飞燕连忙起身向王师约施礼,声音如黄莺啼鸣般婉转清亮:“贱妾凝香,见过王相公。”说完又向几人点头,当看到严政左手的戒指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唉哟?改名字了?用改户口本吗?严政好笑的想。

    那赵仁吉大笑:“原来那日竟被你拔得头筹,果然是一喜!来,恭喜姑、呃姑娘、早生贵子!”

    王师约微微一笑,并不以为然。

    几人干了,严政问道:“敢问大哥,这第二喜是?”

    几人见他称王诜大哥,略觉意外。王诜得意道:“杨医正仔细把脉,又为我金针固元,开下一价值千金之方,可保我半年之内令凝香有喜,我这残生,算是有了盼头,若能老树开花,莫说千金,万金也是值得!”

第十六章 布衣变作闲散官 难题扯出生财道() 
众皆动容,王师约笑道:“果然喜上加喜!”

    王诜一饮而尽,愁眉苦脸道:“杨医正要我戒酒,将养身体,我该如何挨过这半年?”

    众皆大笑,严政险些憋不住笑声,道:“大哥莫愁,小弟为你解闷。”

    王诜一拍桌子:“这便是那第三喜!”

    众人不解,王诜要严政自饮三杯,他无奈从之:“独罚我一人却是何道理?”

    王诜环顾几人,捻须道:“杨医正从宫中回来对我讲道,那选妃之事已成定局!”

    严政紧张不言,赵仁吉深感兴趣:“如何要选妃?不是停了好几年了么?”

    王诜抿口酒道:“是呀!原本年年选秀,但当今官家独爱刘娘娘,以扰民为由屡屡推脱,不料这蔡京上疏得章惇等人支持,太后也态度强硬,说如今尚无一皇子可继承大统,难不成要兄终弟及?说的官家无言以对。”

    众人皆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王诜志得意满,竭力说的曲折动听:“据说吵的天翻地覆,太后饭也不吃,把心爱的如意挠也给摔作粉碎。官家无奈应允,但不喜那蔡京行事,便要另选贤能。谁料太后竟然点名要贤弟你专司此事!”

    啊!严政只觉一张大网罩住了自己,有些天旋地转。这如何是好?完全不合规矩啊!

    王师约终于问道:“这却是为何?”

    王诜也是奇怪:“这如何得知?太后还把那首满江红念来,说这作者正气凛然,朝中又无派别纠缠,出身清白、才学不输三苏,必能尽心办差,官家无奈,就此拍板。”

    尼玛,这背后绕了几个圈儿啊!奸臣的势力不可小觑啊!严政只觉得头皮发麻,命不久矣。

    王师约叹道:“如此大事,过于草率!”忽又觉得歉意,对严政道:“公子勿怪,当今官家春秋鼎盛,正欲大展宏图,突然大炒冷饭,老夫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严政苦笑道:“小子也是如此感觉,如被玩弄于股掌也。”

    王诜不以为然:“此乃喜事,贤弟终于出仕,若办得好,将来诞下龙子,便是天大之功!官家必视你为肱骨,圣眷之隆,不可想象!”

    赵仁吉深以为然:“此言甚是,处身置地,莫不如此!”

    王师约瞪他一眼,赵仁吉低头道:“失言失言,吃酒吃酒。”

    严政摇头不止,众皆不解,赵仁吉戏谑道:“如此泼天喜事,莫非笑傻了?”

    “非也!非也!”严政有苦说不出,连忙举杯掩饰。

    王诜可惜道:“可惜官职太低,皆是闲职散官,只封你为户部七品员外郎并六品飞骑尉,那管理御花园的太监杨戬也被封为花鸟使,以贤弟为正,杨戬为副,合力办差,贤弟千万好好表现,莫辜负这大好机缘!”

    杨戬?上次听说那杨钺之兄便是叫做杨戬!你这死太监不好好的做你的二郎神,下凡来做个阉货凑什么热闹?杨钺仗势欺人,杨戬这死变态也必定邪恶无比!真是郁闷啊!我好人一个,如何斗得过这许多奸臣?

