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成为了云州刺史,好吧,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至少拉罕已经脑补了足够的情节,足以证明,自己的二哥吐昆肯定与大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把李幼雯这位被整个契胡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昭阳公主给供养了半年,然后还那么轻易地把人给放走了?
还有段少君那个家伙,如此大材,若是能够留在契胡,定然会对契胡有着很大的帮助,而二哥吐昆居然也放走了。除了用契奸这个词之外,拉罕已经不知道还有哪个词还能形容自己二哥吐昆的这些行为。
想要找到证据,自然简单得很,只要派人前往那托托海之地去询问一番,就能知道当时李幼雯是不是呆在托托海。
何况于,奶茶这么好的东西,吐昆此人竟然自己私吞,泥玛,如果不是乾阳真人前来,自己还真不知道有这样有滋有味有益于契胡人身心健康的饮品。
一切都是二哥吐昆的错,这一次,自己一定要一巴掌把二哥吐昆给拍死,不能够再给对方任何翻盘的机会。只要自己能够勇敢地站出来,揭穿二哥吐昆的真面目,那么,此消彼长之下,父汗一定会恢复过去对自己的宠信。
至于那位除了杀人放火之外什么也干不了的大哥哈桑,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那时候,身处于金帐王庭的自己,和远在北部边陲的大哥,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这里还有一些小问题,例如双方开通边贸的问题,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决的。
为此,拉罕也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的向乾阳真人交换了不少的情报,例如这段时间听闻大唐的皇帝被姓曹的家伙给俘虏了而大唐帝国现如今正处于权力的空窗期。
所以,自己的父汗正在纠集兵马,连带一向在草原北部打打杀杀发**力的大哥也被调了过来,就是想要一鼓作气地拿下云州。
乾阳真长早就在跟段少君交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过时的消息,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自然摆出了一副方才听闻的模样。“难道莫离可汗真的要与我大唐再起战端?”
“当然,因为现如今,大唐既然出现了这些大问题,我契胡岂会坐视不理会,不过,小王自会替国师你说上一些话,至于我父汗愿不愿意听,那就不是小王可以左右得了的。”拉罕扮出了一副无奈的嘴脸解释道。
乾阳真人抚着长须笑了笑,仍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这倒无妨,我大唐与契胡之间,向来也是如此,一边打,一边谈,总有分出胜负双方好好坐下来谈的时候。”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拉罕倒没有想到乾阳真人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照正常而言,听闻契胡准备要大举来犯,怎么也该骇然色变啊,又或者是勃然大怒啊神马的。
为何这位乾阳国师跟个没事人似的,这也太不科学了,反倒一副似乎理所当然不以为然的样子,就不由得拉罕殿下不起疑心。
可惜,对于这个问题,乾阳真人就像是跟了秤砣的王八似的,严闭着嘴皮子,却又偏偏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被拉罕追问不过,乾阳子这才无奈地泄露了一丝消息,似乎大唐的禁为了迎接女皇陛下回归帝都,已然开拔十万精锐禁军北上,目前已经过了朔州,不日便可抵达云州。
听到了这话,拉罕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还以为自己的重症便泌可以治好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是痔疮患者一般,苦逼到不能再苦逼了。
“当然,这个消息,贫道只是偶然听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拉罕殿下可以不必当真。”乾阳真人仿佛像是浑不在意一般的敷衍道。
可他越是这样的态度,反倒越让拉罕的内心警铃大作,泥玛,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道有谁会这么忽悠你个堂堂国师不成?十万大唐禁军,那些家伙可都是跟左羽林卫差不多的精锐,卧了个槽,真要那样的话,父汗纠集了不过十万人马,万一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南窜,到时候岂不是有自投罗网之嫌?
说不定到时候老谋深算,经常给契胡人下套的那位昭阳公主又可以用她那力能举鼎的大力挥舞手中的屠刀了。
不行,这些消息都必须得赶紧通知父汗……拉罕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了乾阳真长像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自己。“不知殿下方不方便,能不能告诉贫道,草原之上,登基汉位者,是靠立嫡,还是靠立贤?”