    赵仁吉嘻嘻一笑道:“我却与此人相熟,明日且去打探一番”不知为何,后面闭口不言了。

    王诜突然想起一事:“贤弟如何来得许多钱财?又是烤羊又是金鲤?若做了这选妃差事,少不得许多贿赂,千万不可贪墨,小心被抓到权柄,刑罚事小,丟官去职毁去锦绣前程事大啊!”旋即又拍了下脑袋:“是了!想必是你那干姐姐所给!吓死我也!”

    说起这金鲤,正好婢女端了过来,香气扑鼻,众人食指大动。

    王诜喜道:“今日有鱼有羊谓之鲜也,羊是全羊,羊大为美,故好事临门,鱼是金鲤,且是两条,哈哈!吉兆也!吃酒!干了!”

    那少女一甩筷子,气的胸脯起伏不已:“两条?便只这一条!”

    王师约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啊!”

    王诜奇怪,那少女便把如何偷跑出家门,如何贪玩忘记让随从取鱼,自己如何斗智斗勇却被严政连续两次奸计骗走金鲤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是说他如何奸邪,自己如何天真,总体上并未扭曲事实,说完还把十二个大钱摆在石桌上,一副眼神能吃人的模样。

    王诜笑得胡子乱颤,赵仁吉拊掌:“有趣!有趣!姐姐这般聪慧也有上当之时!”

    严政郁闷道:“我却并未耍奸,何曾欺诈与你?”

    少女一愣,王诜连赞:“妙也!妙也!青出之才!鬼神莫测也!”

    那赵仁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向严政问计:“有一题甚难,请解之。”

    严政摇手:“若说曲艺之道,尚可献丑,便是蹴鞠,勉强过眼,学问之事,当真不敢班门弄斧。”

    王师约摇头不语,王诜奇道:“以你之才,竟有难事?”

    赵仁吉苦脸:“诗书绘画弹琴作赋并无甚难,却是要我讲一故事给向、呃、母亲,要求有趣且令人深思,又不得是前人所作,须是史书未载之事,我便翻烂山海经寻些鬼怪精灵之事,皆被拆穿,十分苦恼。”

    严政想想,憋着笑,讲道:“且听这个如何?”

    众人竖起耳朵。

    “说有一书生赶考,夜晚投宿,见一客栈,宿之需一贯钱。书生嫌贵欲先看房,掌柜要其押一贯钱,而去。”

    “说些什么!毫无趣味!”那少女插嘴道。

    严政无奈,这说话绕口的,他也十分不习惯。喝了口酒,赵仁吉连声催促。

    “却见掌柜拿起钱,飞快的给了对面张屠户,原来是赊欠一贯肉钱。那张屠户又赶紧给了邻居王饲户,原来是赊欠的生猪钱,王饲户接着给了刘农夫,原来是赊欠的草料钱,刘农夫马上给了娼妓小红,原来是赊欠的嫖资,小红又还给了掌柜,原来是赊欠的房钱。”

    众人哈哈大笑,女少女低声啐道:“无耻!”

    “结果那书生感觉房间太冷,便索回定钱走了。”严政呷了口酒,回味悠长的问:“皆大欢喜啊!问题是:书生带走了那贯钱,为何所有人都还清了赊欠?到底谁亏了一贯钱?”

    此言一出,无人再笑。

    王师约皱眉凝神,王诜若有所思,赵仁吉大叫奇怪,那少女也目瞪口呆!

    严政觉得身心舒畅,连连叫大家趁热吃鱼,王师约不动声色,意味深长的笑了。

    王诜突然大笑:“原来是他亏了!哈哈!我却不说!吃鱼!哈哈!”

    赵仁吉急得满头大汗,却想不明白,连道:“请公子教我!”

    严政想了想,清清嗓子道:“我再讲一个不太雅的笑话,看你是否理解其意,有洁癖者可能不喜,但如非如此,恐不能讲明道理。”

    赵仁吉扭头道:“姐姐先去烤火吃羊肉,待会讲完我叫你。”

    那少女不动,仰脸不语,胸脯起伏的更加剧烈。

    赵仁吉急不可耐:“快讲快讲!急煞我也。”

    “两富翁一同散步,路遇一泡牛粪,王富翁对李富翁道,你若食之,我便给你一百两银子。”严政观察四人,赵仁吉津津有味,仿佛讲的不是牛粪,而是鲍鱼。那少女嫌恶的扭过头去。

    “李富翁当真吃了一口,王富翁便给他一百两银子。不久,前边又见一泡牛粪,李富翁险些呕吐,心想同为富翁,为何我吃了牛粪你却未吃?便提议李富翁若食之,也给一百两。李富翁正心疼损失了一百两,当即吃了一口赢回了银子。结果两富翁大哭:一文未赚,却各吃了一口牛粪。”

    几个人都笑喷了,王诜的鼻子都喷出酒来,凝香赶紧为他捶背擦拭。那正在切肉的鹘人也笑道:“如让我吃,定吃到这富翁变做乞丐。”

    此言一出,就连严政也笑的坐不住了,险些摔倒。那少女故作严肃状,斥道:“恶心至极!你若愿意,我家银两可撑死你!”

    吓得那鹘人赶紧闭口,赵仁吉搂着柱子大呼可笑!就连王师约也装不住了,胡子呵呵乱颤。

    好容易各自恢复,王诜却又吃不下菜,埋怨严政口味太重。

    严政津津有味的吃着金鲤,问道:“我今日买了鲜羊肉,正好让这鹘人片来涮吃,我们吃那拨霞供如何?我却从未吃过。”

    众人大声叫好,便将这烤肉金鲤赏给张桐等随从,婢女们张罗着准备涮锅。

    赵仁吉恳求道:“先生讲的甚是有趣,其中道理却是不明,还望赐教!”

    严政连忙起身:“赵家公子却是客气了,你方才十岁出头富贵高雅,不懂这些世俗段子理所当然。”

    那少女也甚是好奇,不觉的把耳朵靠近听他讲解。

    “这终归讲的是钱财的道理,财如流水,流水不腐。生财之道在于周转,在于流通,在于增值,那亏欠之人乃是掌柜,亏掉了小红长久以来赊欠的房费,小红又允许他人赊欠,若是不允,恐无人无法流通,自然无法拉动消费。我大宋经济昌隆,举世第一,就如这交钞,以信誉担保,区区纸张便可易物,此便是虚数实物,便是一钱多用,那钱庄便可周转放贷,以钱生钱,若周转不顺,或被挤兑,便只有破产,信誉不再”

    严政洋洋洒洒,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拨霞供备好上来严政方才停止长篇大论。

第十七章 郑大夫医者仁心 张贞娘迷路遇险() 
却说那王家父子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哀哀如过街之鼠,穿街过巷一刻不停。王升恐儿子打死了人,推车和许多累赘尽都弃了,让王进独自带着银两逃走,自己背着妻子找间客栈住下。

    王进不肯,王升怒道:“我家只你这一支香火,难道便赔给那阉货走狗?你且潜伏下来,带我明日打探一番,如无人命官司,我再找军中老将斡旋一二。”

    王进无奈,垂泪叩首而去。

    出门不久,王进便不知东南西北,此时天色昏沉,残阳似血,他满腹悲凉,绝望的走在不知名的小路上。

    客栈里,王升看着昏迷的妻子,想起自己戎马一生,为国征战杀敌无数,今日这番受辱,不禁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突然,妻子一声咳嗽,竟咳出些血块。他赶紧唤小二打些水来。那小二初时还算殷勤,但见这妇孺口角黑血,惊的捂住口鼻,慌乱的说:“莫非是那瘰疠?此疾传染!速速退房,也不要你一文钱!”

    王升苦苦哀求,小二怒道:“如何只顾自己!快些寻个大夫或还有救,莫殃及他人!我不收你分文,还要烧掉这床褥被枕,已是仁至义尽。你若不走,我便去告官!”