“……我们契胡人靠的是武勇起家,需要的自然是要靠功勋与实力来定。”拉罕不由得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
“原来如此……”乾阳真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想必这一次,就是一个极佳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了,也不知道拉罕殿下您与哈桑大王子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拉罕张了张嘴,然后缓缓地合上了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乾阳真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饱含深意,而且,让拉罕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949章 本王一定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第九百五十章
或许,乾阳真人的这个问题并非是需要自己回答,而只是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让自己警醒过来罢了。
不错,若要论起功勋而言,别说自己,就算是二哥吐昆,也是拍马撵不上大哥哈桑的。大哥哈桑的脾气暴烈,这是他最大的缺点,拉罕很是不屑,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聪明,但是现在回过了头来仔细想想。
大哥哈桑的确有缺点,但问题是,在契胡,这个最重功勋的游牧民族圈子里,却极为受人尊重,至少在那些热血的年轻契胡人的眼中,自己的大哥才是最佳的契胡可汗的继承者。
反而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大多数数都是自己父汗身边的老臣子,如果二哥吐昆真是因为乾阳真人所提供的证据而失去了继承可汗的资格,那么到时候,自己所要面对的,便是这位在契胡军方极有威望,在年轻一辈契胡人中亦是极有权威的大哥。
想到了这,拉罕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是啊,每一位汗位的竞争者都不是善与之辈,不论是那擅长阴谋诡计的二哥,又或者是喜欢刀兵相向的大哥,自己若真是想要起心对付哪一个都不会轻松。
若不是乾阳真人这位大唐国师的到来,此刻的自己怕是除了每天干跳脚之外,根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吐昆越来越得到父汗的信任与重视。
可是,乾阳真人的那些话,让拉罕在酒宴结束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王帐之内后,仍旧坐立不安,踱步不已。
单单从乾阳真人嘴里边泄露出来的那些消息,至少已经证明了二哥吐昆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掌握在了手里边。但是自己还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那就是父汗的长子,自己的大哥哈桑。
二哥吐昆已经不会成为自己走向可汗之位的障碍之后,大哥哈桑的存在就显得那样的刺眼而又令人生厌,但仔细地揣磨之后,拉罕不得不承认,大哥哈桑的确是能够与自己争取可汗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对于获得广泛的契胡军方的支持,同时在年轻的契胡人心目中,英雄善战,残忍好杀的大哥哈桑是他们的英雄。而与那位已经在沙场之中纵横了十多年的大哥相比,如今也才刚刚年满二十,因为母亲的溺爱与父亲的宠爱,一直没能亲自去上过战场的自己,在这功勋方面几乎可以用一个标准的零蛋来标注。
而现如今,父汗的身体虽然经过了段少君那位来自大唐的神医,现如今的云州刺史的救治得以保全了性命。但是身体每况愈下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而现如今,一直在北部边陲与那些不愿意服从契胡王庭统治的诸多荒蛮部落交战的大哥哈桑业已经回到了王庭,随同其一起而来的,还有数万精锐的,并且是死忠于大哥哈桑的精锐骑兵。
如果说,父汗若是在这段时间,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一想到大哥哈桑麾下那数万与北部荒蛮常年作战的精悍骑兵,拉罕就越发地坐立不安。
自己本身的实力,其实并不强,甚至可以说自己是在三位成年的王子之中,实力是最弱的,因为自己太靠近王庭了,所以自然不能够拥有太过强大的实力。
虽然父汗那些手下的官员之中,已经有不少已经悄然地投靠了自己,但是,父汗却一直牢牢地把挂着金帐王庭的十万精锐铁骑,这些才是父汗得以称雄草原,使得契胡各大氏族都不敢有任何异动的本钱。
而若是父汗突然过世,拉罕真的不敢保证这十万精锐铁骑全都会效命于自己。因为,自己的兄长在军方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点。
坐在那只有自己的王帐之内,拉罕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喃喃地低声道。“眼下,或者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可以让我眼前的对手一一倒下,不再对本王构成威胁……”
但是,自己想要这么做,所冒的风险却也是极其巨大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拉罕甚至不敢把这个念头告诉自己麾下的那些心腹重臣,只敢自己悄悄地计算着其中的利害得失,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了。
稍有不慎,或者说只有有人稍微不小心泄露一点出去,被父汗又或者是被大哥哈桑知道,自己就算是不会死无葬身之地,肯定也无法再享有现如今的权势,怕是到时候自己的下场,说不定还要比那些与父汗争夺可汗之位失败之后被放逐的叔王们的下场还要凄惨几分。
但是,自己眼下明明已经看到了这么绝妙的一个机会,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等到未来,父汗过世之后,大哥哈桑凭着军方的拥戴强势登上可汗之位再来后悔莫及吗?