    王升理亏,牙齿颤栗的背着妻子默默离开,想要寻找儿子,却不知何处去也,他思索一番后,再次返回客栈,对小二深鞠一躬:“若犬子来找,烦请告诉他前往大相国寺找我。”

    小二应诺,王升谢别。

    小二关上门,跑到柜台:“掌柜!那老汉要去大相国寺,说他儿子来了要我们传话。”

    掌柜一听,皱眉道:“这老汉倒是不傻,如此你赶紧速去回春堂找郑大夫。”

    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拿出个戒指给小二当做信物。

    王升虽有武功,奈何年岁已高,一日未进水米,又饿又累,几欲昏厥,几次差点将妻子滑落在地。s天黑路远,竟不知这大相国寺在何方向,只得放下妻子,靠在路边喘息。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黑暗中一盏灯笼晃悠着,一个小厮牵着一头青驴走来,上坐一名大夫模样的老者。那小厮道:“师傅,你看那人。”

    两人走近,那大夫也不说话,将手搭在妇孺脉上,沉声道:“许是瘰疠,沉疴已久,若再不救治,恐命不久矣。”

    王升苦笑:“正是此症,已耗尽家资,如今只好等死。”

    那大夫笑道:“老朽专攻此道,最近自蜀中得一秘方,颇为奇效,可愿一试?”

    王升叹道:“饭钱也无,如何付得起诊费药资?只等那儿子归来再见一面,便回老家入土为安。”

    郎中略一思索,摆手道:“医者父母心,岂能见死不救?老朽郑椿,世代行医,医堂就在附近。我不要你一文,还管你吃住,只是为了试药,若治得好,也是善事一件,将来活人无数,若治不好,你也莫要怪我,此乃命数天定。”

    王升心想,这倒是个活路,不妨一试,权作替儿积福罢。当下拱手谢道:“在下王升,延安府人氏,谢过郑大夫收治之恩,来日自当报答。”

    那大夫当即让王升抱妻子上驴,两边扶好,四人一驴歪歪扭扭的回医堂去。

    王进走了许久,有些疲劳,便坐在一棵槐树下的青石板上休息,考虑找个差事挣些钱财,思来想去竟然困倦起来,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

    突然一阵哭泣声把他吵醒,他骇然跃起,伸手就要抄刀,却发现摸了个空,那朴刀早被丢弃。仔细一看,不远处几个泼皮无赖正缠着一个小娘子调戏,那小娘子无力反抗,衣衫已被扯烂。

    王进秉性敦厚,自小习武,有些暴躁脾气,此时并无许多城府,二话不说,大喝一声便冲了过去。

    几个泼皮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未看清长相,已被轻易放翻,为首一个先逃,余者皆屁滚尿流无影无踪。

    王进冷静下来,担心暴露行踪,叮嘱那小娘子速速回家,天色已晚,不可在外逗留。

    小娘子惊魂未定,哀求道:“小女子张贞娘,方才与父亲走失,多谢好汉见义勇为,恳请好汉送小女子回家,父亲必当厚报。”

    王进不善言语,眼见天色已深,又担心泼皮们去而复返,满口应允,一路护送。两人慌着赶路,竟未发现身后有一小厮暗中跟随。

    这张贞娘住的地方有些繁华,王进不敢前往,正在踌躇,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壮汉提着哨棒迎面赶来,看到张贞娘,激动道:“你去了哪里?为父回家一看无人,慌忙四处找寻,不想你却在路上,这是何人?”

    张贞娘呜呜的投入父亲怀抱,痛哭道:“女儿遇到了几个泼皮,若不是这位大哥,恐怕无颜见人。”

    老汉这才发现女儿的衣衫破烂,情知发生了什么,连忙丢掉棒子,紧紧的握着王进的手:“恩公救我女儿名节,便是救我全家一命,请受张屾一拜!”说完便要单膝下跪。

    王进慌忙扶住,那张屾本就功夫在身,谁料竟被一双铁掌托住,他为人实诚,加力要拜,竟然被轻松托起,不由惊叹道:“恩公神力!可否回家一叙?大恩不言谢,先饮一杯水酒如何?”

    王进推托不去,谁料腹中咕咕作响,张屾爽朗的一笑,拉着他便走边说:“我似乎长你二十来岁,小女又小你五七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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