拉罕不由得恶狠狠地握紧了双拳,他不愿意,绝对不愿意看到那位愚蠢而又暴燥易怒,打小就瞧不起自己的大哥哈桑登上可汗之位。
一想到自己从小体质不佳,披挂重甲之后甚至连上马都感觉吃力,为此,不知道被大哥哈桑肆无忌惮地嘲笑戏弄了不知道多少回,拉罕的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滴血了都。
“哈桑,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如愿,本王体弱多病,被你嘲笑了那么些年,但是未来,你只能跪倒在我的脚下,就连亲吻我靴子的资格都没有,我要让你知道,本王才是父汗最优秀的继承者,你,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拉罕愤怒而又残忍歹毒的低吼声在王帐之内回荡着,一如那走投无路的饥饿野兽的哀嚎。
谁没任何人注意到,就在王帐的帐顶某个阴影处,一个几乎让人无法用肉眼分辨出来的人影微微地晃动了下,露出了一张让人分辨不清的面容,唯有那双银眉,显得那样的醒目。
随着他的双臂一振,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巡视着漆黑深夜的夜枭似的浮空而去,没入了那沉寂的黑夜之中再无痕迹。而有一队刚好巡逻在王帐附近的一名契胡将领轻咦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起了头来张望,能看到的只有无限幽深的黑夜,以及远处的营帐那隐隐约约的光明。
看样子自己应该是太过紧张了又或者是太过敏感了吧,这位契胡将领自失一笑地摇了摇头,继续策动着身下的座骑缓缓移步,领着身后边一长窜的精锐骑兵继续巡视起王的帐周边,警惕地审视着一切可疑目标,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干扰到尊贵的拉罕殿下的休息。
而在距离拉罕的金帐约两百余步的一个营帐之内,乾阳真人正眯着眼睛,抚着三缕长须,嘴里边叽叽歪歪的不知道是在念叨着啥子道家的经文典籍,而当那营帐的一角轻轻地摆动了下,犹如被微风轻拂了一下之后,靠着牛油烛照明的营帐之内,陡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乾阳真人若有所觉地缓缓睁开了双眼,待看清了眼前之人后,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地笑容。“师叔您可算回来了……”
玄真道长银眉一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那营帐的铜盆火炉跟前烘着双手,一面怨声载道。“他佛祖的,这草原上的秋天怎么这么冷,都他娘的快把道爷我给冻死了,我说师侄你怎么也不给我弄壶酒暖暖啊?”
乾阳真人脸上的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脸上,半天才无奈地苦笑道。“师叔啊,您好歹也是方外之人,荤腥之物还是少沾点的好,这里有一壶我刚刚煮好的奶茶,师叔您先将就喝点暖暖身子骨吧……”
“奶茶,唉,算了,奶茶就奶茶吧,总比没东西喝好。”玄真道长接过了乾阳真人捧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微微发烫,但是却又不致于把人给烫得呲牙咧嘴,入喉之后,便能感觉到一股暖流沿喉而下直入腹内,总算是让玄真道长感觉好受了些。
“那个师叔,那位拉罕殿下回帐之后的表现如何,你可有什么发现没有?”看到师叔的表情总算是显得正常了点,乾阳真人这才开口询问道。
第950章 贫道最多也就是诱人犯罪罢了()
第九百五十一章
玄真道长看着师侄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奶茶之后,慢条斯理地细抿了一口砸了砸嘴,这才缓缓言道。“拉罕那小子,怕是已经上勾了,不过,师侄啊,咱们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这么叽叽歪歪的实在是让人心塞得厉害,你干嘛不直接跟那小子说说,何必这么非要让别人猜来猜去的,多累心啊……”
听到了玄真道长这话,乾阳真人不由得隐蔽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好歹也是大唐国师,表面倒是丝毫不露声色,仍旧一副笑眯眯地模样解释道。“很多事情,若是由贫道来说破反而不美,最好还是让那拉罕殿下自己想通最好。”
“若是贫道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说不定拉罕反而会警惕起来,还以为贫道会做什么不利于其的事情。”
“可咱们现如今做的事情,不就是不利于他们契胡的事吗?难道你不捅破他就能接受得了吗?”玄真道长没好气地道。
“当然了,那是他自己想明白了,非是贫道使指,贫道顶多也就算是诱使其往那方面去考虑罢了,至于他想要怎么做,这可就不关贫道的事了。”不愧是当了三十年国师的老牛鼻子,至少在揣摸人心方面,可是远远比除了坑蒙拐骗之外就只知道耍流氓的玄真道长强得太多太多。
“算了,道爷我才懒得掺合这些破事,反正师侄你觉得怎么好你就怎么来,没事师叔我可要休息了,没事可别打扰道爷我……”玄真道长翻了半天眼皮,唔……想不明白还是别想了,昨天熬了个通宵看了一夜的春宫图,今天晚上又窜去拉罕这位亲王殿下的王帐那里趴了半宿偷听情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看到师叔说睡就睡,根本就没有洗漱,直接把脚上的鞋子一蹬,然后直接裹起一床毯子就睡了过去,只是几眨眼的功夫,呼噜之声便已然响了起来,如此出神的睡眠神功,着实是让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乾阳子目瞪口呆,半天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提醒这位师叔去梳洗了。
然后端起了跟前的奶茶,带着一丝淡淡地满足端起了鼻前轻轻一嗅,咦,这奶茶香醇的味道为神马不太对劲,莫非是自己煮茶的手艺出现了什么偏差不成?
一向都十分注意仪容与养生的国师乾阳真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煮奶茶的顺序与手段,没错啊,然后才闭眼垂眉地在杯前深吸了一口气,卧了个槽,他道爷的,为神马那股子怪味,不对,应该是熏人脑鼻的臭味为什么越发地显得浓烈。
最终,乾阳真人一脸黑线的把目光落在了搁在铜火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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